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雲都,是一座喀斯特地貌高原上的城市,名響整個大陸的春城。
雲都來源,有着美麗的傳說!
神魔時代,雲都不叫雲都,而叫滄獄。各種妖魔鬼怪在此橫行,屍骨成山腥血成河,陰森恐怖時刻籠罩,魔霧沖天暗無天日。一位青鸞在此誕生,這是個不幸的地方,青鸞父母是因爲動情違背天條流放於此。滄獄的魔鬼妖物無不對神仙充滿敵意,趁青鳥母親分娩之際聯手偷襲,小青鳥的母親當場死亡,父親拼死護她突圍而出,重傷百年不治。父女從此過上了東躲西藏的生活,直到小青鳥長大,開始了她的稱霸之路。
那是一段出人意料的故事,小青鳥傳承父母神脈越發強大,招兵買馬征服高原,面對一個個殺害母親的兇手,她放過了,以仁慈之心寬恕了滄獄妖魔。百年之後,竟然將人間煉獄治理成禮儀之邦。與此同時,滄獄上空的魔霧逐年消散——原來那是之前的戾氣所結,被新生的正氣所沖淡。
某個午後,第一次地,滄獄萬族擡頭見到了白雲——半遮在魔霧之上,是那麼的美麗而優雅。隨着時間流逝,魔霧越來越淡,陽光雨露沓至紛來,這是天地被感動。德至於此,青鳥榮登仙位。那一天,蒼生矚目下,青鳥消失在白雲之中。
爲表紀念,滄獄改名雲都。天仁總部於此,就是爲了繼承青鳥仁慈。
然而,時隔萬年,令人淡忘的畏懼又出現了。
雲都菡澹,是一條紙醉金迷的街道,城內最出名的銷金窟。夜幕之下,菡澹鼎沸,燈火輝煌。密集人羣之中,突然傳出尖叫之聲,場面瞬間混亂,裡面的人驚恐地跑開,外面不知情的人要往裡面湊。混亂驚動周圍樓坊,有人探出腦袋往下看,於是看到了神魂顫抖的一幕。
街道中央,逃竄的人流讓出一方空間來,一位無頭屍體懸浮半空,血流如注,更多的是順着屍體下淌。很快屍體落到地上,腦袋憑空消失。
“公子,再來嘛!”
“滾開,我要回家!”
驚變嚇呆不少人,紛紛奪路逃往,門店排排關上,生怕人潮涌進。
“啊!”
人羣中再次響起慘叫聲,不出預料又一位活人遭殃。
“是滄獄,滄獄回來了!”
“天仁不仁,上天降罪了!”
逃往的人流中,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大喊,滿心恐慌的人們失去思考,聽風即是雨地將過錯歸結于天仁宗上。
是夜,雲都爆發數起失頭事件,一夜之間,天仁宗使用不仁手段遭到上天降罪的傳聞流遍江湖。
隱風城內,聽到消息的宗主府已經路續熄燈。司權正在某個房間,發誓要好好懲罰房間主人——因爲司徒影的胡說八道,他剛進門就被這位甩了一巴掌,雖然不疼,但顏面盡失。
直到深夜,一切才歸於平靜。
“明明受不住,還這麼小氣幹嘛?”
司權調侃,女人精疲力盡沒有反應。
“就算妖女說的是真的,那位也在你的名單之列吧,還當衆打我耳光!”
“哼!換你試試?要是有男人抱着孩子來說是我的,你怎麼做?”
“我會把孩子讓你來抱唄!”
女人一愣,聽出男人意思是,孩子父親是他,於是笑罵道:“想的美你!婚禮都還沒着落纔不給你生!”
“現在狀況你也清楚,恐怕要多等一段時間了!”
“我又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把婚期先定下來總行吧?”
“這好,你有什麼建議?”
“你沒考慮過?”
“我不會選日子!”
“清寒她們呢?她們有什麼建議?”
“呃!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們!”
“沒來得及?”女人瞬間怒了,不顧疲憊地從牀上撐起:“我看你是沒上心吧?現在誰不知道我們之前發生的事?尤其是剛纔,我還當衆扇你,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名分,我豈不是成了勾引別人丈夫的女人?”
“你先消消氣,我覺得一月之內成親還是很可能的。”
“那好!你現在給我滾,成親之前,休想再碰我!”
女人不知哪來的力氣,竟一把將男人推下牀,狠狠瞪了一眼蓋上被子生悶氣。
司權冷笑,這可怪不得他了,剛好找其他房間繼續司家繁榮的事業!
走出房間,月色清明,司權突然想到是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了,於是轉身向內府角落木屋走去。
整個內府,怎有半點風吹草動逃過上官清寒的耳目?就在司權打開暗道的時候,她甚至來不及穿衣,絕天之劍下意識地閃現手中,滔天怒火地直接越窗而出。
此時的夜露還沒有睡下,女兒的出現讓她屈服,憂心忡忡毫無睡意,不知何時,突然聽到房門聲響,於是閉上雙眼裝作假寐。
“聽說只要一個吻就能讓睡美人清醒,也不知是真是假!”
夜露羞怒,猛然坐起:“深更半夜的,司宗主不怕流言蜚語?來找我何事?”
“流言蜚語早無法道盡我的人品,倒是夜夫人恐怕會有些不適應!”
夜露後悔,連上官清寒都教不好的男人,她怎麼可能說服,無力道:“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別誤會,我是來放你離開的?”
“什麼意思?”
“需要你到宗盟做一件事,事成之後就可以回來接你女兒了!”
夜露蹙眉:“何事?”
“夜芃是謀殺你父親上位的,你請求宗盟爲你討會公道!”
“胡說!二叔他不是這樣的人!”
“就是胡說啊!”
夜露心駭,司權這是要她誣陷夜芃。
“唉!小心似乎跟你女兒很玩得來,都睡一起了,我該怎麼做呢!”
“你威脅我?”
“有嗎?有的話我不會否認的?”
夜露大氣,還以爲司權如何不齒,也有上官清寒等人看着不會讓她女兒有事,但現在發現這些女人對他實在太放縱了。
“我要再見見我女兒!”
“不急,你先休息好,明天動身,還有其他事需要勞煩你一下!”
夜露憤怒,爲了女兒她已經背棄原則背叛宗門,竟然還要她做其他事?然而不等她發問司權已出門而去。
只有司權自己知道,打開房門那一刻他是有多驚險與慶幸,若不是葉子宜暫時清空了他的慾望,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門外,正站着面無表情的上官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