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姜麒的出現,在場的人都很是激動,很多人甚至驚訝姜麒怎麼如此年輕,當然姜麒的年輕、俊朗以及家世,莫過於讓在場的小娘看到了一盤小鮮肉。
如若有人煩惱或許就只有周異了,自從姜麒出現他幾乎把驚堂木都拍爛了。不過儘管如此,也沒有找到讓人羣熱情緩解的辦法。
最後周異只有埋怨的看向姜麒,心想剛纔是失策了,要是讓姜麒帶着面紗出來,或許那樣能讓那羣小娘安靜許多。
鬧了半天,實在不得已周異只有動用了兩面鑼鼓,敲了半天終於才讓四周安靜下來。
‘啪’隨着周異的一聲驚堂木,姜麒一案正式審理。周異安坐於正堂不怒自威的說道:“姜麒昨日有人狀告你在城門傷人,並致人重傷不治而亡,可否屬實、、、、、、”
隨着周異問題道出,姜麒扶手而立不卑不亢的行禮後答話道:“回大人,小生昨日確與人在城門爭執,當時有很多人看着小子無從抵賴。不過小子只是爲了救下險些喪生馬蹄之幼子而爲之,事情當屬無奈。置於重傷來人那全是誣陷、、、、、、”
“是啊、是啊,姜公子知書達理怎麼可能傷人喃、、、、、”
“是啊!大人明察,姜公子哪怕俊俏怎會傷人、、、、”
“姜公子一看就是被冤枉的,肯定是哪個混蛋誣陷、、、、、、”
聽到姜麒回話,下面看熱鬧圍觀之人紛紛附和而起,一時間剛剛安靜下來的場面又熱鬧不已。更有着些說粗話的莽夫惹得一向眼高過頂的富家小姐,笑的花枝招展。
“那好,傳張府管家!”待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後,周異終於可以傳召狀告之人了。
周異傳召,很快一個三十左右身材清瘦白面無鬚者走了進來。剛一進來,來人身上的陰彌之氣就讓姜麒有些不舒服,特別是那陰陽怪氣的眼神在其身上游走後,姜麒更覺自己好像被調戲一般。
要是此刻屋中沒人,姜麒一定會將對方打的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掃視完姜麒,張府管家冷笑了一聲,接着尖銳的聲音從起喉中說出:“小的見過洛陽令大人!”
“好了,張管家說說你爲何狀告姜公子吧?”雖然聲音讓人不適,但周異還是能夠仍受,接着便引入主題要求道。
“諾”得到周異的許可,那管家一步三搖的走到姜麒面前,再三打量後說道:“不錯大人,就是着賊人打傷我家公子的。可憐我家公子平時是知書達理從未惹事,可不知昨日會得罪着位公子。如今我家公子是被打的下不了榻,如今雖然已經找了洛陽最好的醫師治療,可惜醫師皆說我家公子會留下殘障、、、、、、”
一邊說着張管家還變得泣不成聲起來,那氣氛可謂聞着傷心聽者流淚。
隨着氣氛一起,張管家繼續道:“在發生打鬥之時,府上幾個扈從想制止姜麒對我家公子的迫害,更是被姜麒這個惡人打成重傷,回去就身亡了。可憐我家這些個忠僕啊!還望大人明察秋毫,爲我家公子報仇啊、、、、、”
就在這張管家說的精彩之時,着可苦了他面前的姜麒。待他說完之後,姜麒不禁覺得自己臉上好像都充滿了他的唾沫星子。
乘着張管家說完之際,姜麒趕緊躲開他數步,防止被他的口水淹死。
看着姜麒吃癟的樣子,正高坐的周異忍住笑容對他問道:“姜公子來人所說之事可成屬實?”
“大人,小生自幼修習孔孟之道當知何所爲,有所不爲。再者說大人以爲以小子這無縛雞之力的手,能打的過哪些凶神惡煞的扈從嗎?這無稽之談想來大人不會相信吧?”姜麒一邊用手絹擦着臉上的唾沫星子,一邊搖頭晃腦楚楚可憐的說道。
“大人可不要被他表象矇蔽了啊!”管家見姜麒不肯承認怒斥道。
“哈哈、、、、既然如此說,想必張管家是有證據了?”不等周異說話姜麒一笑反駁道。
“是啊!你可有證明姜公子殺人之證據!”周異頜首同意姜麒的觀點道。
“當然有,來人擡上來、、、、、”聽到周異與姜麒的一唱一和,張管家冷冷的一笑,接着大手一揮大聲喊道,很快早有準備的張府下人分開人羣,接着擡出兩個蓋着白布的門板來。
待下人放下門板,張管家指着白布下隆起的人形說道:“大人着就是姜麒這個賊人打死的兩個扈從,府衙的仵作已經驗過,都是被人生生打死的!”
“是的!老爺,着二具屍體都已經驗過,卻是被武藝高強之人生生打死的。”張管家話畢,一個衙役打扮的老者上前確認道。
看着人家把屍體都擡來了周異覺得有些不妙,但他又不能袒護姜麒,只好對其說道:“姜公子着有何解釋、、、、”
姜麒也納悶自己出手輕重可是清楚的很,怎麼可能有人死亡,思緒片刻後方才說道:“大人可否讓麒看一下屍體?”
“準!”周異不假思索的同意道。
聽到周異同意,姜麒走到屍體前撩起上面白絹。隨着撩開覆蓋的白布,兩個胸骨凹陷死的不能再死的人出現在了他面前。
同時姜麒也確定二人皆是被人重傷而斃,不過姜麒卻發現此二人手背皆沒有傷口,而且身材皆消瘦,不可能是昨天跟他交手之人。
昨日與之交手之人身材魁梧,相互配合默契,都應該是行伍出生。還有他明明把哪些扈從的手都刺傷了,如今卻沒有在這二人身上發現傷痕,看到這裡姜麒心中便也有計較。
姜麒起身對一臉勝券在握的管家說道:“這位管家,今日所告可是麒殺死起你幼主之扈從、、、、、”
“當然,你承認了,大人還不治此賊之罪!”一聽姜麒話語,張管家當即便笑了,隨後居高臨下的對周異命令般的說道。
“且務着急,麒還沒有說完,麒觀這位管家穿着打扮家主應該是富貴之人吧?”姜麒對着管家一禮故作弱勢的說道。
“當然,我家主可以着洛陽大戶、、、、、、”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大戶,爲何給你家幼主之扈從卻是如此瘦弱。而且其手掌雖然有老繭,但絕不是習武之人擺弄兵器照成的。如此瘦弱又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能是一個大戶人家幼主之扈從否,難道爾等誣陷麒、、、、、、”
“着、着、我家就是喜歡找這些人做扈從,不可以否、、、”聽到姜麒識穿其騙局,但張管家任然狡辯道。
“當然你家有着特殊嗜好,麒也無話可說,不過麒記得當日與麒交手之人手背皆被麒刺傷。當日城門校尉也在場大人皆可詢問!”
“再者當日你家公子與一羣手下離開之時都是好好的並未受重傷,當時袁本初公子和曹孟德公子等人也在場可爲小子作證。至於面前死去的二人單看傷口皆是立即斃命,如若真的是麒所傷應該有十二時辰以上了吧?敢問這位仵作,着兩具屍體死去多長時間了、、、、”
“着、着?應該不會超過三個時辰?”聽到姜麒的話,仵作支支吾吾的說道。
聽到姜麒和仵作的話,周異已經有定論一拍驚堂木喝道:“張管家還有何話說!”
對於姜麒的陳述張管家一時沒有反駁之言,再聽周異之話也知曉今天是敗了。不過張管家並不打算就此結束,當即放出狠話道:“洛陽令大人,你該知道我家主公是何人,難道大人就憑藉着賊人一面之詞就此了斷了嗎?”
聽到這大言不慚之句周異不怒反笑道:“哈哈,周某治理一方靠的是陛下信任,處理事務靠的是大漢律法,如若周某屈服於爾等顯貴之下,如何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和百姓的擁護。你還不妨轉告你家主子,縱然丟官去職,周某也不會冤枉一個無辜之人!”
說完周異接着一拍驚堂木道:“今日之案已經十分明朗,張家狀告姜麒傷人並未有實據,此案就此了結、、、、”
聽到周異宣佈姜麒無罪,張管家在聽審之衆的噓聲中面色憤怒的拂袖而去。
經過此事姜麒也更加佩服周異爲人,要知道自己的罪的可是大名鼎鼎、權傾朝野的大太監張讓,朝中上下真的有勇氣與之對抗的官員真的不多。
事罷後熱情的周異要求姜麒在家中小聚,姜麒見外面人山人海之狀也只好因諾。之後周異得知自己小兒得到姜麒的讚賞並以兄弟相稱,更是熱情的邀請一起共進晚宴。
見此情況姜麒也不便推辭,直到城門快關閉之前方纔與之告別。
告別周異的熱情,姜麒牽着周府借來的一匹坐騎出的洛陽令府門。
隨着姜麒出門一直等在外面的趙雲、張飛趕緊圍了過來,雖然他們剛纔也聽審了,早以知道姜麒沒事,但他們深知姜麒得罪的是什麼人,所以一直等候在外面守護未曾離開。
見趙雲等人個個如臨大敵之狀姜麒心中安慰,對着二人一陣耳與後幾人拐進一條後巷。
進入後巷,片刻後很快一行人便轉身離開打馬朝着城外而去。看着姜麒一行人離開,遠處兩個黑影也隨即閃了出來尾隨而去。
只不過遠去的兩個黑影,他們並沒有發現原本穿着白袍的‘姜麒’矮了一些。而剛等他們跟上之後,方纔的小巷又溜了一個人影。
看着兩個監視的黑影離開,小巷出來的那個人影也很快離去。
至於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金蟬脫殼的姜麒,他爲何會在這裡,不爲別的,姜麒知道張讓是不會讓自己就這樣安然無恙的,被動挨打可不是他姜麒的風格。既然想活命姜麒便要先發制人,而今晚便該是他反擊的時候了。
藉着漸漸暗下的天色,姜麒穿着和一個斥候營兄弟交換來的衣服翻過兩道院牆後混入了人羣。
翻越院牆其間,姜麒還故意從牆角抓了點牆灰抹在臉上,再加上一身樸素的衣服,即便有些鶴立雞羣,但他也並未惹人注意。
接着從路人旁敲側擊中,姜麒很快問出了張讓府邸。目標確定在緩緩升起的月光中姜麒悄悄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