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傑大會結束的當天夜裡,聖靈武宮中的一間書房內,蕭奇斌等蕭家的高層都坐在其中,不斷的商談着什麼,有時眉頭緊鎖,有時輕聲笑談。而一些親信則在不斷的忙碌着,將一些寫着名字的木牌掛在牆上,而另一些木牌則從牆上摘下,送到蕭奇斌中手中,一些木牌在看過後,直接被蕭奇斌捏碎,而另一些木牌則在他們討論之後,又重新送回牆上掛了起來。
“龍大,去把小姐叫來。”蕭奇斌看着手中的三個木牌,眉頭皺了皺,對身邊其貌不揚的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低聲回了聲是,然後便轉身,從屋中消失了,不一會,便和蕭媛媛一起回來了。
“父親,您找女兒?”蕭媛媛對蕭奇斌行了一禮,問候道。
“嗯,牆上是我和你諸位叔伯商量後留下來的備選名單,你看看,有沒有比較中意的。”蕭奇斌慈愛的看着女兒,向她問道。
簫媛媛仔細看了看牆上的名單,眉頭微微皺着,一會兒功夫,她回過頭來,向蕭奇斌行了一禮,說道:“既然是父親和諸位叔伯斟酌過的,想來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若是我有中意的對象,那便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的搞這選婿大會了,只是女兒有點好奇,想向父親請教下。”
“你說。”
“這牆上,似乎沒有鍾家和葉家兩家子弟的名字吧。”
“呵呵,鍾家雖然是十二世家之一,而且地位非常的超脫,只是鍾家這代的雙生子,似乎都無心向武,我們蕭家畢竟是以武立國,因而沒考慮他們。至於葉家,這有三個牌子,你看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蕭奇斌將手中的三個木牌遞給蕭媛媛,慢聲說道。
蕭媛媛接過木牌,輕聲說道:“父親,鍾家兄弟雖然無心向武,但其本來也並不是以武立家,只要他家的能力在,我覺得會不會武技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還請父親就這個事情多多考慮下。”
“呵呵,看來在我女兒心中,也不是一點都不在意鍾家的那個小子啊,也好,就將他倆算上吧,鍾家本來就是一個擅長製造奇蹟的家族,或許這個小子真能給我們一個驚喜吧,若是如此,那幫老傢伙們估計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蕭奇斌跟身邊的人笑着說道,衆人也配合着笑了起來。
簫媛媛並沒有回話,看了看手中的木牌,第一個上面寫着葉血清的名字,蕭媛媛略微有些輕蔑的說道:“葉血清,葉家支系中爲數不多影響力可以與嫡系相媲美的子孫,但其勢力的來源,大多依靠的是其父親的威名,自身實力上,差強人意,我覺得在這些人中,他基本沒有什麼競爭力。”說完,蕭媛媛手中一運勁,將葉血清的木牌震成了碎末,其果敢程度,不遜其父。
看着蕭媛媛的舉動,蕭奇斌也不禁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
翻過下一個木牌,蕭媛媛接着說道:“葉血凰,葉家現任族長之子,背景實力均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但現在那個葉血炎的出現,讓葉家的下任族長之爭出現了一些變數,不過我還是比較看好葉血凰。但就個人喜好而言,這種陰柔型的美男子,完全不是我的菜。”說完,蕭媛媛調皮的對蕭奇斌笑笑,用柔勁將木牌送回了蕭奇斌手中。
“葉血炎”,蕭媛媛看到這個木牌,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可能葉家的子弟中,我和他接觸算是比較多的了,實力沒的說,在同輩當中,十二世家中鮮有比他更加出色的子弟了,而且他的背後有着蘇家,千苦禪寺的殤情寺主以及一位神秘的尊者在全力支持他,對於他,我想我們還是值得多花些心思的。”說完,她將木牌再次送回到蕭奇斌的手中。
蕭奇斌看看手中的兩個木牌,笑了一下,然後手一握,兩個木牌在蕭媛媛驚訝的目光下化爲碎末,他看着自己的女兒,一字一頓的說道:“蕭家大忌,與葉結緣。”
“蕭家大忌,與葉結緣!?”聽到蕭奇斌的話,簫媛媛漂亮的大眼睛睜得溜圓,不可思議的看着蕭奇斌,等待着他的解釋。
“女兒,我們蕭家祖先曾經留下祖訓,聖靈之身,不得與葉家有任何瓜葛,違者,剝奪聖靈之位。我之所以以前沒有告訴過你,是覺得你不會與葉家的人有任何瓜葛,我不管你與這個葉血炎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我希望,從今天開始,你與他的一切,都結束了。”蕭奇斌看着簫媛媛,眼中帶着少見的嚴厲色彩。
“是,父親。”蕭媛媛低聲說道,臉微微垂下,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女兒,父親也不想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很少干涉你的生活,但你只要還是我蕭家的聖靈,有些東西,你就不可避免的要放棄,希望你能理解爲父的心意,咳咳。”蕭奇斌輕聲說着,語氣中帶着一絲的無奈。
“父親,女兒明白,在成爲聖靈之子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有了覺悟。”蕭媛媛的聲音不大,但語氣極爲的堅定。
“去吧,好好休息,最近就不要出去瞎跑了,我可不希望在選婿大會開始前,我們美麗的聖靈之子被人拐跑了,哈哈。”蕭奇斌笑着說道。
蕭媛媛也微微笑了一下,對蕭奇斌及聖靈武國的高層們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來,乾杯,哈哈。”交杯換盞的聲音從千苦禪寺中葉血炎的房間裡傳出。此時,葉血炎、白鐘聲、鍾少乾和鍾少坤兄弟幾人正在屋中,大口喝着酒。
“血炎,過幾日就要開始的媛媛的選婿大會,你怎麼看?”鍾少乾那陽剛的面容上掛着一絲的憂傷,向葉血炎問道。
“少乾,聖靈武國是以武立國,如此選婿,也不可厚非,不過你也不用喪氣,我也會陪你參加,當時,我會盡量幫你掃清障礙,讓你能夠少些壓力。”葉血炎對鍾少乾說道。
“血炎,你,唉,大恩不言謝,他日有需要,跟我說一聲,鍾少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嘿嘿,少乾不用客氣了,鍾家與葉家從千年前就是盟友,血炎的父親與令尊也是至交好友,若不是當年的那次意外,說不定你們幾人早就攜手同遊大陸了。”一旁面前堆滿盤子的白鐘聲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說道。
此時的他,吃起東西來連嚼都不嚼,直接就嚥了下去,吃的又極多極快,真不知道那些食物都被他吃到哪裡去了。而他,也不再是那精壯的模樣了,逐漸又恢復了幾分胖胖的樣子。
“唉唉,我說,白胖子,你這傢伙的肚子是什麼做的,竟然能吃這麼多東西,咦,你好像胖了點呢?”鍾少坤捋了捋耳邊的頭髮,疑惑的說道。
“當然了,我戰鬥消耗了很多的體力嘛,自然要多吃點補充一下嘛,嘿嘿,這是我鍾家的絕學,玄武不滅體,渾身的脂肪是最佳的防禦武器,哇哈哈,你們羨慕吧。”聽着白胖子對自己那不斷恢復的體格那一通猛吹,幾人不約而同的流下了一頭的冷汗,原來練功也能成爲暴飲暴食的理由啊。
“切,還玄武不滅體,我看就是豬神不飽體,撐死你這隻肥豬吧。”鍾少坤一邊擦着冷汗一邊鄙視着白胖子,順手把自己桌前的一個雞腿扔了過去。
白鐘聲一擡手將雞腿接下,順手塞進嘴裡,不一會便吐出兩截乾乾淨淨的骨頭。一邊嚼着食物,一邊含混的說着:“不服嗎?嘿嘿,要不你跟我的豬神不飽體練練?”
鍾少坤白了白胖子一眼,哼了一聲,轉頭不再看他。
幾人就這樣一邊打鬧,一邊喝酒,時間過的極快,轉眼間,便月已高掛,更打三聲了。就在鍾家兄弟起身準備告辭時,突然間“砰”的一聲,房門炸碎,灰塵瀰漫間,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嘿嘿,我看蕭家的過家家遊戲,你們是沒有機會參加了啊。”一個尖厲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