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終於結束了在仁布和故人的敘舊,回到了拉薩。
和肖武一起回來的,還有格桑平措。
格桑的礦藏經過幾年的開採,已經接近了枯竭。但是格桑賺到的錢已經不能用數字來衡量了。如果不考慮底蘊的話,現在格桑的富有,幾乎可以和黃濤比肩。
此時格桑也終於可以稍微閒下來一些了。這幾年一直忙着賺錢,格桑甚至很少再回拉薩,本來黝黑的一個漢子現在變得像是剛從煤堆裡爬出來的一樣。
跟格桑一起回來的還有小白瑪,從哪兒也看不出來,小白瑪就是格桑的女兒,一個黑的像煤球,一個水靈的像蘋果。
小白瑪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打入敵人內部的想法,因爲她已經完全認可了靈兒的存在,並且發自內心的祝福肖武和靈兒能夠幸福。
這並不是說小白瑪已經放棄了肖武,相反的小白瑪現在對肖武的愛戀更加的深了。女孩子都有英雄情結,和當初的肖武想比,現在的肖武是一個真正的英雄。
小白瑪也從當初不諳世事的一個小丫頭蛻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大美女。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羣人湊到一起自然是喝酒,尤其是在西藏,似乎除了喝酒之外就沒有什麼能夠將大家湊到一起的理由。而就算沒有任何理由的話,喝酒也完全是一個不可推卸的最重要的理由。
只不過這次多了一個周貴。
冬哥自然不會多說什麼,格桑是一個藏族人,直爽的性格更讓他不會多問周貴的過去,只要眼前這個人能喝酒會吹牛,那麼就夠資格坐到一張桌子上來。
肖武直接無視周貴,和大家打成一片。圍繞着肖武,大家聊天打屁,一直在說肖武的光輝事蹟。尤其是說道當初劉金龍對付肖武的時候,那種驚險可以說是從未有過的。如果不是肖武,差一點兒就釀成大禍了。
肖武的英雄事蹟自然不只有這一點兒,靈兒親暱的摟着肖武的胳膊說着一些大家並不瞭解的事情。聽的大夥紛紛感嘆,原來肖武這些年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比當初劉金龍那件事安全的啊。
小白瑪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肖武,眼神迷離。
喝了一會兒,肖武起身上廁所,周貴也跟了出來。
噓噓完畢,周貴鬱悶的說道:“武哥,你還在生我的氣。”
肖武搖了搖頭,“沒有。”
周貴嘆了口氣,“有就有吧,我也不指望能跟你站在一個高度上,你不恨我我就知足了。”
肖武笑了笑沒說話。
“武哥,我出來也快一年多了,家裡也挺擔心的,你手機給我用用,我打個電話給家裡。”
肖武奇怪的看了周貴一眼,就算是周貴現在過的不如意,不可能窮的連電話費都沒的交吧。有冬哥在那呢,怎麼可能讓周貴混到這個地步。
“你丫現在還有這個毛病呢,借電話給小妹妹打。”肖武笑道。當初周貴上學的時候腳踩三隻船,爲了怕學校的女朋友發現,經常借肖武的手機聯繫另外兩個女人,不過到最後還是被他女朋友給發現了。
“哪有,今天喝了點兒酒,有點兒想家,手機沒帶忘房間裡了。”周貴笑了笑。
肖武掏出手機遞給周貴,周貴撥通了家裡的電話,一陣易縣話。
本來肖武想等着周貴打完電話再回去,誰想到這傢伙一打起來還沒完了,噼裡啪啦說了十分鐘。肖武指了指餐廳意思是我回去等你,便回了餐廳。
又過了十幾分鍾,周貴回來了,將手機還給了肖武。
酒直到喝到半夜,才散場。格桑已經喝倒了,只顧得端着杯子閉着眼睛到處舉杯,酒杯還沒到嘴邊上杯底就朝天了。周貴裝孫子說是喝多了偷偷摸摸的回了房間。
冬哥稍微好一點兒,拎着瓶子踹格桑,“起來,起來,接着喝,你不是挺能喝呢麼。”
格桑嘿嘿笑着,並沒有睜開眼睛,含糊不清的說道:“王曉冬,你,你別神氣,上次跟你喝酒看你跟你們領導通電話那,那個裝孫子的樣,哈哈,哈哈。”
冬哥大怒。
靈兒不喝酒,小白瑪喝了一些酒,也有些微醉。整個場子裡狀態最好的就是肖武了,本來就比較能喝,還偷偷摸摸的往自己身上放了兩個恢復技能,這玩意兒太厲害了,一個技能下去酒意全無,想醉都醉不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除了冬哥仍然有一份捨不得扔掉的工作,其他人都是屬於閒的蛋疼的那種,每天無限瘋狂的喝酒。這也讓肖武在整個拉薩地區差點兒因爲酒量好出了名。
就在肖武在西藏吃喝玩樂的時候,冉強帶領的特殊任務的隊伍,已經在美國展開了有史以來最艱苦的戰鬥。
好像這個國家所有的異能者和超能力者都出現了,在九組備案的高手幾乎全部出動,九組沒有備案的神秘高手竟然也出現了上百名。
未知的對手,未知的力量,又幾乎全部是針對冉強這個小組的十個人,這讓冉強的小組幾乎已踏上這個國家的土地就被包圍了。剛剛踏上這個國家的土地,冉強的小組就失去了一名隊友。
每個人都負傷了,包括力量最強的冉強。雖然擊殺了幾乎兩倍於自己的對方高手,但是大家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任務開始就暴露了,還暴露的十分的徹底,還遭到了最嚴重的追殺。
失去了一名隊友對於冉強的這個隊伍的士氣打擊是非常的大的,大家都知道這次任務危險,有可能暴露,有可能會犧牲,但是誰都沒有想到事情來的居然這麼早這麼快。
這樣的任務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每個國家都有其他國家的間諜,任務信息暴露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麼大的力度的反抗,還是第一次。
“冉強,我們該怎麼辦?”一名年紀比較大的隊友神色沮喪的問冉強。這位隊友和犧牲的那名隊友關係非常的好,兩個人都曾經是世界頂尖的殺手。那名犧牲的隊友也是因爲掩護其他人而犧牲的,否則大家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冉強眼中噴吐着怒火,但是很快的掩蓋了下去。
作爲隊長,冉強不能表現出不自信來,否則大家就更加的失去了信心。
“大家都是九組的人,想必在進來九組之後都明白我們的工作性質。九組成立僅僅四年,前前後後有三百多名戰士加入了九組,到現在我們只剩下幾十人在職。我們執行任務,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犧牲,大家應該早就做好了準備。
來執行這次任務之前,我們也都明白,這次任務很有可能是我們執行任務以來最艱苦的一次任務。既然已經暴露,犧牲是在所難免的,現在會有人犧牲,以後還會有人犧牲。我們活着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我們的同伴的犧牲有所價值,我們要完成任務,不能讓這幫瘋狂的敵人得逞!”
冉強的話音剛落,一個感應系的同伴立刻警覺了起來,“快走,敵人追來了!”
所有人都一下竄了起來,迅速的離開了原地。
幾分鐘後,一片黑壓壓的身影圍攏了冉強幾個人曾經呆過的這間屋子。
在追殺與逃命的日子中過去了兩天的時間,大家都疲憊不堪了。期間有幾次機會可以逃回國,但是大家都沒有回家的意思。
因爲,又失去了兩名隊友。
這已經不是一次簡單的任務了,這幾乎是一場追殺與復仇的戰鬥。所有人都在遠遠的吊着對方對殺自己的人,一旦發現落單的,就會毫不猶豫的擊殺。幾天下來,冉強已經殺紅了眼睛,死在他手下的人足有上百人。
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任務的線索。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難得的機會,抓緊時間睡覺。不能所有人都睡,一個人要放哨。
敵人又追來了。
放哨的那個人已經沒有力氣再逃跑了,只能留在原地拖住對方,然後等待的便是死亡。
任務沒有任何的線索,來的人已經犧牲了一半。
躲在一條小河邊上,那名年紀比較大的隊員絕望的問冉強,“我們的增援爲什麼還不來,爲什麼肖武到了現在還沒有出現,難道非要等我們死光了他才肯來嗎?”
冉強咬着牙沒有說話。
“敵人來了。”一名戰士將貼在地上的頭擡了起來。
“大家都沒有力量再逃了。”那名年紀比較大的隊員絕望的說道:“該輪到我了。”
冉強看着這名隊員,沒有說什麼。
“快走吧。”這名隊員悽慘的說道:“如果實在完不成任務,就回去吧,只要人還在,就還有機會。”
冉強忽然笑了,笑的很悲涼,攙扶起已經筋疲力盡的一名隊友,消失在了夜色深處。
肖武,肖武,你怎麼還不來……
苦苦支撐了近一個月,冉強帶來的九名隊員,全部都犧牲了,只剩下了自己。
冉強看着幾十名面露兇殘的敵方高手衝自己衝來,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覺悟。
就在冉強危在旦夕的時候,四周忽然衝出來幾十名身形矯健的身影,將對方追殺而至的幾十名高手圍在了當中。
冉強看了一眼,沒有肖武。
然後冉強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