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看到站在門邊的薛暝,忍不住一拳打在薛暝胸口,沒好氣地開口道。
“你這小子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我可是丟掉手上的一場手術,特地趕過來的。”
他早已習慣了薛暝時不時的突然呼叫。
薛暝此刻也是心煩意亂,大手按在端木離的肩頭,隨後略顯疲憊的開口道,“我媽應該沒什麼大礙,你進去看一看吧,我媽現在還在昏迷中呢。我先回去了,公司還有事。”
“哎,你這小子……”
只是端木離剛開口,薛暝已經走遠,端木離伸出的手落在半空中,顯得有些尷尬。
薛暝和薛老夫人之間的關係不好,他也是最清楚的。
但是這些年,薛暝一直讓他在薛老夫人身邊照料着,其實或許其他人不知道。
端木離卻是清楚地知道,畢竟他和薛暝從小一起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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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暝這人只是外冷內熱而已,他不善於表達自己,卻一直都是一個人默默的扛起了所有的事情。
包括薛擎離開之後,整個薛家也是薛暝一個人頂起來的。
不然薛式集團怎麼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爲本市赫赫有名的公司之一。
薛暝來到樓下,卻發現那些圍在大廳裡的僕人此刻已經紛紛退羣。
只有蘇芒帶着宸宸坐在大廳中央的沙發前。
薛暝剛下來,兩人便第一眼就看到了薛暝。
宸宸白嫩的小臉上此時已被焦急之色填滿,但看到薛暝的那一剎那,瞬間柔和了不少。
他連忙揮舞着胖乎乎的小手,衝到薛暝生前,一把抱住薛暝的大腿,隨後昂起小腦袋有些緊張的說。
“爸比爸比,你總算上來了,我好擔心你,但我又不敢上去!”
說着他的目光看向樓上的方向,一雙漆黑的眸子之中有驚懼閃過。
薛暝無奈的笑了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爸比這不是好好地嗎?別擔心!”
薛燼宸點了點小腦袋,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繼續道。
“爸比,奶奶,沒事吧?是不是病倒了?”
沒等薛暝說話,他又喋喋不休了起來,“爸比,奶奶是不是病倒了,是不是因爲被我們氣的呀!”
他還小,雖然不喜歡薛老夫人,但覺得一個人生病了,肯定就是被氣着了。
這就是小孩子的想法,就是如此的簡單和單純。
薛暝看着宸宸這張惹人憐愛的臉,一聲更是疼惜不已,忍不住宸宸抱在懷中,隨後伸出大手,摸摸他的小腦袋。
忍不住笑着開口道,“沒事,別擔心。奶奶很快就會好了!”
果然在薛暝的寬慰下啊,宸宸雖然不懂,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腦袋。
道是一旁的蘇芒,一直低垂着頭,看不清,此刻她的神情。
薛暝微微蹙眉,隨後走到蘇芒的身前,冷聲開口道,“現在滿意了?”
蘇芒心頭一驚,不明白薛暝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隱約着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十分聰明,這點她很清楚。
畢竟這男人曾經是整個大學女人所追逐的對象,她做的太過明顯,這男人也隱約猜到了什麼。
只是她心中有希望,這男人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他連忙開口道,“先生,今天薛老夫人氣壞身體是因爲我的原因。我會立刻想辦法將罰金交出來的,就當是給薛老夫人做醫療費了。然後……”
她頓了頓,眸光依舊是看向自己的腳尖,隨後繼續道,“之後,我就會自己離開的。”
薛暝看着她一副十分羞愧的樣子。
一時脣角譏諷的笑意更深,隨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聲開口道,“我有說要讓你離開嗎?”
此話一出,蘇芒心頭又是一驚。
“什麼,您這是什麼意思?”
或許是因爲太過激動,蘇芒的聲音有點破音。
“怎麼?還是說你想離開?”
薛暝似乎看透了蘇芒此刻的心思,忍不住繼續譏諷道。
蘇芒心頭又是一驚,男人這話中有話,是個人都可以聽得出來。
只是爲何要這樣說?
蘇芒有些悵然若失,難道真的是自己的計策被這男人發現了?
但是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隨後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開口道,“不是的,先生,我只是覺得……”
蘇芒頓了頓,隨後佯裝出小心謹慎的樣子道,“我只是覺得因爲我的事……不值得讓您跟薛老夫人之間發生什麼矛盾。”
薛暝輕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隨後淡淡開口道,“看來以前是我誤會你了,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
男人的嘲諷聽着那麼明顯,只是可怕的是,蘇芒覺得自己竟是早已熟悉了這男人有時的冷言譏諷。
蘇芒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她只是的低垂下了頭,彷彿十分羞愧又無奈的樣子。
男人又掃了她一眼,隨後冷聲開口道。
“走吧!”
說着着便抱着宸宸大步朝着門外走去。
蘇芒也是不解,忍不住詢問道。
“先生,去哪裡?”
薛暝微微側目,隨後看向她。
隨後語氣平淡的開口道,“你不回去,還打算在這裡嗎?這件事情還不覺得丟人嗎?”
一時蘇芒倒是有些不明白這男人的用意。
何必爲了他跟薛老夫人鬧得不愉快呢,雖然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好。
一時,她倒是有些不太清楚這男人的用意了。
畢竟,剛纔在那種情況下,沒人會想的出來,他會爲自己站出來吧。
蘇芒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朝着門外走去……
熟悉又陌生。
此刻,另外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蘇淺從樓上一路小跑下來。
“阿暝,你要去哪裡?”
她的目光灼灼,一直落在薛暝的身上。
聞言,雖然薛暝似乎並不樂意,但還是停下了腳步,薛暝抱着薛燼宸微微側身,冷聲開口道,“公司還有事,先回去了。”
蘇淺似乎並不願意薛暝就這樣回去了,她乾笑了一聲,隨後情緒略顯激動地說,“阿暝,你就這樣走了嗎?那媽這邊……”
她自然知道薛暝對她還是有牴觸的,難得見一次面,如果就這樣走了,那麼她就很難見到薛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