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單說完,就打了個哈欠,那白瞳盯着即墨琰:“我要去睡覺了,一會兒的……你吃那個人的異火,能不能分給我一點?”
即墨琰的手一頓,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害怕即墨琰不答應,紫單湊了過來,乖乖的蹲着:“我只要一點點就行,多了也吃不掉。”
即墨琰想了想:“可以。”
“太好了!那我走啦!”紫單說完,她的身體就一陣變化,蒼白色快速的退去。整個人的氣息猛然的一變,紫槐雙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歪了歪頭看着眼前一地的靈果核:“這是……她吃的?”
“你自己知道?”即墨琰對這種情況很是不解,想不出個所以然。
“有感覺,但我卻不知道她的情況,也無法和她溝通。”紫槐雙說着,捏了捏了眉心,可見她自己可很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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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一直都有麼?”即墨琰接着問。
“不……”紫槐雙頓了下,“突破到皇級纔有的,以前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總感覺有另一個人在干擾。”
“宇文易知道麼?”即墨琰想了想,覺得這個還是要問問前輩比較好。
“我說過,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只叫我跟着你。”
“跟着我?”即墨琰一愣,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嗯。”紫槐雙一點頭,慎重道:“我能感覺到。她很忌憚你。”
即墨琰一噎,的確是忌憚,那是因爲紫單打不過她。但是那傢伙膽子也大的很。
“你也別太擔心,那傢伙也沒惹事,以後她出來我看着點就是了。”即墨琰安慰了下,就不再說話了,這情況着實詭異的很。
那頭初哲已經被審問完了,什麼都說了,但是應該有些他也不知道的事。段次白看了即墨琰一眼。就直接走開,去找少夜靈了。
即墨琰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她知道段次白和少夜靈有事在瞞着她,但是無所謂,知道的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
“咦?”紫槐雙忽然出聲,走到初哲面前。想了想,蹲下問道:“在四年前,玄冥殿有個弟子無緣無故的死亡,是你們做的麼?”
初哲已經沒什麼期待了,點頭回答:“是我們讓藏鴻風下手的,那個弟子無意中發現了我們的秘密。”
“果然。”紫槐雙輕嘆了一口氣,不再問什麼。
冷易輕的裝備也沒收起來,就放在那裡,似乎是準備着看情況再來幾下。
接下來的事。即墨琰沒有再管,只叫他們別把初哲弄死了,這人身上的異火還有用。等下一回紫單出來的時候,她還需要分給她一點異火。
即墨琰躺在樹枝上,望着遠方的幾個人影,少夜靈和段次白在一顆桃樹下說着什麼,樹上的襲詞在睡覺,但是耳朵卻時不時的動兩下。搖搖頭。即墨琰輕笑,她沒有用神識去探查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情況,應該是和自己有關。
是因爲那個姓辛的麼?要殺自己啊,想殺她的人可真多。這一回的確是有些棘手,對方同時也把注意打到了宇文易身上,不知道出去後又是怎麼樣的血雨腥風呢?
關於藏鴻風,也不知道他在哪,他那條命,自己可是收定了。
接下來的五天,段次白和少夜靈循環着找初哲談話,冷易輕在一旁候着。問的問題不多,但是一次比一次深.入,從君銘軒各個弟子的修爲性格,到夕靈界君銘軒本部的情況,全部從裡到外問了個遍。直到實在是沒什麼可問的了,少夜靈才大手一招,批准此人可以就地正法了。
這幾天紫槐雙完全的處於精分狀態,一會兒憂愁的在小溪邊嘆氣,擔心着那些其餘的玄冥殿弟子。一會兒紫單又冒了出來,咋咋呼呼的喊着那些個傢伙有什麼好擔心的,自己吃飽喝足纔是正道……
這一天,即墨琰帶着紫單來到初哲身邊的時候,他身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冷易輕也收拾了裝備離開。初哲渾渾噩噩的,被折騰成這樣,也不在乎生死了,就等着幾人來收他的命。
“我只問最後一個問題。”初哲看着即墨琰,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複雜情緒,“我想知道你爲什麼可以用空間裝備,讓我死個明白。”
即墨琰瞥了眼在旁邊齜牙咧嘴的紫單,輕笑道:“死都要死了,還問那麼多做什麼。”
“你就不能讓我死個明白嗎!”初哲已經被冷易輕逼得瘋了,此刻看到即墨琰這樣吊他胃口,非常的暴躁。
“不能。”即墨琰一點都不爲所動,讓你死也死的不安心纔好呢。
“開動了,紫單。”招呼了一聲,即墨琰就放開了早就在她丹田內蠢蠢欲動的紫蓮魂火。
轟!紫蓮魂火一聲呼嘯,就衝出即墨琰體外,向着初哲而去!
幾乎是瞬間的,初哲的生命氣息就消失了,一團ting大的火焰漂浮在空中,似乎是企圖逃跑,被紫蓮魂火一口給吞了。
旁邊的紫單不敢有什麼動作,甚至忌憚的遠離了一些,即墨琰看着她,眼中精.光一閃,她是在怕紫蓮魂火啊!
紫蓮魂火性格不是很好,即墨琰勸了好一會兒,才肯從口中吐出一點火焰給紫單。紫單一點都不在乎那是紫蓮魂火吃剩下的,身體猛然向前一撲,同時一股蒼白又陰冷的火焰冒了出來,躲在一邊小口小口的吞着那一小團火焰,活像是護食的某種動物。
即墨琰能感覺到紫蓮魂火發出一聲鄙夷的輕哼,這才裹着那團異火,躥回了即墨琰丹田。
即墨琰連忙坐下,呼啦啦的從琉璃戒拿出一堆高能量的靈液,等待着這一次的洗禮,同時也有些期待,不知道這一次,她的紫蓮魂火,會不會升級呢?
七個月後……
一雲山的某個宮殿內,一羣人笑呵呵的聊着天,有鍾離,宇文易,段承還有五個宗門的宗主。
鍾離端着一杯茶,“這些天大家剛來,過去大半年過的還好吧?”
“ting好的,回去治了治宗門那些不聽話的兔崽子。”花清楓笑呵呵的答話。
“我宗門一向治理的很好,也不需要回去看着,這半年就自己閉了下關。”肇華藏有些炫耀的意思,瞥了眼花清楓。
“時間快到了吧?”宇文易打斷這幾人的脣槍舌戰,“也不知道會有幾人活下來?”
“玄冥殿自然是不需要關心,有襲詞和少夜靈帶着,應該都很好吧?”肇華藏試探性的問道。
段承瞥了他一眼:“所有人都是分開的,遇不遇得到還不一定呢,怎麼帶着?難不成你們乾元宗是聚在一起的?”
“那自然不是!”肇華藏連忙撇清,“我就是這麼一說。”
鍾離笑眯眯的不說話,卻是不動神色的給了宇文易一個傳音:“君銘軒最近有情況啊!”
宇文易同樣傳音過去:“怎麼說?”
“之前跟你說過那個神秘人,最近又來了。”鍾離抿了口茶。
“他這大半年去哪了?”宇文易來了興趣。
“據說帶了個小女孩去了夕靈界,就是那個對即墨琰出手,被取消資格的方慧,也幸虧他帶了個師級,速度不快,讓人跟蹤到了。”鍾離說着一頓,“你猜他什麼修爲?”
“我哪知道。”宇文易翻了個白眼。
“猜猜啊!人家是來殺你的唉!”鍾離接着道。
“殺我的?”宇文易一愣,“聖者?”
“對的對的!就是聖者!”鍾離很激動,抖了抖腿,語氣有些慶災樂禍:“你再猜,他是哪裡派來的?”
“不知道!你一次性說完!”宇文易對鍾離這樣子很不對付。
“好吧。”鍾離沒了調.戲宇文易的興趣,正色道:“是和雪行宮對立的那個。”
“什麼?!”宇文易嚇了一跳,“來頭這麼大?!”
“唉!別緊張!”鍾離語氣很輕快,“他們知道凡靈界的情況,派下來的人也就是一個聖者,我們跟蹤的人也是個聖者,沒被發現。”
“你們怎麼會有聖者?”宇文易驚了,“是你們宗門出手了?”
“當然不是我們宗門的人。”鍾離有些慶災樂禍,“半年前來的時候,雪行宮的那位大人給了我一個牌子,用於聯繫,她很是在意即墨琰啊,我感覺有些不對,就把君銘軒的詭異情況給她說了。乖乖!嚇死個人,她直接派了一堆人下來了,也不怕凡靈界鬧翻天。也幸虧查了下,發現那個人是對付即墨琰的。”
“果然啊。”宇文易點點頭,“那位大人到底什麼身份啊?”
“咦?我還以爲你沒興趣呢!”
“快說!”
“人家是雪行宮的少宮主,今年才二十歲好像,據說天賦高的不行,若不是那些大能怕她衝的太快會心境不穩,估計現在早就聖者了呢。”
“噗……咳咳!”宇文易一口茶噴了出來。
“怎麼了?”旁邊的段承愣了下,看着宇文易滿臉不解,喝個茶也能嗆着?
“沒事!”宇文易看着周圍眼睜睜看着他的幾個人,有些不好意思,內心卻是消化着從鍾離那得到的消息,尼瑪這即墨琰到底啥來頭啊?要殺她的人來頭大,要保她的人來頭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