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6月18日凌晨3點半。
羅戰峰三人所乘的客機順利地抵達了深圳,這一次的旅程,終於不再爲羅戰峰增添了什麼額外的“麻煩”,以致阻礙了他的腳步。
下了客機,機場燈光一片通明,猶如白晝,不斷地有班機起航降落,不愧是南方經濟最發達的國際大都市。
通過驗票口,除了羅戰峰自己的揹包之外,其餘兩人都沒有任何的行李,順利方便地就隨着人流走出了深圳寶安國際機場,即使是凌晨,依然是有很多正在等候航機的乘客,以及來機場接人的人羣。
招了輛的士,依然是羅戰峰坐在前面,羅天南兩人擠在後面,羅戰峰淡淡的說了句:“去蛇口南海酒店。”這一次,他用的是廣東話。
在南京的時候,羅戰峰就已經在網上預訂了深圳南海酒店的三間商務套房,作爲他在深圳的落腳之處,以及辦事的地方,他還要滯留深圳幾天,既是等待羅天東兩人的到來,也是爲了方便解決老劉的“問題”,現在他就只需要等待老劉的電話了。
而且,非常難得的,剛纔在飛機上,羅戰峰已經詢問過羅天南和羅天北,他們幾個,包括了羅天東和羅天西,四個人居然都懂得廣東話,不能不說是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意外驚喜。
其中羅天南更是精通六國語言,包括了韓、日、英、法、葡、俄,國內的方言,除了廣東話之外,還有上海話、杭州話和南京話。
從羅天南7歲的時候被神組織從孤兒園買了下來之後,就開始了各國語言的培訓,到了後來檢測出身體不適合注射神經藥物之後,更是集中了往商業方向培養,那麼,精通各國語言也就是必然,以及理所當然的了。
這上面自然也是有着羅天南自己本身付出的努力,以及頭腦相對聰明一點的原因,比起其他一些和他一起被神組織培訓的同代人,羅天南也是精英中的精英了,因此才能在神組織裡爬到現在上海地區總負責人的地位。
不過,羅天南卻沒有獲得過任何國內大學的學位證書,因爲他所學到的一切,都是在組織的秘密基地裡面學到的,基地裡有各種各樣的專業老師負責教導他們,直到他們“畢業”了,纔開始到神組織的表面生意去負責管理。
當然,據羅天南所說的,他如果想考的話,肯定能通過中國任何一所大學的經濟、金融、法律、國際貿易等專業的研究生畢業考,獲得碩士的學位,只不過是沒有那個必要罷了,更何況,他就算不考,憑他表面的身份與地位,花點錢,在上海任何一所重點大學,都能買得到博士的學位。
羅天南這麼神奇的“本事”,讓羅戰峰也不得不大吃三“斤”,暗暗欽佩,不愧是神組織培養出來的商業精英。
除了羅天南,即使是頭腦簡單的羅天北,也懂得廣東話、雲南兩個少數民族的方言,還有英語;而羅天東則精通英、俄、日三國語言;羅天西精通德、法、日三國語言。
這個結果,讓羅戰峰不禁感覺汗顏,因爲他自己就只會國語和廣東話兩種,英語連大學四級都沒有過,實在是慚愧,只是他根本就不想浪費時間去學那些語言,中國文化流傳下來的那麼多精華他都未必能全學到,讓他去學外國那些漕渣?
所以,他也沒有覺得自己不懂那些語言有什麼值得丟臉的。
反正,現在他有幾個手下會,那不就足夠了。
深夜,雖然大家都說深圳是不夜之城,其實,這個時候街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有的是值夜更的出租車半亮不亮的車燈,他們大多也是相對集中在一些路口趴在方向盤上打盹,或者期望能夠接上一單生意,做早點的還沒有開門,各個店鋪也基本上打烊了,就是那些做皮肉生意的,也到了夜鳥歸巢的時光了,這個時候的深圳是最安靜的。
因此,羅戰峰他們所乘的的士,只是半個小時左右,就到達了深圳第一家的五星級酒店-南海酒店。
作爲深圳五星級的大酒店,自然是通宵營業的,即使現在羅戰峰等人來到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凌晨4點,也依然是燈壁輝煌的,不時有人和車輛在酒店大門進進出出。
抽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說了句:“不用找!”羅戰峰推門下了車,站在原地擡頭看了看豪華的南海酒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走吧!”
吩咐了一句,當先走進了酒店大門,身後跟着的羅天南和羅天北,一左一右。
酒店大門那個年輕的招待人員看到了走過來的羅戰峰,樣子看上去非常年輕,身上穿着不倫不類的運動服,腳上是跑鞋,最離譜的還是,偏偏戴着個墨鏡裝酷,剛想伸手攔一下,他對面那一個年紀比較長的招待員已經趕快踏前一步,擋住了那年輕的招待員,不讓他有所動作,然後露出了笑容,迎面對着已經走到大門的羅戰峰說:“先生,歡迎光臨南海酒店,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呢?”後面伸出手拉了拉那個年輕的招待員,示意他“閉嘴”別亂說話。
剛纔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清楚看到一切過程的羅戰峰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他也不生氣,還比較欣賞那年長一點的招待員,不愧是大酒店的門面員工,那年輕一點的,大概是剛入行吧,心裡想着這些,點了點頭,說:“嗯,我在這裡訂了房,前臺在哪?”
“先生請往前面直走,就會看到我們酒店服務檯了。”依然是年長的服務員滿臉笑容的說,一邊說一邊伸出左手虛引着方向。
羅戰峰點了點頭,剛想擡腳往前走,突然停住了,皺了一下眉頭,把右手伸進懷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那年長的服務員:“拿着,你倆自己分!唔。。。你後面的經驗不足,多教教他!”說完,邁步就走了,他自然不需要擔心那個年長的不會分給那年輕的,不然的話,剛纔也不會預先阻止那年輕的犯錯了。
身後緊跟着羅天南和羅天北。
“謝謝,謝謝,先生慢走!”年長的接過鈔票,滿臉笑容,打着輯道謝。
等羅戰峰三人走遠了,那年長的才轉過身子,一臉嚴肅地看着那年輕的服務員:“小許,下次眼睛可要擦亮點,剛纔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想幹什麼,要不是我機靈,先阻止了你,要是你冒犯了客人,如果剛好遇上的又是個脾氣不好的客人,我看你以後就別想在這裡幹下去了。”
“李大哥,我知道錯了,可是我不明白。。。你怎麼看得出來?”那小許滿臉通紅的問着。
“幹我們這一行,最重要就是招子要亮,要分清楚哪些客人是貴客,哪些是一般的客人,其中,又有哪些客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像剛纔那一位,你別看他一整個學生模樣,還戴着墨鏡好像在裝酷,可他身上那種散發出來的氣勢太自然了,可想而知他的來歷不小,能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萬萬惹不得的那種。
你現在經驗還少,可能看不出來,可是,你應該看到另外一點更明顯的東西,你沒有看到他後面跟着那兩個人嗎?大塊頭的那一個先不說,就看那一個矮的,雖然年紀也不大,但明顯可以感覺出他肯定也是一個身在高位的人,身上纔會有那種不是普通人才有的氣勢,而這樣的人,卻跟在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後面,你想想就清楚了。
還有,那個大塊頭,也許就是那年輕人的保鏢,以我的經驗來看,肯定是一個職業軍人,能有這樣一個保鏢,來頭還會小嗎?”
那小許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一邊聽着一邊不住的點頭,等李大哥說完了之後,一臉感激的說着:“對啊,李大哥說得沒錯,敢情就是這麼一回事,我真粗心(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要不是李大哥阻止了我,可能我就闖禍了。李大哥不愧是李大哥啊,眼光就是厲害。。。”
聽到小許最後那拍馬的話,李大哥不由也露出了一點笑容,中聽的話誰都愛聽:“你這小子,又在亂說話了。。。以後學精點。來。。。我們繼續工作,一會下班了,咱哥倆喝幾杯去,那客人給的一百塊小費咱倆平分了,他可真夠大方的,我在這裡很少遇到這種客人,貴客啊!”
那小許點了點頭,不再多說,繼續和李大哥一起“站崗”工作,迎接新的客人。。。
羅戰峰一邊走向前臺,以他的聽力,自然是把李大哥和小許之間的“悄悄話”聽個一字不漏,他的嘴角不由一直都保持着微笑的表情。
本來他是不會記得給什麼小費的,也沒有那個習慣,只是剛纔眼角剛好看到酒店大廳右邊的餐廳裡有客人給服務員給小費,纔想起這一點,入鄉隨俗。
還好他已經預先把一紮一萬塊的現金放在了外套內袋裡,不至於給小費的時候還要從揹包裡面掏錢,那可就有點出醜了。
這一次的事情,也提醒了他自己兩件事,看來以後在某些場合要換一些正式的衣服了,雖然穿起來不舒服,但避免不了的,總要去適應一下。另外就是在身邊安排幾個人了,不然的話,每次給小費都要他自己親自給,一個人的話還可以,有屬下在場的話,就不方便了,如果是羅天南和羅天北這些人的話,讓他們負責給小費,既委屈了他們,也是在大材小用,即使是他的手下,也是有自己的尊嚴的。
來到前臺,其中一個服務員站了起來,臉帶笑容的說:“三位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們呢?”
羅戰峰笑了笑,說:“小姐,幫我查一下我預訂的房間,編號是5408,昨天下午在網上預訂的。”
“好的,先生請稍等一下!”說完,坐了下來,在電腦上敲擊了幾下,然後擡頭對着羅戰峰說:“是的,先生,您預訂的三間商務套房已經準備好,請問您是否現在就需要使用呢?”
“嗯,是的!”羅戰峰點了點頭。
“好的,先生稍等一會!”說完,她按了一下一個按鈕,然後轉身走到一邊去拿“鑰匙”,一會後回來了,把三張類似銀行卡的卡片遞給了羅戰峰:“先生,這是房間的電腦門卡鑰匙,請往這邊走,會有我們酒店的服務員引領你到酒店房間的!”
羅戰峰點了點頭,也不說話,接過“鑰匙”就帶頭走了,羅天南和羅天北跟在身後,也沒有說什麼,其實,羅天南正在暗中觀察自己的新老闆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是否真的值得他去效忠,目前來說,羅戰峰的表現還是讓他很滿意的。
至於羅天北,五大三粗的,哪有這麼多心思,在他心裡,只要羅天東做什麼,他跟着就是了,而且,現在的新老闆還救了他一命,不爲老闆賣命,爲誰賣命呢?思想簡單一點,其實也是好事一件。
在酒店一個男服務員的帶領下,坐電梯來到了四樓的商務套房,房間號碼是407-409,選了408號房,刷卡後開門進去,那男的服務員則已經在開門之前就離開了,他的工作就是負責帶領客人來到房間而已,其他的,他是不可以多加過問的,這是酒店的規矩。
進了房間,示意羅天北把揹包放在沙發上,羅戰峰自己則先隨手打開了電視,然後坐在了另外一張沙發上,對着還在站着的兩人說:“先休息一下,做好準備,可能。。。現在就要爲你們兩個進行整容。”
沒想到纔剛住進酒店,羅戰峰就要開始爲他們整容,羅天南和羅天北都不禁有點吃驚,羅天北則是叫了出來:“啊,老闆,這麼急着就要整容了?爲什麼?”
羅天南也在默默看着羅戰峰,聽他的解釋。
“很簡單,這裡是深圳,眼多口雜,很可能你們就會被某些人記下了樣貌,萬一被神組織的人追查到這一點,對你們不利,對我也不利,因爲你們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就算你們以後容貌改變了,但我的容貌卻還是一樣的,暫時我還不想被神組織的人來找麻煩。
現在就爲你們整容,到了白天,你們就以全新的面貌出現了,那麼,以前的黃經理和張副使就徹底消失了,剩下的只是現在誰也不認識的羅天南和羅天北,明白了嗎?”
“那。。。難道不先等了天東大哥他們來了再一起整容嗎?”羅天北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不行,他們可能要明天才到,今天白天你們就要跟我出去辦事,如果你們現在不改變容貌,非常的不方便。先幫你們改變了容貌,再想辦法爲你們弄好四張新的身份證,等天東他們來了,再找一個隱敝的地方先爲他們整了容,纔可以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不可以再和你們一樣先出現在酒店這裡了。”
看到羅天北還想說什麼,羅戰峰擺了擺手,打斷了羅天北的話:“不用多說了,這是命令,也是你們一定要做到的,難道你們希望被神組織的人找到?”
羅天北一聽,沒話可說了,羅天南則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了。
“那現在給十分鐘你們準備,如果覺得不捨得現在這塊臉的話,進去洗手間照照鏡子‘緬懷’一下。當然,在改變容貌的過程中,除了會痛一點之外,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羅戰峰表情有點古怪的說。
“啊。。。那老闆,一會你整容的時候,可記得幫我弄一個大帥哥的臉蛋。”羅天北的聲音。
羅戰峰一聽,差點沒跌倒,沒想到五大三粗的羅天北居然也想要一個帥哥的臉蛋,忍着不笑出來,他古怪的看着羅天北:“天北,你這身高,也要當大帥哥?我看還是弄一個比較有性格的比較好,女人再怎麼喜歡帥哥的臉蛋,我看也不會喜歡一個2米高的怪獸帥哥啊。”說完,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邊的羅天南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嘿嘿,我是看一些雜誌的時候看到的,說帥哥比較討女人歡心。”還是光棍的羅天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好了,放心,一會弄了出來,你們不滿意的話,可以再弄,不過,就要你們自己再痛一次了,到底有多痛,我也不知道,你們可要有心理準備。”羅戰峰笑了笑。
“老闆,我不用準備了,您可以現在就爲我整容。”開口的是羅天南。
“哦?那好。。。你先過來仰躺在這沙發上吧。”羅戰峰指了指前面的沙發。
等羅天南躺好後,羅戰峰讓羅天南先閉上眼睛,然後,他的右手掌蓋上了羅天南的整塊臉,發動了血能,再一次從臉部的皮膚侵進了羅天南的臉部血肉,接觸到了羅天南的臉骨。
雖然從來沒有試過這種改變容貌的方式,但羅戰峰自己的心裡有數,他連人的心臟都能改變修補,區區的臉部血肉和骨骼,又怎麼可能有問題呢,只要參考一下他擬形自己的身體,改變自己容貌的過程就可以了。
因此,他輕輕的控制着血能,僅僅是覆蓋在羅天南的面骨和表皮上,他怕傷害到羅天南的大腦神經,還要避免不能傷害到脆弱的眼睛。
然後他嘗試着慢慢改變羅天南臉部骨骼的形狀,不需要太大的改變,只是略作修改,再把表面的皮膚移動一下,就可以變成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人了。
僅僅是不到1分鐘,羅戰峰已經完成這一個工作,收回了血能,修補了羅天南臉上皮膚的傷口,鬆開了蓋在羅天南臉上的手掌。
“好了,天南,你可以睜開眼睛了。”羅戰峰淡淡的說了一句。
隨着羅天南慢慢的睜開眼睛,一邊的羅天北則是一臉“見鬼了”的表情,因爲,此時的羅天南,已經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再也看不出哪怕是一點點原來的樣子。
“哇。。。老闆,這。。。這。。。這也太神奇了吧!!”羅天北驚呼了出來。
“嗯,不要大驚小怪,其實很簡單而已,現在社會上不是很流行整容嗎?其實我這樣子改變容貌,原理更加簡單,還不需要動任何的手術。”羅戰峰淡淡的笑着。
羅天南已經坐了起來,正在用雙手撫摸着自己的臉面,看看是否有什麼不一樣的。剛纔羅戰峰發動血能開始爲他整容的時候,他只感覺臉上的骨頭正在被沙磨着一樣,火辣辣的痛入心轍,還好,這個痛苦的過程一會就沒了,非常的短暫,以至於他還沒有痛出一身汗來,痛苦的感覺就過去了。
“天南,你進洗手間去照照鏡子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天北,到你了。”羅戰峰示意羅天南離開沙發,叫羅天北躺上去。
等羅天北躺了下去,閉上眼睛後,羅戰峰再次依樣畫葫蘆爲羅天北改變了容貌,隨着血能的使用次數增多,他對血能的運用是越來越熟練了。
等到羅天南從洗手間出來,羅天北剛進去洗手間就大叫着衝了出來:“哇。。。老闆,這個樣子,也太帥了吧?”
只見羅天北此時的樣貌,其實很簡單,除了皮膚是黃種人的之外,完全就是湯·克魯斯的帥樣,只是略有一點點細微的分別罷了。
“你不是要做大帥哥嗎?依足你剛纔的‘吩咐’了,這個還讓你滿意吧?”羅戰峰攤了攤手,笑着說。
“帥是很帥,可是這個樣子很不習慣啊,人家看了還以爲我是雜種的呢。”羅天北摸着腦袋說。
的確,現在羅天北那勾挺的鼻子,深深的眼骨,只有白種人纔會擁有。
“那有什麼,現在不是流行混血兒嗎?你就暫時噹噹混血兒好了,再說,你的身材在南方過於顯眼,現在這副樣子,比較適合你。神組織的人再怎麼追查,也很難聯想到你這個混血兒的身上,外國人的身材這麼高大就比較正常了。”羅戰峰淡淡的說着,他爲羅天北弄出一副外國大帥哥的樣子,自然不是爲了貪着好玩而已。
聽到羅戰峰這樣說,知道羅戰峰不會改變主意的了,羅天北不由有點泄氣,不過,很快他就想到自己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帥哥,不由開始興奮了起來,再次慌失失地跑進去洗手間照鏡子,欣賞自己的新臉蛋去了。
“天南,你對你現在的樣貌沒什麼意見吧?”羅戰峰問了一下正站在一邊的羅天南。
“老闆,我沒有意見,這個樣子很適合我,謝謝老闆。”羅天南微微一躬身。
羅天南此時的樣子,雖然不算特別的英俊,但配合起羅天南本身擁有的那一份氣度,自然有他自己的一份成熟魅力。
等到羅天北從洗手間出來,羅戰峰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兩人說:“如果你們沒什麼事的話,可以進去房間休息一會,明天才起來,我有事讓你們去做。”
羅天南和羅天北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先由羅天南開口說了:“那。。。老闆您不休息?”
其實,羅天南在這兩天可以說不停息過的忙碌中已經很累了,他可不是羅天北這樣擁有強悍的身體和力量,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一天兩夜都沒怎麼睡過,讓他如何吃得消。更何況,不僅僅是累,期間他還經受了一次清除神經病毒的劇烈痛苦,現在又是一次整容的短暫劇痛,早就身心疲倦了,如果不是羅戰峰還在,他可能早就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嗯,不用理會我,你們去睡吧,我還有事情要想。莫非,你們認爲我也要像一般人那樣休息?”羅戰峰攤了攤手,笑了笑,接着說:“好了,就這樣,明天上午10點我叫醒你們,這個時間適合吧?”
羅天南聽到羅戰峰這樣說,眼神有點莫明的感動,也不再多說什麼,推了推旁邊的羅天北,兩人各自選了套房裡面的一間睡房,進去休息了。
等兩人都離開了之後,羅戰峰的笑容收了起來,身子往後躺着,舒了一口氣,其實他也感覺累了,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神累。
這幾天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連接着發生不少的事情,收了幾個手下,又要想以後的計劃,又要花費精力替四個手下解除神經病毒,就算是鐵做的人,也該受不了了,更何況羅戰峰也只是血肉之軀,雖然不是普通的血肉之軀而是不死之身,但肉體再強橫,也不代表精神也一樣強橫的。
只是,他從來都不會在別人的面前顯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除非是自己的父母親人。更何況還是在自己手下的面前,他必須維持着一個強者的氣勢與面貌,他心裡同樣很清楚,羅天南也在暗中“考察”着他這個老闆,這從羅天南跟在他身後的時候眼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自己,就可以感覺出來。
當然,羅戰峰不會介意這一點,反而認爲是一件好事,說明羅天南已經開始把他當成老闆來看待了。
他現在需要的是忠心、爲他辦事的手下,而不是什麼朋友和兄弟,所以他不需要向手下表露自己的感情,這些事情,是不可以混爲一談的。
至於羅天北,就沒有這方面的心思了。
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養了一會神,耳邊還響着電視裡面的聲音,這個深夜的時刻,基本上已經沒什麼電視可看的了,羅戰峰睜開眼睛,拿起桌面上的遙控器把電視機關了,隨手把遙控器放回桌子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緩步走到窗口前。拉開窗簾,再推開玻璃窗,一陣涼風吹了進來,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這裡剛好是對着酒店前面的窗口,站在那裡,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色,擡頭的話,還可以清楚的看到星空的夜色,夜空中散發下來那淡淡的星光和月光,撒在羅戰峰的身上,融進了他的身體裡面。
羅戰峰就這樣靜靜地站立着,抱着雙手,陷入了思考當中,他的眼睛,正透過墨鏡,遙遙地仰望着漆黑的夜空,似乎,想把整個夜空看穿。
突然,羅戰峰平靜的心神像是投進了一顆石子,起了一絲波動,他彷彿預感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了,而且,對他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眉頭不由緊緊地皺了起來。
今天晚上,他的心神就總是隱隱有着一種悸動,很難平靜下來,但卻沒有現在的強烈,因此他只是心裡暗暗在想了半天,但卻沒有辦法想出來,到底爲什麼會這樣子的感覺,這種情緒,讓他心情非常的不爽,只是他一直在壓抑着。
現在,感覺突然強烈了起來,莫非。。。預感中的那件不知道是什麼的重要事情,已經發生了?或者是正在發生了?那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事情,居然會讓他現在產生如此的預感呢?他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預感,就算是以前的那些第六感,也只是很模糊的感覺,而不是像現在的這麼明顯和強烈。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可能只剩下一件事而已,就是他的父母和外公外婆四個人,可他昨天才打電話回家,應該不可能短短半天內就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且如果真的是家裡有什麼事的話,肯定會有電話打來通知的了,家裡又不是沒有他的手機。
那麼,除了家裡的事情,到底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值得他產生如此強烈的預感?
他之所以走到窗口,仰望着夜空,那是因爲,似乎正有一種莫明的感應在牽引着他,想告訴他,正在發生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情,似乎。。。是來自地球以外的太空?
可惜,羅戰峰的驚人視力,也沒有辦法看穿漆黑的夜空,看到地球以外那遙遠太空的情況,自然,不管他再怎麼凝視觀察星空,也是一無所獲。
因此,他現在無法得知,他的預感再一次的靈驗了,而這一次的預感,對他來說,是禍是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