一拳打死一個韓南國的隊員,這件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麼過去了。次日清晨,幾個教官持槍來到宿舍前面,點名要讓林松到教官宿舍去一趟。
林松的幾個戰友直接站起身:‘我們跟他一起去!’
然而那幾個持槍的教官直接拉動槍栓:“提醒你們一點,你們是學員,請你們遵守學員的本分,千萬不要做過火的事情,免得給自己惹到更多的麻煩!”
林松回頭:“都給我聽好,他們大不了就是取消我的資格將我淘汰。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就留下來繼續代表華夏參訓!”
“但是……”
吳猛一句話沒說完,而林松則已經意識到吳猛想說什麼,吳猛其實想說的是,他們要是對你不利,你該怎麼辦。
林松冷冷一笑:‘放心吧,他們不敢要我的命。他們就算是有這個膽量,也沒這個本事。我就算是掛了,也能拉兩三個墊背的,咱們華夏軍人不做賠本買賣!’
這句話說的硬氣,幾個戰友不好繼續要求跟隨。而那些教官的表情,看上去也變得愈發的小心翼翼。
最終,林松隻身跟着幾個教官到了教官宿舍,就看見黑國隊長,一個叫做克里斯的傢伙。韓南國的隊長,那個叫做金志勳的傢伙,還有北國的謝爾蓋等人都已經在這裡站着了。
看見林松過來,卡特和漢斯兩個人微微一笑,指着一張椅子說道:“請坐吧。”
林松大模大樣的坐下來:“ 怎麼,請我來幹嘛?想聊聊昨天的事情?沒錯,那個韓南國人渣是我幹掉的。而且我並不後悔我做的事情。”
漢斯苦笑一聲:“是我們錯了,華夏軍人的氣質真的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林松蹙眉,感覺到漢斯話裡有話。
“去年的這個時候,前後差不了幾天的時間,華夏的學員代表在訓練的時候,有個倭國隊員對他們的定位裝置動了手腳,讓他們陷入沼澤險些全軍覆沒,好在後來化險爲夷。
就因爲這件事情,去年的那個華夏學院,直接放火燒了倭國學員的宿舍。造成一死三重傷。”卡特說道:“我們震驚於一項崇尚‘溫良恭儉讓’的華夏學院,現在居然變得猶如虎狼一般。
我們之前還以爲,這只是一個個案,卻沒想到今年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林松,你能告訴我們,爲什麼你們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嗎?”
聽見卡特這樣說,林松心裡微微一動,頓時就想起來臨行之前,張雄跟自己談起上一屆參加獵人學校訓練的學員,當時張雄的表情好像有點不自然。
從那個時候開始,林松就意識到,這裡面一定有事兒,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林松冷笑一聲:“如果我是你,我的關注點一定會地方在,爲什麼倭國人要對華夏隊員的定位裝置動手腳!
亞馬遜叢林情況複雜,危機重重,定位裝置相當於一個團隊的生命。倭國人動了華夏隊員賴以生存的重要裝備,你們卻搞不懂爲什麼華夏人要報復?
這一次,雪狼爲了救人,反而中了那幾個韓南國人渣的陷阱,差點被打死,你們不去追究韓南國的人爲什麼要犯賤,卻反而質問我爲什麼要報復?
如果你一定要一個答案的話,我只能告訴你,華夏人開竅了,我們不再是那個打掉牙和血吞的民族。誰要是惹我們,我們會十倍奉還,現在是這樣,以後還是這樣!我的回答能讓你滿意嗎?”
現場的人全都被林松說的啞口無言,漢斯尷尬的笑了笑:“是,我承認這件事情,韓南國的人做的是不對,但是你的行爲是殺人!這件事情一定要有一個交代。
去年華夏隊被取消了資格,今年的話……如果你們的資格被取消,我希望你可以理解。”
“取消就取消我個人的資格!你憑什麼取消華夏隊的資格!還有,既然要處罰的話,率先滋事的韓南國,你們準備怎麼處理!”林松說道,語氣之中帶着質問。
其實事情很簡單,現在的華夏,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華夏了。
那時候的華夏,只是世界諸國之中,一個看上去龐大,卻處處被人忽略的巨人。然而現在,當華夏已經在各個領域,隱隱的有了領袖風範之後,包括獵人學校,也絕對不敢輕易取消整個華夏隊伍的資格。
如果是在以前,華夏的隊員只能咬着牙,把眼淚往肚子裡咽,抱着心愛的國旗低着頭回國。不,以前的華夏隊員,在這種場合下受了委屈,甚至多半會選擇息事寧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華夏崛起成了今天的樣子,但那幫傢伙卻還沒改掉自己的壞毛病,華夏的隊員,自然要強力反擊給他們張長記性,教他們怎麼做人。
漢斯長嘆一聲:“我明白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雙方談談吧。”
林松鄙夷的看着金正勳:“你打算怎麼談。”
金正勳深吸一口氣:“昨天死掉的柳時鎮,是我們韓南國王牌部隊白虎團的精英,他的死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
“好啊,你來給他報仇,我就在這裡,有種就放馬過來。”林松說。
金正勳的聲音都顫抖了,看得出,此人現在異常的緊張。
最終,他咬着牙說道:“我要和你決鬥!誰輸了,整個隊伍就退出比賽,並且要寫出書面的悔罪書!我和你,全副武裝進行叢林狙殺對決。以生死定勝負。”
林松明白過來,這幫韓南國的軟蛋,心裡已經虛的不行了,但是他們必須要做出強硬的態度來給別人看。
林松微微一笑:“可以,我基本同意。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一個人實在是弱的可怕,我怕自己打不起精神來,要來的話,你們全隊一起上。一天的時間內,你們不死光就算我輸。”
柳時鎮頓時渾身顫抖起來,他本以爲林松會被自己唬住,轉而服軟,誰知道現在自己把自己給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