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班長眉頭一皺,敬了個禮說道:“我是武警駐貢嘎機場執勤班,你是幹什麼的?”說着就要將藏族漢子從小白瑪身邊拉開,誰知道一拉之下居然沒拉動。
小白瑪連忙說道:“趙班長別誤會,這是我爸爸,不是壞人。”說着緊緊的挽住了藏族漢子的胳膊,說道:“爸爸,剛纔是那個人救了我。”
“我看到了。”藏族漢子安慰似的拍了拍小白瑪的手,來到肖武跟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叫格桑平措,是白瑪的爸爸。剛纔謝謝你救了白瑪。我都看的很清楚,如果不是你阻攔了那個人,白瑪就會有危險了。”
爸爸?暈,我靠,之前我居然以爲人家是包養關係,我這思想太邪惡了,太骯髒了,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肖武一臉YD而又幸福的笑容,根本就忘了回答對方的話。
格桑平措並不介意,很誠懇的說道:“真的非常感謝,謝謝你了。”說着衝肖武伸出手。肖武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和格桑握手,說道:“不用客氣,我叫肖武。”
美麗的空乘MM白瑪也走了過來,忽然捂住了小嘴,吃驚的說道:“你不就是,就是飛機上那個……”
肖武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是啊,就是那個要飲料的。在機場裡找廁所找了半天,所以纔出來晚了。”
“哈哈哈。”小美女居然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搞的旁邊的格桑莫名其妙的看看女兒,又看看肖武。
趙班長這時候說話了,“好了,還得麻煩大家跟我回警衛室錄個口供,詳細說一下事情發生的經過。在機場大廳前面公然行兇,這件事性質比較嚴重,要移交給公安機關徹查的。”
格桑這個時候冷哼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不用什麼徹查了,查也白查,我知道這些人是誰。”
趙班長淡淡的看了小白瑪一眼,“今天機場裡面也出了一些情況,現在還在調查當中。你們最好還是跟我走一趟吧,就錄個口供,不會耽誤你們太久的。”
“機場裡面也出事了?”小白瑪瞪着大眼睛,“怪不得今天的飛機晚降落了半個小時呢。出了什麼事故,嚴重嗎?”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只是防空雷達報警了,其他的還在調查。”趙班長解釋道:“所以還得耽誤你們一會兒時間。”
肖武心頭一震,防空雷達報警?莫非自己兜裡的這個東西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格桑平措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配合你們的調查,跟你們走一趟吧。”
趙班長帶着三人到機場警衛處值班室,詢問了事情發生的經過。格桑屬於被害人,卻出奇的沒有繼續追究這個事情,也沒有主張報警。反而將事情說的輕描淡寫的,很明顯有往下壓這個事情的意思。
趙班長也不知道事情發生的具體經過,不知道剛纔差點兒出了人命,所以只是判定爲一場尋常的打架鬥毆事件,受害人表示不追究,他們也不好刨根問底。畢竟他們只是負責機場安全的,查案的事情還要交給公安來處理。
格桑處理起這些事情很利索,但也耽誤了一些時間。等程序完全走完之後出來,肖武鬱悶的看着停放機場大巴處空蕩蕩的車位,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格桑非常熱情的拍了拍肖武的肩膀說道:“肖武,跟着我的車子走吧,現在已經沒有去拉薩的機場大巴了,跟我們一路過去方便些。”
“就是,跟我們一起走吧,大水桶!”小白瑪也甜甜的笑着說道。
肖武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小丫頭穿着空姐制服的時候那叫一個溫婉賢惠啊,沒想到只是換了一身衣服,立馬就變身成了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不,應該叫小惡魔纔對。這不剛剛相處了幾分鐘,就給肖武起了一個外號,樂此不疲的喊來喊去的。
格桑向肖武投過去一個抱歉的眼神,看樣子對於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姑娘,也是毫無辦法。
“好吧好吧,那我就搭個順風車。”肖武笑着說道。
天色漸晚,肖武乘格桑的車趕奔拉薩。
格桑平措很熱情很開朗,一路上不停的在跟肖武講話,小白瑪也是不安分的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幾乎將肖武的出生年月籍貫小時候尿過幾次牀問了個遍。肖武也適時的瞭解了一下格桑的情況,讓肖武感到吃驚的是,格桑居然在拉薩開了一家四星級大酒店,顯然是個有實力的人。
一路上風景怡人,西藏的氣候很涼爽,不比悶熱的石家莊,讓肖武大爽,開了窗子貪婪的呼吸着甘冽的空氣,感覺舒適無比。格桑開車的技術不錯,半個小時就進了拉薩市區。爲了滿足肖武的好奇心格桑還特地在布達拉宮前面轉了一圈。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大酒店門前,肖武才明白原來人家已經在拉薩給自己安排好了住處了。肖武覺得很過意不去,其實說句實話自己真的並沒有幫格桑多少忙,格桑能夠空手對付三個持刀歹徒說明他自己就是很有戰鬥力的一個人,自己只不過是關鍵時刻伸了一腳而已,還差點兒掛掉。
不過對於自己瀕死時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還是真一點兒也不清楚。格桑離得太遠,小白瑪當時又驚嚇過度,知道當時發生什麼事情的,恐怕只有那個帶鴨舌帽砍自己的傢伙了。
格桑直接將肖武帶到了酒店五樓一套寬大的豪華套房裡。房間附帶空調電視電腦等設備,嶄新的牀單枕頭,足夠睡五個人的大牀,恆溫的浴室裡居然還有一個迷你的桑拿房。這一切都讓肖武感覺自己如同身處夢境一般。
休息一會兒,吃過飯大家便都休息了。從下了飛機就是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到現在肖武才發現原來手機都忘記開了。打開手機,短信呼啦一下就涌了出來,提示音滴滴的響個不停。
肖武翻看了一下,其中有幾條是爸媽發的,都是問自己有沒有安全到達,安頓好了沒有。其他的短信則全都是自己的大學同學王曉冬的。
冬哥是和自己一起給西藏投的簡歷,不過他已經提前坐火車過來了,肖武則是貪心的在家裡陪了父母幾天,結果接到通知後只能坐飛機趕來了。
“武哥,還沒下飛機嗎?下了飛機給我來電話。”
“狗屎,不是說下午五點就能到拉薩嗎,怎麼都快8點了還沒開機。”
“靠,你不是墜機了吧,我這就去網吧查有沒有客機失事的報道!”
……
肖武會心一笑,給冬哥撥了過去。電話立刻就通了,冬哥略帶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我靠,武哥,我的親哥,你還活着呢啊你。怎麼現在纔開機啊,給你打了倆小時電話了一直是關機!”
肖武心裡暖暖的,冬哥熟悉的聲音讓肖武覺得親切無比,“不好意思冬哥,在機場遇到點兒事兒,這纔剛到拉薩,纔想起來開機。”
“到了?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肖武想了想,說道:“雪山大酒店,知道在哪兒麼?我在五樓555房間。”
“我靠,你這都住進酒店了你?”冬哥有些酸溜溜的聲音傳來,“有錢了啊你。不是說來了先到我住的那個小旅館的房間裡湊合一晚上麼?”
肖武苦笑道:“一言難盡啊,我哪兒有錢住這麼好的地方。反正一句兩句說不明白,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咱們倆直接在郵局匯合吧。”
“行嘞,知道你安全了就行了,我也不用在網吧耗着了。靠,拉薩網吧上網可真貴,一個小時就五塊!”冬哥鬱悶的說道。
“暈,你還真跑網吧查客機失事的新聞去了?”
“你這不廢話呢麼。”冬哥說道:“這次來西藏的就咱們兩個人,你要是掛了我一個人多孤獨鬱悶啊。”
肖武心裡升起一股暖暖的火焰,但很快就被冬哥下面的話給澆滅了。
“你死了不要緊,還浪費國家一架飛機你就罪過大了去了。”
“暈,滾!”肖武鬱悶的說道。
掛了電話,肖武把那塊奇怪的隕石拿了出來,放在手上仔細端詳,卻怎麼也看不出個端倪來。
奔波了一天,又經歷了那麼驚險的場面,肖武早已筋疲力竭。躺在星級酒店柔軟的大牀上,手裡握着那塊來歷不明的隕石,肖武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肖武感覺口乾舌燥,小腹一陣漲意,迷迷糊糊的起牀到衛生間噓噓完畢,又迷迷糊糊的回到牀上鑽進了被窩。
忽然之間肖武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兒,而且是很不對勁兒。自己的手似乎觸碰到了一個光滑細嫩的物體。勉強提起精神,肖武睜開眼睛往旁邊一看,頓時嚇的魂飛魄散!
一頭烏黑似水般的秀髮,一張精緻的不能再精緻,漂亮的不能再漂亮,堪稱完美的臉,一雙緊閉的雙眸,長的離譜的睫毛微微顫動着。而自己手所觸及的地方,貌似就是女人某個挺拔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