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玉宮中夜言聽到太監總管安德功的傳話,頓時驚的自書桌前站起身來,臉色鐵青。
“天女祭天?”
安德功點點頭說道:“回殿下,不是拿命祭天,而是用天女的一點血來祭天,皇上要奴才傳的口語是要您協助林將軍找出天女。”
瘋了,他們都瘋了,天女是誰?天女指的是誰?只有林越能找到的天女會是誰?
夜言面色難看,猙獰,怒到至極,他拳頭緊握,似比昨夜斬殺血人時還怒,他咬牙切齒的問道:“這是誰的主意?萬空?”
“回殿下,正是萬空方丈。”
你這個老和尚,虧我對你如此尊敬,你竟來扯我後腿,你算出了啊沫的不凡,難道就沒算出她的身份嗎?你這是在救世還是害世?
見夜言不再言語,安德功請退道:“殿下若沒其它事,奴才就回去覆命了。”
夜言聞聲點點頭,安德功走後他頓時一拳頭砸在桌上,震的四周都在動盪。
不管誰要與我作對,你們都休想在她身上得到什麼,絕不可能。
他狠戾的發着誓,讓人不懂,不懂他究竟在擔憂什麼,在害怕什麼,亦或許,他的真實身份又是誰?
林越接旨之後,臉色同樣難看到不行,更多的驚恐不安,不知是誰透露了啊沫的身世,到底是誰跟他作對?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皇上對此事如此重視,若找不出天女定會降罪與我,若找出來,那人是啊沫,她自下生帶來的不詳,皇上就不會降罪了嗎?
林越憤恨的想着,這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橫豎都是他遭罪,更何況啊沫曾用替身入宮,這事若是再被揪出來,林越有幾個腦袋?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他在房中唉聲嘆氣,惱怒之極,大夫人也急的額頭大汗淋漓,這真是禍不單行啊!昨夜血人一是剛剛安寧下來,今日就又是天女祭天。
她也恨起了自己,怎麼就生了那麼個不爭氣的禍害?
“老爺,咱們到底該怎麼辦呢?若不交出啊沫,那皇上會不會給老爺革職降罪?”
林越聞聲來,更是怒火狂燒,怒喝着:“革職降罪?革職降罪還是輕的,皇上能命老夫來酌辦此事,定是知道了啊沫的身世,雖然老夫不知是誰要害我將軍府,可這是必然的。你說若不交出天女,這罪過會有多大?”
大夫人一聽頓時臉上失了色,堆坐在牀邊,魂不附體,傻了眼。
沉寂半晌後,大夫人忽然哭的稀里嘩啦,嘴裡還叨唸着:“孽障啊!真是孽障,她是來害我們林家的啊!我是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要我拿命來還啊!”
林越反覆思量着,最終還是沒能想到萬全之策,也只能大義滅親,或許如此一來罪過還能小一點。
“你去看緊了你那個好女兒,別再讓她離開清淨閣半步,老夫這就進宮去向皇上請罪。”
大夫人立馬止住抽泣,連聲應是。
林越則向外走去,只是在邁出門檻那刻,又停了下來,頭微微一偏,對大夫人提醒道:“啊沫早已恢復神智,若她跑了,整個林府都得給她陪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