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日來,是來看月的吧。”銀心笑眯眯的道。
雖然臉上在笑,但是銀心心裡早就在罵娘了。水兮赤果果的眼神,讓她很不爽,但是爲了水月和風雪燃的計劃,她又不能做什麼,心裡別提多難受了。以她以前,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顧慮,看不慣的,直接動手,管他是誰?可那是以前啊,以前她是一個人,所以怎樣都無所謂的,可是現在,她還有風雪燃,還有水月他們這一羣同伴,她不能憑着自己的想法來做啊。
不過,雖然心裡很不爽,但是也沒多少抗拒吧,爲了風雪燃,她可以做任何事的。
“好美……”水兮明顯的魂不守舍,銀心說了什麼,他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銀心暴喝一聲,嚇得水兮一個哆嗦,終於從深度思考中回過神來了。
不愧是水國的太子殿下,水兮的應變能力很強,在察覺道自己的失態後,水兮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恢復了那個自認爲很風度翩翩,很玉樹臨風的水國太子殿下水兮。
“你好,我叫水兮,是……”
“水國的太子殿下?這個我知道的。”銀心笑的很魅惑的道。
“美人知道我?真是難得啊。”嘴上說着難得,但是水兮的臉上卻是很欠扁的得意洋洋。
銀心笑的更媚惑了,上前幾步,離水兮更近了一些,“水國太子殿下聞名水國,小女子知道太子殿下,是很正常的吧?”
“我聞名水國?我怎麼不知道?”水兮故作驚詫的道。
“很多人對於自己的出名,都不是很在意的。沒想到,太子殿下就是這樣的人,真是很難的啊。不過,其實呢,出名也是好事呢,特別是出身在皇室的人。呵呵,太子殿下以爲如何?”風雪燃道。
水兮斜睨了風雪燃一眼,在看到風雪燃俊美的臉蛋後,眼神一暗,有冷光劃過。隨後,他便不再注意了。
不過,他不再注意風雪燃了,卻注意到了無夜。今天的無夜還是一身黑衣,配上冷豔的氣質,有種特別的感覺,那是引誘人征服的感覺。只是這氣質,就足以吸引水兮了,更別提無夜還有着不比銀心差的如雪容顏。
不只是無夜,還有風清雲,或許風清雲沒有銀心的魅惑,無夜的冷豔,但是她的清淡如風,卻最是讓人着迷,她就是像是一絲風,自由自在的飄蕩在星空下,不會爲誰停留,也沒有人會讓她停留,飄渺無蹤。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或許說的就是風清雲吧。
“看看,你們都知道了本殿下是誰了,但是本殿下卻還不知道你們是誰呢,這似乎很不公平啊。三位美人,可否做個自我介紹呢?”看着銀心三人,水兮眼裡露出*邪的冷光,這三個美人,他都要了,這一生能得這三位美人,真是不枉此生了啊。
忍受不了水兮的目光,無夜冷哼一聲,轉身在桌子邊坐了下來。無夜絲毫不給面子的行爲,沒有讓水兮生氣,反而更讓水兮增添了一些樂趣,這樣的女子要是征服起來,一定很爽。
對與水兮出現在月王府的事情,水月並沒有絲毫的意外,但是讓水月想不通的是,明知道水兮是個怎樣的人,爲何風雪燃沒有阻止水兮見到銀心她們呢?只有一個她,就已經讓人很心煩了,現在再加上銀心、無夜和風清雲,豈不是亂了套了嗎?風雪燃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還是,他們這樣做與之前他們神神秘秘定下的計劃有關?
“風雪燃,爲什麼要這樣做?”
“什麼爲什麼?”
“水兮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的,但是今天,今天……”
瞭然的笑笑,風雪燃上前幾步,拍了拍水月的肩頭,道:“你大概也猜到了吧,這是我的計劃中的一部分,而且是很重要的部分。安子炫他們來水國的事情雖然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但是不要忘記了,水國不只有太子水兮,還有女帝水霧,水霧能夠在皇帝寶座上一坐這麼多年,肯定不是什麼小角色。事實上,在我看來,我們的一切都沒有逃過水霧的耳目。”
“怎麼可能?要是水霧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話,她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我們。既然不會放過我們,那她爲什麼不採取行動呢?她應該知道,現在我對水兮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她這樣無所謂的任由水兮來見我們,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就不怕我們乘機殺了水兮?還是她認爲我們不敢殺水兮?”
水月的話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片刻後,包括銀心在內的所有人都定定的看着風雪燃。無語的看着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睛,風雪燃撫額,一個個的都當自己是什麼?什麼都知道的先知?還是神啊?拜託,他也是人好不好啊,是有血有肉的凡人啊。
“雪燃,你不說些什麼嗎?”銀心好笑的看着風雪燃鬱悶加糾結的樣子,笑眯眯的添了一把火。
風雪燃揉揉額頭,看着銀心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嘴角抽了抽,道:“我是人。”言外之意是,我是人,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的,你不要問我了好不好。
“我當然知道你是人啊?難道說,你以爲自己不是……”
“銀心!”
“呵呵呵,開玩笑的。”
撇撇嘴,風雪燃白了銀心一眼,道:“我又沒見過水霧,肯定不知道她是怎樣想的啊?不過,我大致能夠猜到一些。首先,她肯定知道我們想殺水兮,之所以不擔心,第一,是覺得我們不敢殺他,第二,是認爲我們不會殺他,第三,就是有絕對的把握,認爲我們殺不了他。這三點中,個人覺得第三點的可能性比較大。”
話畢,風雪燃瞅了瞅其他人,搖搖頭,老神在在的欣賞着他們努力思考加糾結的樣子。
最後的最後,幾人想了很久,還是覺得風雪燃說的那三點比較接近事實。水兮是水國太子,身邊有高手保護着,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這些高手的實力,最低也該在君座的修爲纔對。猜出了實力,但是人數他們就猜不到了。
之後,風雪燃還叫星兒召喚出自己的影,詳細的詢問了下能夠成爲影的實力情況。但是影所給的答案卻是視情況而定,沒有一定的標準,不只是影,就連安子炫他們也是這樣說的。這樣的答案不是風雪燃要的,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事實。因此,風雪燃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多久。
不知道實力情況,不知道人數多少,甚至有沒有人都不知道,但是風雪燃一點兒也不着急,就像沒事人一樣,每天拉着銀心和水月他們一起在雲城大街小巷到處亂竄,各個酒樓嚐鮮,真是哪裡熱鬧就去哪裡。
而且,比較奇蹟的是,一向常常跑月王府的水兮,在那次到過月王府見到銀心他們後,就再也沒有來過月王府了。期間水月還有些奇怪的,問了風雪燃原因,但是風雪燃卻只是說,這是正常的,要是他來了,那才叫不正常呢。水月好奇,纏着風雪燃問爲什麼,拗不過水月的胡攪蠻纏,風雪燃只得說,是因爲水霧,就不再多說了。
之後,水月還想問什麼,但是被風雪燃以天機不可泄露爲由拒絕了。被拒絕,水月也沒想太多,萬事有風雪燃在呢,她就不用*心了,還是好好休息休息吧,天知道這幾個月來,她每天根本就不敢睡,生怕一覺醒來,世界就變得她都不認識了。
就這樣過了幾天,皇宮裡突然傳來消息,皇帝陛下傳召月王府郡主水月,還有月王府的幾位客人。
接到消息的時候,水月很是驚異,傳召自己還可以理解,但是還有風雪燃他們,就太奇怪了。不過,雖然奇怪,但是也從側面證實了,水霧的確知道他們,而且還有了準備的事實。
坐上月王府準備的馬車,幾人優哉遊哉的前往皇宮的方向。
做在風雪燃對面的水月,看着風雪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着急得道:“風雪燃,你都不着急嗎?水霧現在傳召我們,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呢。我們這樣一點兒準備都沒有的,會不會不太好啊?”
“準備?什麼準備?”風雪燃好奇的道:“水月啊,是她要見我們啊。不是我們要見她,還要準備?準備什麼?我纔不要準備呢,她的兒子不是好東西,都是他這個娘教的不好,還要準備?我去了就不錯了,還準備什麼啊?閒的吧?”
水月石化了,她的意思是說:我們都沒有做好應付水霧的準備,就這樣去見她?萬一她要對我們動手呢?我們是要束手就擒,還是反抗?還有,見了她之後,我們要注意些什麼?或者說,要不要準備下皇宮的佈置圖?最後,最重要的一點兒,要不要弄好逃跑路線?
可是,風雪燃的理解,似乎南轅北轍啊,偏題偏得太厲害了,唉。
銀心好笑的看着一臉莫名的風雪燃和囧囧的水月,道:“雪燃,水月的意思是,我們要不要做好準備,應付水霧的難題和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你聽成什麼了。”
看了看一臉無奈的水月,再看看一臉促狹的銀心,風雪燃腦門上劃出三道黑線,敢情還可以這樣理解啊,尼瑪,這下鬧了笑話了。
“撲哧”
“撲哧”
“……”
好久沒有看到風雪燃犯傻了,安子炫他們覺得好驚奇,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的,絲毫不給風雪燃面子,見此情景,風雪燃的臉黑了。但是沒想到,幾人看到風雪燃罕見的黑臉,笑得更厲害了。唉,誰叫風雪燃一直一副高深莫測,似乎天下事盡在我心胸的拽樣,看吧,這下遭報應了吧。
唉,這是不是就叫凡事莫裝*,裝*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