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道子臉上倒是沒有露出吃驚的神色,而是淡淡道:“長生天,我此來相信你也知道我的來意。”
長生天微微的搖了搖頭道:“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兩人忽然相視而笑,易道子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這件事,我們兩個都是騎虎難下,這樣,如果你答應我的提議,那麼我甚至可以一起去救你化龍宮的寶貝弟子,如何?”
“什麼條件?”
“楊一出來後,與我天炎門弟子夏正天生死決鬥!”
“好,我答應你!”
長生天這麼快就答應了,連易道子都覺得很是意外。
長生天卻微微一笑道:“楊一是天生有大氣運的人,若是連這點坎都不能跨過,那也不需我去救他了。”
易道子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哈哈大笑道:“不錯,你長生天還是那副老樣子,好,好,既然如此,那本座就在外面等你,哈哈!”
易道子整個人一下字都消失不見了蹤影,而在大殿外的天炎門的弟子似乎也接到了命令,都紛紛的回了山門。
剛纔長生天和易道子的對話,下面的長老都聽得清清楚楚,爲了一個小小的凝血境弟子,堂堂的宮主竟然要去解救,這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更何況,那裡還是有名的禁忌之地。
執法長老閻本立疑惑道:“宮主,這件事何勞您出馬,我們去就行了。”
長生天微微搖了搖頭道:“不行,這件事即便是你去也沒有把握,甚至於本座獨自一人去,也沒有多少把握,那易道子的打算本座也是清清楚楚的,不過是想憑藉着楊一的刺激,讓他那天炎門無數萬年來的天才夏正天晉升化形之境麼?本座就成全了他,放心,易道子會跟着本座一起去的。”
長生天的話,把衆人都說得雲山霧罩的。
趙元龍再也忍不住了,上前說道:“宮主,楊一不過是個凝血弟子而已,又有何能力讓宮主親去解救?況且此子桀驁不馴,總有一日會闖下禍事,還請宮主三思。”
長生天眼光微微一凝,看向了趙元龍,就好似把趙元龍的上上下下,從裡到外都看得通透,趙元龍也是硬着頭皮站在這裡,此時他的心中揣測,後背都被冷汗打溼。
堂堂一位化形高手,竟然被一個人的目光就看得如此恐懼,足見長生天的修爲,不知道已經高到什麼程度了。
在長生天的目光下,趙元龍就彷彿覺得自己沒有一絲的秘密了,完全都被長生天所掌握。
半晌後,長生天才幽幽道:“趙元龍,你與楊一之間有隙,本座知道,本座也不會去管。不過楊一是有大氣運之人,以後會對我化龍宮有幫助,這些事,你們還沒有修煉到一定境界,是不會知道的。本座話已至此,希望你們好好的揣測!”
長生天整個身影漸漸的虛幻了起來,已經消失在了大殿內。
趙元龍眼睛血紅,內心則是恨到了極至:可恨,爲什麼?爲什麼你楊一能夠得到宮主這樣的青睞,爲什麼?
內心的憤恨,已經隱隱的讓趙元龍的臉露出猙獰之色。
※※※※
楊一盤坐在山洞內,周圍的虛空中,彷彿不斷迴盪着那陣陣幽靈般的詛咒。
“我詛咒你,詛咒你肉體腐朽,詛咒你神智混亂,詛咒你靈魂湮滅……”
從楊一的口中緩緩的發出了這般恐懼的聲音,而且這股聲音,就好似充滿着某種魔力一般。
“嗡”
楊一的眼睛猛的睜開,他的臉上露出興奮和震驚之色,興奮的是他的詛咒之術終於暫時的修煉完了,而震驚的是這詛咒之術也並不完整。
完整的詛咒之術,修煉到至高之境,那就恐怖了,傳聞中由修煉成了不朽金身的巫來施展詛咒之術,詛咒的不是人,不是物,不是任何的生靈,而是天、地。
在這種恐怖的詛咒之術下,天地都要崩塌,宇宙時空都要毀滅,真正的是驚天動地,毀滅萬物。
不過,這也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哪怕是巫,誰也沒有見到過修煉成不朽金身的巫,哪怕是當初最爲厲害的十二祖巫,也只是修煉成了不滅體而已。
當然,這種奇怪的詛咒之術,需要的是冥冥之中的壽命。
楊一有九十九滴精血,那就意味着他擁有着九千九百年的壽命,但即便是精血損失了,只要他修煉回來了,就還是會有九千九百多的壽命。
不過一旦是使用詛咒之術消耗掉的壽命,那就不能補回來了,除非境界突破,壽命再度的提升。
楊一漸漸的站了起來,可是周圍空間中依然迴盪着恐怖的詛咒,這些詛咒,是這位巫族高手臨死的怨氣所結,永遠也不會消散,這樣的詛咒,即便是化形高手也要受到詛咒,也要死亡。看那日安世堂嚇得逃走,就知道這裡的詛咒究竟有多麼的恐怖了。
不過楊一修煉成了金剛之體,又有了巫的氣息,這些詛咒,對楊一沒有傷害。
“只是,這怎麼出去?”
這倒成爲了一個大難題,楊一走到了山洞口,卻發現,這根本就沒有什麼洞口,完完全全就被埋在了地下,他之所以進來,也只是因爲那陣怪風把他捲進來的。
雖然在這裡修煉也不錯,但也總不想一輩子被困在某一個地方,楊一用盡了各種的辦法,都無濟於事,他被困在了詛咒之地。
楊一漸漸的有些明白,這地上屍骨是怎麼回事了,這裡是有進無出,一旦被捲進來,那就要面臨無盡的詛咒,就算是再高的高手,出不去,長時間下來,也要死無葬身之地。
“哼,我還不信了,怎麼會出不去?九宮幻影,破!”
楊一施展出了九宮幻影,變成了九個身影,九十九滴的力量瞬間爆發,可是,那石壁,就好象是無窮無盡的大山一般,根本連絲毫的影響都沒有。
“斬星劍,斬星碎月!”
楊一又把中品法寶斬星劍施展了出來,犀利的劍氣縱橫,但也不過是砍掉了一層石壁罷了,根本就看不到一點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