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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清走在去劉文麗家的路上。他是去給劉文麗送利息的。
六年前,韋清開辦了一家體育用品商店。因爲他喜歡運動,對體育用品比較瞭解,所以下海經商就選擇了開體育用品商店。
他主要經營高爾夫球的用具。因爲經營這個利潤較高。打高爾夫球是一項貴族運動。買場地的門票或會員票就要花不少錢,買器具,請教練或陪練也要花不少錢,高檔會員一年下來要花上幾十萬。所以韋清的生意頭兩年還比較好。可後來國家限制城市發展高爾夫球場,因爲佔地面積大,又使不少官員陷入球場腐敗。這樣韋清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特別是疫情來臨,生意更是難做了。南山市原來要進行一場高爾夫球邀請賽,韋清費盡心機獲得了邀請賽的器具供應權,以爲能大賺一筆,可疫情一來,比賽取消了。不但沒賺到錢,還造成了器具積壓,廠家追賬。真是禍不單行。
沒有辦法,韋清只好四處奔波,融資還債。
他找到當年大學的校友白蘋。她是一個富婆,也在地下放貸,利息不低。韋清當年是學校的校草。很多女生愛慕他,白蘋就是其中一個。一看他登門借錢,白蘋笑着答應,還降低一分利息。但她也有一個要求,就是請韋清在業餘時間幫她兒子補習一下英語,兒子要考高中了,英語不太好。而韋清當年是外語系英語專業的高才生。韋清就每週三個晚上去給白蘋兒子輔導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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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韋清給白蘋的兒子趙祖蔭輔導英語口語,白蘋也陪着旁聽。白蘋的丈夫經商,現在到外地洽談業務去了,家裡現在就他們三個人。
天氣很悶熱,似乎快要下雨的樣子。趙祖蔭說室內悶熱,他又不喜歡吹空調,到外邊院子裡去學習吧。反正練口語對話也不需要看書。
三個人來到別墅院子裡的大榕樹下,那裡有一張長椅。韋清坐到中間,趙祖蔭坐左邊,白蘋坐右邊。天上陰雲密佈,看不到月亮和星星,光線很暗。
韋清與趙祖蔭進行着英語對話練習,白蘋在一邊聽着,有時也插上兩句。
由於靠得很近,白蘋身上的幽香一陣陣傳到韋清的鼻子裡,他的眼角能掃到白蘋裙子下雪白秀美的腿。幽暗靜謐的環境很能激起浪漫因子,韋清有些心旌搖動。他又想,得到了這個性感女人,也就得到了她的錢,財色雙收呀,該出手時就得出手。
白蘋雪白的手放到了椅子上,這激起了韋清的慾望,他想抓住這隻手,握到自己掌心裡。他悄悄把手也放到椅子上,似不經意間動了一下,貼到了白蘋的手上。白蘋起初沒有動,片刻後她把手挪開了一點,脫離了與韋清的手的接觸。過了一會兒,韋清的手又似無意地動了一下,再貼到白蘋手上。白蘋的手又輕動了一下,脫離了接觸。韋清的手卻一下抓住白蘋的手,握住了。白蘋有些震驚了。這韋清膽子也太大了,祖蔭就坐在椅子另一邊,他卻把我的手抓住了。她動了一下手,想掙脫,可他的手握的很緊,她掙不脫,她又不敢動作太大,怕被祖蔭發現。於是她不動了。
韋清握着白蘋柔嫩的小手,心裡好激動呀,我掌握了這個女人的身體的一部分了。她沒有強烈的反對,顯露出了她的內心。
確實,白蘋內心是喜歡韋清的,他很有才華,相貌英俊,風度瀟灑。可只是喜歡而已,並沒有愛的成分。她有丈夫了,丈夫還是個富豪,對韋清緊握她的手,她很驚訝也有喜悅,驚訝他的大膽,喜悅自己的魅力。可她又覺得這樣手握在他手裡不合適,也很危險,讓趙祖蔭看到就不好了。於是她說,我要去趟衛生間,就起身離開了。在她站起那一剎那,韋清只好把手鬆開了。
教完英語課,韋清也回到自己體育商店的臥室。由於經商晚上經常有應酬,他在商店裡設了臥室,晚上經常在這裡休息。躺在牀上,他浮想聯翩……白蘋身上特有的迷人香氣仍不斷在他鼻子前飄動,她美麗的身影仍不斷在他眼前晃動。我握住她的手,她沒有反對,說明她是願意接受我的,或許她是喜歡我的。那麼我呢,我應該乘勝追擊,應該進一步表明我對她的癡心。可怎麼乘勝追擊呢?韋清在牀上輾轉反側,身上一陣陣燃起希望和慾望的烈火。他想好一個辦法,到了後半夜,他開始行動。
韋清悄悄來到白蘋住的別墅,進到院子裡。院子裡護家的狼狗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他怎麼半夜跑到院子裡來了?可因爲已經熟悉他了,所以沒有叫喚,只是看着他。
韋清沒有理睬狼狗,他順着牆上的雨水管爬到了二樓白蘋臥室的窗下,又用小刀割破了紗窗,鑽了進去。
白蘋睡夢中感到眼前有呼吸的氣息,她睜開眼睛,迷濛中看到有個男人的身影在眼前,她吃了一驚,再定睛一看,是韋清。她不覺吃驚地說:“你怎麼跑進來了?”
“我,我睡不着,眼前只是晃動你的身影,我陷進情感的陷阱了,不能自拔,你救救我吧,要不我活不了了。”韋清說完跪到牀前,把頭伏到白蘋的枕上。
“韋清,我跟你都有家庭、孩子了,我們不合適做情侶的。”白蘋輕聲說。
“可我喜歡你,崇拜你,你是我的偶像,我被你完全征服了,你把我的靈魂收去吧,否則它將無處可依。”說完他抓住她的手親吻。
“韋清,這樣不合適,我們還是做普通朋友吧,或是做兄妹,好麼?”
“不,白蘋,沒有你我活不了,我腦子裡和心裡全都是你,你就是我的生命,沒有你我活不了,你接受我吧。”韋清眼中滾出熱淚,灑到白蘋的手上。
韋清的癡情使白蘋感動了,何況在大學時她就對他印象很好。她用另一隻手摸摸韋清的頭,“韋清,你冷靜一下,冷靜地控制一下自己,過一段就好了,就不會這樣衝動了。你出去吧,從門出去。再過些時間天就亮了,你就不好出去了。”
“不。蘋,你要不接受我,我就永遠跪在你的牀前。”
白蘋推了推韋清,“聽話,你出去吧。你是個有知識的人,要理智些。”
韋清熱淚更加奔涌,他突然站起,又撲到牀上,一把抱住了白蘋。
白蘋又吃驚,但對韋清的熱烈癡情也有感動,她畢竟是個還年輕的女人,因丈夫常年外出,也渴望優秀男人的愛。所以她被韋清摟着沒有動。
韋清更加激動,他緊緊摟着白蘋,親吻撫摸她。在韋清熱烈的衝擊下她也動情了。
在火熱的激動中停止了雲雨。兩個人在牀上喘息了一陣後,白蘋說:“這下你也如願了,你走吧,不然天亮了讓人發現就不好了。”
韋清穿好了衣服,戀戀不捨地悄悄從房門走了出去。
這以後他們就開始了秘密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