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女孩有一頭黑色柔順的頭髮,身高只是比王南北矮大半個頭的樣子。此時甚至王南北都聞得到,女孩髮梢傳來的淡淡清香。只不過因爲處於驚嚇當中,身體不住的瑟瑟發抖着。
“聽我說,只要你不發出聲音,我就不會傷害你。”王南北低聲在女孩子耳邊說道。
“唔唔!”女孩子因爲過度的驚嚇,不住的機械的點着頭。
“記住我說的話,要是你敢喊叫的話,不止你,就連你外面的朋友我也不會放過。”爲了保證女孩不會發出喊叫,王南北開始恐嚇對方。
“唔唔!”處於過度驚嚇當中的女孩先是搖了搖頭,好似感覺不對又趕緊的點着頭。
“好!我現在放開你。”王南北再次提醒着對方道。
女孩子又是趕緊的點了點頭。
當確定對方估計不會喊叫後,王南北試着慢慢的鬆掉了手上的力道。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女孩子因爲過度的驚嚇,王南北一卸掉手上的力道後,整個人就要往地上癱坐下去。
眼疾手快的王南北,趕緊的又伸出手出抱住了對方。嗯!這什麼地方,怎麼感覺這麼飽滿,而且還這麼柔軟?
不過還沒有等王南北迴過神來,女孩子一聲震天動地的尖叫聲就響了起來。嚇得王南北趕緊的騰出一隻手,將對方的嘴緊緊的捂了起來。
女孩的聲音很大,完全足以穿透洗手間那道很薄的門,於是她的驚叫聲很是清晰的傳到了同伴的耳朵了。
“Tina,你沒事吧?Tian?”一位女伴敲着洗手間的門,很是擔心的詢問着洗手間的女孩子。
聽着外面很是急促的敲門聲,王南北有些擔憂的皺了皺眉頭,貼在懷中女孩耳邊冰冷的說道:“你要是敢說錯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聽到殺了你這幾個字時,叫Tina的女孩身體又是明顯的顫抖了下,然後趕緊使勁的點着頭。生怕慢了半拍,身後之人就立馬會扭斷自己脖子一般。
等到Tina肯定的答案後,王南北才小心翼翼的鬆開了手。
“Helen,我沒事,剛剛只是不小心差點摔了一跤。”Tina帶着一絲顫抖的聲音回道。
“噢!那你小心點。”門外的傳來一聲叮囑後,然後就聽到腳步聲慢慢的離了開去。
“你…你能讓我先站起來嗎,我腿有點麻。”等門外的Helen離開後,Tina試着小心翼翼的說道。
剛剛一直注意門外之人的王南北,聞聽對方的聲音後,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左手還抓在某處不該抓的位置之上,趕緊將手縮了回來。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等Tina站起來後,王南北一邊注意着門外的動靜,一邊回頭說道。
起身後的Tina神情中還帶着一絲驚恐,不敢離得王南北太近,趕緊的朝後退出了兩步,恰好讓她的面孔處在了燈光的照射之下。而說完話的回頭的王南北,看着Tina的面容之後,忽然呆立在那裡。
Tina的臉很典型的東方面孔,帶着幾分江南女子的婉約,隱隱透露出小家碧玉的靈秀。這樣的女子還是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只是王南北震驚的不是Tina的美豔,而是這張臉就是出現在他夢裡,完全一模一樣的臉。
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過這張臉,唯一記得最清晰就是和夢境相同的場景,那也是最後一次見那一個她。
她是誰,其實王南北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麼,因爲他們這一行很少用真名示人,就像他自己一樣殺手界都稱呼他爲軍刺。
“該怎麼稱呼你?”一次任務時,遇到了抱有想通目的的同行,居然對方還是個女性,於是王南北頗有興趣的問道。
“那我又該如何稱呼你?”那個她沒有直接回答王南北問題,反而是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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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王南北笑了笑,也並沒有什麼意外。如果一個殺手輕易的就把自己名字告訴別人了,那她根本就配做殺手了。不過從對方帶着意思調皮的神情中,王南北感覺她真有點意思。這個年頭,有意思的殺手確實不多了,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女殺手。
“別呵呵,如果有下次我不會讓你搶在我前面。”王南北還在感嘆之中時,她很是堅定的說道。
“呃!好吧!那祝你下次有機會碰到我。”回過神的王南北一臉笑意。
她的出現對王南北來說,不管對方到底多麼有意思,當時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讓王南北有些意外的是,在接下來的兩年當中的數十次的任務中,居然有七次遇到這個不知名的女殺手。
雖說每次遇到對方,都是被王南北搶到了先手完成了任務,但是世界如此之大,殺手也多如牛毛,七次這個概率也太大了點吧。
概率大小這些都不說,關鍵的是每次交手完畢之後,對方都會撂下同樣的一句話——下次我不會讓你再搶到我前頭。當然很有意思的是,除了這句之外,兩人每次交談的內容都會比前一次多一些。
都說同行是冤家,特別是作爲殺手的,要是被對方搶了任務,絕對會打的你死我活,但是兩人卻共同扮演了對手和朋友的角色。不得不說兩人如此的交往方式,實在是有些奇葩了點。
其實兩人的這種關係,就連他們兩人也搞不懂,爲什麼兩人從對手到朋友,僅僅是通過幾次任務就走到了這種程度。如果說非要給個解釋的話,或許可以用有些事情根本是無法解釋的,這樣牽強的理由來解釋一下。
是的,他們的關係發展是令兩人沒有想到的,同時沒有想到的是,在地中海沿岸的黑森林中的一次任務,王南北爲了救她幾乎是以生命爲代價。
那一晚如果不是王南北強趁着跳入河裡,或許他已經死在了那片樹林當中。死裡逃生應該說是很幸運的,他也覺得自己花費了那麼大的代價,就是要救回她一條生命,她也應該活着回來的。
只不過結果是兩人非常惋惜的,跳入河流的王南北非常幸運的得救了。當醒過來之後,王南北不是第一時間關心自己的傷勢怎麼樣,而是尋找着她的身影。在他想起來模糊意識中被人救起時的場景,並沒有她的身影時,他才知道她消失在了那條河流當中。
我要去把她找回來,當時王南北不顧救他之人的勸住,一遍又一遍的不停在的沿着河岸尋找。讓人遺憾的是,就算王南北無數次因爲體力不支暈倒在黑邊,一次次又被第一次救他的人帶回去,卻還是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或許你的朋友已經葬身魚腹,救他的人如此勸着他說道。
不,她一定沒有死!雖然每次都是王南北搶了先,完成了任務,實則兩人在這數次的任務中,共同經歷過多少風險。所以他相信,她並沒有死。
三個月,王南北足足在那條河流上找了上個月的時間,也沒有找到對方的身影。或許她真的已經死掉了吧吧,最後無奈之下王南北只得用此來安慰自己。
離開這裡後,王南北或許是因爲這件事情的打擊,選擇了半隱退的生活,回到了華夏來到了深海市,在陳登先的公司做起了兼職來打發任務以外的時光。
世界上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就連雙胞胎也會不同的差別,更何況是完全陌生的兩個人。雖然王南北明明知道她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但是當他看到Tina的這一刻,還是驚呆在當場。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如果不是對方說話的聲音,和她有非常大的區別,王南北真的會誤以爲是她。
“你……”Tina看着沉思中的王南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出去好,還是繼續留在洗手間好,於是小心的朝王南北打着招呼。
聽到對方的聲音後,王南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從回憶的片段中拉了回來。有些抱歉的朝對方笑了笑,然後說道:“很抱歉,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呃…嗯!我,我有什麼能夠幫到你的嗎?”Tina小心的問道。
“嗯!”王南北沉吟了一會兒後說道,“你別和你朋友提起這件事就好,就當完全沒有見過我。”
“噢!”Tina趕緊的點了點頭,等了一會兒之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又趕緊問道:“那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別!等我出去了以後,你在出去吧。”王南北趕緊制止對方說道。
“啊!”Tina失聲再次叫了出來,臉瞬間就紅了到了耳朵根子。
不用想王南北就知道對方肯定是誤會了,Tina肯定是以爲自己要從洗手間門出去。而Tina顯然是典型的東方人,性格還是非常靦腆的,要是讓人知道她上洗手間,卻是和一個陌生男人在洗手間裡面待那麼就別,還不被自己的朋友笑話死。
“你別擔心,我從這裡出去。”王南北手指在嘴上做了個噓的動作後,趕緊的指着洗手間中一道不是很大的窗戶說道。
Tina看着那寬不過一尺,高不到一米的小窗戶,一臉驚訝的說道:“這裡怎麼出去?”
“彆着急,看我的。”王南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