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
“師兄啊啊啊啊!”
“襲襲襲襲……襲詞大師兄!”一個玄冥殿弟子的聲音裡夾雜着顫抖的哭腔。
玄冥殿弟子那個激動,那個興奮啊,哭的簡直鼻涕眼淚嘩啦啦的糊了一臉!
他們平時壓根沒怎麼見過襲詞,只有在玄冥殿年慶的時候會見到,但也都是遠遠的看着。而且幾乎每次襲詞都是一出現就和少夜靈幾句話不和打了起來,然後兩人雙雙被殿主趕回了自己屋裡。可以說,玄冥殿的弟子這幾年見到襲詞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幾個小時。
搞了半天他們殿內的大冰山竟然這麼牛叉?那以前和少夜靈那些所謂的‘打架’豈不是隻能算鬧着玩兒?!
段次白聽見了遠處玄冥殿弟子激動的聲音,眼中的深沉非常明顯。
襲詞……難怪,原來如此!他竟然就是襲詞?他就是那個襲詞!!
襲詞一步步走出戰場,到了玄冥殿的弟子之中。這時候,人們纔看見,襲詞不是一個人走出來的。
只見襲詞的左肩,正扛着一個人,他那不握劍的左手也是順勢的將肩上的人扶着免得掉下去。他扛着的……正是昏迷的即墨琰!以這種方式……
“走吧?回去。”襲詞頭歪了歪,對着玄冥殿的衆弟子說道,還順勢將肩上扛着的即墨琰託了託,即墨琰垂着的兩條手臂就在他託着的時候慣性的甩了甩……
玄冥殿所有弟子心中都一下子浮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微妙感,好像襲詞扛着的不是那個嚇死人不償命的即墨琰,而是一條癩皮狗。
“額……”一個弟子糾結的出聲,“傳送陣壞了。”
衆人一看,可不是麼,那傳送陣早就在即墨琰和君銘軒帝君打的時候就壞了。
“坐它走。”襲詞對着遠處的維亞指了指。
刷!所有人轉頭,看着維亞。對了啊,還有這個傢伙呢,以及它背上的少夜靈!剛剛實在發生了太多變故。他們都忘記了。
“維亞……維亞好像沒有飛行許可。”香織糾結了一下,其實她更想說的是維亞脾氣很大。
“沒事。”襲詞滿不在乎,“誰敢攔我殺了他。”
“……”夠霸氣!
玄冥殿弟子在襲詞的帶領下嘩啦啦的全部坐在維亞背上飛走了,沒有一個人敢攔。直到他們已經飛的老遠,剛剛靜寂無聲的人們才轟的一下子爆發。
“臥槽剛剛那個人是玄冥殿的人?!”
“是吧?嚇死我了!”
“老子聽見玄冥殿弟子叫他大師兄……”
“這人也太牛叉了啊!這已經不是弟子了吧,簡直能當個宗門宗主了啊!”
“這人不會是玄級吧?”
“我去……你想太多了!玄級殺帝級哼兩聲就死了,用得着這樣?我看他肯定是帝級!”
“帝級也夠逆天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以一敵千的帝級,而且還是完全的碾壓!”
“是啊!我決定了,以後他就是我的偶像!”
“不過爲毛我們都感受不到他體.內的能量波動?”
“……所以別人是高手咱不是。”
“我偶像叫啥來着?”
“話說……剛剛我聽到這人名字好像叫襲詞……”
……
衆人一陣七嘴八舌鬧哄哄,端木軒整個人嘴巴張的老大,完全沒能夠理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僑語秋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內心卻是一樣的震驚。
啪!曲沐澤的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本能的被嚇了一跳。驚恐的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慕容熙。
“發什麼呆?快點帶着花澤宗的人走吧。”慕容熙落下了這句話,就邁着步子直徑向前走去,身後跟着的月皎宗弟子全部神情恍惚,呆呆的只知道跟着。
遠處的丘陵上。望着直接帶着人飛走完全沒有等自己的襲詞,宇文易突然間內心有種被人拋棄的感覺,他纔是玄冥殿的殿主好不好?這還沒出面呢,人就走了?
不過關於襲詞,宇文易是一直想不通的。雖然是稀少的正統劍修,但是以宇文易的見識,自然是知道襲詞的天賦。只能算是普通,連香織都不如。可是爲什麼,明明他天賦很是一般,卻就是如此的厲害呢?就是厲害,沒有別的形容詞。襲詞的厲害不是天賦不是感悟更不是智慧,就只是……實力!
忽的。宇文易眼神一閃,莫非……是因爲那不知名的銀色意志?
宇文易望着下方爆發的人羣,搖了搖頭,沒想到竟然不需要他出面,那他還是快些回去吧。也不知道少夜靈和即墨琰的傷勢如何了。
……
“少主。”顏浩廣憋了好久,終於決定出聲將段次白拉回神。
段次白愣了愣,隨即下令道:“走吧。”
清惠山莊的人一走,其餘的人也開始稀稀拉拉的尋着路離開,這場戰爭打完了,還不走幹嘛?
傳送陣壞了,自然是隻能自己走出去,而且……剛從斷山谷出來,正好契約妖獸都能放出來用。
一時間,所有的人全部嘩啦啦的放出了契約妖獸,各種類型的動物擠滿,就這麼排着隊走出去。
……
維亞馱着幾十個人在背上,一路上心情都不大好,憑啥它要背即墨琰以外的人?好吧,它承認是對襲詞很感興趣才勉強接受的。
“他們不會有事吧?”一個小姑娘緊張的坐在即墨琰和少夜靈邊上。
襲詞原本閉着的眼睛睜開:“死不了,你們一會兒幫忙把他們送到避心峰。”
從斷山谷飛到玄冥殿,以維亞的速度,還真是不用了多久,很快衆人就到了。詭異的是一路上竟然沒有人出來攔,於是維亞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在九州大路上飛了一回。
到了玄冥殿門口的傳送陣,一幫人呼啦啦的將昏迷的即墨琰和少夜靈揹着上了門口的小型傳送陣,襲詞跟在後面目光深邃的看着已經變成巴掌大小的維亞。
“你看什麼?”維亞出聲。
“你脖子上的項鍊不錯。”襲詞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掛在維亞脖子上的七彩小蛇嚇得身子一抖產點掉了下去,它從斷山谷出來,也沒有和即墨琰契約,所以它應該算是偷渡來着,剛剛出來沒多久,還沒得瑟呢,就被發現了。
維亞學着襲詞的樣子半眯着眼:“你的空間裝備也不錯。”
襲詞笑着,卻是沒再說什麼。
傳送陣一暗一亮,就到了避心峰,一羣人於是就分爲了兩撥,準備向兩條小道上走,打算將少夜靈和即墨琰分別送到他們自己的屋子裡。
“等等。”襲詞望着往最左邊小道上走的一幫人,問道:“你們要將少夜靈送到哪?”
“額……她屋子裡啊。”一個弟子愣愣的答道,雖然他們沒有來過避心峰,但是對於秘傳弟子的房屋在哪還是聽說過的。
“那不是少夜靈屋子的方向。”襲詞淡淡的說了一句,接着便是反應過來這些人還不知道玄冥殿又多了一個秘傳弟子,“臧鴻風現在是秘傳弟子,那是他的房子。”
“啊?”衆人一愣,緊接着便是往遠處望去,可是不對啊,這裡還是四個房子。
襲詞的臉上有一絲糾結,他能說他和少夜靈打架把她房子毀了麼?這秘傳弟子的房子都是特殊材料建的,原本玄冥殿是備了一份材料夠再建一座,可是恰好多了一個秘傳弟子,剛給臧鴻風建好,少夜靈的房子就毀了,玄冥殿內部已經在抓緊找材料了,可是這也要時間的啊,這就導致少夜靈現在沒有房子住。
“那啥。”襲詞mo着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前幾天和少夜靈切磋了下,不小心把她房子毀了……”
“額……”衆人一陣無語,襲詞果然還是和少夜靈關係處不好。
“你們把她送到即墨琰的房子裡去吧,反正房子大,住得下。而且兩人也都受傷,到時候就一起治療嘛!”襲詞幹脆手一揮就決定好了少夜靈的去向。
“額……好。”其他人也不敢說啥,雖然他們心裡無比的糾結着一個問題:少夜靈是女的吧?即墨琰是男的吧?讓這兩人住在一起真的好麼?
至於襲詞呢,他壓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性別?性別和住不住在一起有什麼關係?簡單來說,襲詞就是一根筋……
包括香織在內也沒有想過這樣有什麼不對,在她眼裡即墨琰是女的啊,這不存在問題,她現在只是擔心即墨琰的傷勢。
所以這些弟子們一路糾結的,跟在了襲詞的身後向着即墨琰的房子走去。
剛走到門口,門就吱呀一聲開了。衆人一愣,話說不應該是等香織開門麼?
緊接着,一個帶着慌張的聲音響起:“琰大人怎麼了?”
衆人傻不拉唧的看着夜雅,不少男弟子一瞬間臉就紅了,超級美人啊!
“受傷有些重,我們先把人扶進去,一會我去找殿主。”這是香織的聲音,她現在可注意不到那些男弟子的臉色,她只關心即墨琰有沒有事。
衆人又是一陣嘩啦啦,把即墨琰和少夜靈分別擡了進去。
“少夜靈大人怎麼了?”夜雅又是一陣慌亂,她這纔看到昏迷的少夜靈。
“嗯?”香織的神色有些奇怪,聽夜雅的語氣,似乎和少夜靈……蠻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