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地鐵站外的槍聲,吳昔再次的愣了一下,然後着急的叫了一聲王南北之後,就飛快的朝地鐵站外跑去。只是等她剛跑出地鐵站,還沒有完全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迎面一梭子彈就打了過來。
吳昔只是出於對自己的自我保護反應,趕緊的就撲向了另外一邊。很可惜的是,吳昔終究是慢上了那麼一步,一顆子彈從她的小腹側穿過,然後帶起一串血花。
正在不遠處反擊來敵的王南北,陡然看到地鐵站口的這一幕,一臉震驚的喊叫道:“吳昔!”然後就不管不顧的從藏身的地方撲了出來,直朝地鐵口而來。
“你給我回來!”人妖剛發現王南北的動作,作勢要把他抓回來,結果卻還是慢了一步,真的一邊還擊着一邊氣氛的喊道。
從王南北藏身的位置,到地鐵口也只不過是不到十米的距離,但是在恐怖*分子的火力覆蓋之下,這段距離猶如天塹一般,如果稍有不慎就會直接被打成馬蜂窩。但是吳昔中槍倒下,現在生死不明王南北絲毫顧不上這些了。
阻止不了王南北行動的人妖,只好冒險探出身體來進行瘋狂的反擊來吸引火力。而王南北則是趁機一躍一滾,按着之字形的路線快速的向吳昔的位置奔去。
幾米的距離,王南北甚至已經看到了吳昔身下殷紅的鮮血,甚至問道了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
不要,千萬不要!你纔剛剛說愛上我,不要就在我的面前有事啊!王南北此時心裡不住的擔心着,真是一點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他再也不希望再有 一個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倒入血泊之中,而生死不明。
這些疼痛只需要疼過一次就好,再來一次哪怕是堅強如王南北,他也不願意承受。就像當初在地中海沿岸的黑森林中,哪個她滿身都是傷痕昏迷不信,最後落入河流中落得的人影全無。
吳昔她是一個警察,是和王南北的身份完全是對立的,但是隻有他自己內心才知道,爲什麼對她是格外的關注。因爲吳昔的性格像極了一個人,就是那個她,那個他王南北也知道她真實姓名的她。
愛,有些時候就是非常的奇妙,沒有任何的理由,就可能是因爲那麼一句話,那個一個眼神或者動作,也可能是因爲一件事情,就會徹徹底底的愛上一個人。愛的沒有任何的要求,愛的不需要任何的彙報,就那樣傻傻的愛着。
很多人都說,殺手是沒有任何的感情的,但是隻有王南北他自己纔會知道,殺手外表的冷酷全是裝出來的。他們的世界充滿了血腥暴力,要受到比平常人更深的壓力,每天都活在擔驚受怕之中,隨時都準備死掉。這樣的生活是暗無天日的,所以大多的殺手內心是空虛的。這也不難解釋,爲什麼很多殺手,也或是很多類似職業的人,都會用酒精和女人來麻醉自己。只有麻醉了自己,他們纔會完全忘掉那些痛,纔會暫時的重新發下那些重擔,明天以一個全新的面貌開始有一次充滿危險的任務。
當然,王南北也曾經經歷過了一段這樣黑暗的日子。那段時間他痛苦過,甚至有那麼一刻開始厭倦所有的一切,看到熾熱的鮮血他會開始發狂。經歷過這段狂躁期後,他開始變得沉穩下來,甚至說開始變得冷漠下來。
殺手就是殺手,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有絲毫的感情,哪怕就是會威脅到自己的身份暴露的相關人,都會毫不猶豫的被清除掉。而那個她,也是作爲殺手的她,恰似殺手中的冰山雪蓮,好似不帶一點塵埃的樣子,就闖進了他的殺手生活。
經過數次之後,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的內心竟然開始融化了。那時王南北曾經有個明悟,那或許就是愛情的力量。只是因爲同是殺手的緣故,他從來沒有表露過,她也沒有表露過自己的心扉,但是王南北知道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彼此心裡的想法,但是兩個人都是從來不說而已。
到後來,甚至王南北開始非常期待,她跟着自己搶任務目標,他纔會感覺到更多的樂趣,然後又是在每次任務之後開始笑着擠兌她。而她總是在每次任務之後,發誓要在下次從自己的手裡搶到目標,但是好似從來沒有完成過一般。
終於有那麼一次,她終於從王南北的手裡搶走了目標,但是她最後卻以受重傷爲代價,而那一次兩人就是在一起的最後一次。自地中海沿岸之後,她好像就真的就埋葬在地中海的河流裡一般。
深海,王南北曾經只是把它當成了一個臨時的落腳點,沒有想到的是在深海居然經歷的那麼多,還讓他碰到了一個性格有些如她的她。或許剛開始幫助吳昔,王南北是覺得她有點她的樣子,但是他後來明白了那個她真的是不會再回來了,而吳昔永遠也不會是那個她。
從開始的醫院幫助,應該是出於當時自己參與其中不得不出手。而後在海邊時,心裡卻是多了一分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愫在裡頭。
愛情的萌芽開始滋生時,當它的養料足夠足,它就會不斷的生根發芽,茁壯成長爲大樹。而看到吳昔再次受傷的這一刻,王南北在知道內心是真正愛着吳昔的,心中早已經爲她留下了一個位置。所以不管什麼情況,王南北他要想辦法救回她,不讓她受一點點的傷害。
只是一切都事與願違,吳昔現在又中槍了生死不明。
王南北很是着急的撲倒了吳昔的位置,絲毫不管滿天飛舞的子彈。
“吳昔!”王南北撲倒在吳昔身邊,趕緊抱起了吳昔。小腹側的槍傷,真真切切的證明了她在剛纔恐怖*分子的瘋狂襲擊中,再一次的受了傷。
看着身下的哪一灘猩紅的鮮血,王南北趕緊捂住了吳昔的傷口,一臉着急的喊道:“吳昔,你沒事的。我馬上送你上醫院。”
“啊!”吳昔發出一聲痛苦嚶嚀,雙眼充滿愛戀的看着王南北,伸出那滿是鮮血的右手,顫巍巍的摸向了王南北的臉龐,很是吃力的說道:“王南北,我說了不會離開的,我就一定不會離開的。”
“吳昔,你不要說話了。我馬上就送你上醫院!”王南北帶着意思哭腔說道,他怕看到那個不該發生的結果再次的發生。
“沒事的,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我也經常受傷的,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我還要陪在你的身邊了。”吳昔有些虛弱的說道。
“你先別說話,我幫你先處理下傷口。”王南北不斷的安慰着吳昔,趕緊從身上扯下了一根長布條,在吳昔受傷的小腹一圈包紮了一圈。但是因爲受到的創傷太大了,布條很快就被鮮血浸透了,好似根本就沒有經過包紮一般。
王南北很清楚,如果不盡快的止住血的話,吳昔不需要一會兒就因爲失血過多而亡。沒有辦法的王南北,只好緊緊的壓着吳昔的傷口,儘量的減少流血。只是這只不過是權宜之計,根本支持不了多少時間的。
“人妖,你他媽的趕緊把這些討厭的傢伙趕走,弄死狗日的。”王南北看着越來越虛弱的吳昔,回頭衝着人妖的方向大聲的暴喝着。
“我操!他們人太多啊,如果不想其他方法,我們都會困在這裡出不去,我們也無法及時趕到教堂,到時伊恩的生死我們也很難顧全了。”人妖一邊還擊着,一邊很是擔心的回道。
“我去你媽的!”王南北暴怒的吼了一句,然後低頭輕聲的安慰了吳昔幾句,然後猛地從地鐵口的位置跳了出來。
人還在半空中,王南北手中的手槍瞬間就朝最近的幾名恐怖*分子扣動了扳機,而把注意力放到人妖的那邊的****,好似忘掉了這頭,幾名恐怖*分子應聲而倒。
擊斃幾人後,王南北向右一撲,閃到了街邊的一處垃圾桶後,快速的又開出幾槍後,立馬又向旁邊跳了開去。說實話街邊能夠作爲掩體的不多,向這些垃圾桶頂多只能待個幾秒的時間,下一會兒就可能被打成篩子。
面對王南北強悍的還擊,十幾名恐怖*分子分成了兩撥,分別朝王南北和人妖圍攻過來。很顯然的,如果兩人被對方分開的話,兩人手上根本沒有重火力,很難給對方進行太有效的還擊。像這種打一槍換一個地兒的,除非是趁着對方不注意的時候,才能找到機會擊斃對方几人。
因此隔得不是太遠的王南北和人妖,兩人隔空對視一眼後,兩人從隱藏的地方同時撲了出來。兩人撲出的方向不是向外,而是朝恐怖*分子的方向進攻了上去。進攻,現在兩個人對陣接近二十人的恐怖*分子,或許只有王南北和人妖才能用上進攻兩字了。
顯然的是,恐怖*分子面對來兩人不要命的打法,還是狠狠的吃了一驚。雖都知道,恐怖*分子不管在那裡作戰,都是不要命用人命上去堆出來的勝利,所以很多地方的軍隊和警察,都還是有點懼怕他們這樣的進攻方式的。
但是對於王南北人妖來說,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那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這也絲毫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