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不敢!你先逼我的?還想找人抓我?那大家就都不要過了!我也不想活了,正好有個這麼好看的人給我陪葬!這不是挺好的嘛?”
他說出狠毒的話。
這男人早已是亡命之徒,說出來的話,自然是有很大可能性不是在開玩笑的。
男主沒有再動彈,生怕激怒這中年男人,距離中年男人一米多遠的地方,緩緩伸出手,做出投降的姿態。
一旁的趙寒想上前,也被男主給制止了。
林雨枚忍不住喃喃罵了一聲。
“真是個蠢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時候還給我們添亂。”
林雨枚有些焦急地站在門邊,朝着天台下觀望者着,心想着怎麼消防人員和警察這麼遲還沒來。
男主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冷聲開口道。
“你最好考慮清楚你現在在做什麼。如果你只是想要爲了錢,我可以給你,但是如果你現在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只會鬧出人命。對你,對我們都不好。”
薛暝見那中年男人情緒已經有了波動,忍不住繼續道,“你冷靜下來想一想,不要衝動!”
男主的每句話都切中了他心中所想,自然,他此刻原本眼中的狠辣也消散了不少。
他捏着蘇淺脖子的手也放鬆了不少,就在此時,蘇淺立刻拔腿就跑。
那中年男人頓時警覺過來,隨後拿起手中的匕首便朝着蘇淺的方向刺去。
薛暝也是神情一變,他沒想到蘇淺會在此時突然做出如此衝動的舉動,這也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畢竟,剛纔這中年男人已經有妥協的跡象,可是現在……
薛暝覺得莫名的煩躁,但那中年男人已經朝着蘇淺的方向而去。
男主也立刻上前一把制止住了他,握住他的胳臂,不讓他再動彈。
中年男人沒想到自己的計劃落空,整個人眼神中彷彿像是染上了怒火,雙眼猩紅一片。
隨後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腳踹在了男主腹部。
男主未設防,正好着了中年男人的道,一下子被踹翻在地。
他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顯然陣痛難忍。
趙寒離他們的位置比較遠,想要此刻上前救援已經來不及了……
那中年男人眼看着計劃落空,便想來一個魚死網破,說着一個飛身上前,並打算拿過手中的匕首刺向男主。
只是此刻一道人影閃過,蘇淺一下的擋在了男主生前。
那匕首深深地鑽進了女人的小臂。
頓時天台上響徹着女人痛苦的哀嚎聲。
薛暝沒想到這中年男人真敢動手,他眸光一冷一角揣在了男人的腹部,男人頓時嚎叫了一聲,隨後摔飛了出去。
男人直挺挺的朝後摔去,隨後一下子摔在了水泥地上,手中的匕首也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他整個人有些懵,顯然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剛纔竟然動了手,而且還刺傷了人……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也是一下子被衝昏了頭腦,他沒想到這女人一再挑釁他,所以他纔會做出這種舉動。
可是沒等他反應過來,天台上瞬間衝出了幾個穿着制服的人員上前立刻將他壓制在地。
他彷彿一隻螻蟻一般,動彈不得……
男主看着此刻手臂還在不斷流着鮮血,倒在地上的蘇淺,頓時也覺得心頭涌起一絲煩躁。
這女人向來惹他討厭,一度以各種理由接近他,可是剛纔爲他擋這一刀,卻也是真的。
他雖說不喜歡這女人,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半點意思,但也不得不說,他也並非什麼冷血無情之人。
“老闆!”
“老闆!”
趙寒和林雨枚此刻也立刻上前。
薛暝沉着眉,隨後道,“你們先安撫好工作人員!”
隨後立馬將女人從地上橫抱而起,走到趙寒身邊的時候,冷聲說,“先正常上班,穩定所有人的情緒,不要將消息流出去……至於蘇小姐受傷這件事情。不要讓媒體知道,我自己開車送她到阿離那邊!”
“是,老闆!”
趙寒開口道,林雨枚則跟着點了點頭。
薛暝也蹙眉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之前還不忘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說着男主看了看林雨枚和趙寒,倆人紛紛明白男主角意思,都跟着點了點頭。
男主抱着蘇淺一路往地下車庫走去,好在此刻整個大廈已經做了人員疏離,所以並沒有什麼其他人。
蘇淺雖然胳膊受傷了,脣角卻有些慘白,但是意識卻是清醒的,她感覺到自己此刻靠在男人的懷中,那堅強而有力的胸膛。
耳邊還是男人胸膛內的心跳。
一聲接着一聲,強而有力。
她幻想的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竟然是在這種情況到來。
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間,她竟是得到了這男人的關心和緊張……
蘇淺熱不住微微擡頭,可以看到男人緊抿的雙脣,淡青色的下巴滿是剛毅。
她愛這麼多年的男人,此刻終於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對她的擔憂。
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內心格外的平靜。
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呀!
所以,她突然覺得爲這男人擋了一下,一切都值得了。
男主將蘇淺放到了副駕駛座,隨後驅車一路朝着端木離醫院。
蘇淺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此刻一言不發開車的男主,忍不住緩緩扯動脣角,溫柔地說,“阿暝,我沒事,我就不是好好的嘛,你不用擔心。”
男人目光一直看下前方,但還是冷聲開口道,“你現在不要說話,你的身體很虛弱。趟着休息一會兒吧,很快就會到醫院,不會留疤的!”
說完這些,男人不再開口說話,又恢復了那緊緊抿着脣角起的模樣。
蘇淺雖然想要多聽聽這男人跟自己開口說話,但已經覺得走到這一步是一個巨大的成功了。
畢竟,之前這男人連話都不願意跟她多說什麼。
所以她安心地躺在了副駕駛座上,雖然胳膊還很疼,但是卻不介意。
晦暗的車內,她的脣角扯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蘇芒從薛氏集團離開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