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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秦麗麗在陽臺上鍛鍊,看到秦曉雅起來了,她走進秦曉雅的房間,問:“昨晚你出去看齊寧了?”
秦曉雅有些驚訝地看着姐姐:“你怎麼知道?”
秦麗麗盯着妹妹說:“我聽見你出門的動靜了。”
秦曉雅紅着臉不吭聲。
秦麗麗責備說:“你又心軟了?”
秦曉雅低着頭說:“他一直站到後半夜,又下雨了。”
秦麗麗冷冷地說:“他自己要站在外邊的,與你有什麼關係?”
“夜裡涼,他肚裡又沒食,淋溼了會生病的。”
“你不說不同他來往了嗎?”
“可是,他在雨中淋着,我,我看不下去。就算不是朋友了,他還是我的同學嘛。”
“那你以後還與他來往嗎?”
秦曉雅臉更紅了:“我,我答應考慮考慮。”
秦麗麗不滿:“你呀,這樣藕斷絲連的,還得讓他繞進去。”
“姐,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何況,他還是爲了我。”
秦麗麗冷着臉說:“你看你,現在就繳槍了。你這樣優柔寡斷,以後會吃虧的。”
秦曉雅紅着腠笑說:“有你這個大姐保護,小妹我不會吃虧的。”
秦麗麗點了妹妹一指頭:“可你也得聽我的話呀……”
秦曉雅撒嬌地抱住姐姐:“好了,姐,快去吃早飯吧。安德烈又在門外等你呢。”
秦麗麗跺了一下腳,叫道:“這些男人啊,怎麼都這麼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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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曉雅來到秦麗麗的房間,說:“姐,信箱裡有你一個郵件。”將一個牛皮紙口袋遞給秦麗麗,又說:“裡邊裝着一個硬東西,不知是什麼東西。”
秦麗麗對着燈光看紙袋,笑說:“不會是郵件炸-彈吧?”
秦曉雅笑說:“你可別嚇唬我,我膽小。”
秦麗麗打開郵件:“啊,是一盤磁帶。還有一封信。”她看着信讀出聲來:“麗麗,你是我心中的太陽,想你時,我就唱這首歌——《我的太陽》。現在把這首我唱的歌獻給你,希望你能喜歡。——安德烈。”
秦曉雅拍手笑說:“這個安德烈,可真能弄景。聽聽,聽他唱得怎麼樣?”說着把磁帶放進音響,音響裡放出安德烈的高亢歌聲。
秦曉雅聽完後笑誇:“唱得還真不錯,很有激情。”
秦麗麗稱讚:“他嗓子是不錯,樂感也好。”
秦曉雅笑道:“他進攻手法不斷變換,勢頭一浪高過一浪,姐,你不會被拿下吧?”
秦麗麗笑說:“他縱有千條妙計,我自有一定之規。我可不像你,心軟、耳根子軟。”
秦曉雅撅起嘴:“你看你,人家關心你,可你又訓人。”
秦麗麗抱住妹妹肩膀:“好了,好了,我的林妹妹,別生氣,阿姐帶你去玩好不好?”
秦曉雅高興了:“玩什麼?”
“去看電影?”
秦曉雅搖頭:“不去,最近沒有好電影。”
“那去蹦迪?”
秦曉雅搖頭:“不去,太鬧了。”
“去玩保齡球?”
“不去,哪次都輸給你。”
秦麗麗掐了秦曉雅一下:“死丫頭,那你說玩什麼?”
“去唱歌吧。”
“好,聽你的,就去唱歌。”
姐妹兩個梳洗打扮了一番,光光鮮鮮地奔歌廳而去。
64
從歌廳回家的路上,秦麗麗突然想起件事,對妹妹說:“曉雅,有個事得跟你商量商量。”
秦曉雅看着姐姐問:“什麼事?”
秦麗麗嘆口氣說:“安德烈每天早上來接我,不是個事呀。”
秦曉雅笑問:“怎麼?不耐煩了?”
“是呀,讓雨田知道不好呀。一次、兩次可以,天天這麼一塊走,會引起誤會的。我心裡也覺得過意不去,對不住雨田呀。”
“那你就不坐他的車嘛,身子是自己的,你說了算呀。”
“可他像膠皮糖一樣,死纏着你,讓你甩不掉啊。他那俄羅斯的性格,豪放得很,敢在大街上就抱你上車,你說讓鄰居看見了多不好呀。可依他和咱爸的關係,又不好與他急眼,就只好上車。”
秦曉雅笑說:“要是有人天天用車送我,我巴不得的呢。可有人天天有車送了,卻又煩惱得不行,這叫什麼事呢?”
秦麗麗嗔道:“我都急得不行,你還說這不冷不熱的話。你希望有車送,你乘他的車去呀。”
秦曉雅仍嬉皮笑臉:“我倒是想乘,可他得願意送啊。人家想侍候的可是麗麗大小姐呀。”
秦麗麗靈機一動:“我想到一個主意,可以去除我的煩惱,又可遂了你的心願。”
“什麼主意?”
秦麗麗笑着附在秦曉雅耳邊嘀咕了幾句。
秦曉雅笑說:“你可真能出鬼點子,這樣做行嗎?”
秦麗麗笑着拍拍秦曉雅肩膀:“你就做吧,行不行看你的本事了。你不是藝術學院的高才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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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秦曉雅穿着秦麗麗昨天穿的一套進口紫色毛麻西服套裙走出院門,安德烈站在轎車旁,正等待着。
安德烈笑着躬身做了個請上車的姿勢:“麗麗小姐,請上車。”
秦曉雅微笑着優雅地上了車。安德烈替她關好車門,也上了車。
安德烈關好自己這邊的車門後沒有開車,盯着秦曉雅看了看。
秦曉雅側過頭問:“你不開車,看我幹什麼?”
“麗麗小姐,你換了香水了?”
秦曉雅一愣,順嘴說:“我,沒有啊?”
“不對,你肯定換了香水。”
秦曉雅遮掩:“我的一個朋友從國外回來,昨晚來看我,送我瓶法國香水,我就用了些。”
安德烈又問:“你不說你總用一種香味的香水,從不更換嗎?”
“我這個朋友跟我最好了,她又說這種香水特別好,我就破例了。”
安德烈笑說:“那我再送你香水,你會接受、使用麼?”
秦曉雅笑着搖頭:“不,我只能破這一次例,下不爲例。”
安德烈用手掌拍了一下前額,叫道:“噢,我又碰壁了,我真嫉妒你那個朋友。”
秦曉雅笑說:“快開車吧,否則要遲到了。”
安德烈發動車。
秦曉雅對安德烈說:“這一段我要去藝術學院學習藝術理論,你把我送到藝術學院去吧。”
安德烈點頭:“遵命。”
車子向藝術學院駛去。
秦曉雅叫了聲:“安大哥。”
安德烈奇怪:“你總是叫我安德烈,今天怎麼叫我安大哥了?”
秦曉雅一伸舌頭,笑着遮掩:“換一個叫法嘛,總一個叫法怪膩的。安大哥,你有多少年駕齡了?”
安德烈又奇怪:“這個問題你問過我,怎麼又問了?”
秦曉雅心想,這假扮也真不好扮呀,一開口就出毛病。不過,也只好硬頂下去了。於是笑說:“怎麼?再問問不行啊?”
“你的記憶力可是一流的,今天怎麼卡殼了?”
秦曉雅笑嗔:“隨便問一句,你就這麼多話。”
安德烈連忙說:“小姐別生氣,我的駕齡13年。”
秦曉雅看看前面,催道:“你再開快些。”
安德烈掃了一眼秦曉雅:“往日你都要我開慢些,今天怎麼變了?真的,你今天好像變了個人。麗麗小姐,你怎麼了?用流行的玩笑話說,你好像吃錯藥了。”
秦曉雅遮掩:“我,我昨晚寫篇論文,幾乎一夜沒睡,所以精神有些恍惚。”
“啊,是這樣。那你閉上眼睛眯一會兒吧。”
秦曉雅閉上眼睛,心裡說:不能再說話了,否則更會漏洞百出。假扮一個人真是不容易呀,孿生姐妹也不例外。
安德烈小心地平穩開車,好讓秦曉雅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