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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祖亮出了開車直奔南郊那個廢棄的鍋爐廠,銀白的威龍跑車就如閃電一般在馬路上一閃而過。十多分鐘後趙祖亮的跑車駛進了鍋爐廠的大院裡,趙祖亮下車仔細觀察着四周的環境,由於鍋爐廠倒閉多年高大的廠房顯得破舊不堪,最大的一個廠房門口停着六輛奧迪轎車,五個穿着黑西裝帶着墨鏡的人在廠房的門口來回巡視着。趙祖亮嘴角掛着一絲冷笑邁步走向了那個廠房。
在廠房門口巡視的幾個人掏出槍指着趙祖亮,其中的一個人說道:“小子,你就是趙祖亮吧,我們少爺在裡邊等着你呢。你先站着別動,我搜搜你的身。”他說完話把槍別到了腰裡,雙手從趙祖亮的胸脯一直搜到腳腕。
“你可以進去了。”那個人道。
趙祖亮走進了廠房,寬敞破舊的廠房裡站着三十多個人,他們手裡的槍都指着趙祖亮。這夥黑幫是盛蘭僱傭的。她只說讓他們收拾關玉。可黑幫瞭解到關玉是趙祖亮的好友,便 想借機敲詐趙祖亮一把。
黑幫頭目周亮笑嘻嘻地看着趙祖亮,得意地說道:“喂,小子,想救你的情人麼?拿一千美元來。”
“祖亮!你快走別管我!他們是黑幫,敲詐起來沒個完呀!”關玉對着趙祖亮大聲的喊道,晶瑩的淚珠順着關玉的臉頰滾落下來。周亮的兩個手下死死抓着關玉的肩膀。
周亮回手一個耳光打在關玉的臉上,嘴裡狠狠的罵道:“賤-貨,叫什麼叫啊!今天要是得不到錢,你們這對兒苦命鴛鴦都得死在這兒。”
趙祖亮看到關玉被打心就像針扎一樣的痛,他咬着嘴脣緊握雙拳,盯着周亮的雙眼發出了懾人的光芒。
“嘿,你小子還敢瞪我!給我把這小子先打殘了,然後我讓他欣賞一場好戲。”周亮笑着道。
周亮身後的幾個手下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木棒,走到趙祖亮身邊掄起木棒砸向趙祖亮,趙祖亮躲閃着,木棒沒砸在身上。
“祖亮!祖亮!你走啊!你別管我,我求你了。”關玉扭動着身子哭着喊道,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肩膀上的那兩隻手。
周亮一隻手揪住關玉的頭髮,把關玉拉到了他懷裡,另一隻手在關玉的胸脯上不停的動作着,面目猙獰的吼道:“趙祖亮你看到沒,你的人在我懷裡,你能把我怎麼樣,有種過來殺了我啊!”
趙祖亮雙眼通紅地盯着周亮,他擡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汗跡,用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說道:“我必以牙還牙,連你家的一條狗都不會放過。”
周亮聽了趙祖亮的話就感覺全身涼颼颼的,頭皮也有點微微發麻,他厲聲吼道:“本大爺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給我打,往死了打。”
周亮的幾個手下聽到主子的吼叫聲更是打的賣力,木棒狂風暴雨般向趙祖亮的身上打去,趙祖亮躲閃着,但也捱了一棒。他的眼角抽動一下,鮮血從嘴角不住地淌出。
周亮的手在關玉的身上到處遊走,關玉緊咬着嘴脣看着趙祖亮,血絲從她的嘴脣上滲了出來,她把心一橫,反正是死,一定要和自己心愛的人死在一塊。關玉被綁在背後的雙手握在一起,用盡全身的力氣搗向周亮的兩腿之間。
周亮摸着關玉的身體,突然他感到下體受到了強烈的撞擊,鑽心的劇痛令他的手鬆開了關玉,關玉不顧一切的撲向趙祖亮。周亮咬着牙忍着下體的疼痛,從懷裡掏出手槍,對着關玉“砰!”開了一槍。
關玉跑動中的身體輕顫了一下,繼續向趙祖亮跑去,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死也要死在趙祖亮的懷裡。
“狗東西,我要殺了你們!”趙祖亮吼叫着護住流血的關玉,眼睛裡射出要拼命的火焰。
周亮看到趙祖亮那可怖的神情後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顫着嗓子吼道:“給我開槍打死他。”
“砰!砰!砰!砰!”密集的槍聲響了起來,廠房裡的人紛紛倒地,沒有倒地的人慌亂地逃跑,空曠的廠房裡連個掩蔽的地方都沒有,他們不知道子彈是從哪裡射出來的,手裡的槍朝着廠房四周的窗子亂射着,一臉驚訝的周亮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下,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他的幾個貼身保鏢護着他向廠房的一個角落裡退去。
張強帶着幾名保鏢走進了廠房,其他的衛士從廠房四周的窗子翻了進來。密集的槍聲過後廠房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二十多具屍體。周亮和五個保鏢縮在牆角里,死亡的陰影籠罩了他們每一個人,面對死神他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發抖。
張強和二十幾個衛士衝到近前,看着躺在地上的關玉,張強俯身探了一下關玉的鼻息,繃着臉說道:“她還有救,快,送醫院。”趙祖亮叫道:“一定要快。”兩名衛士急忙攙起關玉的身體走出了廠房。
“把那五個人殺了,頭我要活的。”趙祖亮的眼角抽動着,冰冷的聲音令周圍每一個人的心裡都冒着寒氣。
張強和二十多名衛士同時擡起手中的槍扣動了扳機,周亮身邊的保鏢沒來得及還擊就被打成了蜂窩,周亮嚇得坐在地上縮成了一團兒,手裡的槍也掉在了地上。
趙祖亮一步一步走到周亮的身前,他佈滿血絲兒的眼睛盯着周亮。
周亮恐怖地叫道:“不要殺我。是盛蘭僱我們來綁架勒索的。我們只是收錢辦事。”
趙祖亮扭頭對張強說道:“把他胳膊、腿的骨頭一寸一寸地打斷,再給他家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人。”
“是,公子。”張強點頭道。
趙祖亮轉身走出了廠房,身後傳來了周亮的慘叫聲。一絲冷酷的笑意浮現在了趙祖亮的嘴角。
銀白的跑車飛馳向市醫院。
市醫院手術室的門前,趙祖亮一動不動的站着,關玉被推進手術室兩個多小時了,他就這樣默默的站着,等待着一個消息。
醫院的走廊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許萌萌在數名保鏢的陪同下走到了手術室的門前。
“祖亮,關玉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許萌萌焦急地問道。
趙祖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從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裡是多麼的痛苦。
許萌萌伸出手抹掉了趙祖亮眼角的淚痕,安慰道:“關玉這孩子命大,肯定沒事的。”
趙祖亮用沙啞的聲音說:“我要徹底除掉這夥黑幫,也要懲罰盛蘭這個惡女人。”
許萌萌說:“我已經把情況通報給警察廳了,請他們嚴肅處理此事,廳長已經答應了。你就放心吧。”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門被推開,幾個醫生走了出來,一個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對着趙祖亮說道:“傷者已經脫離了危險,我們從她的身上取出了一顆彈頭,離肺葉只有一公分。你們現在還是不要探望她,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趙祖亮向醫生道了謝,扭頭對着許萌萌說道:“阿姨,你們先回去我一個人留下來陪着關玉就行了。”
“那我們先走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阿姨可不想你出了什麼閃失。”許萌萌撫着祖亮的肩膀柔聲道。
趙祖亮走進了關玉的特護病房裡,輕輕的把門關上坐在了病邊的椅子上,他伸出手小心的理了理關玉散亂在額前的頭髮。
關玉靜靜的躺在上,由於剛做完手術臉很蒼白。趙祖亮的眸子裡充滿了溫柔和憐惜,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着轉兒,愛人受傷他能不心痛,更何況是爲了他而受傷。趙祖亮小聲的自語道:“關玉,安心的休息吧,你流出來的血我會讓他們周家萬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