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聖會騷亂(上)

佛羅倫薩:意大利中部城市,托斯卡納區首府。位於亞平寧山脈中段西麓盆地中。阿諾河橫貫市內,兩岸跨有7座橋樑。人口44.4萬(1982)。十五至十六世紀時是歐洲最著名的藝術中心,以美術工藝品和紡織品馳名全歐。1865-1871年曾爲意大利統一後的臨時首都。工業以玻璃器皿、陶瓷、高級服裝、皮革爲主。金銀細工、藝術複製品等工藝品亦很有名。是連接意大利北部與南部鐵路、公路網的交通樞紐。歐洲文藝復興運動的發祥地,舉世聞名的文化旅遊勝地。市區仍保持古羅馬時期的格局。多中世紀建築藝術。全市有40多個博物館和美術館,烏菲齊和皮提美術館舉世聞名,意大利繪畫精華薈萃於此。文化中心,有大學,還有藝術、文學、科學研究院與圖書館等。佛羅倫薩是一座具有悠久歷史的文化名城,它既是意大利文藝復興運動的發源地,也是歐洲文化的發源地。它位於阿爾諾河谷的一塊平川上,四周環抱以丘陵。

佛羅倫薩素有“翡冷翠”之稱,在意大利語中意爲“鮮花之城”。全市共有40所博物館和美術館,60多所宮殿及許許多多的大小教堂,收藏着大量的優秀藝術品和珍貴文物,因而又有“西方雅典”之稱。它是世界上最豐富的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品保存地之一。

既然來到歐洲具有如此文藝氣息與文化象徵的城市,那有些地方是不得不去的。 烏菲至茲美術館便屬其中之一。它位於一個大的宮殿內,它是世界上最有名最古老的藝術博物館之一。它收藏了文藝復興時期許多大師的真跡,其中包括:Botticelli, Correggio, Leonardo da Vinci, Michelangelo 和 Caravaggio,以及一些德國、荷蘭和比利時的作品。館內珍藏有些是來自麥迪奇家族的貢獻,這裡原來就是麥迪奇家族的辦公室,建於1560至1580年間,最後由麥迪奇的末代繼承人安娜瑪麗亞(Anna Maria Lodovica)捐贈給翡冷翠**。館內的展覽品是陳設在頂樓,而雕刻類的作品是陳列在走廊上,繪畫則是依照年代懸掛在展示室中。

館內有45間展室,每間展室收藏的展品,根據時期與類型也各不相同。其中10—14室,15室,25室,26室,這些是比較知名且受到觀光客喜愛的幾間展示室。這些展示裡所收列的藏品,背後一個個全隱藏着響亮的名字。達芬奇、拉菲爾、米開朗基羅、波提切利,這些想噹噹的名字,幾乎就是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家們的代表。一來到這裡,恐怕你就算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粗也會衍生點藝術細胞吧。

此時,恰巧是週末,下午,美術館算是人潮頗多。除去少數本地的文藝看號者外,大多數的也就是外地的遊客了。來到翡冷翠,當然要好見識一下幾百年前各位藝術大師的風采了。不過,今天跟往日的周圍有什麼不同。美術館衆多的人潮大部分擠在13室裡。大家都擠在了這裡可不是爲了瞻仰什麼名家的著作。所有圍成一個巨大的半圓,爲的就是看一個人,不,更準確地說起來,應該是看一個小女孩。

這個女孩此刻正站在展示一角的油畫前,年齡看上去大約十一、二歲左右。她全身套着一件絲質的純白長袍。長袍上沒有過多花哨的剪裁,甚至沒有任何點綴的裝飾,僅僅就是雪白得一逝而下,而她的脖間掛這一條銀製的十字架,一眼望去閃爍着美麗的光澤。當然,最重要還不是女孩的着裝,而是女孩自己的本身。一雙飽喊靈魂之意金色的雙眸,和那一頭柔軟飄逸的粟色長髮,對於女孩外貌的形容也許真的只能止限於此,因爲,除了女孩的眼睛和頭髮外,女孩臉上以及身上的其他部分,以及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原因很簡單,無論任何人第一看見她,腦海都會一片空白,徹底當機。

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東西嗎,換之以前,任何人,任何時間,你所問得的答案只有一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東西。所有的完美之物,永遠只限於人們的理想之中。但今天過後,此刻身在美術館十三室的遊客乃至工作人員,都會打破先前自己設下的定論。原來世間真的存在完美的東西。而那件完美的東西自然是指站在畫前的那個小女孩。其實,用完美一詞還不如僅有一個“美”字比較恰當。這裡所說的“美”,絕不是狹義裡單純的指一個人長得是否好看。真正的美是一種境界,一種讓人有一種無以倫比的舒適感,一種心靈上至高的享受,絕不存在着任何什麼性別之差,更不關乎到任何的生理慾望。

女孩的眼睛中純潔找不到任何“雜誌”。絕不沾染世間世俗的出塵的質感,絕對可以讓任何人站在她身旁都會顯得玷污了那份純潔。至從這個小女孩出來這裡的那刻起,展示廳裡的遊客一看到她,再也無法轉移自己的目光。時下就算再唯美的藝術收藏也不能吸引在場遊客的任何注意。每個人都情不自禁地漸漸走向女孩,同時又不敢靠着她太近,所以就形成了一個奇異的景象,圍繞的人羣把女孩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但女孩身邊的五六米之內,卻連一個人也沒有。衆人沒有一個說話。大家都隔着一定的距離,就這麼遠遠的、靜靜的看着女孩彷彿着魔了一般。

上帝創造了人類,引導了衆世,但所有遊客都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也許也上帝也創造不出來。爲什麼呢?因爲女孩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世間,她是天使嗎,不!她應該更是一個女神,一個由美麗化身的女神。就在衆人心中不約而同衍生出這個想法的同時,此刻,更有戲劇性的一幕,再次震撼了每個人的心靈。說來也不知算不算是恰合,那個女孩站着的位置,她的面前所掛的那幅油畫,正視波提切利的傳世名作——《維納斯的誕生》。

維納斯的畫意是表現女神維納斯從愛琴海中浮水而出,風神,花神迎送於左右的情景。毫無疑問就在美神維納斯,誕生的那一刻,就連滿天諸神也不由得爲維納斯的美麗所傾倒。畫中的寓意與現實中的女孩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所有人不由地爲之倒抽一口冷氣,他們不由不驚歎到,難道真的女神臨世,女孩真的由畫中跑出的美麗之神。也許有人會想把一個年僅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比喻作美神,是否太拖大了。但真正的美是沒有年齡之分,所有人在美麗之下,引發的共鳴便是如此。

這時,女孩的注意力突然從畫中轉移了過來。她略有驚訝的看着她身邊不遠處圍站的一大羣人,隨後又東張西望了一陣,慢慢的,她的臉上開始顯現出驚慌失措的神情。眼框中的水氣也開始莫名的聚集,沒一會兒,女孩坐出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舉動,“哇~~~~”,在現場的所有人的注視下,竟然就這麼哭了。

嚎亮幼稚的哭聲中,才顯露出女孩真實的年齡。不管如何的美麗,歸根結底眼女孩總歸只是一個小孩而已。那哭泣並沒有折損女孩一絲一毫的美麗。晶瑩剔透的臉頰之中,每滴滑落的淚珠都顯得那麼珍貴,那麼的觸目驚心。畢竟,此時落下的是女神的眼淚。不由的,在場的每個人都因爲女孩的哭聲和眼淚心碎了。他們不希望心目中美麗的女神,臉上有任何悲傷的情緒。他們每個人都希望上去,好好安慰面前的淚人兒,卻又都裹足不前,因爲,他們害怕一上前,就會折損了女孩的那份美麗。所以就造成了一個奇怪的景象。衆人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而他們面前的小女孩就捂着臉,肆意的哭泣着。

慢慢的,女孩的哭聲變得越來越大,越變得越發的肆無忌憚。圍觀的人羣越來越多,卻還是沒人上前詢問。就在這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緩緩步出了人羣,走到了女孩身邊。那個人的個子不是很高(以歐洲人的眼光來看),但身形卻非常的修長。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連帽衣還帶上那頂大大的衣帽,遮住了他的長相。此時,每個人對着那個白衣人的出現略有不滿。原則上,對方的出現關心一下女孩的情況並沒有錯,但感情上,白衣人的出現破壞了女孩本身的美感。

“小妹妹,你爲什麼要哭啊!”一陣低沉悅耳的男聲從白衣人中衣帽中傳來。那個男人說的是一口純正的意大利語。但咬字間還是帶着怪怪的口音,顯然不是本國人。不過,有一點毋庸質疑,男人的聲音真的好聽。低沉平緩的語調帶着一種難以言語的撫慰力,悄悄的沁入每個心中,猶如被注入一道心靈的清泉。女孩聽到男人的聲音後,也奇蹟般的停止了。女孩擤了擤鼻子,好奇地看了看面前身着白衣的男人,略帶哭音地道:“我一個人出來玩,迷路了!”

男人微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你的父母呢,他們住在哪裡?要不大哥哥幫你去找他們。”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麼悅耳。經過二人最初的對話之後,衆人也滿滿覺得此時在女孩身邊、有着動聽聲音的男人,似乎也不再變得那麼討厭了。不但如此,他們還慢慢發現男人身上似乎帶着一種特別的氣息,無形中讓他們感到寧靜,也讓他們的身心感到徹底的放鬆。也許這也是剛纔還在大哭的女孩,現在會突然哭泣的原因吧。

女孩睜着自己的那雙美麗的大眼,吧嗒吧嗒的眨了幾下,又好奇地看着男人,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極其甜美的笑容,道:“大哥哥,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哦!瑪利亞非常喜歡!”說着女孩的身子又不自覺靠近了男人幾分。衆人看到瑪利亞的笑顏,心中更是感動的無以復加,好美!真的好美。此刻,不論男女,都開始嫉妒起女孩面前的這個男人,可以獲得女孩美麗的笑顏。

男人看着女孩的笑容,心中對她喜歡程度,又大大加上了幾分。於是,他就微笑地問道:“原來你叫瑪利亞啊,你真的喜歡大哥哥嗎!”“恩!”瑪利亞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男人見此笑意變得更加明顯了。他緩緩的將頭上的衣帽放下,一頭及腰的長髮頓時一散而下,細緻雪白的皮膚,獨特的紅色雙眸,以及嘴角邊,那個優美的弧度,好……好美的一個男人。

衆人的窒息聲再次傳來,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爲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們看到完美的畫面。……再也說出,男人和女孩站在一起的感覺,美嗎?自然不用再多說,可惜傳說中美神維納斯是個女性,要不然眼前這個男人又何嘗不是美神的化身。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眼前男人的美麗又何嘗是能用性別能夠分別出來的。除去單純的美麗不算,如果女孩身上散發的氣息純潔、是聖潔的話,那這個男人身上氣息中隱含的就是一種神聖,每個不經意的微笑,每個小小的舉手投足間,似乎隱含着一份博愛……一份仁慈。此刻,在場的每個人眼中彷彿都出現了一種錯覺,他們似乎看到男人的身體周圍,隱隱喊着一陣淡淡的光輝,神聖而**,但又不失親切。這與衆人所看的聖經中所記載的人物形象,意外的開始融合重疊,他們心中不禁冒出了一個驚人的想法:“他……上帝嗎?”不過,這個想法也僅僅只是一閃過,衆人紛紛拋棄了此種想法。畢竟上帝是至高無上的,容不得任何形式的褻瀆。

瑪利亞有着癡癡地望着那個男人,道:“大哥哥,你長好美哦!”聽到如此純真美麗的容顏望着自己,說自己美麗,男人的心情似乎也相當好。他低下身,輕輕抱起了瑪利亞的身體,笑道:“那有我們的小瑪利亞漂亮啊!”

瑪利亞被男人抱起後,臉上的笑顏越發的燦爛,還不時發不出銀鈴般的笑容。此時,臉上盡是滿足的神情,作勢還將她的小頭腦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不知爲何對着眼前美麗的大哥哥有着莫名的親切感,甚至是喜歡。不過,她還喜歡對方,並僅僅是因爲長得美麗。而是對方身上的氣息,感到好熟悉,好親近,所以不知不覺得想要更接近對方。

看見男人抱起了女孩,又看到女孩幸福的靠在男人的肩上。這一幅畫面,這一副經典的畫面,達芬奇,米開朗基羅、梵高、此刻,他們一定會希望自己爲什麼不能晚出生幾百年,這樣他們能有機會看到眼前的景象。把如此經典的畫面描繪在畫布上,一定是每個藝術大師一生的夢想。只可惜,他們沒有這個福分,錯過了這個機會。不過,至少,還是不影響現場的人,欣賞眼前美麗的畫面。

“啪啪啪~~~~~~”展示廳的左大門外,似乎傳來了一陣人羣騷動。男人回過頭,面色微微變了變,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此時,瑪利亞突然甜甜的笑道:“大哥哥,太好了!我家裡的人來找瑪利亞了!”

“哦!是嗎。”男人淡淡的一笑後,將懷中的瑪利亞又放回地上,道,“既然瑪利亞的家人來找瑪利亞了。那大哥哥差不多也該走了。”

男人這麼一說,站在地上的瑪利亞可不樂意了,她皺起了那張美麗的小臉,不情願道,“不要!瑪利亞不想大哥哥走。不如大哥哥就留下來吧,相信瑪利亞的家人見到大哥哥,一定也會想瑪利亞一樣喜歡大哥哥!”邊說瑪利亞便拉起了男人的手。

男人見狀,指了指遠處,對瑪利亞道:“你看!那邊是什麼?”瑪利亞聽了男人驚奇的語氣,便好奇地順着男人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抓着男人的手,也自覺地放鬆了。“沒什麼東西啊!”沒看到東西的瑪利亞便轉過了頭,沒想到剛纔還站在身前的大哥哥,現在已然沒了蹤影。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瑪利亞不禁生氣地跺了跺腳,道:“大哥哥真壞!竟然騙瑪利亞!”

就在這時,展示廳外,雜亂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了,首先衝進展示廳的,是美術館的警衛人員,他們一進門就開始驅散圍觀的人羣,衆人在不明白當下時局的情況下,行動有些驚慌,場面略有混亂。倒是站在裡面的瑪利亞沒什麼大舉動,只是一臉好奇的看待着衆人。

不一會,現場的秩序就得到了控制。這時,大門外出現了一行身着黑色牧衣的牧師。爲首的一個牧師着裝比較特別,黑色牧衣的領口還繡有一個奇怪的標誌。看了來人的穿着,衆人便明白來人是教會的人。這時,爲首的那名牧師緩緩地走到了瑪利亞的面前。他手碰聖經在,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隨後便彎下腰,肅穆道:“聖女閣下,我終於找您了!現在是特殊時期,您怎麼亂跑呢!要是您出了什麼事情,讓我怎麼跟教皇交代呢!”

此時,人羣中好象有人似乎認出了那個爲首的牧師,便興奮地大聲道:“大主教!是聖佛朗西斯科大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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