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近中午,葉風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由於解決了吞炎真經不能修爲的事,倒也用不着再閉生死關了,自然不想再去吃那些之前準備的乾癟的饃饃,便決定去外門的門派食堂吃飯。
吃飯期間,不免會聽到一些俱如廢物之類的風涼話,葉風也沒當回事。這些人都是市儈的小人,註定了一輩子碌碌而爲,在他看來,犯不着去計較。
反正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去咬狗一口。
更何況,現在葉風有機會吸納血能,他也不想讓人知道。因爲如果讓別人知道自己能夠正常吸納血能,以後的日子肯定就不會再有如今的清了靜,也就難以安心待在屋內修煉。
再者,天靈宗也不是鐵板一塊,看似團結,實際上勾心鬥角得厲害。以前葉風風光無兩時,那些人時常圍着自己拍馬屁,可現如今卻全都成了小人,若不是實力還不夠自己的血徒四重,估計都巴不得過來踩自己兩腳。
慢條斯理地吃完中飯後,葉風返回了自己房間。
時間很寶貴,如果沒記錯的話,再過三天,就是內門的考覈了,葉風可不想錯過進入內門的機會。更何況剛纔吃飯時,聽到張凡那孬貨竟然也已經突破到血徒四重,還通神得到了師級的本命法門。
一般來說,通神時得到師級本命法門,表明本命法門的潛質意味着血修者至少能修煉到大血師級。當然了,本命法門跟普通法門不同,它是可以隨着血修者的晉級而存在晉級可能的。
也就是說,並非通神時得到的師級法門,最終成就是大血師級的強者。
試想一下,得到了師級的本命法門的張凡,資質頗爲不凡,到時候若是進了內門,必然會被內門所重視,還不得尾巴翹到天上去?
雖說犯不着跟只蒼蠅計較,可讓蒼蠅爬到自己的頭上,葉風還是接受不了的。
葉風當即把房門鎖死,立即盤坐到了牀上,然後喚出脈祖,再度開始修煉起吞炎真經。體內的血能瘋狂運轉起來,在體內飛速地增長。
很快就由先前筷子般粗細變成了手指粗細。
前前後後加起來不到一天時間,就把體內的血能從無到有修煉到了手指粗細,這樣的修煉速度,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整個天靈宗都會震驚,甚至天靈宗之外的一些勢力都會爲之瘋狂。
葉風自然不會去想這些,以前譽爲天才時,被人前馬後捧着,他一樣踏踏實實修煉,勤奮努力,如今被稱之爲廢物,那就更得努力。
雙手緊貼脈祖,一股股龐大的血能飛速流入體內,葉風體內的血能不斷地飛速長大,運轉速度猶如驚濤拍岸,洶涌澎湃。
很快,又是一個七七四十九圈大周天運轉完成。
葉風收攝心神,打算暫停血能的運轉,稍作休息,以免操之過急。
可就在這時候,體外突然涌進一股龐大到極限的血能,比起體內的血能不知道龐大到多少倍,呼嘯着就竄進了體內,然後把體內的血能攪得天翻地覆起來。
葉風大吃一驚,連忙散去吞炎真經的修煉法門。
可是體內的血能已經被攪得昏天黑地,根本就控制不了,不僅沒有停止下來,反而越發瘋狂地運轉,速度更是猶如坐了火箭般躥升。
“怎麼回事?難道是走火入魔?”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這樣的變化,一向鎮定的葉風也是嚇得三魂齊冒,畢竟吸納血能,他還是第二次修煉,並沒有多少經驗,不免有點慌神。
體內血能着魔似的亂竄,葉風痛苦異常,可終究還是沒有放棄去操控,猛然間想起脈祖,當即在心裡大喊:“脈祖,是不是你小子搗的鬼,快給我停住。”
可是,無論葉風如何吶喊,脈祖始終沒有迴音。
體內的血能運轉速度依舊象在坐過山車似的飛速增加,糟糕的是,體內竟然隱隱傳來了一股膨脹的感覺,心臟處也是陣陣疼痛。
“難道要爆體而亡了?”
葉風被體內的狀況嚇得快要抓狂。
這種慌亂也是短暫的。
葉風從一個農家子弟變成在天靈宗人見人誇的天才,轉眼又變成廢物,也算得上幾經挫折,早就有了一顆堅毅的心。
處亂而不驚,葉風很快便調整了心態,他很清楚,此時最重要的是要控制體內的異樣,不然說不定真的就會爆體而亡。
“有什麼辦法可以控制呢?”
葉風的思緒飛快轉動,能想到的方法全都過了一遍。突然間,一個絕妙的辦法在腦中閃過,不由大罵自己愚蠢,心道:“真是笨到極點,以前從血徒一重突破血徒二重,不就發生過異狀,那時候就是換了更高層次的功法才控制的,那麼現在何不嘗試下吞炎真經中的第二層法門,藉以控制體內暴動的血能呢?”
想到就做!
葉風再次收攝心神,運轉吞炎真經中第二層的法門,導引體內四處亂竄的血能。
果然,吞炎真經第二層的法門纔剛一運轉,體內那些原本暴動不安的血能頓時變得溫順了不少,就連運轉的路線也是變得清晰了,不是四處亂竄,而是開始有規律地朝身體的其它部位延伸。
內視身體,看到這樣的變化,葉風終於鬆了口氣,繼續專心用吞炎真經第二層的法門來控制血能。
啵!
砰!
嗤!
就在葉風以爲一切順利,差不多把體內的血能導迴心髒,準備收功時,體內體外突然又發生了連串異變。
先是體外傳來一陣陣撕爛般的疼痛,緊接着體內的血能毫無徵兆的再度大幅度暴動,比起剛纔的速度還要恐怖數倍。
眨眼間的功夫,葉風的體內血管便是根根爆裂,心臟處更是陣陣膨脹,好似要爆裂。
“怎麼回事?媽的,拼了!”葉風強忍着撕裂的疼痛,深深地吐納了一口氣,然後拼命運轉起吞炎真經第二層法門,試圖控制住再度暴動的血能。
可是,這次無論他如何控制,血能依然一如既往的暴動,越發的瘋狂,沒有半點控制得住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