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界有這麼一段傳說,軍刺神秘,知白張狂。
有人說軍刺最可怕,只要他出手目標就決沒有活着的機會,所以說你有幸能夠請到軍刺,那就是成功的保障。
當然也有人持反對意見,據傳言有人曾目睹過知白殺人的手段,那血腥的場面差點將人嚇得瘋掉,所以說知白纔是殺手界最可怕的存在。
甚至有人變出了一句順口溜,寧遇軍刺莫遭知白,以此來證明知白到底是有多麼的恐怖。
知白到底來自那裡已經無從查起,除了其東方特有的面孔外,似乎已無太多的信息。至於他爲什麼有個很華夏化的名字,殺手界也是無從知曉。同樣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知白被列爲和軍刺齊名的可怕存在。
或許說殺手界很多人都在期待,軍刺和知白碰撞後,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又會以什麼樣的結果來結束兩人間的爭鬥。
沒有想到的是,兩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期而遇,而且看兩人的情況,今天是不分出個勝負是不會罷休。
如果有人聽到這個消息,很多人都會認爲兩人間的打鬥應該是驚天一戰,纔會符合他們的身份。只是從現場兩人的打鬥來看,絲毫沒有精彩可言,更是連一點觀賞性也沒有。
此時兩人的一拳一腳,都是那麼的平淡無奇,讓外人看了都會兩人是在過家家一般。正所謂化簡爲繁,大道至簡,看似越爲簡單的招式,卻恰恰蘊含着無盡的危險。
就譬如說王南北此時攻擊向知白的這一拳,給人感覺毫無力道可言,似乎連稚童的拳頭都不如。如果你真要這麼想就錯了,這看似簡單的一拳,卻存在着萬般的變化。
如果說知白把這拳擋住實拳,出招阻擋的話,那麼王南北立馬會虛晃一招,早已蓄勢待發的右腳絕對會朝對方發出迅猛一擊。
而再假如知白認定這拳就是虛招,王南北則是立馬人隨拳走,右拳猛然加速攻向對方身前的要害位置。此時就算對方反應過來,王南北又會做出其他的調整。
因此對戰當中,不簡簡單單的靠的是自身的勢力,更是靠的是臨場的應敵變化,而這種變化越快,勝利的機率就會越大。
當然知白之所以叫知白,不是他就是一個小白,而是他會用結果告訴對方,徒勞的結果一切都是白搭。因此面對王南北變化無常的一拳,他沒有選擇根據這拳做出調整,而是毫無畏懼的迎着王南北的這拳,快速的又攻出一拳。
以矛對矛,簡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這樣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兩敗俱傷。兩敗俱,當然這個結果是王南北最不想看到的。假若和知白的對戰中受傷,那麼今天想要從暗夜酒吧走出去,估計就是天方夜譚了。
不過王南北很清楚,此時選擇避其鋒芒的話,那麼自己在氣勢上就輸了對方一籌。不要小看這一點,假如一點點的累加起來,最後完全被對方的氣勢蓋過,那麼基本也註定了今天的結局。
所以面對知白以命相搏的打法,王南北絲毫的沒有退縮,就連手上的招式也沒有變化半分。只是在速度上加快了數分,猛然的一拳重重的擊打在知白的胸口上。
而在知白的拳頭將要擊中自己之時,身體快速的向右一側,恰恰避過了對方的勢大力沉的一拳。
知白悶哼一聲,嘴裡一甜,一股鮮血差點直接噴了出來。只不過知白硬是忍着胸口的疼痛,將鮮血直接吞了下去。
與此同時,處在後面的右腳往地上一蹭,手腕一抖,接着前衝之力手臂一掄,兇猛的朝王南北的胸口砸去。對方的速度王南北雖有預料,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硬撐着受傷的身體,也要向自己發動致命的攻擊。此時,王南北或許他才明白了,世人到底爲什麼面對知白時會感到可怕。
他的可怕之處不在於他的毒辣陰狠,也不在於他的身手到底有多高明,而是在於他這種不怕死的打法。這種打法,就算是王南北也得忌憚三分。
今天是來救妮可的,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她的一點衣角,雖說自己也提前在暗夜酒吧中佈置了後手,但是王南北很清楚,今天絕不是和對方拼命的時候。於是面對知白的攻擊,王南北選擇了退讓。
王南北是選擇了退讓,但是知白絕不會選擇退讓,就在他受傷的那刻起,他就準備和王南北來個以死相搏。他知道今天面對傳言的軍刺,絕對比傳言的還要恐怖三分,也絕對是遇到的最爲強勁的對手,沒有之一。
在他出道以來,只要他想殺的人,還沒有從手底下逃掉的先列。至於那個傳言,始終之隔傳言而已,當不得真。
看着王南北避開自己的一拳後,心裡已有幾分怒意的知白,臉上升騰起了一股暴戾之色。咬着牙忍着胸口處傳來的隱隱疼痛,再次貼了上去。
房間本就不是很大,王南北要避開知白的不斷進攻,還是有很大的侷限性。眼看着離身後的牆壁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如果要是再退下去,無路可退的他很可能將面對知白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眼看着這勝利的天平終將往自己傾斜,知白的臉上漸漸掛起了一抹笑容。這抹笑容,那是屬於勝利者的微笑,笑的是那樣的燦爛,他甚至已經看到了曾經名動天下的軍刺,喪身在自己手裡。
軍刺真的就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嗎?顯然知白對自己的信心太足了,或許他忘了自信有些時候是把雙刃劍,有時太過於自信有些時候就會變成自負。對一個殺手而言,自負可不是件好事。
因此在得知將要靠近身後的牆壁時,王南北沒有選擇朝兩邊躲避,反而是快速的向後移動着。就連跟隨着王南北腳步移動的知白,也有些詫異,王南北爲什麼會主動往死路里面退。
根本沒有多想的知白,此時只想着,如何利用自己的長處,在狹小之地見真章。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事情的變化竟然有些出人意料。
眼看王南北就退無可退,幾乎已經貼在牆壁上時,忽然異變叢生。只見王南北快速後退到牆壁跟前時,身體猛然前傾,右腳重重的在牆壁上一蹬。藉着快速後退之力,王南北竟然騰空向知白彈射而去。
知白沒有想到王南北利用僅有的這點條件,還能夠主動尋找先機,於是在王南北彈射而來時,稍稍了猶豫了那麼半秒。
別小看這半秒,高手對敵之時,往往就是半秒的差距,很可能就身死當場。於是當知白再次反應過來時,王南北的雙拳已經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嘭!兩人都聽得到一陣重重的撞擊聲響起,接着就是看到知白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般,向後倒飛出去。不過知白的反應也是夠快,竟然在自己受傷被擊飛的同時,硬生生的翹起腳尖掃中了王南北的小腹。
倒飛而出的知白,後背將要着地之時,竟然完全違背力學的,強生生的將身體扭了過來。然後雙在在地上一撐,快速的向前躥出去兩米。
“你有種!”知白用力的擦掉了嘴角的鮮血,朝着王南北豎起了大拇指,然後猛然間躥入之間的密室遁入一道門後消失不見。
看着對方消失的背影,王南北沒有追上去,不僅僅是因爲還要解救妮可,實則現在追上去只會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剛剛知白掃中王南北的那一腳,看似沒有什麼大礙,其實也讓他受了不小的傷。傷雖不足以致命,但絕對會影響到自己後續的行動。因此追與不追,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稍微順了一口氣後,王南北壓下了內心的翻滾,纔將目光移到了弗朗克的身上。剛剛弗朗克受到了知白的重擊,現在正處於昏迷當中,不知道生死如何。
將弗朗克輕輕的移到牆壁上靠穩後,王南北輕輕的搖着對方的身體,喊道:“弗朗克,快醒醒。弗朗克,醒醒!”
使勁搖了幾下後,弗朗克幽幽的醒了過來,當他看清眼前之人是王南北之後,好似沒有一點的驚訝。
“告訴我,妮可現在什麼地方?”
“你快走吧,還是不要攙和這些事情了。”不知道爲什麼,弗朗克居然開始勸起王南北來了,這讓王南北有些摸不着頭腦。
弗朗克是暗夜組織倫敦地區的負責人,不知道爲何有何外來的勢力勾結在一起,到底是暗夜授意爲之,還是另有其人,這些都是王南北目前想弄明白的。
“弗朗克,你現在回答我兩個問題。第一妮可現在是不是在酒吧的地下室,第二知白到底和你們屬於什麼關係?”王南北皺着眉頭問道。
“咳咳!”弗朗克用力的咳嗽了幾下,才用着有些虛弱的聲音說道:“如果現在還來得及,妮可應該還在酒吧的地下室。至於知白……”
說道這裡弗朗克直接嘔出一大口鮮血,讓他幾欲昏厥過去。
“弗朗克?弗朗克!”王南北焦急的搖了搖弗朗克的身體,一臉焦急的問道。
“知白……知白是撒旦的手下,聽說撒旦有個弟弟在華……章……”弗朗克說着,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重重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