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看完《瘋狂的石頭》的觀衆,開始呼朋喚友,有的則直接開始了二刷。
田立心和章莉,則分別給歐陽、妙玉、王渤、郭大剛等人發去了賀電。
隨後,田立心就將章莉送回了華戲,直到早上七點多才回到五道口。
肘子等人自然都對他逼問起來,問他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兒,田立心也就順勢推了一波《瘋狂的石頭》。
到了中午,田立心意外地接到了歐陽的電話,後者表示,昨天的首映似乎失敗了。
《瘋狂的石頭》第一天的京城票房,還不到五十萬!
這樣的成績,已經被排片差不多的《人猿泰山》甩出了幾個身位,哪怕是張國師那兩部文藝片的票房,也稍稍超過了《瘋狂的石頭》。
不過,在報紙上,有關《瘋狂的石頭》的評價還是正面居多。
而且,就影評文章的數量而言,這部電影理所當然排在了第一位。
“影評:包世宏的妻子真漂亮!”
“這是我看完兩遍《瘋狂的石頭》之後,得出的最大感覺。”
“包夫人在影片中一共也就出現三次,第一次是在公交車上拎着一包鋼嘣,對包世宏說,‘就愣個兒多了’;第二次是在江邊對憔悴的包世宏說,“別抽嘍,聲音都嘶嘍~”;第三次則是乾脆什麼都沒說,在他們的老地方,這個女人脖子上掛着那顆八百多萬的‘假’翡翠,無比信賴、無比幸福地眯上眼睛,靠在包世宏那寬大的肩上。”
包世宏的妻子真標緻,這種感覺再一次強烈地向我襲來,這個女人令人憐惜的美,就像麥克脫手而出的那把美工刀,嗖!穿透熒屏,命中了我。”
“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整理自己的思緒,包世宏的妻子真標緻,她倒底標緻在哪兒呢?”
“或許,她是整部影片中唯一沒有瘋狂的人吧?”
“……”
“影評:華夏現在就需要這樣的電影”
“《瘋狂的石頭》是一部純粹的娛樂商業電影,它並沒有想表達什麼過於深刻的主題,僅僅是爲了單純的娛樂觀衆。相比之下,中國電影長久以來相當缺乏趣味性,電影人大都固步自封,多數認定藝術品質纔是影片的唯一標準,而大大忽視了電影的產業特性。”
“多年來,華夏電影只有一個馬褲子能適時推出合乎觀衆口味的電影,用低成本換回大收益,事實證明,華夏已經不缺少能夠拍攝高水準藝術片的人才,而恰恰缺少的是能把握市場脈絡拍出成功商業電影的人才。”
“……”
“影評:還差着一兩個檔次”
前天剛在家裡看完《兩杆大煙槍》,昨天晚上就在電影院中看到了《瘋狂的石頭》。”
“《兩杆大煙槍》理所當然的是我‘力薦’給大家看的電影,而這部片子,我或許可以給一個‘推薦’,因爲它確實挺不錯的。但比起《兩杆大煙槍》,還是至少還差着一個檔次。”
“這部電影……”
……
報紙上,專業影評人對《瘋狂的石頭》這部電影的評價,似乎出現了兩極分化。
但毋庸置疑的是,影評人對這部電影的黑色幽默都給予了濃墨重彩。
而沒有出現在主流報紙上的,來自觀衆的口碑卻在網絡和電話中,漸漸傳開了。
第二天,這部電影在京城的單日票房就直接翻了一倍。
第三天,這部電影在京城的單日票房,又在前一天的基礎上翻了一番。
《瘋狂的石頭》第一週在京城的總票房,就超過了三百五十萬元,但全國的總票房,也就大概在四百萬左右。
沒辦法,電影票房的基本盤,這年頭還是得看在北上廣深這幾個一線城市。
除了這幾個城市,其他地區的票房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或許,香江會有一些票房收入,可惜的是,這部電影登錄香江的時間在國慶之後。
而隨着國慶的到來,五道口的軍訓也終於進入了尾聲。
在國慶的前兩天,田立心等人蔘加了最後的匯演。
匯演結束後,他們的學習生活便又迴歸了常態。
該上課上課,該泡圖書館還是繼續泡圖書館。
而在國慶節當天,五道口的一千多名學生集體去了廣場,參加了五十年國慶遊行。
說實在的,田立心其實也很想參與這個活動的,但每個班只有兩個名額,而他在軍訓中缺席的時間太多了,實在競爭不過別人啊。
五一黃金週、國慶黃金週什麼的,要到兩千年纔有。
而現在,國慶也就當天放假,倒是接下來正好是週六和週日,所以田立心也算是難得休息了三天。
田立心除了國慶節當天去了華戲之外,第二天就滾回學校寫論文了。
主要是章莉這些天正忙着給電影做剪輯,經常是一天到晚見不着人影的,田立心除了到她家給她喂喂貓,也難得有與她相聚的時間。
而且,看着她這麼忙,他也閒不下來啊。
回學校之後,田立心便繼續爲第二篇論文查找着文獻。
事實上,從中秋節之後的一次臥談會上得到論文的靈感之後,他就已經開始做起了論文的準備工作,如今已經是一週多了。
那晚上,豆子從女朋友的電話說到了唐代詩人,隨後,大家就將這個話題擴散開了,以至於半晚上都在爭論唐代詩人的交際問題。
在重生前,田立心還真在果殼上看過一篇有關唐代詩人交際的文章。
可惜,他之前對計算機的掌握只有初級水平,所以根本就沒注意這篇文章的代碼。
但對這篇論文所使用的文獻和工具,他總算是知道。
研究唐朝的詩人,自然逃不開《全唐詩》。
田立心沒看過《全唐詩》,或者說,沒有完全讀完《全唐詩》,但從以前看過的文章中,他知道,白居易在唐代詩人中有着無可爭議的地位。
偉大的詩聖杜甫,卻完全只是詩仙李白的一個小迷弟。
當三十二歲考進士不第而遊歷四方的杜甫,在洛陽遇到了四十三歲被唐玄宗賜金放還的李白時,華夏文學史上最偉大的兩位詩人之一,終於有了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