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下午6點多鐘,兩個人又見面了。他們進了一家茶館。兩人相互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原來這個姑娘名叫梅芳。
“你是不是想問我關於收據和彭偉男被殺的事件?”梅芳姑娘問黃力。
“是的,因爲彭偉男手裡有我父親的一支鋼筆。”
黃力便把父親如何病死在公園、隨身的30萬元和那“派克”鋼筆都沒有了的事對這個姑娘講了一遍。
“這太可憐了。”姑娘同情地說道。
“所以我要査一下父親和彭偉男之間的關係。”
“所以就來‘福瑞’了?”
“對。”
他們邊喝茶邊聊着。
“我記得當時我把收據遞給了彭偉男,可又彷彿記得是張志明接過去的。當時一個接一個地收費,我記不太清了。不過我肯定沒有給除他們倆以外的人。”梅芳姑娘說。
“聽說張志明失蹤了。”黃力說。
“真的麼?這是爲什麼?不是說他不是兇手給放了嗎?”梅芳不解地問。
“因爲懷疑彭偉男與張志明是合夥作案,所以警方又一次盯上了張志明。”
“這麼說是彭偉男搶走了你父親的錢?”
“有這個可能性,或者當時是他們兩個人乾的。”
“很可能!”
“爲什麼?”
“也許我從外表看人了,我總覺得張志明的目光有些流裡流氣的,而彭偉男的目光有些陰森森的。”模樣清秀的梅芳有些厭惡地皺皺眉頭說。
“也許你的直覺是對的。”
“我的確對這兩個人沒什麼好印象。”
“可假定是他們兩個人搶劫了我父親的錢逃走的,爲什麼直到最近彭偉男才被害?要是因爲分贓不均發生內訌,那應當在我父親死亡不久之後就發生呀!”
“可對張志明的懷疑不是沒有發現根據嗎?”
“是的。可在他的‘不在場證明’成立後,又發現了我父親的鋼筆,所以警方又懷疑上他了。不過爲什麼他在這個時候突然失蹤了呢?”
“逃走了?”
“不像,警方說從他的住處看不像。”黃力又說:“如果張志明的失蹤不是他本人的意願,那麼就是受到了第三者的逼迫。爲什麼他會受到逼迫呢?也許張志明知道彭偉男被殺的原因。”
“張志明認識殺死彭偉男的兇手?”姑娘猜測着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張志明的存在對兇手就是一個威脅。”黃力接道。
“兇手會怎麼樣呢?”姑娘一下子緊張起來。
“張志明沒有逃走的跡象。如果他不是由於本人的意願失蹤的,那麼首先就應當認爲是與彭偉男被殺有關。”
“彭偉男爲什麼會被人殺呢?看樣子不像是與令尊的錢和鋼筆丟失有關,要是那樣的話他早被殺了。”姑娘又猜測着說。
“也許兇手是另一條‘線’上來的?而且張志明知道這一切。”
“張志明爲什麼會知道?”
“他和彭偉男關係非常密切,因此張志明會知道兇手……儘管殺死彭偉男的兇手與我父親的錢的丟失沒有直接關係,但如果張志明的失蹤是由於彭偉男之死的話,那麼一定與父親的錢的丟失有間接的聯繫!“
“張志明和殺死彭偉男的兇手說不定有共同的目的。”姑娘又猜測。
“是啊。”
“不過這樣有些可疑。”
“爲什麼?”黃力盯着姑娘越來越深入思考的樣子。
“如果張志明知道兇手,那隻殺死彭偉男也無濟於事。他們兩個沒都‘死’,對兇手來說還是不安全的。”
“對!也就是說,兇手在殺死彭偉男時沒有發現張志明看到了這一切!張志明一定認識這個兇手。而且兇手後來也發現了這一情況。”
“可張志明爲什麼沒有報警?”
“要是報了警他一分錢都拿不到。”
“於是張志明就要挾兇手?”
“你不是感到張志明的目光裡有那種卑劣的神色嗎?他那種人會利用這個‘賺錢’的機會去要挾兇手的。”
“於是他便也被兇手威脅……”
“是呀,他也可能被兇手幹掉了。也許我想得太多了,但他突然失蹤就令人往這方面想。”
“警察怎麼認爲?”
“警察目前還沒有認爲張志明被殺呢。他們認定那支鋼筆是我父親的,同時開始懷疑丟失的30萬與彭偉男和張志明有關,要追查到張志明進行詢問。”
“不是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警察可沒見過彭偉男和張志明那種令人不快的眼神。”
“女性的直覺好厲害呀!你也很有推理的能力。”黃力看着梅芳讚賞道。
“你這麼說我可就不好意思了。”姑娘的臉微微泛起了紅色。
“你推理能力確實很強,我很佩服。”黃力很誠懇地說。
”我只是平時願意看些偵破小說和電視劇而已。”
“那我們是有共同愛好了。“黃力微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