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天譯知道這個如天使一般的少女救了自己,但他不知道少女爲什麼要救自己,而且是在自己被打時,冒着生命危險救了自己。
前提是張曼仯在交換微信前,他就已經昏過去了。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不知道該稱呼她爲什麼,剛剛那個大叔好像叫她大小姐,那自己,思考了半天他卻說出了一句:“大小姐,我,我沒錢交醫藥費。”
張曼仯回頭看了眼王軼,“王叔,你先出去吧。”
王叔向外走去,心中覺得這個男孩未免太過無禮。人家冒着危險把你救了,還把你送到醫院裡。你連聲謝謝都不說,還開口讓人家去付醫藥費。不過看這個小子的樣子,怕是真的窮,大小姐讓我出去應該是怕傷害他的自尊心吧。
哎,大小姐真是太善良了,這怎麼鬥得過那對母女。
張曼仯並不知道王叔的內心獨白,她把他給支出去,只是因爲要說得罪王叔的話。
張曼仯從旁邊拉了把椅子,放在病牀邊,坐下。
“你叫我大小姐?”張曼仯笑着說。
閆天譯傻愣愣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女孩是何意思。
張曼仯卻向前探身, 俯看着身下的閆天譯。
閆天譯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的嬌美臉龐,呆住了。
張曼仯接着說:“你可知道叫別人大小姐的,大多可都是僕從。”
(王叔表示小丑竟是我自己。而且是一下小丑兩次。)
“這麼說來你是要做我的僕從了?”
閆天譯聽到後,臉色瘋狂變換,一會兒是因害羞而變紅,一會兒是因女孩的無禮而生氣,一會兒是對自身情況的擔憂。
張曼仯和閆天譯近的連對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張曼仯自然是將閆天譯豐富的小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爲了避免孩子(閆天譯)表情系統紊亂,張曼仯坐起了身,“逗你的啦,醫藥費已經付完了,你今明兩天隨時都可以收拾好出院,當然你這個身體狀況,最好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你的手機什麼的都在那邊那個小桌子上。這個你接拿着。”
張曼仯將一塊紫色的玉佩放在了枕頭邊,“等你想報恩了就敲四下玉佩,我就能知道你的位置,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能當場出現。當然如果又被打了也可以敲四下求助。不過如果要是讓我知道你把這個賣了,我絕對饒不了你!”
張曼仯狠戾的瞥了閆天譯一眼,那是不屬於十五歲少女的眼神。
那是一種十步殺一人, 千里不留行,真的手握萬千人命的狠毒,令人心涼。
閆天譯感覺自己看見了一幅恐怖的畫卷:
地上滿滿的鮮血,流成紅色的河, 河上有不小的小島,那是人的屍體,人們大多死不瞑目,眼睛向外凸出,嘴大張着。
空氣中瀰漫着血的腥味以及屍體的惡臭。
遠處是一座屍山,足足由近千具屍體聚合而成,山頂之上一個紅衣女子翩翩起舞。
閆天譯想要看清女子的臉,卻始終看不清晰。
“啊!”閆天譯一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