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餘老爺子餘前一生的故事,是一部軍人鐵血史的話,那關於軍子的故事那就是這鐵血史中最傷痛的一筆。
餘軍,餘前唯一的孫子,餘衛唯一的兒子,一個比王南北還要小上幾個月的軍人,卻在一次任務中連同自己的四個戰友一起倒在了血泊中。而帶隊的軍官令王南北都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陳登先。當然那是陳登先不叫陳登先,他叫餘備!
或許聽到這一個個名字的時候,都會笑一下這一家人取名都是這麼有特色,每個人都是兩個字。餘前,那時候是窮年代,當然希望有餘錢了。餘衛,出生在那個年代,全民皆兵,保衛祖國。餘備,也竟然是那麼好理解,時刻準備着,這也不是預備的諧音嗎。餘軍,從爺爺開始都是軍人,當然希望有個接班人。於是,一家三代,皆爲軍人。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個深秋,西南軍區剛開始新一期的特種兵訓練不到三個月。陳登先當時擔任軍事教官,而他的侄子餘軍也以優秀軍事素質選入特種兵訓練。像這樣一門兩叔侄,都如此優秀,也算的上是一個佳話。
正在一次山地訓練時,軍區忽然截獲一個秘密消息,一夥不明的武裝分子越過我過邊境,將實施一次重大的恐怖活動。軍區緊急徵調隊伍時才發現,無論從那個地方抽調作戰部隊前往,都無法及時阻止對方實施暴行。最後查到這支在野外訓練的隊伍時,爲了粉碎對方的陰謀,軍區經過再三的討論向這支隊伍緊急下達了命令。
雖然說對於特種部隊來講,這支部隊只能算是新兵,但是他們都是從全軍區挑選出來的最優秀的軍人,各項軍事技術絕對過硬,應該能夠勝任這樣的考驗。可他們終歸還是忽略的一個事實,各部隊的尖子基本上都會帶着一股傲氣,剛開始的時候都會誰也不服誰,僅僅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是很難把他們完全磨合到一起的。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作爲一名軍人也要時刻做好上戰場的準備。接到命令的陳登先立即停止了訓練,向這支十二人的小隊下達了作戰命令,並全速前進攔截這夥武裝分子。
當和對方一接觸交火後,陳登先才發現竟然犯了一個非常致命的錯誤,情報並不完全準確。原情報顯示這夥武裝分子隸屬於西突組織,人數也大概不到三十人。從和西突組織交手的經驗來看,其組織成員大多都是沒有經過正規的軍事訓練,戰鬥力也相當的有限。
可是戰鬥打響後,不知道從那裡忽有冒出一羣人來加入的戰鬥,讓對方的人數激增到近一百人。而且從交手的情況來看,對方富有作戰經驗的士兵絕對不在少數。
十二對一百!
這個力量懸殊真的太大,想要擊退對方可以說是非常的困難。這絕對不是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現場情況就是如此。除非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而且還必須配有重火力等壓制性武器,否則你和對方硬碰硬還想要有勝算,那簡直是開玩笑。
或許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但是作爲一名華夏軍人,從來只有死在衝鋒的路上,是沒有倒在後退的路上這麼一說的。
還有一個情況是雙方剛一交火,發現情況不對的陳登先剛準備採取游擊戰術,一點一點蠶食對方兵力。可是根本就做不出任何的調整,就已經被對方緊緊地咬住了,讓你根本沒有辦法脫離戰場實施襲擾戰術。於是在兵力根本不對等的情況下,陳登先匆忙的通過步話機先上彙報了情況後,就帶領小隊和對方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當指揮中心街道陳登先的彙報,緊急調動部隊時,才發現了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最近的部隊最起碼都需要四個小時。
採取空投?
還是別想了,喜馬拉雅山脈的氣候條件可以譽爲空降兵的死亡禁區,採取空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指揮中心面對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做出這種等於自殺的行爲。
於是陳登先只能帶領着這一隻孤軍,在冰天雪地中和對方展開了最激烈的戰鬥,而且還必須要堅持四個小時以上。
四個小時,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更何況,靠每個人身上的裝備,堅持四個小時也是一件難事。其實陳登先也知道,每個隊員都知道幾乎已經到了絕境,但是沒有一個人有退縮的情緒。每個人都神情冷峻,帶着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度,或許是他們從傳說軍裝的那一刻起,就隨時準備着上戰場,隨時準備爲共和國揮灑自己熱血。
戰鬥打的不但激烈,而且還很艱難。當對方知道這邊就僅僅只有這麼多點人後,採取了一陣又一陣高強度密集的進攻。他們作爲依託的小山坡,附近的泥土起碼被扔出的各種手**犁了一遍。戰鬥不到半個小時,就付出了兩人陣亡,三人受傷的代價。
對方接連不間斷的攻擊持續整整最少一個半小時,連陳登先都有些好奇對方只是一隻被打的流竄的武裝分子,那裡來的那麼多彈藥?
對方的戰鬥力到底有多瘋狂,就連事過已久陳登先說起這件事情,都還心有餘悸。身經百戰的車臣老兵,讓陳登先等人吃盡了苦頭。最讓陳登先吃驚的是,對方充分利用了有力的地形,以及各種炸出的彈坑,在戰鬥中對方還派出工兵將彈坑直接擴大成掩體,步步爲營一點一點的推進。
如果說己方彈藥充足,或者是攜帶的**足夠多,對方是不可能如此囂張的打陣地戰。可對方恰恰就是先讓你消耗掉這些攻擊力強武器後,再採用這種方法。你只能一邊還擊,一邊看着對方步步的畢竟。
最可恨的是,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製作了一架簡易的投石機。噢!我的天,他們投的不是石頭,而是反坦克步兵**,這種反坦克步兵**除了正常的引爆外,竟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怎麼折騰,居然用班用機槍對着**狂掃一陣後,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後,對着陣地做了一次有一次的無差別攻擊。幸好的是,對方並沒有多少**。
沒有**卻是危險係數下降了不少,可是——陳登先都覺得對方是收破爛的,居然還用相當數量的二戰時期的木柄手**。可對方知道古代戰爭用於攻城拔寨的投石機,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殺器,於是成捆成捆的集束手**成了小隊的可怕噩夢。
只是這前前後後的攻擊,讓整個小隊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六人陣亡,剩下四人全部負傷。而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堅持了三個半小時。同時也處在了彈盡糧絕的地步,只要對方在發起一次猛烈的進攻,整個小隊將會全軍覆沒。
當然,對方根本沒有給這支將要覆滅的小隊任何的喘息機會,再一次的發起了進攻。當剩下的四人子彈打完後,開始了白刃戰。
在這場戰鬥中,已經負傷的餘軍爲了救戰友,爲他擋下了必死的一刀。而被救的戰友沒有能將幸運繼續下去,卻又被另一人用刺刀狠狠地捅進了胸膛,最後很是不甘的閉上了雙眼。而這一切都發生在陳登先的眼前,而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侄子,看着這些戰友一個個的倒在他面前。
正在和對方拼殺的陳登先,因爲這一發愣,肚子被對方劃了一刀,腸子都流出了一節。感受到疼痛的陳登先回手一刀劈過對方脖子後,力竭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陳登先,看見又一人揮動着刺刀向自己捅來,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對方捅向自己。當刺刀的影子不斷在自己瞳孔放大的時候,陳登先以爲自己要死了。或許真是死了好,死了以後就可以回去面對父親,面對大哥。
可是這個時候,陳登先明顯的聽到一陣槍聲,刺向自己的那人身子一歪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刺刀從自己的耳朵邊劃過。陳登先沒有想到自己逃過了這一劫,活了下來。
在這最後一刻,救援的隊伍趕到了。可是整個小隊,陣亡十人,兩人重傷。多麼慘重的傷亡,多麼大的代價。
面對這樣的結果,陳登先想:自己受了這麼重應該也活不了吧。活不了好啊!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淚流滿面,這如何對得起大哥,對得起老爺子。那一刻陳登先真的不想活了,就這樣永遠的閉上眼睛。可結果沒有讓他如願,在醫院被搶救過來了。
這件事情後,陳登先主動申請專業,離開了他深愛的部隊,離開了他深愛的橄欖綠。他覺得自己不配做餘家的男人,於是跟隨母姓,取名登先。登先,就是時刻要告訴自己,當時爲什麼不搶先一步就會侄子。
當然這件事情並沒有就這樣結束,而是後來得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消息,這就是針對華夏的軍人的一個局,就是要爲了挑釁華夏的尊嚴,讓華夏在國際上顏面盡失。
雖然當時參與此時行動的武裝分子,已經幾乎全殲,但是現場仍有殘餘逃走,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也仍然逍遙法外。就算是相關部門動用了多種手段,也沒有達到目的。事情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來,可大家都一直沒有放棄,一直都在尋找着元兇的下落。可是罪魁禍首聽到了風聲,完全隱藏了行蹤,讓大家絲毫沒有辦法。
這就是關於餘家,應該說是關於華夏的一樁秘辛。當然爲了某種考慮,上面不得不先把這件事情按了下來,就算是知情者也不得隨意外傳。
可是今天卻把這件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了王南北,餘老爺子到底做着什麼樣的打算了。王南北現在暫時看不透,他們目的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