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戰?就憑他們?哼,你們準備一下,第一個來送死的傢伙到了,我們是不該缺席的。”聽到大奎這話後,我冷笑一聲,讓他轉告過去。
接着,也將這件事告訴了閆言。
在我想來,這五班的班花班草簡直不自量力,他們之前那點表現,完全令我沒有任何動手的想法。
如今,請出一中三大勢力之一的新勢力老大許哥,還真以爲能嚇住我?
想當年,在我們自衛隊風行全校的時候,這所謂的許哥,連個冒泡的機會都沒有,兩年後,約我一中後面小湖羣架,不是送死是什麼?
“哼,這小子自己找死,我們就拿新勢力先開刀!”我和閆言說起這事的同時,也當即下了決定,以許哥爲第一刀對象。
但閆言想法不是如此.
在我就要下樓,去和大奎他們匯合之前,她卻以另一個角度提醒了我一聲.
“張浩,不要大意了。這個新勢力雖然不如洪胖子和杜銘生,但也不能輕敵的。你再想想,這人這麼快替羅嫣然兩口子出頭,肯定有點算計的。”
“嗯,你說的也對。我們兩年後回來,一中很多人情世故都變了。我不該太沖動,輕敵的。那你覺得,我們這次羣架,怎麼做比較好。你可是省城中學大姐頭,我聽你的!”
見我開起這樣玩笑,閆言臉上微微一紅,大爲羞澀。
幾秒鐘後,等她臉龐不再那麼發燙,她這才整理了一下思緒,讓我提前打好各方面招呼,另外,就是必須帶上她。
這話聽得我當場一驚:“打招呼我知道,可是,帶你去幹嘛?我剛纔都是開玩笑,你不會真的打算,和我們這些臭氣哄哄的漢子一起打架吧?”
閆言挺身笑說:“那有什麼不行的?我可是大姐頭,在省城打架次數不見得比你們少。你可別小看人哦,說不定,到時候還是我救你。”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起了一些興趣。
倒要看看曾經的女學霸、淑女閆言,是怎麼樣替我打人,幫我忙的。
於是,我這就帶着閆言一起,下樓找了大奎他們幾人。
因爲對方約定的是晚上,現在才下午,所以,我們沒有絲毫着急,反而在開戰之前,照常吃喝,又交流了一下這次出手的想法。
本來,按我的意思,這新勢力雖然是三大勢力之一,人數不少,但都是廢物居多,到時候,我和閆言去看戲,大奎四人隨便抽出兩個都能打倒一大片。
但沒想到,大奎他們卻跟我說,新勢力本身的學生慫包多是真的,但是,這個許哥來頭也不小。
而且,許哥這次,爲了殺殺我的威風,奪回他的名頭,居然打算找外邊的人幫忙。
一聽這話,我吃了一驚,反問一句:“你們這消息,從哪裡來的?一中雖然不是從前一中,可是校外的人也不是那麼容易進來的。這事必須確定好。”
大奎對這事也是聽自於林子旭。
所以,在我問話時,他也兩眼一抹黑,只能看了林子旭那邊。
我也跟着看過去。
見此,林子旭趕緊做了解釋:“浩哥,這消息是成哥他們給的。他們說是通過秘密渠道,打聽到新勢力內部的事情的。估計,那些外來的人也不簡單。我們可得做好準備啊!”
聽他這一說,我確信這消息九成是真的。
畢竟,成哥雖然沒有明說哪裡弄來,但是,以他當年保衛科老保安的身份,要暗查一些學生的底細,還是有點門路的。
只不過,相比衆人擔心對方實力太強,我卻更擔心另外兩件事。
一件,就是這些外來人到底只是這一次幫忙,還是長期的?
要是一次xìng,我們大不了多出力,將這些孫子打出去,贏了就行。
但如果是長期,那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說到底,我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對付一中同齡人沒問題,但是,真要和外面的人幹架,就必須提高更多的Jǐng惕和預備才行。
而第二件我擔心的,卻是閆言的安全,事情至此,已經不是我之前預計那種小打小鬧了。
因此,在大奎四人回宿舍找木棒,鋼管的時候,我再次問了閆言一句。
“你還是留下來吧。今晚上的事情不對勁,我總覺得是被人算計了。而且,來的都是老混混,我們五人應付就不容易,何況加上你?聽話,回宿舍去吧。你想幫忙,可以給我們打聽那個賤人羅嫣然的情況。”
“不行,我必須一起去!什麼老混混,小混混,你真以爲,我去是給你拖後腿?張浩,你讓我不爽了,晚上就知道我的厲害。姑nǎinǎi不讓你們保護,一樣可以揍得這些什麼新勢力的人滿地找牙。”
“可是,可是你畢竟是女孩子啊,而且,這胳膊太細了……咦?你的胳膊,怎麼有點不一樣了?”
我正想以閆言身體不夠強壯爲由讓她回去,不想,伸手一摸,好傢伙,這曾經的女學霸,真的爲了做出很多的努力。
別的不說,光是被我摸到的右胳膊的肌肉,雖然不至於誇張到健身運動員那種,但是,絕對不是當年手無縛雞之力的她。
甚至,當打架多年的我用力,想要和她掰腕子的時候,竟然也沒能一下子贏了閆言,而是被她足足僵持了五六分鐘,才勉強得了一點優勢。
這一幕,看得我完全驚呆!
但隨後,想起之前她提及過的,曾經被劉珂指揮,訓練過,這應該就是她如今xìng格和身體變得不一樣的最根本原因了。
我不禁沉聲一問:“劉珂到底教了你什麼?閆言,你趁今天有空,給我好好說說。我總覺得,你們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
閆言聞聲撲哧一笑:“你說什麼啊?我是女的,她也是女的,我們之間還能發生什麼事?張浩,你別想多了,就是她幫我重新認識了一下你而已。也因爲這樣,我纔有勇氣反抗我父母,成了大姐頭,還來找你的!走吧,我們也該準備晚上的一戰了!”
說完,她沒有給我任何追問機會,回了自己宿舍,也找了一個鋼管下來。
但越是這樣說,我越覺得,她們二人之間肯定有事情發生的。
畢竟,一個女漢子變成淑女容易,但是,要讓一個淑女變成女漢子太難了。
而劉珂和我之間,又是好哥們,又有曖昧關係,互相知根知底的,我太清楚她是什麼樣的女孩,再是大氣,也不可能真的將我徹底讓給閆言的。
可閆言現在的變化也說明了不少事情。
但到底,她們二人之間發生什麼,劉珂怎麼跟她說我的?
這秘密在高考完成之前我都沒有想出來問出來。
直到後來,本以爲可能一輩子不會見到劉珂的我,居然因爲種種曲折,上了大學,和她再見面時才得知了一切。
而那時候的劉珂,告訴我的核心一點就是,爲了找我複合,爲了接近我,在這兩年內,身爲淑女、學霸的閆言,做了極其令人難以想象的自我改變。
這改變,對她來說幾乎等於脫胎換骨,也代價極大。
對我來說,當我得知這事後,不但心中無比感動和震撼,也第一次有了一輩子必須和閆言一起的決心。
至於和許哥的新勢力開戰那晚上,我還沒有如此覺悟。
在驚愕又得不到閆言親口解釋後,只能就此暫時罷休,並讓大奎給我也弄了一根鐵牀的鋼管。
在晚上五點半的晚飯後,其他高三學生要麼自習,要麼曠課遊戲,要麼偷偷戀愛開房等等,我們一行六人,在回來一中不到一週,卻開始第一次火拼。
出發前,大奎他們逗樂,開玩笑說我們兩個是雌雄雙煞,聽得我哭笑不得。
但當我們六人提前到了一中後面小湖,埋伏等了許久,最終見到新勢力的許哥等人後,卻不禁手上有了第一次的冷汗。
因爲來人實在太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