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握着槍不斷向前追去,無暇理睬遠方消防車的警報聲,此刻我的腦海裡只有雞仔挺身爲我擋住子彈的那一幕。 “樑巍,你特麼的給我站住。” 我擡起手槍一槍向前崩去,子彈放空,打在樹林的樹木上,而我的虎口則是被手槍震得一陣發麻,手槍的後坐力使我虎口微微發裂,鮮血慢慢流了出來。 此時的我已經進入了癲狂狀態,我只知道我要殺了他們,殺了樑巍和那個不爲人知的槍手。 樑巍我們幾人的距離越拉越近,樑巍手裡擡着槍,與那個槍手回頭射過來幾槍。阿敏在後用力拉我一把,把我拉到一棵樹後,林間樹葉樹杈橫飛。周毅與另外一箇中年人站在樹後,面無表情的舉起手槍向着前方回擊而去。 嘭....身後背靠樹的中年人面前一塊樹皮被子打飛,中年人皺了皺眉,低聲快速說道“小毅,十點鐘方向。” 周毅恩了一聲,快而精準的向十點鐘方向射去一槍,只聽前方的樑巍‘啊....’的吼一聲,樹林裡一個黑影倒在地上。而和他在一起的那個槍手暗罵一聲,來不及管地上的樑巍,拔腿就跑。 “我草你嗎的....起開....” 我紅着雙眼怒吼一聲,甩開身旁的阿敏,手裡捏着槍向着那個槍手快步追去。我咬着牙,不顧虎口上的疼痛,擡着槍對着前方就是一頓亂射。 向前逃跑的那名槍手身體頓了頓,倒到地上在原地打了個滾,雙手撐地奮力一躍。我甩掉手裡的手槍,用力向前一踏整個人撲到他的身上。而我身後的阿敏幾人正快步向着我這邊追來。 那名槍手暗哼一聲,舉起拳頭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我咬着牙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用力砸到他的頭上,那人悶哼一聲用力掙開我,一腳踢到我的身上,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刺刀我的手臂上。 嘭....我後面傳來一陣槍聲,我向前用力翻了個身抱住他的大腿,張開嘴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面。緊接着那人擡起膝蓋磕到我的頭上,我無力地晃了晃頭,手臂死死抱住他的大腿不放,張口又是一嘴咬到他的大腿上面。 那名槍手用力把我按到地上,擡起手裡的匕首在我身上混亂刺了幾下。我只感覺我的小腹和後背一陣冰涼,隨後一陣陣疼痛感傳遍全身。 我雙手無力鬆開他本人,暈沉沉的躺在地上。槍手從地上爬起來不顧身後的槍聲,奮力衝出樹林。 阿敏從地上把我扶起來,對我喊了幾聲,我悠悠睜開眼看了他一
眼,繼續擡腿晃晃悠悠的向着樹林外走去。阿敏嘆了口氣上前扶住,帶着我走出樹林。 撲通.....那名槍手在我們趕來之際,衝出樹林來到一條小河旁邊終身一躍跳進河裡。而周毅幾人喘着粗氣無力的看着那人跳進河內,他身旁的中年人擡起槍直接往河裡射了幾槍,河面上濺起數到水花,那名槍手跳進河內消失得無隱無蹤。 我推開阿敏,雙眼流着淚走到河牀旁邊,對着小河怒吼一聲,張口大叫道“你給我出來,出來。我草你嗎....” “啊。。。。啊。。。。。啊。。。。。” 我無力的跪在河道旁,擡起拳頭狠狠砸下幾拳,想到躺在地上面露微笑口吐血沫的雞仔,一股無力感從心底升起。周毅走過來捏了捏我的肩膀。 “小風,別這樣。”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爲什麼沒追到他。爲什麼。啊.....” 我對天怒聲高喊一聲,‘噗....’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我兩眼一黑緩緩倒在地上,開始失去知覺。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則是周毅告訴我的,他說....當我倒在地上的時候,阿敏從地上拉起我,把我背到他的背上。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周毅他從我兜裡掏出電話按下接聽鍵。 “小...小...小風,快走。警察,武警都來了。”只聽謝銘在電話那頭急聲對我說道。他剛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 另一名中年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數着手裡的彈殼,看了眼昏死在阿敏背上的我“他怎麼樣了?” “流血過多昏了過去,現在必須給他輸血。”周毅手裡拿着手機皺了皺眉,接着說道“武叔,現在要怎麼辦,警察來了。”周毅嘴裡的武叔正是剛纔數彈殼的那名中年人。 秦武點點頭,那手槍還有彈殼遞給另一箇中年人,冷靜的說道“跟我來。葉明剛纔打來電話他已經出來。”話落,帶着周毅阿敏幾人向着樹林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沙場內....武警,警察圍住了整個沙場。謝銘幾人雙手抱頭,手上帶着手銬蹲在地上。雞仔則是被送上了救護車。 就在槍響,雞仔倒地之際。劉明強被那羣大漢護送着送上車,強子看了眼謝銘幾人,把眼神移向那羣大漢裡的一個人。聲音有點顫抖,開口說道“然叔,他們怎麼辦。還有那槍。” 稱爲然叔的那人皺了皺眉,看了眼圍在雞仔身邊謝銘幾人一眼,對着劉明強說道“他們幾個必須留在這裡。事出
了,就要有人扛下來,至於那兩把槍我已經讓人包起來了,這個你就放心吧。希望你的小兄弟能挺過這一關。” 劉明強點點頭,坐在車裡看向謝銘。 “銘子。” 謝銘轉過身,紅着眼對他笑了笑“沒事。你走吧。我們就當你沒來過。”說完,消防車的警報聲嘹亮響起,而樹林裡則是傳來幾道槍聲。 “事大了。” 楊子然嘀咕了一聲,坐上車內,冷說道“開車,走。別往大路,往小路” 劉明強走了,連上那把五連發和那把噴子。而那兩把槍從L縣跟着強子回到了Y縣。當人問起他們,沒人知道他們是打哪來的,而跟着趙明的那羣小混混更是一臉茫然,強子他們彷彿從天而降一般。 謝銘他們則是咬死沒說出強子幾人,對樹林裡的槍戰更是一問三不知。謝銘他們幾人最後則是一打架鬥毆之事進了窯子,因爲我們是受害人,屬於正當防衛,最終謝銘幾人拘留十五天,處以五千元罰款。 而警察沒有找到我,我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謝銘他們也沒有把我咬出來,就說了只有墨天他們幾個。 普明順的那個沙場最後被查封了,警察在樹林裡找到了樑巍的屍體,樹林裡的槍戰也因爲他的死而斷了線索。但普明順不好過了,警察把目標指向了他,因爲樑巍是他公司下的員工。 而小雨哥也順其自然的拿下了屬於他的各種工程。趙輝宏,曾經九村的一把手,最後還是被趙明這個敗家兒子給禍害了,父子兩進了監獄,趙明則是以滋事鬧事,私藏槍支的罪名,趙輝宏則是以貪污的罪名,至於他的小兒子趙東,在這個事後就沒人在看到過他。而羅叔因爲我舅爹的一句話名正言順的坐上九村村委書記的位置。 塵埃落定,這次的較量王雨贏了,他是最後的大贏家。曾經的社會老混子在提到我們這羣新人的時候,他們就說了這麼句話“狼崽子也能咬死人,王家二代用血證明了他們的存在,王家二代站起來了。” 而我們的名字也響徹了整個L縣,我們贏了,站起來了,王家二代的戰旗飄起來了,而雞仔他,卻走了。 我站在雞仔的墓前,臉色蒼白的看着他的照片,聽着周毅和謝銘對我訴說那晚的經過。兩行清淚從眼角處流了下來。 “你這孫子不道義。爲什麼就走了,爲什麼。你不是說你要做L縣最響亮的戰旗嗎?爲什麼你就先走了?爲什麼。走的人應該是我。你怎麼那麼傻,要爲我擋住那槍。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