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蓮魂火早就在即墨琰那杯茶下肚的時候,一躍而起把那茶給吞了。現在即墨琰算是發現了,只要是陰邪毒的東西,這傢伙都愛吃!
紫槐雙跟着即墨琰上樓,看見即墨琰推門進房間,想都不想的就跟着衝了進去。
咔!一聲詭異的聲音響起,即墨琰回頭,看着被她卡在門縫處的紫槐雙,一臉的不解:“你幹什麼?”
“你先跟我說說怎麼解七花毒!”紫槐雙身體一擠,就從門縫裡鑽了進來。
即墨琰歪歪頭:“我體.內的異火。”
紫槐雙雙目瞪得老大,異火能解毒,她是知道一些的,但是那些異火都是本身就帶着一絲邪氣的,而且毒也只能是普通的毒啊!
“七花毒是慢性的,腐蝕性的毒!不僅修爲不得存進,時間久了還會倒退,並且靈魂被殘噬,身體越來越虛弱。”雖然聽得即墨琰說她能解,但是紫槐雙還是有些不放心,“並且他們對付你,一定是加大了計量的,因爲想要儘快就有效果!”
“我的異火比較牛逼……”其實即墨琰自己也不知道爲啥紫蓮魂火能解毒,只能想出了這麼一個回答。
“你的異火是哪種?”紫槐雙終於問出了環繞她許久的問題,她體.內同樣有異火,對這個萬分敏.感。
“紫蓮魂火。”即墨琰想了想,決定說出目前的名字。往後一階級的她並不知道。
“沒聽說過。”紫槐雙誠實的說了一句,異火也有排行,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對了。”即墨琰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知道七花毒的出處麼?就是誰能製作這種毒?”
紫槐雙怪異的看了即墨琰一眼:“你從來不關心外界的消息麼?”
“額……沒時間。”
“好吧!”紫槐雙扶額,這孩子確實沒時間,全把時間花在修煉上了,不然怎麼會才十一歲就皇級了?她自己也纔剛剛皇級好不好!
“七花毒是一個叫作花千蝶的毒師發明的,據說此人極爲怪異,活了千年,一個徒弟都不收。性格孤僻到了極致,也從不跟其他毒師交流。至今凡靈界能製作七花毒的人僅爲她一人。”紫槐雙自顧自的坐下,滔滔不絕的說着。
“那這次是君銘軒的人向花千蝶討了七花毒來對付我的?”即墨琰托腮,思考着這七花毒,當年殷古月體.內的七花毒又是誰下的呢?
“花千蝶一般不會把毒藥給別人用。她就是自己製毒,想毒誰就毒誰,看誰不爽就直接下毒了。”紫槐雙說着,忽然話鋒一轉:“不過……現在花千蝶是君銘軒的座下長老之一。”
“哦?”即墨琰眼中閃着精.光,“以前的花千蝶不會把毒給別人,現在卻會了?具體說說!”
紫槐雙喝了口茶,幽幽道:“原本花千蝶是獨自一人,她制的毒也名聲很響,並且只有她一人會。所以久而久之,誰中了毒,就全將目光投到了她身上。一下子仇家很多,她那些仇家有一次聯合起來,對她進行圍剿,爲了躲避仇家的殺害,君銘軒向她拋出橄欖枝的時候,她便答應了。”
“不過她也是君銘軒最古怪的長老。從不與人交流,獨自住在一個山峰製毒。每個月固定給君銘軒一些毒藥,其餘的事情一概不管。”紫槐雙說着,將目光看向了即墨琰。
即墨琰忽的想到了什麼,問道:“花千蝶是什麼時候進君銘軒的?”
“就在近幾年吧!”紫槐雙想了想,“五年前,那時候她被五大宗門聯合圍剿,差點死了,纔去的君銘軒,若不然她到現在也還是孤身一人呢!”
“五年前?”即墨琰笑了,既然是五年前,那麼殷古月的毒,也就只能是花千蝶下的了,因爲殷古月已經中毒好幾十年了!
“花千蝶長什麼樣?”即墨琰接着問。
“滿頭的蝴蝶,所以名字的後兩字叫千蝶。”紫槐雙脫口而出。
“啊?”即墨琰呆了下,什麼叫滿頭的蝴蝶。
“她以頭髮爲巢,養了無數只蝴蝶,而且還是毒蝴蝶,那些蝴蝶在她頭上不斷的交.配生卵,然後破蛹……越來越多,最後就有了千蝶這麼個名字。”紫槐雙說着,眉頭緊皺。
“真噁心……”即墨琰也皺眉,簡直難以想象。
“是的,噁心爆了!那頭髮幾百年都沒洗過了!”紫槐雙完全不能忍受這一點,聽都聽不得,現在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只覺得噁心至極。
“別說了……”即墨琰打住話題,“我還沒吃飯!”
紫槐雙調笑的看了即墨琰一眼:“據說在她身上極臭,周圍方圓百里,都能問到那味道。”
“嘔……”一旁的小彩直接將早上吃的包子吐了出來。
“對了,她還是個女的。”紫槐雙的惡趣味出來了,說個不停:“並且爲了蝴蝶的生長,她還在自己身上種花,每個毛細孔都擴張到極致,裡面塞着泥土大糞,種滿了花花草草,於是她的名字便叫花千蝶。”
“嘔……”維亞也犧牲了。
即墨琰抽.搐着嘴角,這麼好聽的名字,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由來!眼看着紫槐雙還想說,即墨琰想都不想的直接起身,拽起紫槐雙的衣領,一把將她扔出了門外!
然後碰!關門!然後一頭栽倒了垃圾桶裡……猛吐!
“真弱!”紫槐雙鄙視着說道,然後轉身:“嘔……”
即墨琰決定趕緊把花千蝶這個人給忘掉,殷古月的毒反正解了,報不報仇的以後再說吧。她現在是又餓又噁心,整個人的狀態差到不行。需要立刻洗個澡,清醒清醒好吃飯……
此刻,廣場上其他的年輕修士卻還沒有結束,不過已經大致分爲了兩類,一羣人圍在一百個帝君那裡,喜滋滋的領牌子,留下精神烙印。而更多的人則是站在那橫幅下面,心急的找着自己的名字。
良久後,最後一塊玉牌發完,一位帝君出聲了:“剩下的人,即日起開始坐傳送陣離開一雲山,不得逗留!”
帝君說完,就呼啦啦的走了,留下滿廣場的人在那裡黯然神傷。這裡大部分人都不是九洲大陸的人,好不容易跋山涉水的來一趟,以爲自己要飛黃騰達,結果還沒開始就被打發走了,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但是他們不走也得走,沒有玉牌連大比的場地都進不去,現在已經有負責人過來趕人了,傳送陣一次傳送的數量有限,爲了那些選中的弟子能按時參加比賽,他們速度要快啊!
兩天後,沒有被選中的年輕修士全部轉移離開了一雲山,整座山上一下子空曠了起來,住宅不再那麼擁擠,所有人都有了單獨的房間,包括之前有一小部分打地鋪的弟子,幸運的被選中了,頭一次住在了房間裡,激動的無以加復。
不過好日子也不過是一瞬,第三天的早上,所有被選中的五十萬人,全部再次聚集在了廣場上。因爲,大比的第一輪,今天就要開始了!
五十萬人中,只有個別人知曉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一少部分人約莫聽說過一點,而更多的大部分人都是一臉的迷茫,外加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即墨琰站在人羣中,聽着高臺上幾個帝君在那發言,都是一些屁話,目前爲止說了半小時了,關於生存戰的一絲一毫都還沒說到。即墨琰半合着眼,打了個哈欠。
“嘿!你看即墨琰那小姑娘!”高臺上,鍾離傳音給宇文易:“這麼嚴肅的場合,她竟然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昏昏欲睡!”
宇文易也打了個哈欠,眼淚都溢出來了,也沒理鍾離。
“靠!”鍾離悶悶的罵了一句,接着繼續觀察臺下的那些小輩們。
即墨琰就不說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少夜靈和段次白都是看起來像是在聽,但認真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倆定是在交流着什麼,眼珠子丟溜溜的轉着,時不時的對望一眼,要麼就點個頭……
紫槐雙比較正常,甚至還拿出了一支筆一張紙,記錄着什麼。嗯!鍾離點點頭,孺子可教啊!只不過鍾離沒有用神識觀察,不然他一定會崩潰,因爲紫槐雙壓根就不在記錄啥,她此刻正在畫畫,畫的還是宇文易,並且把宇文易畫成了貓……
香織昏昏欲睡,和即墨琰的狀態差不多,抱着劍,腦袋一點一點的。
遠處還有兩人肩膀靠在一起,頭靠着頭,不知道在討論着什麼,這兩人正是端木軒和冷易輕。他們身後的慕容熙和曲沐澤則是嘻嘻哈哈的,似乎是在講笑話?那陽光燦爛的樣子看着鍾離眼裡,差點給氣炸了!
而襲詞最令人氣憤,這貨已經完全的睡着了,完全不顧周圍人,也不管高臺上的那些大佬的內心能不能受得了,他鼻孔裡打着呼嚕,聲音震耳欲聾!站着也能睡着,他也是強悍。
鍾離收回目光,嘴角抽筋了,這些個小傢伙們,真是一個比一個氣人!尤其這些心不在焉的年輕修士,一個個還都是天賦絕倫!
這都是什麼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