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知道一下……”艾修魯法特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問一下。
“去探求女孩子秘密的男人,最可惡了!”星刻直截了當的打斷了艾修魯法特的話。“你知道又有什麼用呢?最多隻是你日後和別人吹牛的時候多一個話題罷了!”
“抱歉。”艾修魯法特低聲道歉。
“隨隨便便就道歉的男人,都是軟骨頭!沒用的傢伙!”星刻冷哼了一聲。
“也許我真的是個沒用的傢伙吧。”艾修魯法特不以爲忤的笑了一聲。“我可是打算過來吃軟飯,靠老婆過一輩子的。”他原本只是想在肚子裡說說,卻不知爲何竟然讓這句話脫口而出。
“你就沒一點骨氣嗎?!”
艾修魯法特突然伸出雙手,一手一個,將兩姐妹一把摟在自己懷裡。在他這麼做的時候,他的心頭猛的浮現一股模模糊糊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很久以前,他也曾經在某個地方這麼做,將兩個女孩一起摟在懷裡。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從這種朦朧的記憶中尋找可用的信息,星刻就已經從他的懷裡掙脫了。艾修魯法特雖然已經察覺自己的力氣非常大,甚至有點超出正常人的邏輯範圍,但是此時卻發現星刻的力量同樣強悍。很難想象她這樣嬌小的體型有這麼大的力氣。在他遲疑之間,星見也掙脫了他。不過她的力量就明顯差上很多了。
不過幸而接下去並未發生一記耳光扇過來這樣的事情。星刻只是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就把頭扭了回去。
隨着時間推移,漂浮在空氣中的無數銀青色光球越來越稀疏。不知道過了多久,銀青草開花的奇蹟一般場面終於結束了。現在已經看不到之前到處懸浮的光球,三個人只是呆呆的看着夜空,回味着剛纔那種罕見的美景。
“不知道明年會不會也在夜晚開放。”星見用一種自言自語的口吻輕輕說道。這種場景只有夜晚能看見,白天的話是幾乎看不到這種銀青色的光的。
“這裡只有這一片草地嗎?”艾修魯法特隨口問道。
“不,有不少。”星見回答。“附?“附近好幾片吧……我記得戴爾家的城堡附近就有很大的一片。”她看着前方已經零星得幾乎不可見的那些光球。“如果是那裡的話,不知道會是一個如何美麗的場景。”
“結束了。”星刻擡頭看了看天空。“我們回去吧。”她說道,不過這句話並不是對妹妹所說,而是對艾修魯法特說的。
“我突然發現你今天對我挺好的。”艾修魯法特話說出口才覺得自己好傻。
星刻臉上似乎有點發紅,但是她高傲的扭過頭,再次哼了一聲。
“等一下,我……”星見突然說道。“腳有點疼。”
“怎麼了?”星刻問道。
“剛纔可能扭到了。”星見解釋道。“剛纔太興奮,所以沒注意。”
“走不了路了嗎?”星刻說道。“我揹你……”她下意識的說道,然後意識到在場還有另外一個人。
“這件事情還是交給男人吧。”艾修魯法特彎下腰,輕輕的把星見抱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的“未婚妻”。星見沒有抗拒,很順從的靠在他的身上,而在另外一邊的星刻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嘴巴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
他們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雙方都是無話。一直回到家門邊上,星見才讓艾修魯法特放她下來。
“艾修魯法特,有件事情必須向你說一下。”艾修魯法特剛把手裡的星見放下來,星刻突然說道。
“什麼事?”
“兩天以後我們要一起出門,拜訪一位朋友。”
“你的意思是……我也要一起去?”艾修魯法特馬上意識到要做什麼。上一次他參加的舞會,或許已經成功的讓別人知道他(葛瑞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但是卻還沒來得及認識別人。當然,作爲主人的拉烏爾男爵例外。
“就是這個意思!”星刻說道。“畢竟,你是我們的未婚夫。”
話是這麼說,但是她的聲音裡可沒半點的感情,冰冷冷的。
艾修魯法特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這麼走了半夜,再加上白天的奔忙,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怎麼着都會感到疲憊了吧。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疲勞的感覺。現在躺到牀上的話確實可以睡覺——這一點他倒是深信不疑。但是那種睡覺並不是因爲睏倦而導致的睡眠,而更類似於無聊時候的小憩。
這應該不太正常吧。這一次回來的時候,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兩姐妹臉上的疲憊之色。是因爲這一次重傷的緣故嗎?還是因爲什麼緣故,使得自己擁有了超凡的體力還是精力?
艾修魯法特回想着,突然想起之前將星見抱在懷裡的感覺。其實當他抱着她走路的時候倒完全沒有感覺,就和抱着一個大行李或者大包袱走路沒什麼區別。現在卻不知爲何想起了那時的那種手感。
那個時候,星見並沒有拒絕,如貓一樣溫柔的依偎在他的臂膀上。她的體型比較嬌小,體重也輕,所以抱起來的感覺非常輕巧。
說起來,兩姐妹的身材體型非常接近,這對於雙胞胎來說本來是非常正常的。所以兩個人抱起來的感覺應該很類似吧。但是雖然說很相似,但是又有一些不同……
如果說有什麼遺憾的話,大概就是因爲穿着比較厚的衣裙,所以並沒有肌膚接觸的實感。但是那種軟軟的感覺此時卻揮之不去。
不知爲何,艾修魯法特想起之間瑪麗姨媽說的話。他曾經……或者說失去記憶之前的他曾經……強暴了姐妹兩個。
艾修魯法特其實自己心裡很懷疑自己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因爲從理性來講,自己並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儘管他知道瑪麗姨媽並沒有說謊的必要,而兩姐妹的冷淡態度也側面旁證了這件事情。但是他始終不敢向兩姐妹確認這一點。
爲什麼過去的自己要這麼做呢?但是現在,他突然間意識到,或許這僅僅是因爲簡單的一次衝動罷了。
原來是因爲……一開始就被兩個未婚妻迷住了嗎?不過那個時候,因爲有着未婚夫的身份,她們兩個應該也是半推半就——至少也是沒有堅決的反抗,大喊大叫什麼的。但是事後兩姐妹發現他先後和她們兩個做過了……
他的頭腦裡逐漸將這件事情腦補完整,得出一個看上去合情合理的推斷。
過去的自己做錯了事情,那麼現在恐怕就得付出好多倍的努力才能讓她們原諒自己了。話說回來,艾修魯法特倒沒有恨失憶之前的自己。因爲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現在依然只能娶兩姐妹中的一個。正是因爲發生了這種事情,所以不管是婚約的見證人瑪麗姨媽也好,還有兩姐妹自己也好,纔會將婚約的內容稍加改變的吧。
他思考。雖然此時他還是沒有覺得累,但是依然閉上眼睛,進入那種淺淺的,小憩一樣的睡眠中。
……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透過車窗看出去,能看到一座石板屋頂的白色大房子。房子周圍圍繞着在冬日依然蒼翠的常綠喬木,彷彿一片傘蓋一樣籠罩在這座房子頂上。
這是一座介於城堡和普通房屋之間的建築。也就是說,這座房子是獨棟的,而不像兩姐妹的家一樣分成多棟。在房子外面,有一整排製作精美的柵欄。沿着柵欄望進去,能夠看到一些被照顧的很好的菜園,一個很寬敞的院子,幾個穿着便衣的人(應該是僕役)站在那裡。在邊上,能夠看到一輛四輪馬車。
不過此時看到外面訪客的馬車,已經有人打開了外面的柵欄大門。所以馬車只在門口停頓了很短的時間就進了房子。
因爲這是比較正式的拜訪,所以艾修魯法特穿上了上一次剛買的那件禮服,而兩姐妹也換上了華麗的衣裙。
在馬車邊上,那個叫做艾絲的女人正在那裡等着他們。
“哦,親愛的。”當星刻下來的時候,艾絲很高興的迎上來。“歡迎你們。”她的目光向後面看去,停留在艾修魯法特的身上。上一次她是在二樓隔着窗子打量艾修魯法特的,所以這一次實際上纔是彼此的第一次見面。
“這位就是艾修魯法特先生了?”她問道。“你們的未婚夫?”
艾修魯法特按照禮節,彎腰行了一禮以示尊重。
她的目光在艾修魯法特臉上打轉,特別是留神多看了他鼻樑上那道傷口幾眼。不過正如之前說過的,這道傷疤並沒有對艾修魯法特的容顏造成特別大的影響。她很快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我叫艾絲。”她自我介紹道。“別人都管我叫艾絲男爵夫人,但是我先說清楚,這個頭銜可是名不副實。我的丈夫從未被冊封爲男爵——雖然當時有很多謠言說他將被追封爲男爵,但是這事最後還是不了了之。所以你叫我艾絲就行了。”
這個女人說話的語速很快,艾修魯法特一時之間也有些迷糊了,所以只能點點頭。
“很好,親愛的,我們進去。”艾絲一手抓着星見,一手拉着星刻,帶着她們向裡面走去。這種親暱的態度有些讓人意外……而艾修魯法特只能跟在她們後面。
在艾修魯法特原本的看法,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小聚會罷了。因爲他是兩姐妹的未婚夫,所以按照常理,兩姐妹這一次是將自己的人際關係,自己的朋友介紹給他。不過,看起來這一次的聚會他來的時間較早,這一點他下車的時候就發現了。因爲他看不到其他的馬車。既然這是一次聚會,有多人蔘加,那麼肯定會有很多外來的車馬(當時抵達拉烏爾男爵家裡的時候,外面就有很多的車馬)。
他們很快來到客廳。看起來這真的只是一場聚會,因爲客廳裡沒啥特別的東西。這個時候,艾絲禮貌的衝他一笑。“艾修魯法特先生,我有些女性的私密事情要和您的兩位未婚妻談談,所以將她們借給我一段時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