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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廣居民小區建設完成了。英發又開始籌備下一個建設項目。這天他發動寶馬車,準備出去辦事,可車子一開動,他就敏感地感到剎車好像有點異常。他立即找人檢查車子的剎車系統,果然有人動了手腳,如果車子開上高速公路加速,或遇到陡坡,剎車可能會失靈,發生交通事故。
英發心想,看來呂天又開始對我下手了。我曾經用過此招,讓他父親一命歸天,他現在也要用此招報復我。他不敢怠慢,馬上僱了兩個精幹的保鏢。兩人天天給他仔細檢查車輛,保證他的行車安全,並如影隨形地跟隨他,貼身護衛。英發看着他們想,過去我當過保鏢,精心去保護別人。現在我也僱用保鏢了,世事變幻,風雲莫測呀。
不久,英發又得到部下報告的信息,呂天派人在暗中調查他,想追查父母慘死的真相。英發想,看來我和呂家的仇恨算是結下了。呂天不會放過我的。我怎麼辦?我也只能應戰,同豪門呂家糾纏到底。很快,英發發現了一個打擊呂天的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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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玫瑰酒吧裡燈光矇矓。一個歌女在舞臺上唱着靡靡之音。她穿着銀色閃亮的緊身旗袍,下襬很短,兩邊開叉又很高,露出雪白豐滿的大腿。她一邊唱,一邊扭動着水蛇腰,高挑的身體便如蛇一樣晃動着……
趙文、趙武兄弟倆坐在雙人沙發上,慢慢品着雞尾酒,聽着歌唱。兄弟倆的父親是街道小廠的工人,收入微薄。母親是臨時工,又體弱多病,經常去醫院,醫藥費要佔據家庭開支的很大比例。可她又沒有勞保,只能自己花錢看病。所以他們哥倆高中一畢業就參加了工作,以掙錢養家。
沒有高文憑,又沒有靠山,哥倆只能找幹粗活。哥哥當汽車修理工。弟弟在酒吧當保安。雖然掙的工資都不多,但正在青春的哥倆有時也想享樂一下。比如個把月到酒吧喝上一杯雞尾酒,聽聽妖豔歌女的靡靡之音。
這時旁邊的沙發上坐上了一男一女,引起了趙氏哥倆的注意。那男的一身名牌,脖上戴着粗大的金項鍊,左手腕戴着勞力士金錶,右手腕戴着翡翠手鐲。一看就是個喜歡玩酷的富二代或是官二代。
那女的長髮披肩,耳朵上吊着兩個白色的跟手鐲差不多大的耳環。性感的大嘴塗着腥紅的脣膏。穿着緊身吊帶紅條紋小T恤,把高高的乳房完全凸現了出來。下身是白色超短裙,把白嫩的大長腿完全顯露出來。
趙文對趙武小聲說:“這女的夠野。”
趙武說:“他媽的夠味!”
趙文又小聲說:“這男的身上帶着不少錢吧?”
趙武點點頭,“他身上的金項鍊,金錶,翡翠手鐲也值不少錢,兜裡的手機肯定也得七、八千元。那女的身上的白金項鍊,白金手鍊、鑽石戒指也值不少錢。肯定是那男的給的。”
趙文說:“一會兒他們走時我們悄悄跟上,撈點外快,再玩玩那野妞。”
趙武陰笑着點點頭。
趙文也陰笑着說:“他老子從百姓身上撈,兒子從老子身上撈,我們從兒子身上撈。”
趙武做了個OK的手勢。
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公子”,就是呂天。這花花公子今天拉着新近掛上的美妞曲麗麗出來乘車兜風。兜風完了又進到酒吧裡消遣。他們要了一個水果盤,一個乾果盤,一盤點心,一瓶法國香檳,慢慢吃喝着。聽着舞臺上的歌唱。
雖然都說風流男人要“掛馬子”,勾引女人。可呂天卻不需要這樣。他有個頭,有長相,又有錢扮酷,不需要招引,女人主動往他身上貼。身邊這個美妞曲麗麗就是主動貼上來的。她是在校大學生,可經常逃課,晚上更是泡在高檔消費場所。前幾天呂天進入一家賓館的舞廳,剛剛坐下,曲麗麗就貼了上來。“這位帥哥,我可以請你跳支舞麼?”他看看她,身材高挑,曲線分明,面容俏麗,又帶着風騷。穿着時髦,同自己一樣,也是一身名牌。他站了起來,向她微微一躬身,摟着她的細腰跳了起來。他凡是玩的沒有不精的,高爾夫球、保齡球、檯球、橋牌、麻將、跳舞、唱歌都是一流。
“公子,你舞跳得真溜呀,稱得上舞場王子。”曲麗麗拋着媚眼對他說。
他笑了笑。這話他從很多姑娘口中聽到過。
舞廳的燈光漸漸暗了,開始跳貼面舞了。曲麗麗把身子貼到他身上,臉也貼到他臉上,二人粘在一起慢慢晃動着……
當晚,他們就在賓館裡開了房。在牀上,呂天知道了曲麗麗是個靠男人時髦的女人。但是她妖冶,善解人意,牀上功夫好。呂天決定跟她玩一段時間。
夜深了,呂天摟着曲麗麗走出酒吧,上了寶馬轎車,車輕快地啓動,向前駛去。
趙文兄弟走出酒吧,開着從汽車修理廠偷開出的一輛獵豹越野車,跟蹤呂天的寶馬車。
在一條偏僻的小路,越野車截住了寶馬車。趙文哥倆戴上黑色頭套從車上走了下來。呂天也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們要幹什麼?”呂天橫眉立目。
“要幹什麼?要借你車上這位美人用用。”趙武說着向寶馬車走去。呂天也要跟過去,被趙文拉往了胳膊。
趙武拉開了寶馬車前門,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曲麗麗嚇得尖叫起來。
“你不要動她,我給你錢。”呂天叫起來,他從衣袋中掏出精緻的鱷魚皮錢包。趙武走了回來,拿過錢包看看,裡面有七千多塊錢,還有張銀行卡。趙武拿出銀行卡晃晃問:“密碼是多少?”
“三個8加三個3。“
“倒很好記。”趙武笑着把銀行卡放進錢包,又把錢包放進褲袋,笑着說:“不過,錢我要,姑娘,我也要。”他回過身又去拉車上的曲麗麗。
曲麗麗尖叫着用力掙扎。
呂天這時突然掙脫趙文的手,從衣袋中掏出把瑞士軍用小刀猛地刺進趙武的後腰。趙武叫了一聲倒在地上。
趙文連忙衝上前抱住弟弟。趙武后腰血如泉涌,他己經昏迷過去。趙文顧不得別的,急忙抱起弟弟放進越野車後座,然後開動車向醫院急馳而去。
“他會不會死?”曲麗麗問呂天。
“管他呢!他是自找!”呂天說着發動了寶馬車。
趙文把越野車開到了醫院門口。他抱起弟弟,他己經氣息奄奄。突然,弟弟叫了聲:“給我報仇!”身子一挺,便嚥了氣。趙文抱着弟弟的屍體淚流滿面,咬着牙說:“我一定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