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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夢華心裡忐忑着,不知道譚薇和譚小鴿還會使出什麼詭計坑害她。可這時突然出現了一個驚人情況,譚小鴿死了,被人殺死在賓館的房間裡。
警察調查了一番,但沒有找出頭緒來。譚薇卻懷疑是陸夢華下的手,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露出這個意思。
爲了洗刷自己,陸夢華也想搞清真相。她讓她的心腹,很有偵察能力的韓科暗中調查譚小鴿的死因。
韓科經過一番秘密調查,瞭解到一些情況,並向陸夢華彙報。
“我收買了譚小鴿的一個閨蜜,瞭解到一些情況,她叫魏妍。”韓科向陸夢華彙報說。
“都是什麼情況,你說說。”陸夢華盯着韓科說。
韓科說:“魏妍首先發現譚小鴿的死亡。她在週日去看望譚小鴿,到了她家門前,按了陣門鈴,可沒人應,她很奇怪,這妞怎麼睡到九點多了還沒醒來。於是她從包裡找出鑰匙開了門。譚小鴿總是丟三落四,鑰匙丟過好幾次,所以讓魏妍幫她備一把鑰匙,省得隔三差五地找開鎖公司。
魏妍開了門朝裡喊道:譚小鴿,該起牀啦!太陽都曬屁股啦!
沒人迴應。屋子裡非常亂,桌子的抽屜都打開着,地上扔了些書和衣服,茶几上幾個空酒瓶東倒西歪,菸灰缸裡塞滿了菸蒂。魏妍想,莫非她昨晚又喝多了,譚小鴿什麼都好,就是夜生活太豐富。魏妍嘆息一聲推開了譚小鴿臥室的房門。門開的一剎那,魏妍驚呆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闖入她眼中!是血!鮮紅的血!譚小鴿躺在地上,頭上、身下都一灘血,地板上浸紅了一片,四周血跡斑駁,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與死亡的氣息。譚小鴿頭髮散亂,表情痛苦不堪,雙目圓睜,嘴微微張着……
好半天魏妍才醒過神來,撲到牀邊抓起譚小鴿垂着的手,冰涼冰涼的,一摸她的鼻子,已無氣息。她這時知道,譚小鴿死了!
魏妍嚇得半死,很久才從麻木中恢復過來,哆哆嗦嗦地撥打了110 ,語無倫次地喊道“殺人了!……”
不一會警察來了,他們仔細檢查了譚小鴿的身體,拍了些照片。他們又檢查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包括廚房和洗手間。
警察檢查完譚小鴿的房子和身體,用一塊白布裹着她的屍體擡走了。
魏妍跟隨警察去了公安局,她由於恐懼與悲痛結結巴巴的語無倫次。負責案件的警官很年輕,叫盧爲,他耐心地安慰了魏妍一陣,在他的誘導之下魏妍把知道的譚小鴿的情況詳細說了。
盧爲聽完魏妍的述說,讓她通知譚小鴿在外地的父母。魏妍陪同譚小鴿的父母來到公安局。盧爲對譚小鴿的父母講述了譚小鴿死亡的情況。譚小鴿母親一聽女兒死了立即暈倒了,譚小鴿的父親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盧爲是不是弄錯了。
盧爲平靜地說:“我們在現場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況”。
譚小鴿的父親呆若木雞。
等譚小鴿的父母恢復過來,盧爲說了譚小鴿的屍檢報告。譚小鴿後腦有一個洞,應該是被他人所殺,但是在現場沒有找到兇器。他又說了警方對此案的分析,從現場來看,譚小鴿家裡被人翻過,她家裡沒有了現金、存摺和首飾,明顯是被盜竊了,另外他們在譚小鴿臥室的垃圾筒裡發現了一隻避孕套,經法醫檢驗證明譚小鴿死前曾有過性行爲,綜合這些情況判斷可能是件入室搶劫殺人案,但是如果犯人對譚小鴿進行強姦是沒必要戴避孕套的,這個細節使案件顯得有些撲朔迷離。另外門鎖沒有被撬的痕跡,有可能是譚小鴿開的門,她深更半夜開門說明兇手有可能是她的熟人。案發現場留下了一個男人的鞋印和指紋,說明兇手是男性。
盧爲說完,魏妍感覺心如刀扎,痛得厲害。
譚小鴿的母親心疼得不得了,拼命搖頭哭喊,她丈夫使勁抱住了她。
盧爲帶他們去太平間看了譚小鴿的屍體。譚小鴿的母親撲在譚小鴿身上,捧着她的臉失聲痛哭,哭得撕心裂肺,摧肝斷腸。譚小鴿的父親眼中飽含淚水,悲痛萬分。此情此景,實在淒涼,魏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譚小鴿父母在譚小鴿的公寓房間住了幾天,魏妍請假陪他們。房間裡到處都有譚小鴿的影子,瀰漫着她生前的氣息,令譚小鴿的母親天天以淚洗面,痛失愛女使她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憔悴不堪。譚小鴿的父親強忍着悲痛,不停地抽菸,一根又一根地接着抽。屋子裡充滿了濃烈的煙味。
譚小鴿的父母希望警方能儘快找到兇手,拿出十萬元來懸賞舉報人,警方在電視臺播出了懸賞信息,但是幾天過去案子仍然一點線索也沒有。有人打過舉報電話,但都是沒用的信息,不過是一些想發財的人胡亂編的假信息而已。
譚小鴿的父母一個身居高位公務繁忙,一個人在商海業務頗多,都是大忙人,儘管女兒死了,但是工作生活都得繼續,於是請魏妍幫他們先看管譚小鴿的房子,就回到自己居住的城市去了。”
韓科喝了幾口水又接着說:“魏妍說譚小鴿很喜歡去酒吧,晚上一到燈紅酒綠的酒吧,如同魚兒到了大海,活蹦亂跳起來,或在舞池裡瘋狂搖擺,或在幽暗的角落裡和男人大膽調笑。她說生活太乏味了,需要發泄。
魏妍工作一天下來累得骨頭都發酸,每晚早早上牀睡覺,而譚小鴿經常深更半夜纔回來,不是加班就是泡酒吧,時常喝得醉醺醺的又唱又跳,吵得魏妍睡不好,而且她煙癮大,每天兩包打不住,在這種濃煙中魏妍像被薰的臘魚臘肉,她實在無法忍受,於是在網上找了間出租的房子搬出了與譚小鴿合住的公寓房。
魏妍向盧爲說了譚小鴿晚上經常去“星光酒吧”的情況。盧爲拿着譚小鴿的照片去“星光酒吧”調查過,但沒什麼結果,生活在都市的人們並不愛關心身外之事,更不願與一件謀殺事件牽連到一起。
譚小鴿的案情沒什麼進展。同事對她的私生活不清楚,而且她自從離開父母后很少和父母溝通,她父母對她在外的情況也不清楚,所以案子查起來有一定的難度。魏妍若不是和她住過一段時間,連她常去酒吧喝酒的事也不會知道。”
說到這韓科看看陸夢華,“魏妍跟我談到個情況。”
“什麼情況?”陸夢華問。
“她說譚小鴿在酒吧結識了一個年輕男歌手,叫路鹿。兩個人發展到你恩我愛的程度,可後來兩人又發生了矛盾,有一次二人吵鬧,被去公寓看望譚小鴿的魏妍撞到了。路鹿看到魏妍就氣哼哼摔門走了。魏妍問譚小鴿你們怎麼了?譚小鴿氣咻咻地說,這個混蛋是個木頭腦袋,聽不進去我的話,我罵他幾次了,可他就是不聽,還跟我吵。魏妍問是爲什麼事呀?譚小鴿卻不說話了,魏妍也不好多問了。”
陸夢華說:“那這個路鹿很值得關注呀。”
韓科點點頭,他又說:“我從魏妍那瞭解到一些路鹿的情況。路鹿家境貧寒,有個年邁多病的母親,父親去世多年。五年前來到本市,一直在酒吧當歌手,和譚小鴿交往了兩年。他身材頎長,面容清秀,歌唱得很好,他的相貌和歌聲吸引了譚小鴿,兩個人成爲情人。
兩個人經常來往,已經處於半同居的狀態,應該說關係很親密了。可最近他們卻發生矛盾衝突,而且似乎很嚴重。”
“你調查一下路鹿吧。”陸夢華吩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