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跳都很平常,不溫不火。特種小隊的人都不急,即使沒有對這個地方的熟悉,他們也根本不用着急。這一年來的訓練,到底讓他們達到了何種境界,他們自己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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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嚴格來講,王兵已經有心讓他們作了弊了。如果是在真正的絕境中,是不可能讓你事先就熟悉那個環境的。譬如002號,也就是在一個小時之前纔開始紮營並且開始重新分析地圖做軍事安排的。而特種小隊不同,有王兵平時沒有說明卻是特地的安排,不僅是黃鑫,特種小隊的每個人都對這裡熟悉得很。這樣一來,慕容流年故意用無線電通話,也只能算是扯平。慕容流年深諳這一點,他只想讓這場遊戲回到起碼的平等起跑線上來。
黃鑫靠近餘波,他等着餘波查找出敵軍信號來源,然後根據地勢分佈圖分析出路線,從而讓慕容流年做出最好的安排。
然而,餘波原本自信滿滿的神情漸漸變了,到後來只剩下了苦澀:“我暈,這也太能扯了。移動信號,三條,追在我們屁股後面的三支小隊分別每支一條。”
小說第二卷 叢林獵人 第三章 那便戰吧版權都歸作者流浪的野草所有,僅代表作者的觀點,與思路客立場無關。
黃鑫微微錯愕,腳步依然沒有絲毫的停滯。他保持沉默,等待慕容流年的指示。
慕容流年淡淡一笑,絲毫沒有驚訝,有點只是淡淡的欣賞。能夠想到並且能夠實現這樣的作戰計劃、條件,確實是當不無愧的軍隊王牌了。這樣的王牌,無論丟到什麼樣的戰場,無疑都是能獨當一面的。
慕容流年的速度也很快,但是在旁人看來,他卻是走得很愜意。不急不躁,悠然得很。其他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顯然是見慣不怪了。
“保持信號追蹤吧。”寧願是徒勞無功也不輕易放過任何一次機會,雖然明顯那三支小隊都是具有獨立作戰能力的小型單位,和他們差不多,但是羣龍無首不行,他們終究也是分隊而已。既然是分隊,就很有可能是要和基地方面保持聯繫的。慕容流年接着道,“既然暴露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黃鑫,你就使用無線電說下附近的地理環境,好讓誰的心中都有個數”。
黃鑫也不拖拉,直接道:“直走,也就是正東方向,是距離森林邊緣最短的路線。在森林邊緣,一條比較崎嶇的小路,地勢比較險要,不過可以直通南北兩個方向。向左走,有一條很大的山澗,山澗下面是水勢湍急的河流。再向前一點,然後朝左邊走有一條鐵橋。鐵橋比較長,不過如果我們快點應該可以安全度過的。右邊,就是南面,很快就可以走到最南面,森林的邊緣。不過那邊應該是我們的起始地。還有,西北方有一條狹窄的小道,每次僅能通過一個人,雙面是石頭。如果對方不知道的話,我們從那條路,可以迂迴到他們身後。”
慕容流年似乎並沒有在乎黃鑫的分析,突然眼神犀利的望向前方,道:“黃鑫,我們前方是不是有一塊空地?”黃鑫不知道慕容流年要做什麼,但隨即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停!”聽到慕容流年的指示,衆人都疑惑的停了下來,但是也沒忘了警惕。慕容流年隨即接着道,“現在有兩條相對可靠的路可以走,你們自己決定。一是走西北方的小道,迂迴到追捕我們的三支小隊的後方。另外一條是就地等待,然後全殲或俘虜敵軍。”
秦思海也看了看前方,很快便了然。他從小沒少受軍事的薰陶,也許在這羣人之中他並不出類拔萃,但正如每個人有擅長的領域一樣,他對軍事的瞭解絕對是佔優勢的。前有敵軍後有追兵的例子,在軍事史上數不勝數。很顯然,那快空地區域敵人也能輕易的就可以發現,若是實現在那裡設了套讓他們鑽,屆時失去可供掩護的物體,那麼他們很可能就只能是別人的囊中之物了。而追擊他們的敵軍正好在西面出現,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流年,好多人。”許三多情不自禁的說出了每個人都在擔心的事情。很顯然,慕容流年所說的第二套方案,也並不安全。秦思海的理由就更多,追擊他們的敵軍顯然都是作戰有素的小型戰鬥單位,可以說和他們無異。如果敵軍的每個小隊都擁有出色的作戰人員的話,正面衝突絕對是他們不利。而且一旦戰線拉長不能速戰速決,很可能在附近的支援部隊也就會趕來,到時候就真的是欲進不能欲退不得了。
“從理論上分析,走西北方向應該是安全的。不過如果敵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能把那條隱蔽的路線都考慮好了,就另當別論了。”慕容流年淡笑着,其自負不言而喻,而他當然也心知其餘人的擔憂,“如果是我,就留在這裡,在最短的時間內全殲敵軍。但是我不會直接出手,所以我給了你們另一條路選擇。給你們5秒鐘做決定,現在開始。”
“走西北方向。”秦思海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衆人心裡一致的決定。
慕容流年的嘴角抹上一絲冷笑,不是不屑,只是有點遺憾。其實如果留下來正面決戰,佔了先機的他們是很有把握全殲敵軍的。就算沒能全殲,也肯定讓追擊敵軍元氣大傷。到了那個時候,一直沉默的獅子,很有可能就會有動靜了。這是一次反被動爲主動的機會。再說了,慕容流年說不出手,並不代表他關鍵時刻也不出手。慕容流年很有自信,即使來了援軍,他也有能力讓特種小隊全身而退。不過他並沒有說出口,因爲信心這東西,是應該自予自足的。從別人那裡得到的信心,終究不是自己的。
慶幸,西北方向的狹窄小道並沒有埋伏,而他們自然是安然通過。
秦思海道:“要不我們來一次反追擊?”秦思海的這一建議再次得到衆人的贊同,餘波顯得尤爲雀躍。
慕容流年不贊同不過也沒表示反對,只是表達了現實的可能性:“如果那裡真的是一個圈套的話,而我們並沒有如他們所願出現在那裡,那麼不排除他們有掉頭守株待兔可能。”既然秦思海有反追擊的想法,那麼人家想到守株待兔也就不足爲奇了。很顯然,如果這個可能性成立的話,他們的反追擊只能是徒勞無功,極有可能會不小心撞上一棵樹成爲別人的獵物。
慕容流年的心裡是覺得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一直在忙活的餘波沒有捕捉到其他信號,那麼很有可能那三支小隊之中不缺智囊型的人。他們很有可能,是含指揮和作戰的小型綜合作戰單位。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即使沒有額外的指示,他們也能自主決定作戰方案。
在另一邊,李成龍坐在臨時設的帳篷裡,在沉思。到現在爲止還沒有聽到槍聲,這讓他有點失望。不過遊戲畢竟是難度高點纔好玩的,越是高難度的遊戲越能讓一支有潛力的部隊進步更大。
李成龍對他的這支營隊有覺得信心,這種信心的基礎是在血與汗之上的。他們和大多的只能打假戰爭的作戰不隊不同,他們是接受了真正的戰爭之火洗禮過的雄武之師。也許在這個和平的年代,很多人會認爲有軍人能在戰爭場犧牲掉,很難得。但是對這支雄武之師來說,死亡的距離並不遙遠。從這支營隊創建開始,經歷了假的真的大大小小的戰役不下一百次,死的人,也快達到了10位數。這10位數,指的不是人民幣,是一條條實在的人命。正是一次次從生命中得到的深刻的教訓,讓這支部隊變得若鋼鐵般無堅不摧。
李成龍雖然不明白上面安排這場戰役的意圖,但他對自己還有自己的人有絕對的信心,這是動搖不了的。到了這個時候,他稍微也能理解這場戰役的難度了。他們的對手,暫時還不知道是一羣獅子還是一羣狼,也許是一羣狡猾的狐狸,但絕對不是一羣溫馴的小綿羊。
李成龍的每一次沉思,時間的長短不定,但是跟着他的人,都很識趣的沒有去打擾他。因爲營長一旦沉思,那隻能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又有棘手的問題出現了。
和平年代沒有完美的雄武之師?那我就創造給你們看!002號,總有一天會站在金字塔的最頂端,屆時001這個數字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實質意義。
既然你們很強,那便戰吧。痛痛快快的暢快淋漓的戰一場。而你們,必然是墊腳石,成就我們的完美之路。
這時,李成龍不再沉思,笑容再次洋溢臉上。軍人本色,在他身上有很好的詮釋。
此刻,會是再一次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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