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此刻看着薛暝站在門前忍不住上前恭敬的開口道,“先生,你回來了。”
薛暝點了點頭,只是發現自己此刻站在蘇淺房門之前,他神情略顯侷促。
下一刻只是淡淡的開口道,“幫我準備一杯咖啡!”
隨後便迅速的回到自己的書房。
該死!
他竟然有些擔心那個醜陋的女人。
那女人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自己去醫院?會不會迷路?
……
他詫異於自己此刻對那從女人的關心,一定是因爲宸宸的原因,畢竟他也算是拼命相護。
只是他卻發現竟然沒有那女人的聯繫方式。
正當他思緒翩躚之際,管家都端着咖啡走了進來,隨後恭敬的放在桌前,正打算拿着托盤轉身離開之際。
薛暝在他身後冷聲道,“等一下!”
管家有些詫異,但還是轉過身來看向薛暝,“請問先生有何吩咐?”
薛暝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開口道,“你有那醜丫頭的聯繫方式嗎?”
若是之前,管家或許還會反應不過來,但是這段時間,這醜丫頭似乎成了薛家的“焦點”,什麼大事都能和她扯上關係。
他想不知道也難。
管家立刻點了點頭說,“先生,是知道的,當初他們來薛家應聘的時候都會有留下聯繫方式和住址。”
薛暝點了點桌子,隨後開口道,“將她的聯繫方式找來!”
管家有些詫異,先生怎麼會要那個醜丫頭的身份信息,只是他今晚好像的確沒有看到她。
雖然心中好奇,但管家不敢多問,先生這樣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他點了點頭,隨後依舊滿臉恭敬,“好的,我現在就去拿給您。”
不過片刻時間,管家已經將蘇淺所有的聯繫方式,包括身份信息以及年齡,身高、照片的信息夾都拿來了,小心的放在了桌前。
薛暝揮了揮手冷聲開口道,“你可以下去了!”
管家不敢停留,連忙退了出去。
因爲退的匆忙,於此刻打算推門進來的蘇淺撞了一個正着。
蘇淺頓時大怒,氣急敗壞道,“走路都不看的嗎?踩到我了!”
管家嚇得額頭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連忙解釋道,“對不起,蘇小姐。我這就幫您擦!”
說着便半跪下身來用袖口擦拭着蘇淺那雙價值名貴的高跟鞋。
蘇淺卻是嫌棄的,將腳弄到一邊,隨後不耐煩的開口道。
“髒死了,不用你擦……”
只是她一低頭便看到了管家手中拿的那份員工的身份信息表。
隨後冷聲開口道,“這是什麼?”
管家不敢耽擱,再加上剛剛得罪了蘇淺,忙一五一十的都倒了出來。
“先生要蘇醜那丫頭的聯繫方式,所以讓我拿來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忍不住小心的擦拭了一下額角的冷汗。
這位蘇小姐的秉性,薛家上下還是知道的呃,最好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蘇淺也不傻,自然是感受到了這段時間薛暝對那個醜丫頭的格外的關注。
她不會允許自己的人生樓上有其他的絆腳石。
多年前的蘇淺是,現在這個醜丫頭也是。
心中翻騰着情緒,忍不住拳頭攥的緊緊的。
她對着管家冷聲道,“將東西拿來!”
管家一十不明所以,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蘇小姐,請問……想要什麼?”
蘇淺點了點他懷中的那份資料表,沒好氣的說,“把這個身份信息資料表交給我。”
管家不明白蘇淺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但不敢耽誤,連忙恭敬地交到了蘇淺手中。
蘇蘇淺冷笑了一聲,隨後便拿着那份資料表轉身離開。
薛管家站在原地,忍不住不斷的擦拭着額角的汗珠。
回到房間,蘇淺一把將那份資料把扔在了桌上,隨後他撥通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蘇淺冷聲吩咐道,“阿榮,幫我調查一下。這女人是不是住在這個地方!”
吩咐完她便掛掉了電,敢和她作對,她便不會讓他活着離開。
想回到薛家?
是沒有可能了。
她把玩着手機,嘴角扯出一抹陰鬱的冷笑。
只是沒想到幾年前需要提防那個蘇淺,現在去要提防一個醜丫頭,真是可笑!
她在加快行動了,不然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出來壞她好事了,她想讓薛暝永遠就成爲她的人。
吩咐好了一切,她來到廚房將燉好的銀耳蓮子羹放到了托盤上,隨後端着便往薛暝書房走去。
此刻,男人正架着一雙金絲邊框的眼鏡,低頭看着文件,側臉俊美而俊朗。
蘇淺看着心生滿意,嘴角勾起淺笑,只是薛暝此刻絲毫沒有注意到走到門邊的她。
她倒也不生氣,端着甜品便嫋娜着身姿的走了進來,隨後將托盤放在了薛暝桌前。
這一系列舉動的確吸引到了男人的注意。
薛暝緩緩擡起頭,一雙俊秀的眉頭瞬間變皺到了一起,冷聲開口道。
“我不喝。”
蘇淺佯裝委屈的開口道,“這可是人家特意爲你熬製的。”
“是嗎?可是我也說了,我不餓也不渴,不想吃。”薛暝再一次冷聲拒絕。
蘇淺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莫名的尷尬,這些年薛暝不是沒有對她這般,偶爾的不屑和冷淡,每次都會擊碎她的心。
可是她已經付出了太多,沉沒成本早已付出太多了,她沒有回頭路了。
所以她重新掛起笑臉,“阿暝,你回來了,怎麼都沒說一聲啊,是D城的分公司出現狀況了嗎?”
原本早已重新低頭工作的薛暝,聞言,此刻卻緩緩地擡起頭來。
“你……爲什麼知道?”薛暝微微眯起雙眼,看着蘇淺,眼神之中都是逼仄的追問。
蘇淺一下子被嚇到了,她乾笑了一聲,隨後忙開口道,“不是的,阿暝,我只是去公司的時候,無意之間知曉的。”
雖然她極力解釋,但薛暝顯然是不相信的,男人起身,隨後朝着她的方向走來。
蘇淺感受到薛暝的靠近,她本該開心的,可是此刻卻緊張的不斷的往後退去。
“阿暝,你要幹什麼?”她扯了扯脣角,實在是笑不出來,甚至可以感受到此刻逼仄的氣息將她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