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崢呆呆地看着學運值。
整個人都蓄勢待發。
不愧是我學魔道。
如果自己氣運不夠,那就掠……那就學習他人的思考方式,獲取靈感,逆天改命。
妙啊。
只是,這學運怎麼看都是個稀少的東西。
在我櫻湖漁幫,我李崢本人,怕不就是氣運之子了。
等等……
鈴鈴鈴——
下課鈴響起的同時,李崢望向了林逾靜。
趴睡的後者聽到鈴聲,趴桌伸了個懶腰。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怎樣的人盯上了。
正收拾書包的時候,李崢已然湊了上來。
“突然,很想討論學習。”李崢雙手扶在她桌上,面色凝重,“有什麼思路方法,交流一下唄。”
林逾靜大驚,嚇得三兩下就把桌上的東西掃進書包,拎起書包就跑了。
李崢一個人悵然若失。
看樣子,學運這東西,強奪……強學也是不行的麼。
沒辦法,還是慢慢鑽研吧。
之後,林逾靜嚇得球都沒有打,徐夢溪見林逾靜不打,自己也便回了家。
留在籃球場上的,只有一羣男人。
以及一個喬碧霞。
也不知是她癮大,還是別有用心。
……
之後回到家,李崢也沒太多想學運的事情,而是抓緊時間,四十分鐘殺完了俞鴻提供的幾本化學試驗方面的教材。
與之前的理論相比,試驗教材實在少得可憐,多數還都是大學內部編纂的,李崢雖然都能看懂,但沒有實操環境,他能做的也只有死記硬背。
即便他現在已經是30級學魔,擁有104個小時的保底活力,以及化學狂熱BUFF加持。
可一旦陷入死記硬背的陷阱,那也像水一樣就過去了。
且效果甚微,評分僅僅提高了3點。
晚六點半,他合上書的時候,明明硬背了很多內容,但卻充滿了迷茫,且手癢。
比如【重結晶的操作過程】。
【1.將待重結晶的物質溶解在合適的溶劑中,製成過飽和溶液。】
【2.若待重結晶物質含有色雜質,可加活性碳煮沸脫色。】
……
這他孃的硬記起來實在是太吃力了。
而且就算記下來,又能怎樣?
這樣的學習非常蠢,就像一個從沒進過廚房的人背菜譜一樣——
【1.將牛肉洗淨切片,加澱粉、精鹽、料酒、老抽拌勻】
【2.油菜、青蒜均擇洗乾淨切成段】
……
然後呢?然後我就能做出水煮肉了麼?
切片怎麼切,澱粉加多少,老抽是什麼?
就是這樣,就算把配料過程全背下來,也不代表你就是廚子了。
必須泡在廚房,千錘百煉,刀工顛勺什麼的一步步來。
一旦入門,成爲一個廚子,再看菜譜,那就基本不用背了,掃一眼配料,自己憑感覺都能做得大差不差。
而李崢,現在就是一個連怎麼開火都不會的門外漢硬背菜譜,事一百倍功百分之一,無論給他什麼牛逼配方,最後也保準做一堆屎出來。
一想到屎。
他就想到了鈷神。
這個屌人,六歲就開始掌勺炸屎了。
他不正是一個先進廚房實踐,再反向鑽研菜譜的神廚麼?
如今他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廚藝怕是已經恐怖到無法理解的程度了。
怕是隻要一勺化學物質,就能炸翻一坑公廁了。
這樣的人做試驗,如同名廚掌勺,單是看看,就一定能學到東西。
想到此,李崢真是越來越迫不及待了。
正當李崢打開手機,想探一探鈷神的時候,老李突然一個電話過來,說是要慶祝化學省一,無論李崢怎麼說,他都非要帶兒子在外面搓一頓大的。
李崢只好暫緩接近鈷神,步行前往老李定好的湘思情酒樓。
其實光看“湘思情”這個名稱。
李崢就覺得不太妙。
明明是慶祝我李崢勇奪全市第二。
地點卻是你老李最喜歡的湘菜館。
到底是我慶祝還是你解饞?
李崢的猜測,也很快得到了印證。
他進了餐廳,坐上桌的時候,一盤老李最愛的雙椒魚頭已經端上來了。
接着,是炒香乾,炸臭豆腐,牛肉粉等等……
沒一個李崢愛吃的。
還全都很辣,第二天上廁所一定很不好受。
李崢木木地落座,也只好矬子裡拔將軍,選那碗最好受的牛肉粉了。
李毅卻是滿面紅光地嚼着臭豆腐,揮着筷子指點道:“吃啊,魚頭這麼多呢,跟你爹客氣個啥?”
李崢心裡有一句……
還是沒有講出來。
老李難得有時間,有資金,有胃口吃頓自己喜歡的,也不容易。
忍了。
李崢這便夾了一筷子米粉道:“你饞了就直說,不要以我的名義從寧兒那裡套取下館子資金。”
“資金?我差錢麼?”李毅忽又嘿嘿一笑,探頭問道,“內個,你滿十八了吧?”
“沒有。”李崢不高興了,“我多大都不知道,你這爹是怎麼當的!”
“不好意思,太忙,太忙……”李毅不經意間瞥向了穿着長旗袍的服務員,“兒子,想不想……嘗口啤酒?”
“不。”
“呵?一上來就白酒起步?”
“住嘴。”
“那我喝一瓶,別告訴你媽啊。”李毅小心翼翼問道。
“隨你吧。”李崢擺了擺手,“難得高興。”
李毅一喜,當即擡臂要了瓶酒。
這頓飯,算是完全給李毅慶祝了。
啤酒上桌,起開瓶蓋,李毅剛喝了一口,手機就突然響了,還是視頻通話邀請。
毫無疑問,正是寧兒。
女人的直覺真恐怖。
李毅手忙腳亂,趕緊就把啤酒瓶藏桌子底下了。
使勁擦了幾把臉,才接通視頻。
“嗨。”李毅對着鏡頭,乖巧地揮了揮手。
手機內很快傳來了寧兒音色很嚴肅,音調卻又有些俏皮的聲音:“跟哪兒搓呢?這麼高興。”
“嗨,這不兒子競賽拿名次了麼,慶祝一下。”李毅忙把手機遞向李崢,“跟你媽好好報報喜。”
“晚上好。”李崢接過手機,勉強打了個招呼。
鏡頭裡,是一位笑哈哈的老母親,鼻樑上頂着跟老李差不多厚的眼鏡,梳着稍有些不修邊幅的短髮,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從頭到腳也沒半點首飾。
老母親眼見大兒子,開口便是笑罵:“你這頭髮跟炒麪條兒似的,學習很不好啊。”
“呵,您這頭髮也該剪了。”李崢笑道。
從場景上看,寧兒應該正在機場候機,旁邊還有幾個同事。
只是,看到許久未見的老母親,李崢忽然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