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先正在和客戶談生意的時候,忽然接到家裡的電話說餘老爺子忽然病重,不得不趕緊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匆忙的感到了醫院。
“雲嫂,我爸怎麼樣了?”趕到病房外,陳登先一臉焦急的問着家裡的老媽子云嫂道。
“二少爺,醫生還在裡面搶救,現在還不知道情況。”雲嫂很是擔憂的看了看病房的方向後,愁眉不展的說道。
陳登先沒有去糾正雲嫂怎麼都改不了口的稱呼,一臉愁容的說道:“今天早上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這……這怎麼忽然,忽然就……”說道這裡,陳登先都有些說不下去了。在自己的印象中,父親一直身體都不錯,這忽然病重確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上午的時候,老爺在後院裡面修建花草,突然就暈倒了。這幸虧我發現的早,要不……”雲嫂有些忐忑不安說着,心裡都只感覺一陣後怕。
後院的那些花花草草,好似就是餘前的寶貝一般,要是說那一天不去折騰一下,好似感覺就不習慣一般。這不最近深海忽然不知道怎麼就降溫了,餘前心想將一些受不得寒花草搬到花棚離去。卻不知怎地,忽然就暈倒了。
要不是雲嫂養成了在餘前每次折騰花草的時候,都會給其送一杯水過去的話,指不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雲嫂第一時間打了救護電話之後,才趕緊的通知了陳登先。
“雲嫂你也彆着急,我把身體硬朗,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陳登先見雲嫂很是自責的樣子,安慰着對方說道,少頃之後又問道:“這事你沒有告訴我大哥吧?”
“還沒有來得及通知大少爺!”雲嫂說道。
“嗯!我大哥忙,這事就先不要通知他了。”陳登先點了點頭後說道。
“希望老爺吉人自有天相,希望老爺吉人自有天相。”雲嫂點頭應了一下之後,就不斷的重複着這句話,一臉虔誠的祈福着說道。
看着很是樸素,心地異常善良的雲嫂,陳登先心裡一陣感動。這雲嫂只是餘家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傭人,但是對餘家卻很是盡心盡力,把大家像家人一樣來對待。說實話,雲嫂能夠做到這一步,真的是非常的難得。
“雲嫂,你就先別擔心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陳登先勸慰着說道。
“嗯!”雲嫂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卻沒有坐下來,而是一臉焦急的看向了病房的方向。
呼!陳登先也是望向了病房的方向,有些沉沉的吐了一口氣。雖然說他嘴上勸着雲嫂不要着急,但是心裡卻不知道比雲嫂有多着急。
看了看時間之後,陳登先又是焦急的走了幾步。從自己接到電話,到自己趕到醫院,這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現在餘前卻還沒有醒來,這確實讓陳登先有些着急。
“二少爺,你也別太着急,相信老爺很快就沒事的。”這個時候雲嫂反而安慰起陳登先來。
“嗯!我沒事!”陳登先點了點頭。
正在兩人都在焦急的等待中時,一名白大褂的醫生從病房開門走了出來,看了看了兩人後,去掉的口罩後問道:“請問那位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陳登先非常着急的說道,“請問醫生我父親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先生,請聽我說,你先彆着急。”醫生勸解着着急的陳登先說道,“病人上了年紀,只是因爲暫時的供血不足引起的,所以說並沒有什麼大礙,只需要多多注意休息就好。”
“真的我父親沒有什麼大礙?”陳登先很是焦急的再次問道。
“放心吧,病人只需要多休息,多調理幾天就沒事了。”醫生再次非常肯定的說道。
“好好好!太感謝了!”再次聽到醫生這麼說,陳登先心中的一塊大石才落了下來,趕緊的感謝着說道。
“不用,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醫生非常的客氣,再一次的囑咐道,“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病人了,注意這段時間稍微給病人補一下,但是切記不可大補。”
等醫生離開之後,陳登先和雲嫂才趕緊的走進了病房。
“爸,你沒事吧?” 陳登先撲倒了牀頭,一臉真切的說道。
“今天是多虧了雲嫂,要不然我這老命就交代咯。”餘前看着自己的兒子,然後向雲嫂投去感激的目光說道。
躺在病牀上的餘前只是有些虛弱,說話都是比平常弱了幾分。不過看其說話的樣子,應該真是沒有什麼大礙。
“這是我應該做的。”也是好幾十歲的雲嫂,被餘前這麼一感謝,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完這句後,又接着說道:“老爺您們先說着話,我回去煲點湯給你補補!”
“辛苦雲嫂了!”陳登先感激的說着,直到將雲嫂送出病後纔回到了病牀前。
看着牀上的餘前臉色還有些蒼白,陳登先有些心疼的說道:“爸,以後你那些花花草草還是別動了,你看今天都把我給嚇的。”
“有什麼好嚇的,人老了那裡沒有一個病病痛痛的。生老病死這也是很正常的,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餘前一副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爸,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們作爲晚輩,肯定希望您健健康康的,能夠頤養天年,多想想清福啊!”陳登先滿是深情的說道。
“行啦,別在這裡傷春悲秋的,該幹嘛就幹嘛去。”餘前一副很是不待見人的樣子說道。
“我那些事都不是什麼事,還是您老的身體重要。”陳登先樂呵呵的笑道。
“你個臭小子。”餘前瞪了一眼陳登先,似是不滿卻是老懷寬慰的說着,忽而話鋒一轉,問道:“哎!對了,怎麼最近沒有看到王南北,這小子這麼久也不來看看我這個老人家。”
一說到王南北,陳登先也很是鬱悶,自己都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這小子了。這不這小子的客戶居然主動找上門來,要不陳登先也不會隔了老長時間才趕到醫院。
“唉!說實話我都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電話一直都打不通。”陳登先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聯繫不上?”餘前也是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說這小子不是出國了吧?”
“出國?他出國幹嘛?”陳登先也是一時沒有轉過彎來,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說他出國還能幹啥?”餘前眼睛一瞪,有些不滿的看着陳登先。
“喔!”陳登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下明白老爺子所指什麼,於是繼續說道,“上一次你和他談過之後,就消失了一段時間,回來之後也沒有聽他說過什麼,這個還真不好判斷。”
“嗯!確實如此!雖然他並沒有來找過我,不過我還是相信那一次的事件,應該是他所爲。除了他,我想不到誰還會去主動招惹他們。”餘前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上一次西突組織在國外的一個據點被毀,在東南亞也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只不過的是,並沒有人站出來爲這件事情負責。
華夏方面雖然也得到了相關情報,但是也沒有確切的情報證明這件事情到底和誰有關聯。而在餘前得到情報之後,通過相關的渠道查詢了出境記錄,但是沒有一處口岸有王南北的出境記錄。
可實實在在的是,王南北那一段時間並不在國內。直到他們得到消息時,王南北已經出現在上海。並且還在上海整出來那麼大的動靜,這卻是讓餘前不得不懷疑,王南北已經展開了行動。
當然對於餘前來說,在生前看到這羣恐怖*分子被幹掉,這是比什麼都還重要的事情。所以當他看到這份情報的時候,當場就拍手叫好。而且更希望的是,王南北能夠直接快到斬亂麻的,將對方一網打盡,還我華夏一個平穩的邊境。
“爸,你說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在上海折騰的那麼歡,竟然一點顧及都沒有。不過話有說回來,這小子硬是和陳家那小子,將上海攪成了一灘渾水。”陳登先忽然想到了王南北在上海的事情,笑着說道。
要不是因爲身份和年齡稍微大一點,估計陳登先都要參與進去了。不過上海那地兒,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以陳登先這樣的身份,倒是有點不適合參與進去。
“唉!老了,竟然有些看不透這些小輩的做法了。”餘前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您看是不是這小子回來後,我們在找他談談?”陳登先試着說道。
“談?怎麼談?”餘前反問着陳登先說道,“你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有多滑頭,要不是我上次拿出了殺手鐗,這小子未必會答應我們的想法。所以啊,這小子猴精猴精的。”
“呵呵!不管王南北怎麼猴精,最後還不是落入您老人家的魔掌。”陳登先笑道。
“唉!這小子還是有些可惜了,要是能夠爲國家多做點事情,我覺得這纔是已打幸事啊!”餘前感嘆的說道。
作爲把一生都獻給國家的老軍人,在身體抱恙之時還心繫國家,真的是值得令人欽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