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酒吧顧客酒後的胡鬧,王南北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王南北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自己這次是秘密來找察弈的,以後難免不會有過多的接觸,如果說要是太過於耀眼的話,對今後的計劃是非常不利。
爲了下一步的計劃,王南北只得先避避風頭,最少說要減少自己的曝光率。甚至說自己和韓妃,都儘量不要一起出現在公衆的視野中,以將影響降低到最低。
關於這幾天的事情,王南北還是認認真真的回顧了一遍,總歸來說這些事情處理起來還是有些欠妥的。不過假如說這些事情重新做一次選擇的話,王南北相信自己還會做這樣的選擇。
雖然如此,但王南北還是不想讓這些事情越來越麻煩,只好在陳沖的安排下,暫時住進了陳沖一棟別墅之中。
處於整個事件風暴中的王南北,相對來說還很風平浪靜,但陳沖就沒有那麼平靜了。至少說此時,陳沖沒有那麼好過就是呢!
“衝兒,你把最近的事情都說說。”陳家別墅的書房中,陳重靠在椅背上,手中夾着一根雪茄,神色看似平淡的問道。
陳沖小心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然後低聲的說着:“爸,這些事情你不都知道了嗎?”
“我知道是一回事,從你口中說出來又是一回事。”陳重瞪了一眼陳沖後說道。
“是!”面對陳重不太輕也不太重的詢問,陳沖越發的小心起來,認真的整理一遍思路後,將這幾天的事情一點一點的說了出來。當然,陳沖在自己的父親面前,也不敢有絲毫的添油加醋,只得老老實實的原原本本的將這些事情說了出來。
“說完了?”聽着陳沖將這些事情說了一遍後,陳重仍是帶着一絲疑問問道。
“嗯!”陳沖點了點頭。
“確認沒有添油加醋?”陳重繼續問道。
“沒有!”陳沖趕緊再次點頭說道。
“好!那你自己分析一下這段時間的得失!”陳重沒有評價陳沖的得失,而是直接把這個問題拋給了陳沖。
當陳重非常的清楚,如果一個人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連自己的得失和利弊都分析不出來的話,那可說這樣的人絕對是不堪重用的。
而陳沖作爲自己的獨子,陳重當然也知道,陳沖對整個家族的重要性,而且以後更是要繼承自己的事業,陳重當然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交給一個不堪重用的兒子。
“這件事情牽扯到東洋集團和UG集團的合作,而且也事關上海市的顏面,所以這些話我也只能在這兒說說。”陳沖先重點突出自己還是一個知道輕重的人後,才繼續說道,“看目前這個情況,兩次和東洋集團有牽扯,分寸是稍微有些欠缺。但是假如說當晚王南北的猜測正確的話,我覺得這件事情也不一定是壞事。”
“而和郭家的事情,爭鬥都是從您們這一輩都開始的,我們也不過只是兩家利益爭鬥的延續而已。當然身位陳家的後背,就要有這個準備,我也在時刻準備着。其實對這次的衝突,雖然矛盾更爲激烈,但至少說給人造成了一種錯覺,我陳沖就是一個容易衝動之輩,未來不堪大用。或許能夠降低他們的防備之心。”
不得不說陳沖對這段時間的事情,還是做個充分的思考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所表現的一切或許就如他自己所講,真的就是做給別人看的一個假象而已。
陳沖這麼認爲,可陳重可不這麼認爲。
“你覺得對方全都是一羣傻瓜,庸碌不堪?”陳重反問道。
“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沖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看到陳沖這幅神情,陳重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年輕就是太輕啊!不過年輕總還是有年輕的好處,不管犯了什麼錯,都還有改正的機會和時間。更當然,陳重允許陳沖在年輕的時候犯錯,但絕對不允許的是犯了錯,並不知道自己錯在那裡,如何去糾正,這纔是最可怕的。
“衝兒,任何時候都要記住,不要把任何對手想的一文不值,那樣將會降低你對敵人的判斷;同樣的也不要高看你的對手,因爲他也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會犯錯,只要犯錯就會給我們所趁之機。因此,最重要的是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陳重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父親。我記住了!”陳沖點了點頭後說道。
對於陳重陳沖兩父子來說,東洋集團現在是兩人最爲憂慮的,對方既然敢這麼猖狂,或許還可能會有下一步的動作。本來按陳重在江浙幾十年的經營,是不需要擔心這些事情的,但是苦於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出對方與公路遇襲有關,一切都只能小心行事了。
對現在狀況擔憂的不只是陳重陳沖兩人,而同樣在酒店事件中處於風口浪尖的郭家,對這兩家發生的事情,也更是極爲的關注。當然郭家也是非常的清楚,兩家的爭鬥這不是開始,更不是結束。
郭家大宅,家主郭文遠書房中!
郭文遠閃爍着一對小眼睛,在弟弟郭放和兒子郭譜,還有侄子郭略臉上一一掃過。郭放看着郭文遠的神色有些不快,趕緊回過頭對着自己的兒子郭略說道:“小略,趕緊將事情給你大伯說說。”
“其實,我對這個王南北所知不多,只是在一起坐過一次。”郭略看着大伯郭文遠臉色不是太好,只好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個王南北到底什麼來頭?”郭譜一提到這個名字,心中就是來氣,“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怎麼可能丟面子。真是沒有想到哇,陳家還有這麼厲害的幫手。”
“小略,你剛纔說那個王南北什麼情況來着?”一直沒有說的郭文遠,忽然轉過頭來問着郭略。
“回大伯,事情是這樣的。”郭略整理了下,簡單的說道,“恰好一個朋友和陳登先發生衝突,最後是我出面才發現兩邊都是熟人。當時,這個叫王南北的就在現場。”
“哦!還真是有點意思。”郭文遠點着頭似有所悟的樣子說道,“聽你這麼說,似乎他和餘家也能扯上一點關係。而陳家的那小子稱呼他爲南哥,看樣子應該是他在部隊上結識,要不然江浙也不會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人。看來還真是有趣啊!”
“大哥,我們查過這人,背景非常一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和陳登先也是屬於主顧關係。所以這個人,只是個沒錢沒勢空有一身力氣的武夫而已,因此不需要太多擔心。“郭放趕緊說着自己瞭解到的情況。不過只是從這句話看來,估計這郭放應該只是一個匹夫而已。
作爲郭家的當家人,郭文遠當然知道聽他們說話,只能聽一半留一半,要不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對於這次郭陳兩家的衝突,郭文遠不得不重新調整針對陳家的計劃。
當然他也非常清晰,這一調整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但是這些調整都是必須的。哪怕就算是付出一些代價,也必須要儘快調整過來。
”記住,最近和陳家的衝突,小打小鬧的這些就不要報上來呢。但是要記住一個底線,在兩家沒有公開宣戰之前,做什麼事情都還是要有一個底線的。只要不打破這個底線,你們怎麼玩都行。“郭文遠定了定神後說道。
聽着這話,郭譜心裡更是欣喜異常。自己的父親這麼說,無疑是再次給了自己一把尚方寶劍,只要不鬧出人命,什麼事情都是小事。當然,對於兩家之間的這點爭鬥,郭譜還是覺得自己是非常有經驗的。或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在上海那麼多名流面前丟臉,這個仇是無亂如何要報的。
兩家各自的小會議,基本上算是就決定了兩家大集團的生死,也註定了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將會在上海乃至多個地區,都會形成雙方的惡意競爭。
同時,更是將郭家的矛頭也指向了王南北。當然在他們眼裡,王南北就根本不足爲懼,捏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因此對王南北的重視程度,根本不及陳沖一半。
也更當然,直到他們恐懼的面對最後的結果時,終於才明白自己最需要防範的是誰。只不過,這個話題現在還是有些遙遠。
不得不說王南北將自己搬到陳沖的別墅,還是一件非常聰明的選擇,至少說這幾天可以少面對過多來自外面的煩心事。另外有一件事情,王南北一直都有些隱隱的擔心。
拜託安嶽的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但是安嶽那邊卻沒有一點消息返回來。王南北非常的清楚,花的時間越長,那說明這件事情將越會複雜。
目前掌握的信息非常的有限,並不能確認察弈到底要和誰接觸,所以這對王南北來說無疑是大海撈針。也正是因爲如此,王南北纔不得不委託安嶽代爲幫忙。
只是就算有安嶽放話,王南北就真能從大海中撈起一枚細小的繡花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