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凡拿審判者去採取樣本,然後就給任天辰送了回來。
收起了審判者之後,任天辰又跟着洛奧基地裡轉了一圈,見識了很多,對朔月騎士加的瞭解,果然是比他想象中的複雜許多。
“怎樣,有什麼感想?”洛奧給任天辰遞了一瓶酒,兩人站朔月宮殿的一處樓臺上,面對着昏黃的夕陽,黑『色』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挺大的!”任天辰淡淡的道。
洛奧差點噴酒,詫異的望着任天辰:“這就是你的感想?”
任天辰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洛奧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心中罵人的衝動,道:“好吧!你贏了!”
“乾杯!”任天辰一副笑『吟』『吟』的樣子。
“乾杯!”洛奧一副徹底被你打敗的模樣,跟任天辰碰杯。
喝了幾口酒之後,洛奧又道:“你應該知道陛下要爲你舉辦一次盛大的冊封儀式吧?朔月騎士關係着這個國家的安全甚至命運,所以,每一個朔月騎士都必須是億萬裡挑一的絕世強者。”
洛奧淡淡的說着,眼眸中充斥的一中滄桑的感覺。
任天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整個天月帝國有幾十億人,但是朔月騎士卻只有四個,從這個比例就可以看出,要成爲朔月騎士是多麼的艱難。
“每一個朔月騎士的冊封都是名留青史的大舉動,必定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儀式,到時候權傾朝野的軍隊首腦,底蘊雄厚的大家族,都會前來參加,共同見證這個歷史的時刻,不過你放心,決不會有電視臺轉播的,這是帝國法律明文規定的,任何媒體不可公開傳播朔月騎士的相關聞。”洛奧爲任天辰講述着。
“我認爲這樣的儀式完全沒有必要。”任天辰淡淡的道。
“確實沒有必要。”洛奧飲下一大口酒,繼續道:“站臺上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不過像是一隻被人看戲的猴子,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朔月騎士,爭相恐後的跑來巴結,各種手段出,拼死拼活的向上爬,呵呵,真是可笑之極。”
他的聲音平淡,卻是掩飾不住的譏諷和嘲笑,還有帶着一縷悲傷。
任天辰聽得發愣,怎麼也沒想到洛奧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我們表面上雖然看起來光鮮亮麗,位高權重,但是我們背後所付出一切又有多少人知道呢?”洛奧自嘲的一笑,灌下了一大口酒,繼續道:“歷代朔月騎士都付出了無數的血與淚,都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修羅,我們可以殺天下人,卻救不了親愛的人,哈哈,真是可笑。”
“你醉了。”任天辰皺起了眉頭,察覺到了洛奧的不對勁,此刻的洛奧太反常了。
“醉?哈哈,天辰,我告訴你吧!我對酒精免疫,根本就喝不醉的。”洛奧大笑着,流『露』着一種張狂,一種悲傷。
任天辰沉默的喝下了一口酒,目光深沉的看着夕陽。
“都一樣。”後他輕輕的道。
洛奧又喝了幾大口酒,幾乎快把手中的酒瓶喝光了,才緩緩的道:“呵呵,讓你見笑了,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忍不住的感傷了起來。”
洛奧面『色』恢復了平淡,不再是之前的張狂。
“沒關係,人的感情偶爾爆發一下也是好事,不然一直憋着會很難受的。”任天辰道。
“哈哈,說得好,來乾一杯!”洛奧大笑着,卻發現酒瓶已經空了,而後他隨手將空瓶子扔了,又從空間手鐲裡拿出了一瓶酒,和任天辰繼續喝了起來。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痛快!痛快!哈哈、、、”喝到興,洛奧仰天長笑,說不出的霸氣和豪放。
任天辰靜靜立一旁,看着洛奧如此情狀,知道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兩人面對着夕陽,天地映着的一層昏黃的光。他們頻頻碰瓶,大口的灌酒,一瓶接着一瓶的,但是無論怎麼喝,他們都不會醉,依舊是面『色』不改。
“對了,怎麼沒有看見妮娜,你們兩個不是整天都膩一起的嗎?她沒跟你回來嗎?”喝着酒,洛奧突然開口問道。
任天辰爲之一愣,沉默了。
洛奧見狀,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問道:“怎麼?吵架了?!”
“算是吧!”任天辰有些不確定的說。
“呵呵,有一個愛着的人真的很好,你要好好的珍惜啊,別等失去了才後悔。”洛奧對着夕陽感慨,獨自灌下一瓶酒。
任天辰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愛着妮娜,要他放棄她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他們之間如今卻出現了一道隔閡,原因於若雪。
若雪是任天辰此生愛的女孩,他甚至能爲她而死,剛重生的時候,正是爲了給若雪報仇,他纔有繼續生存下來的動力。爲她報仇,成了一種不可割捨的意識,成了他存的意義之一。
這對妮娜是不公平的,但是他又不可能放得下若雪,曾經的摯愛,並不是因爲不愛了而分開,而是因爲生死才分開,這叫他怎麼可能遺忘,哪怕是忘了他自己,他也不會忘了若雪。
“感情真的很複雜!”想了好多,任天辰終是發出了一聲感嘆。
“我挺羨慕你能夠爲情所困的,我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洛奧凝視着夕陽,眼眸之中滿是深刻的悲傷。
灌下了一大口酒之後,洛奧轉頭看向任天辰,道:“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嗎?”
“非常有!”任天辰點頭,他一直都認爲洛奧是那種超級樂天派,不過剛纔他雖表現出來的似乎跟他想象的不一樣,這讓他對洛奧的過往突然有了濃厚的興趣。
他笑了笑,繼續飲下了幾口酒,然後才緩緩的說道:“我出身於一個大家族,從小就被人稱之爲天才,家族也費了很大力氣來培養我,而我呢,從小就很好強,樣樣都要超越別人,都要做到好,立志要站頂端,成爲所有人都要仰望的存,現想起來那時真的很幼稚啊!”
洛奧自嘲的笑了笑,又繼續道:“我踏上了武道,追求強的力量,整天都拼命的鍛鍊自己,當別的小孩玩耍,躲父母的懷抱中撒嬌的時候,我一個人忍受着孤獨寂寞,年復一年的進行着枯燥而又艱苦的修煉生活,幾乎把命都拼了了出去。”
“我十七歲參加了軍隊,認識了一個女孩,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很快的我就愛上她,她也接受了我,但是,我整天只知道修煉,經常冷落了她,很多一起的時光都被我白白浪費掉了。”
洛奧邊喝酒邊說,而任天辰一旁靜靜的聽着。
“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終於二十歲那一年達到了王牌巔峰的境界,只要再進一步就能成爲朔月騎士,當時我信心滿滿,自己必定能夠成爲強的戰士。”洛奧苦澀的笑着,“但是我小看了成爲朔月騎士的艱難,爲了進一步,我向軍部提出要求,派我到前線去,那裡的戰鬥艱苦,我就去哪裡,而她也一直跟我的身邊。”
“我和她去到了冥王星,那裡是太陽系偏僻的地方。”洛奧看了一下任天辰,道:“都說火星是動『蕩』的地方,其實我告訴你吧,整個太陽系動『蕩』的地方是冥王星,那裡,我們不但要面對惡劣的生存環境,洶涌的聯邦軍隊,但是讓人畏懼的卻是自己這一方的軍人。”
“此話怎講?”任天辰皺起了眉頭。
洛奧笑了笑,道:“冥王星是太陽系偏僻的地方,正所謂山高皇帝遠,那裡的將領,很多都是專斷獨權,甚至完全不接受帝國的統治,自立爲王,名義上是天月帝**,但是實際上卻是一羣宇宙海盜,就連那裡的民衆也是非常的兇悍。”
說到此,洛奧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血腥的殺意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