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南山地距離赤水宗門數千裡,即使鳳凰神速也要花費四五個時辰,司權兩人說回就回的這次歸程,傍晚十分纔到達隱風城。
司徒影忙着給她的金鱗地心獸搭窩,不顧風途勞頓就要回山門,不由分說地,還要拉着司權一起。
赤水山門是司權長大的地方,尤其是後山一片專屬他的院落,環境之美堪比仙境。這是後來建的,跟宗門古色古香的建築羣相比有些格格不入。現如今,留在山門的人大多是養老的,就拿他這院落來說,要不是紫瑩讓人定期打掃,恐怕已經被鳥禽佔去。
兩人四處山林逛了一圈,終於在夜幕降臨時候回到住處,正要做喜歡的事,不善的氣息突然出現,接着直接踢門而進。
“咦?是無妖姐呀,怎麼一幅幽怨樣子,是怪司郎冷落你了嗎?”
“你出去,今晚他給我侍寢。”
周姬無妖不容置疑地命令,司權聽來都不舒服,司徒影卻嬉笑着答應。
“看不出來無妖姐也會飢渴,我睡膩了的男人,你想要就給你好了,隨便用別客氣,最好生一窩小寶寶哦!”
司徒影說完,轉身對司權眨眨眼離開房間,在這片院落中,她早選了滿意的院子。
“你內傷不輕,誰傷的?”
“怎麼,你還想給我報仇不成?”
周姬無妖似笑非笑地走向司權,分明已經不能動用內力,但氣勢依然不可一世。
“報仇是應該的,不過我在想,現在是不是挑戰你的好機會?”
“你覺得現在會做數?別廢話,用你那套功法替我恢復療傷,報仇的事本獄主親自動手。”
雖然周姬無妖說的輕鬆,甚至帶着笑意。但司權心裡急躁,他早知道兩女之戰——既然都沒讓自己知道他也裝作不知道,而現在周姬無妖都傷這麼重,她沒事吧?
“想什麼,你不願意?”
“無妖,在你看來,男女之間沒有感情也可以隨便上 牀?”
周姬無妖已經將司權撲倒,還不解對方爲何不做反應,聽了司權的話身體不可察覺地微顫。
“什麼意思?莫非你以爲本獄主會對你動感情,然後跟小女人一樣爭風吃醋?真是幼稚,還有,管好你的女人,本獄主沒閒心跟她們糾纏。”
“她們不會的。”
“看來你對女人也不是很瞭解嘛,要不就是她們當着你一套,揹着你一套,你猜誰把我打傷的?”
“她們算計你了?”
“呵呵!怎麼?害怕自己娶到陰險女子了?這你倒是可以放心,她上官清寒也算是光明正大地約戰。”
“是她?”
“有那麼吃驚?除了她,你女人中還有誰是我對手?”
“這倒是!”
“怪了,你就不好奇誰贏了?”
“你傷這重,輸贏不是已經說明?”
“笑話,同輩之中,本獄主可曾輸給任何人?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司權故作沉默,周姬無妖先不耐煩了。
“快幫本獄主把寬衣,今晚上好好服侍。”
“如果是別人我肯定樂意效勞,但你不一樣,在我心中,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在你沒有適應自己身份之前,我不能褻瀆你。”
不知道是不是事先練習過,司權說的無比真情,堅定的眼神脈脈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第一次讓周姬無妖不敢對視。
“真是愚蠢,告訴過你,本獄主絕不會跟普通女人一般相夫教子。”
“我知道,我只是讓你接受事實,你受傷了,我先用尋常辦法替你療傷。”
“不用了,既然你想自尋煩惱俘獲本獄主身心,就做好一輩子別碰我的準備。”
周姬無妖莫名煩躁,正要起身離開,突然司權又一把將她摟回。重傷狀況下,她哪是司權的對手?
“這事得慢慢來,我們可以先習慣同牀共枕,然後感情自會水到渠成。”
“嘖嘖,想法不錯,可惜這種手段對本獄主沒用。”
“不試試怎麼知道?”
司權輕笑,強行將女人抱在懷中,不給對方任何反抗的機會。
第一次躺在男人懷中睡覺,還是佔去自己身子的男人,縱使向來霸道好強的周姬無妖,也難以控制心臟跳動。昏暗中,她側目看着男人臉龐,恍惚有一種身爲人妻的感覺。
“跟你說件事吧,幽霧記憶已經恢復,她性格本就野,有些不適應做你女人,我讓芷露陪她回族了。”
不知過了多久,心情複雜而難以入睡的周姬無妖突然說道,至於還給兩女什麼任務,她暫時沒有告訴司權。
“跟我解釋這些是怕我生氣嗎?不錯,好兆頭,你終於在乎我想法了。”
“我是想讓你做好大難臨頭的準備,當初我見幽霧太漂亮才搶來的,她的身世特殊,你也體驗過她的妙處。”
“嗯,跟一般女人確實有些不一樣。”
“不想死的話就趕快強大自己,若是被她的族人知道你對她做的事,我也會被牽連,想做我的男人,不會連我都保護不了吧?”
“算了,我們現在不說其他女人。”
“呵呵,小男人反應真大?不過我很滿意,是對本獄主忍不住,還是想起芷露那小野貓了?”
司權嘴角抽搐,不愧是周姬女王,第一次清醒情形下跟男人同牀就敢挑逗自己?
“別亂來,不然我保不證能忍得住。”
“那就不要忍,難得我有任你蹂躪的機會,你就不想對我胡作非爲?”
“這也得你全盛狀態下才更有成就感,算了,你自己睡吧,我到隔壁休息。”
司權果真起身離開,周姬無妖滿心詫異,轉而嘴角劃出弧度:這都忍得住,不愧是本獄主的小男人,倒看看一輩子能忍住幾回?
送到嘴邊的美味居然不吃?難道司權轉性了?當然不是,除了要攻陷周姬無妖的心,他還有其他事要做。
數十里外的宗主府後院某處,上官清寒依然未眠,她不僅知道司權已經回到赤水沒來見她,還知道周姬無妖上了山門,不用說她就知道這女人幹什麼去了。雖然表面大度,但心中怒火可以燃燒好幾天了,至少熄滅之前恐怕都睡不下。
正失眠而又難以定神打坐間,突然門外一道熟悉的氣息靠近,上官清寒猛然睜眼,很快又閉目凝神,聽到開門聲,毫不猶豫一劍刺去。
“好娘子,剛見面就謀殺親夫呀?”
“你還知道我是你妻子?一出去就是大個月沒消息,回來還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鬼混,你怎麼不死在外面算了?”
“先別動氣,都傷這麼重了,等你好一點我任你處置就是。”
絕天劍被司權輕鬆擋下,上官清寒神色一變,身體都不可察覺地顫動:“你怎麼知道我受傷的?她告訴你的?”
“臉色這麼難看,先療傷再說!”
“別碰我,剛跟別的女人風花雪月回來就想碰我,你當我什麼人了?天下有這麼對待自己妻子的丈夫?”
上官清寒雖然受了內傷,但生氣起來空氣都發冷。司權早習以爲常了,沒有絲毫退縮,天道無影一施展,輕鬆抱住倔強的女人。
“這些天來我一直很忙,忙到回來沒空見你就上山門了,也是無妖上山來找我療傷,我才知道你們的事,我可是沒有答應她就急急忙忙來找你了,不信你試試?”
司權溫柔地解釋,上官清寒心情好轉,雖然將信將疑,但也不再掙扎。
“哼,你什麼性格我還不清楚?她雖然沒個女人樣,但長相還可以,送上門你會拒絕?”
“多說無益,試試就知道了。”
見女人鬆動,司權手上用力,不管對方答應就攔腰橫抱到牀上。
很快地,春語流屋,羞月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