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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韓科又向陸夢華彙報。
“經過我的軟硬兼施,路鹿他都跟我招了。他畢竟年輕,還嫩呀,經不住我這個老手的手段。”
“譚小鴿是他殺的麼?”陸夢華問。
韓科點點頭,“不過,他說他不是故意,是失手。”
“怎麼個情況,你說說。”
“路鹿說,自從他和譚小鴿結交後,感情發展得很好,說是如膠似漆也不過分。可是最近,譚小鴿向他提出一個要求,他接受不了,就發生矛盾,而且越鬧越兇。”
“譚小鴿提的什麼要求呀?”
韓科看看陸夢華,“她提的這個要求與你有關。”
陸夢華有些意外,“與我有關?”
韓科點點頭:“譚小鴿讓路鹿去勾引你,把你拉下水。”
陸夢華咬着牙說:“她們還使卑鄙手段想逼迫我離婚,真是可恨!”
韓科接着說:“路鹿一聽也非常驚訝、氣憤,我是你的戀人呀,你怎麼能讓我去勾引別的女人?譚小鴿說,正因爲你是我的戀人,我纔好讓你做這種事呀,讓別人幹,我也不好張嘴呀。何況你有男人魅力,容易讓女人上鉤呀。路鹿氣憤地說,你這是出賣我,拿我當誘餌。譚小鴿說,你是要做出些犧牲,可能爲我們換來一大筆錢呀,我姑姑已經答應了。有了這筆錢,我們就可以買座大房子呀,結婚就有了一個不錯的窩呀。要不靠我們打工掙錢,猴年馬月才能掙上座大房子呀。
路鹿說我不能爲了房子做這種事。譚小鴿就說那你拿錢買大房子吧,你是個男人,這事你得負責。路鹿說你別逼我。譚小鴿說我不逼你,大房子能出來麼。兩個人就這樣爭吵起來。”
陸夢華恨恨地說:“這個譚小鴿,真是咄咄逼人呀,咄咄逼我,又咄咄逼路鹿,可她也應該知道,攻擊力越強,反座力也越強啊。”
韓科點點頭:“是呀,譚小鴿越逼路鹿,路鹿就越反感,兩人的爭吵就越厲害。終於有一天……”
“終於有一天,大爆發了……”
韓科點點頭:“那一天,在譚小鴿租的公寓房,譚小鴿又逼迫路鹿抓緊行動,路鹿被逼不過,就大聲吵了起來,譚小鴿也叫了起來,還罵路鹿,路鹿氣急了,也罵了譚小鴿,接着要憤而離開。譚小鴿拉着路鹿不讓他走,接着罵他。路鹿氣急了,猛地一甩譚小鴿想擺脫她離開,沒想到把她甩倒在地,她摔倒時後腦磕在玻璃茶几的棱角上,就這樣死了。路鹿確實不是故意殺害譚小鴿。”停了停韓科又說:“路鹿跟我說了這些,但說的前提是我要給他保密,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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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夢華說:“好,我們就給路鹿保密,不跟別人說。”她停了停又說:“韓科,你這個調查辦得不錯,我要給你獎勵。知道了真相,我心裡有了底,也可防範譚薇的繼續陷害。我要做好準備呀,時刻準備着。”
韓科點點頭:“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元旦前兩天的晚上下班前,許萌萌接到米寧的電話,讓她到他的辦公室去一下。
許萌萌在辦公室坐下後,米寧笑着對她說:“這一年就要過去了。在這一年你爲賓館做了不小的貢獻,賓館餐廳因爲你增加了不少收入。”
許萌萌略笑笑沒有說話。
米寧拿出十萬元錢放在寫字檯上,“平時每月都給了你獎金,現在到了年末了,再給你一筆獎金。 你看看,不算少吧。”
許萌萌看了看那沓錢,點點頭,輕聲說:“謝謝。”
米寧說:“希望來年你繼續努力,繼續給賓館做貢獻。我不會虧待你的。”
“嗯。”許萌萌點了點頭。她站起來,把錢放進皮包裡,“總經理,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告辭了。”
米寧說:“你別忙着走。爲了感謝你對賓館的貢獻,我作爲賓館總經理,想代表賓館請你吃頓飯。”米寧說着打開套間裡屋的門,手向裡一指。
許萌萌向裡屋看了看,只見裡屋的茶几上擺着美味佳餚,熱菜還都冒着熱氣。“這……”她有些猶豫。按本意,她是不想吃的,跟米寧單獨吃飯,很彆扭。可現在他是賓館總經理,說是代表賓館請自己吃飯,自己要是不給面子,似乎也不太好。
“請進吧。”米寧又揮手向裡屋擺了擺,“別客氣,我可是代表賓館請你這個功臣吃飯呀。一定要就席呀。”
許萌萌沒辦法,只好向裡屋走去。
米寧拿起瓶紅酒要給許萌萌倒酒,許萌萌堅決拒絕。“總經理,我不能喝酒,真的不能喝。”
米寧又拿起罐青島啤酒,“你實在不喝紅酒,那就喝點兒啤酒吧。”
許萌萌還是謝絕:“我真的不能喝酒,什麼酒也不能喝。”
“你要實在不想喝酒,我也不勉強,畢竟今天是要給你慶功,要讓你高興。那你就喝飲料吧。”米寧說着遞給許萌萌一罐可口可樂。
許萌萌說:“好。”接過了可口可樂。
米寧喝五糧液,許萌萌喝可口可樂,兩個人吃喝起來。
米寧口很大,只半個小時就喝下了半斤。臉漲紅了,人也興奮起來。他看着許萌萌說:“萌萌,雖然咱們分開了,不再是戀人了。可我米寧還是經常想起你啊,你在我心裡還是有位置呀。”
“總經理,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不想談這個。”許萌萌說。
米寧搖搖手:“萌萌,我都說不要叫我總經理了,就我們兩個人,叫我總經理多外道啊。你還是叫我米哥。”
“你說你是代表賓館請我吃飯,那就是公事,公事就得公辦,還得叫你總經理。”許萌萌心想,現在我怎麼還能叫你米哥,怎麼能叫得出口。叫你米老鼠還差不多。你像老鼠一樣偷竊了我家的財產。
米寧說:“你說是不要提過去了,可我心裡有印記呀。我們戀過愛麼,像有個小說裡說的,愛是難以忘記的。萌萌,我心裡有你呀,有你的烙印。”
“總經理,我說了,不要談這個了,你要還談,我可要告辭了。”許萌萌板着臉說。
“好,不說了,不說了。”米寧又喝下一大口酒,片刻後他又說:“萌萌,你知道我最大的遺憾是什麼麼?”
許萌萌看了看米寧,問:“是什麼?”
“你不知道麼?”
許萌萌搖頭:“不知道。”
“是,是我們曾經談過一段戀愛,可我,我卻沒有得到你。”
這說的什麼呀!真不像話!許萌萌生氣地說:“你說得過份了,我要走了。”她站了起來,可卻感到天旋地轉,腳步不穩,又倒在椅子上。
原來米寧在飲料罐的頂上鑽了個小孔,注進了催眠藥粉。許萌萌差不多喝光了這罐飲料,現在藥物發生作用了。
米寧上來抱住許萌萌,“萌萌,我現在,現在要彌補上我人生這個最大的遺憾,我要得到你,得到你!”
許萌萌要掙扎,可她頭暈得很,手腳也軟綿綿無力。米寧把她抱到裡屋的牀上。許萌萌想踹開米寧,可腿擡不起來,她想喊,可嗓子又發不出聲。她知道自己上了米寧的當了,掉進他設置好的陷阱了。她拼命激勵自己,讓自己不昏迷過去……
米寧脫了許萌萌的衣服。這時他發現,許萌萌原來還是個姑娘。這使他更加狂熱,更加瘋狂……許萌萌鼓起最後的精神和力量,乘米寧發狂時,留下了他暴力入侵的證據。之後她就昏迷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許萌萌從昏迷中醒來。她看看四周,只見米寧睡在他身旁。她連忙穿上衣服,想了想,把證據藏好。又把米寧叫醒。
“米寧,你太卑鄙了!你在我喝的飲料裡下了藥,迷倒我後又強-暴了我。”許萌萌恨恨地指着米寧說。
“我,我只是想彌補我們戀愛的遺憾。我還是喜歡你的。萌萌,我是因爲愛你才那樣做的。”
“你強-暴了我,破壞了我純潔的身體。你是個野獸,我要控告你!”
米寧看着許萌萌:“你告發我,憑什麼呢?我可以說我們過去就是情侶,有過關係,昨晚是兩人死灰復燃,兩相情願。”
“可我並不情願,而且以前也沒跟你有過關係,這可以做醫學檢查,我一直是純潔的。司法部門在這種事上一般會尊重女方意見的。”
米寧想了想又說:“我也可以不承認跟你有事,說你是誣告我。”
“我有證據,憑着證據你不承認也不行。我已經把證據收藏好了。你要不信,我可以在法庭上拿出證據,你是賴不掉的!”
米寧愣住了,片刻後他的話軟了下來:“萌萌,我是因爲愛你才那樣的,昨晚我也喝多了酒,請你一定要原諒我。只要你原諒我,提什麼條件都行。”
“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吧,什麼條件?”
“我的一個在山鄉的遠親前些日子找到我,說發現了一個祖上的秘密藥方,想讓我投資生產這種藥。他來前還不知我家出了事,我已經沒這個投資能力。現在你支付這筆投資吧,如果你拿出這筆錢,我就不告發你。”
“行,行。我答應,我把款打到你的賬戶裡。”
“你不要想耍滑頭,否則我拿着證據告到法庭,你就徹底完蛋了。”
“我說到做到,你相信我吧。”米寧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