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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玉的母親被軟禁在黑幫依哥的別墅中。依哥黑幫集團被軍隊清剿後,依哥領着幾個親信逃到了叢林中,等風波過去後,又悄悄來到芭堤雅隱姓埋名開了妓院,他現在的公開名字泰恩。許萌萌派出保鏢悄悄綁架了在別墅中幹活的花工東萊,並讓東萊給泰恩打電話,說他患了病,得休息幾天,推薦個花工先替代他。
芭堤雅有很多外國遊客,美國大兵更是成批地到這裡休假,所以這裡的人很多都懂英語。許萌萌讓懂英語的保鏢王林冒充花工進入到泰恩的別墅中。
王林在泰恩家的寬大花園中侍弄着花草,他悄悄觀察着周圍的地形,發現關母被關在別墅二樓西南角的一個房間。於是悄悄把一個紙條裹在個小手機上從窗戶扔進了房間。
關母打開紙條,上面寫着:
我們來救你,按手機上的短信做。
手機被設置成震動,關母把它藏在貼身衣服裡。每時每刻盼着援救的短信發來。
兩天後的晚上,關母在急切盼望中收到了援救短信:
今夜十二點將來救援,請做好準備。
許萌萌派出的數名保鏢在黑暗中來到關押關母的別墅。他們都穿着黑色緊身衣,帶着黑色頭套。在夜色中很難發現。一名保鏢靠近院子的鐵柵欄,用麻醉-槍瞄準一隻在院子中守護的狼狗,將麻醉針打在狼狗的脖子上,狼狗晃了晃就一聲不響地倒下了。另一隻狼狗好像發現有異常情況,也走了過來。保鏢又發出一槍,但麻醉針沒有紮在脖子上,還是紮在了肩膀上,所以狗叫了一聲才晃動着倒下。護院的一個黑幫小嘍嘍聽到動靜走過來查看,突然他被從身後抱住,嘴上被捂上了麻醉口罩,他掙扎了兩下就被麻醉倒了。又一個小嘍嘍感覺有動靜也過來查看,也同樣被麻醉倒地。院中再無守護的人和狗了。
一名保鏢迅速爬到二樓關押關母的房間,關母已經做好準備,等在那裡。保鏢在關母腰間拴好一根繩子,將她順下到地面。他也順着繩子爬下。
幾名保鏢迅速護着關母走出院子,坐上一輛守候在院外的黑色麪包車。麪包車飛速開往機場。
在機場,關母看到了剛剛以同樣方法被從妓院救出的女兒關玉。母女倆激動地摟在一起。一個小時後,她們乘上飛往中國的飛機飛回祖國。
回到祖國後,關玉立刻給趙祖亮打來電話,對他和許萌萌對她們母女的救助表示衷心感謝,說她們母女將永生不忘趙祖亮和許萌萌救命的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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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許萌萌在泰國又遇到一個可怕的事件。許萌萌在泰國開辦的第三個補藥店店長,曾經救助過許萌萌的於紅梅離奇失蹤了。
於紅梅的丈夫潘成材在曼谷的報紙登出了一則尋人啓示:
尋人:於紅梅,年23歲,於今年10月25日下午5時,由達理路53號乘出租車外出至今未回,遍找無蹤,如有知其下落者請告知,必有重謝,絕不失言。 潘成材謹啓。
住址:第十區達理路53號,或用電話通知128556556。
潘成材又向警察局報了案。
於紅梅救過許萌萌父女的命,又是許萌萌的心腹。她的失蹤使許萌萌非常焦急。她派人天天去警察局問詢,可始終沒有消息。
許萌萌在警察局看到了警察對相關人員的詢問記錄。
潘成材說:“我太太於紅梅要買件高檔進口大衣。我陪她從銀行取出1300元美金,她就坐出租車去商店了。而我有事,沒有陪她去買大衣。潘成材推測說:“我想,她準是在出租車上露了錢,車伕搶去了美金,對她下了毒手。那司機穿了一身藍色牛仔服、腳下穿黑皮鞋,30歲左右,身材很魁梧,模樣沒有看清。”他最後頓足捶胸地說:“我要是用車送她去就好了,就不會發生意外了,我真後悔呀! 請你們一定把那圖財害命的車伕找到,我一定重金酬謝。”
警方經多方查詢,未能獲得有價值的破案線索。暫且依據潘成材的“車伕圖財害命”之說,一方面撒下暗探,在全市的車伕中進行調查;另一方面,調查於紅梅下落,即使她真的被害了,也要找到她的屍首。
許萌萌跟她的心腹,集團保安總監吳鐵說:“我們不能只等待泰國警察的行動了。你派人追查一下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而且要查清失蹤的原因。”
吳鐵接受了任務,並立刻組織人馬追查。
吳鐵的手下先是調查出一貫好色的潘成材新近勾搭上一個年輕漂亮的華人姑娘史翠珊,兩人打得火熱,潘成材還爲史翠珊買了所房子,金屋藏嬌,時或去那裡兩人快活。於紅梅知道此情況很生氣,與潘成材數次爭吵。那麼,潘成材就有喜新厭舊殺害於紅梅的可能。
吳鐵又命令手下乘史翠姍家保姆外出買菜之機將她扣留,進行詢問。
吳鐵看着這個保姆,她四十多歲,衣着很清爽,人看着也很利索的樣子。起初她說她什麼也不知道,不要問她。在吳鐵的威逼利誘下,她終於開口了。
保姆說:“於紅梅嫁給潘成材後,起初潘成材對她寵愛有加,言聽計從。可是時間一長,潘成材又交往上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叫史翠珊。於紅梅知道後很生氣,幾次跟潘成材爭吵,她還到史翠姍的住宅打鬧過,砸了門窗和傢俱。潘成材爲此也很生氣,動手打過於紅梅。
這天於紅梅又到史翠姍住宅打鬧。吵得動靜很大,好像還摔了東西……”
吳鐵看個保姆問:“你在現場看到他們打架了麼?”
保姆說:“他們關着門在屋裡打鬧,我們當下人的哪敢去看呀。我躲在屋裡大氣都不敢出,可是從門縫裡能聽到傳來的聲音。”
“後來呢?”吳鐵問。
“後來就沒動靜了,”
“那於紅梅走了麼?”
“可能吧……”
“怎麼是可能?你沒看到她走?”吳鐵追問。
保姆搖搖頭:“沒有。也沒……”
“也沒什麼?”吳鐵又追問。
“也沒聽到她走的聲音。”
“後來呢?”
“後來我就去做飯了,廚房裡聲音叮叮噹噹,我就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
“那麼於紅梅到底走沒走?什麼時候走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
“再後來呢?”
“再後來我就從報紙上看到了於紅梅失蹤的消息。”
“你認爲於紅梅失蹤是什麼原因?”
“這我可說不好。我不知道。”
“你還知道些什麼情況……”
保姆思索着,她眼珠動了一下,但旋即又不動了,說:“別的我不知道什麼了。”
“不對,你肯定還知道些什麼,說吧。”吳鐵盯着保姆。
“不,我沒什麼說的了。”
吳鐵從抽屜裡拿出一萬元人民幣,“你說吧,說了給你這一萬元錢。”吳鐵指指那一萬元錢。
保姆看着這一萬元錢,眼珠又轉了一下,接着又平靜地說:“我,我真的沒什麼說的了。”
吳鐵緊追不捨:“你說吧,你說的話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說了還能得一萬塊錢。”
保姆猶豫着,但不開口,只搖搖頭。
“你不說,我們不會放你回去。你的主人又得向警察局報失蹤了。”
保姆一聽着急了,“我真的不知道什麼了,請您放我走吧,我家裡還有老人、孩子要照顧。”
“你肯定知道什麼,你要不說,也肯定不會放你走。你要說了,什麼事沒有,還能得一萬塊錢。”
保姆仍僵持着……
吳鐵說:“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想說了,就給我打電話,如果不想說,就一直呆在這裡吧。”吳鐵給保姆留下自己的手機號碼,讓門口的保鏢看住保姆,然後自己走到外邊院子裡去抽菸。
一個小時後,保姆給吳鐵打來電話,說她有情況要說。
“你有什麼情況要說,說吧。”吳鐵回到室內問保姆。
“那天潘成材同於紅梅激烈爭吵後,第二天,潘成材找木匠在家裡打了口大木箱子。我們都很奇怪,家裡用的都是高檔傢俱,怎麼找木匠到家打了這麼口粗木大箱子?”
“那大箱子做什麼用了?”吳鐵問。
保姆搖頭,“不知道。”
“大箱子放到什麼地方了?”
保姆又搖頭:“不知道。打完後在家裡就沒再看到。”
“會不會是裝了於紅梅的屍體?”吳鐵盯着保姆問。
保姆臉發白了,膽怯地說:“這我不可敢隨便猜。”她又說,“我就知道這些了,讓我回去吧,我還要給老母親送藥呢。”
“好吧,你回去吧,有什麼新情況打電話及時告訴我。情況有用,我們還會給你錢。”
保姆拿着一萬元人民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