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胡鐵志他們出事了?不會是那邊造反了吧? 想了半天,我還是沒有想出一個頭緒,只感覺到心神越來越煩,只想找找一個人來狠狠揍一頓,好好發泄一番。 這樣想着,身上的煞氣也重了許多,感覺到我的氣勢有些壓抑,樑有理很知趣的站起身走遠了,他可不想成爲這個小子發泄的對象。 ...... 而胡鐵志這邊,徐毅不知道爲什麼胡鐵志明明就快吃飯了,然後一句話不說就跑了出來,但是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也跟了出來,看看胡鐵志到底是怎麼了? “鐵志,到底怎麼了?”徐毅好不容易追上胡鐵志,擔憂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徐毅,我心裡慌的很,在那坐着的時候感覺如坐鍼氈,心裡一直都平靜不下來。”胡鐵志用手使勁的扯着頭髮。 徐毅拉住胡鐵志的手,不讓他再去扯自己的頭髮:“鐵志,我知道,你擔心阿南,可是我也擔心啊,但是,我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沒有,我們能怎麼辦?”。 好似沒有聽到徐毅的的話似的,胡鐵志喃喃的說道:“遲哥走的時候就反覆的交代我,要好好的帶好這裡的兄弟,可是,他才走不久,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阿男不見了,他不見了,被陸游抓走了,能去哪裡呢?陸游他們此時應該在毒打他吧,那麼多人,他怎麼受得了?” 徐毅看到這樣的胡鐵志,心裡也不好受,要是他今天不聽啊南的,不自己逃走,那麼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不能這樣萎靡不振的下去,現在得想辦法,得想辦法,看看陸游他們能把啊南弄到哪裡去? “好了,鐵志,現在不要這樣,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陸游會把啊南弄到哪裡去,你有多少兄弟的號碼,打給他們,叫上他們一起吧。”徐毅抓住胡鐵志的肩膀說道。 胡鐵志擡起頭來看着他,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擔憂,也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自己此刻的彷徨,是啊,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啊南,其他的都不重要。 “恩,徐毅,兄弟們的號碼我基本上都記得,我們要叫多少個?” “恩,你看看吧,誰在遲哥走後還是忠心耿耿的,還有啊南的那幾個兄弟也叫上吧,最好是多叫點,因爲不知道陸游那裡有多少人。”,徐毅看着遠方喃喃的說道。 於是胡鐵志立即從手袋裡掏出手機開始打起來,爲了方便聯繫,兄弟們的號碼他都存在手裡的,不一會兒,就來了二十幾個。 看到眼前的這些人,胡鐵志嚴肅的說道:“知道我今天爲什麼叫你們來嗎?因爲啊南被陸游抓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我要去找他。 而我爲什麼會叫你們,而沒有叫其他人,因爲從這段時間來看,你們對遲哥還是很衷心的,所以,我相信你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而那些人,早在聽到啊南被抓了就罵了起來,特別是平時跟啊南走的近的那幾個兄弟:“孃的,陸游他.媽.的居然給我玩陰的,下次等老子們也玩陰的,玩死他。 對,鐵志,我們快去找啊南吧,他現在肯定很危險。”大家擔憂的說道。 胡鐵志看到這樣的兄弟,心裡感到些許欣慰,於是說道:“好,我這就去找。” 正準備出發,就聽到了徐毅攔住胡鐵志:“等等,你們。” 大家都不解的看着他:“喂,你那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不想我們去找啊南,想他出事啊你?”,啊南以前的那幾個兄弟看到徐毅攔住他們的去路,於是不善的說道。 徐毅看着他們,嚴肅的說:“誰不讓你們去找啊南了,你們擔心難道我就不擔心了嗎?我是叫你們去之前好好想想,陸游最有可能帶啊南去什麼地方?難道我們就要那樣毫無頭緒的去亂找?”。 說道這裡,徐毅也生氣了, 媽的,把他徐毅看成什麼人了,啊南出事心裡最難過最過意不去的就是他好不好,他們居然還這樣說自己。 胡鐵志看到這樣,眉頭皺了一下,對那幾個人說道:“你們不要那樣說徐毅,啊南出事了他也很着急,現在不是我們內部起矛盾的時候,你們都想想,啊南會被帶去哪裡?”。 聽到胡鐵志的話,大家都安靜了,都絞盡腦汁的想,啊南會被帶到什麼地方。 胡鐵志此時的心裡是說不出的慌,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以前和我一樣,都沒有混過,所以不知道平時那些人的集合地點在哪裡,於是此刻也不知道啊南會被帶去哪裡。 看到大家都在那苦思冥想的樣子,胡鐵志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在發抖,和啊南的感情,那是建立的最早的,因爲啊南是最先決定和遲哥混的,所以,那感情,說去說來,都比後來來的這些人要深些。 如果啊南真有什麼事,自己怎麼和遲哥交代,怎麼去和 下面的兄弟交代呢?胡鐵志的手心裡都冒冷汗了。全身都在打抖。 “啊南,求求你,千萬不要出事,一定要挺住,很快,我們就來找你。”,胡鐵志在心裡祈禱。 突然,“對了,陸游他們很有可能去那裡。”,一個兄弟叫了出來,於是大家都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那個人繼續說道:“就是城東的那個被廢棄的工廠,有一次他們抓了一個人,也是把那個人帶到那裡去的,那裡很偏僻,平時基本上都沒有人去。”。 聽到他這樣說,於是二十幾個人毫不猶豫的就跑了起來。 “等等。”,胡鐵志叫道,大家都不解的看着他。 只見他從自己的包裡拿出幾張人民幣:“來不及了,我們打的吧,快去攔車。”。 於是,不一會兒,幾輛的士車飛快的在街道上跑着,很快,二十幾個人就到了剛纔那個兄弟指定的地點-----城東
的廢棄的工廠。 “昏了......。” 陸游忙豎起食指示意說話的韋琪噤聲,而後他扳過啊南的臉仔細看了看,又狠狠的扇了啊南兩記耳光,見啊南的腦袋依然沉沉的沒有一絲反應,才說道:“真昏了。” “這樣好嗎?是不是有點......” 陸游走回到鐵皮桌子前,從上衣口袋裡的煙盒內抽出一支香菸叼在嘴上並用打火機點燃,他將煙霧用力呼出:“不太好,兩天了什麼也沒弄出來,估計再繼續下去也沒什麼鳥結果。” “是啊,咱們是不是太過火,現在這個樣子算不算過火啊?” 陸游吐着煙霧坐在桌子上:“哼哼,誰知道這算不算過火呢?反正又沒死人,反正我覺得這個小子還挺得住,還真的佩服我啊,怎麼就讓人那麼忠心呢?啊南這小子從前可是欺軟怕 硬的角色,現在那麼有膽量了?當時怎麼沒注意這小子是個人才啊!!” ...... 一桶冰冷的涼水令啊南打着冷戰驚醒了過來。 “還想趁這個時候偷偷睡一覺?想得可挺美的啊!” 胸前陣陣灼熱、絲絲疼痛令啊南皺了一下鼻子,全身無力的啊南緩緩擡起頭看了看陸游:“我......你們就算打死我......也沒用的,遲哥已經不在這裡了......他也不會回來的,你們就放過我吧。” “哼!放了你?那還抓你 幹什麼?你要是不答應我們,你還想着出去?!呵呵......要嘛,把你知道的說出來,要嘛......我們也不能關你太久,也就是兩三天吧,你能撐得住吧?” “我不是不答應,我就知道遲哥去那邊讀書了,我怎麼把他叫回來啊......你們揪着我 幹啥啊?” 陸游走到啊南面前,微微一笑:“沒關係,時間有的是咱們慢慢來,從今天開始咱們選個不累的辦法,一天一頓皮帶加涼水,免費贈送你一盆熱鹽水,不吃不睡你說你能堅持多久呢?” “我一天也堅持不了,我求求你們別爲難我了,我現在就餓的前心貼後心,困的眼皮都擡不起來了。我他媽要是知道什麼,我有毛病啊自己找罪受?我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南的話一部分是真實感受,另一部分卻是已經有些動搖的說辭。 可他仔細的想了想,自己確實沒有什麼可說的。這些人不就是讓遲哥回來嗎?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遲哥的聯繫方式啊,金城市那麼大,自己也沒有去過,自己去哪裡找遲哥啊? “別說什麼不知道了,沒有什麼用的,你就不如想想自己能堅持多少天?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受的住。我們可是三個人,我們輪班對付你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啊南鬱悶了,餓了兩天原本肚子還能咕嚕咕嚕的發出聲響,現在似乎連發出聲響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且兩天沒睡覺雙眼又澀、又疼,腦袋裡都成了漿糊。可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可說的,而且對三個人他是在無能爲力了,還有鐵志這小子怎麼還不來救自己呢?不是拋棄了自己了吧? 剛想到這裡,啊南堅定的搖了搖頭,就好像堅定他一定不會出賣遲哥一樣,他們是兄弟,可以交心的兄弟,他們要來搭救自己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再說了,陸游他們也不可能吧自己關多久,自己幾天不去上學,總是有人會懷疑的,那自己也能出去。 就算鐵志他們來不及搭救自己,自己也認了,有機會一定要報復回去。 啊南不能說,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說,他們要找的是遲哥,而不是自己,如果遲哥真的回來,那麼可想而知,事情會更加的惡劣下去。 陸游見啊南沒有吭聲,看了看兩名身旁的小弟,說道:“晚上咱們還是每人四個小時,絕對絕對不能讓這小子睡覺。用針扎,實在不行就用皮帶抽,反正就是不能讓他睡覺,我看他能堅持多長時間。” 陸游和韋琪躺在另一邊牆角的簡易牀鋪上睡覺去了,這可樂壞了何成,本來嘛,折磨人是指在電視上看看過癮,沒想到自己也能有今天啊,要是不來點滿清十大酷刑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越想着,越有興趣的看着啊南。 好在啊南現在虛弱的連擡頭的力氣都沒有,不然看到何成這個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又得爲自己祈禱了。 何成拎着一把椅子放在啊南的面前,學着電影裡刑警審問犯人時候的樣子,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大大的手電筒放到啊南的身邊,又將防止啊南睡覺的工具——縫麻袋的大針和沾過鹽水的皮帶準備好,而後才坐到椅子上直直的看着啊南。 啊南看着面前與年齡相仿的何成 硬是想不通了,這小子怎麼那麼心狠手辣啊,老子不過就是打人的的狠了點,你孃的,居然還用酷刑,無奈地嘆了口氣:“大哥你也睡覺去吧,不用看着我,你們把我捆這麼結實我肯定跑不了的。” “嘿嘿,你想睡覺啊?” 啊南笑眯眯的點點頭:“恩恩恩,何成大哥你行行好我就眯一小會兒就行,眼睛實在是睜不開了。”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這麼幾招下來不死也脫成皮啊! “呵呵,那我用針扎呢?還是直接用皮帶抽?” “ 操,你他媽還油鹽不進,你等着老子出去不收拾你算你長的結實。”啊南多想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啊!可這樣做肯定是要惹怒何成,不是自找麻煩嗎?啊南無奈的低下了頭,真的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那句話叫什麼來着? “虎落平陽被犬欺,對,沒對,就是這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可是老子也不善良啊,怎麼就一天折磨老子呢?”啊南心裡不住的唸叨着,想辦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說不害怕那是假的,鐵志啊,你小子再不快點來救老子,老子就真的掛了,以後不能陪着你們喝酒了,遲哥啊,你兄弟在受苦啊,
你是不是還在泡妞啊...... “哎!別睡覺啊!免得我還得起來用針扎你。”何成看着搖搖欲墜的啊南,不時地拿着大頭針在他面前晃一晃。 啊南緩緩的點點頭。 啊南此時確實也睡不着,因爲胃部的絞痛他也無法專心犯‘迷糊’。他覺得自己整個胃像麻花一樣扭曲着,不是很疼卻異常難過,還一個勁兒的反胃,感覺那反上來的 **都是酸酸苦苦的。 啊南舔了舔 乾裂的嘴脣,費力的將反上來的酸酸苦苦的 **又咽了下去,不管怎麼樣也是 **,也能多少起到些解渴的作用。啊南揚起頭將頭靠在牆壁上,想起了以前,就算再苦也沒有現在這樣的難受啊,那個時候雖然窮了點,家裡也沒人搭理,但是好歹能有個狗窩躺一躺,這是非人的待遇啊。 想着想着,淚珠從啊南的眼角涌了出來。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有家人也好像沒有一般,這也就夠了,沒人管、沒人要也行,那咋就沒完了呢?老天爺,你要是不想讓我活着,你就痛快一點直接把我弄死, 幹嘛要這麼禍害人啊!我他媽是抱你兒子跳井了?還是 勾引你老婆了?你他媽至於這麼玩我嗎?把他媽別人能遇到的,不能遇到的,想都想不到的,所有遭罪的事兒你都一股腦倒我身上?我怎麼得罪你了啊!” 淚珠慢慢從眼角流了下去,啊南抽了一下鼻子:“我擦啊,我的老爸啊,你當初爲什麼不把我射到牆上啊,爲什麼要把我弄下來啊,怎麼就留着我自己在這世上遭罪呢?人都說死了能保佑別人,列祖列宗啊,你們怎麼也不保佑保佑我?看着你們孫子遭罪你們不心疼啊?不心疼,你們生我的時候怎麼不直接掐死我呢?我的媽媽啊!!!我受不了了,我真受不了了,你們要是能聽着就把我帶到 下面去吧。” 淚珠沒再從啊南的眼角涌出,胃部的絞痛似乎也適應了,瞌睡又衝了上來,此時此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精神上的折磨和肉體上的摧殘讓啊南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哎呀!”啊南一聲慘叫。 剛迷迷糊糊的走進一家大酒樓,還沒來得及點菜,便無奈的從夢中醒了過來。 “這麼一小會兒,你就能睡着了?我紮了六七針你才醒!別睡了啊,再睡我就得用皮帶加涼水了。” “恩恩恩,不睡。”啊南搖了搖腦袋,可上眼皮實在是重的要命險些合上,啊南忙挺着脖子使勁兒的瞪着雙眼。 “我靠,你瞪那麼大眼睛 幹什麼?” “怕睡着啊大哥,要不你給我潑點涼水吧,這眼皮實在太沉了。” 何成想了想,起身拎過小半桶涼水澆在啊南的頭上。 啊南一個激靈,渾身打着冷戰,長長的吐了口氣:“哎呀!這就能挺一會兒了。” 何成換看了看王大鵬:“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把我叫回來不就完了?你又何必受這罪呢??”看到啊南有些鬆動,何成立馬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能說服他。 畢竟何成現在也對啊南蠻佩服的,爲了一個跟了不久的大哥,能撐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錯了,他自問如果是自己,那是不可能撐得下去的,但是佩服是佩服,他們畢竟是敵人。 啊南又苦着了臉:“大哥啊,我要怎麼說你們才能相信呢?我是真的沒什麼可說的啊!” “行行行,就當我是多餘、廢話了,你就挺着吧。”說完,何成白了啊南一眼。 見何成不再搭理自己,啊南也沒再說話。 夜漸漸深了,溫度也漸漸降低了。初秋的小縣城,白天滿大街少男少女還是穿着夏裝,深夜少男少女們肯定不敢穿着夏裝亂逛。啊南有些後悔不該用涼水,精神那麼一會兒便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現在可好,是又餓、又困,還冷的直哆嗦。 這一夜,啊南數不清自己捱了多少針,多少皮帶,也數不清自己打了多少噴嚏,不過第三個夜晚總算是熬過去了。 而胡鐵志那一邊也是急壞了,那個城東的東廠自己也去了,根本就沒找到人,現在都已經三天了,也毫無音信,再等等吧,在等等,如果再不回來也只能報警了,這是他們最壞的打算。 最後一天,如果到第四天還沒有啊南的消息,他們就報警,胡鐵志此刻也 逼着自己的老爸去找人了,可是也是人海茫茫沒有個頭緒,如果是陸游他們任何一個人在街上露個面還好,但是陸游幾人根本就沒有在街上出現過,自然也不知道道上的人都快找瘋了。 如果陸游他們知道抓了啊南會把道上的人引出來,可能他們也不會有膽子不放人,問題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一些跟着陸游幾個人混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只是知道陸游和何成、韋琪幾個人都不見了,也沒有來學校,這更讓胡鐵志幾人更是擔心,徐毅每一分鐘都在抱怨自己,每天都是紅着眼睛發了瘋似的到處打聽,不過現在也沒有人又那份心思去搭理他。 而學校裡的人現在更加是亂成了一團,我走了,現在啊南也不見了,雖然知道他一定會回來,可是他們的威望都已經不在了,兄弟會也有好多人直接退了出來,不過好在一些個核心成員都還在,到不至於亂了陣腳。 第四天...... 陸游改變了方法,省略了皮帶加涼水,因爲這已經對啊南起不到任何作用了。也省略了詢問,不過保留了熱鹽水這一‘項目’。 啊南也倒不怕熱鹽水,可白天還有最恐怖的心裡‘蹂躪’——看着他們三個人滿嘴流油的吃飯。 每到他們吃飯的時候,啊南的唾液腺就異常 興奮,三天沒喝水竟然還能分泌出那麼多 **,啊南只能是一邊看,一邊大口大口的吞嚥口水。可還就是控制不住的想看他們吃什麼,他們吧唧嘴沒有,他們是不是吃飽喝足以後滿足的鬆鬆褲腰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