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欲除緋聞難決斷
且說陸方州在宴會上無意中宋震雲的女兒叫宋婷，且跟凌寒在拍拖時，他一下子就醒悟過來了！儘管陸雨梅跟凌寒的關係是自己無意中破壞的，但顯然宋震雲安排宋婷去錦麟發展，也明顯也安什麼好心。就算自己之前沒破壞女兒跟凌寒的默契，以後宋震雲也會出手。
他甚至懷疑凌寒電影走紅後，錦大校長向凌寒伸出橄欖枝就是宋震雲一手策劃的，宋震雲抓住了凌寒想就讀錦麟大學的願望，凌寒接受後，他又把宋婷送到跟凌寒同班！以他宋震雲的手段，即使凌寒不去讀書而是去拍電影，可能他也能安排宋婷走進娛樂圈跟凌寒接近！
這種心思陸方州很清楚，因他自己就一直想要個兒子，而宋震雲曾經有一個兒子，後來失去了，失去後一個一模一樣的凌寒出現了。他宋震雲不擇手段要把凌寒變成女婿的心情可以理解。
陸方州從老婆口裡知道凌寒是去拜訪過宋家的，但宋家沒有帶凌寒去參加宴會，那就說明宋震雲覺得時機還不夠成熟。這個不成熟應該是凌寒跟宋婷相處得很一般，還不到公之於衆的地步。
陸方州點開寒婷公司的廣告，宋婷是如此的青春靚麗！比凌寒還少一歲，而陸雨梅比凌寒大了12歲！現在陸雨梅雖然也同樣的漂亮，但再過幾年呢？這可是嚴重的短板啊！
且說凌寒回到錦麟市後，就跟孫總商量如何把澄清緋聞後的影響降到最低？孫總考慮了很久，說：“凌寒，除了上下級關係外，我們也算是朋友。我建議你把宋家的股份收購過來，或者把你的股份賣給宋家。”
凌寒說：“爲什麼？”
孫總說：“雖然這樣做之後，我可能面臨再次找工作的尷尬，但我還是要這麼說。以我過來人以老賣老的眼光來看，宋婷這孩子應該是喜歡上你了，而你只是把她當妹妹來看，這沒錯吧？”
凌寒點了點頭，說：“她是不是喜歡我，我不清楚，但我確實是把她當妹妹來看待。”
孫總又說：“我總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你想啊，按你說的，宋家並不缺少錢，而且宋婷在公司這段時間並沒有學到什麼，這一點違背了宋家的初衷。我相信趙總應該會如實的向宋家彙報。那麼，既然宋家知道事與願違，那爲什麼還不斷的往公司砸錢呢？”
凌寒不自覺的問：“是啊，爲什麼呢？”
孫總說：“我沒想清楚爲什麼，所以才覺得蹊蹺，你不覺得嗎？”
凌寒心裡莫名的寒了一下，說：“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看，沒想過這些事情，經你這麼一提，好像是很不對勁。”
孫總說：“咱們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最好的情況就是他們看到雖然事與願違，但看到了你的潛力，以後公司壯大了，宋家能獲得更多的利益。可這一點不成立，以宋家的財力，不可能放棄女兒的名譽來撈這點小錢。當然，如果你最終跟宋婷成爲伴侶的話，那一切都好說。可你現在提出要解除目前的緋聞，雖然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怎麼說都會讓宋家丟面子！畢竟一個堂堂宋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跑來跟你鬧緋聞打響廣告提高知名度，以此來賺點零花錢，這說不過去啊。”
凌寒說：“那怎麼辦？”
孫總說：“凌寒，你還年輕，很多事沒想到。假如你讓宋家丟了面子，你承受不起他們的怒火，畢竟他們太過財大氣粗。他們賠掉一兩個億無所謂，但這點錢就足以擠垮你的寒婷公司N次！”
凌寒沉默了，他知道孫總的說法雖然有點誇張，但也不無道理，別說一兩個億，只要宋家拿出幾千萬來跟自己打價格戰，自己的公司就開不下去了。
按孫總的推斷，以及回憶跟宋婷的過往，他覺得宋婷應該是喜歡上自己了。可能宋家也是看到這一點才繼續往寒婷公司投錢。可自己真的對宋婷沒有什麼感覺！就算自己不討厭宋婷，現在陸雨梅已名花有主，自己願意跟宋婷在一起，可宋家如此的有權勢，自己進入宋家，那也是低人一等。至少自己的心裡是矮人一節的！這跟自己怕跟陸雨梅表白有何區別？與其等到公司越壯大，越捨不得放棄，不如現在就放棄！可自己投資的幾千萬怎麼辦，萬一宋家不願意收購呢？
凌寒腦子有很混亂，想讓孫總拿個主意，可如此重大的事情，孫總也不敢幫他拿主意。
凌寒聽完孫總的分析後陷入了沉思，看起來宋家應該是滿意自己這個女婿的。可是凌寒心裡清楚，即使沒有陸雨梅，自己應該也不會愛上宋婷。
凌寒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孫總是不可能幫自己出讓意的了，那麼現在知道這事情的就只有陸雨梅了，而且陸雨梅商業經驗豐富，或許能幫自己找到好的解決方案。凌寒猶豫了很久，最後打了個電話給陸雨梅：“梅梅，你回錦麟了沒有？”
陸雨梅本來打算到初7纔回來的，聽到凌寒打電話，而且似乎有事找自己，於是就說：“還沒有，不過我訂了下午的飛機，三點半應該會回到錦麟，有事嗎？”
凌寒說：“沒，就是看看你回來沒有 ，方便的話想請你吃個飯。”
陸雨梅趁機說：“孤家寡人，公司又沒上班，有什麼不方便的。那我到錦麟後打你電話。”
凌寒聽到她說孤家寡人，不自覺的流露出開心的語氣，急忙說：“好，下午三點半，我去機場接你！”
陸雨梅聽得出凌寒此刻發自內心的喜悅，也同時證明凌寒心裡還是深深的愛着自己，她心情很好，說：“那麻煩了。”
凌寒一高心就忘記了時常警示自己的“雲泥之別”，說：“能爲漂亮的陸美女效勞，是鄙人的榮幸！”
陸雨梅輕輕“哼’了一聲，說：“先不聊了，下午見！”
凌寒掛斷電話後，把家裡好好收拾了一遍，儘管他不確定陸雨梅會不會來家裡做客。在初五這麼人流高峰的時候，陸雨梅還是通過關係買到機票，準時在3點半在錦麟機場落地。
把陸雨梅接上車後，凌寒問：“先把行李送回家，還是先找個地方逛狂，等吃過晚飯再送你回去？”
陸雨梅說：“先去逛逛吧。”
凌寒禮貌的問：“好，那我們去錦麟服飾城逛逛吧。”
陸雨梅對此沒有什麼意見，看到凌寒在設置GPS，陸雨梅有些詫異，問：“你沒去過那裡嗎？”
凌寒有些尷尬的說：“恩，沒去過。以前常聽婷婷說那裡的服裝多麼漂亮，多麼好。我對穿衣服沒有講究，所以對這些所謂有名牌啊，流行的東西不太關注。”
陸雨梅問：“你去京都的時候說要跟宋家談了一下澄清緋聞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凌寒聽到這個，心情馬上糟糕起來，長長了出了口氣，說：“不瞞你說，我現在正爲這事情煩呢。本來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吃飯的時候向你請教一二的，現在既然說到這裡了，那我就大概說一下吧，你幫我出出主意。”
在陸雨梅點頭示意後，凌寒說：“我以前知道宋婷家裡比較有錢，但我不知道他們家會那麼有錢！”
陸雨梅打斷了他，說：“澄清緋聞，跟宋婷家裡有沒有錢有很大關係嗎？”
凌寒說：“我的公司現在剛步入正軌，爲了減少對宋婷的影響，所以我準備澄清跟她之間的緋聞。但我不知道這樣做的之後，別人會不會覺得我跟宋婷這個合夥人之間有矛盾而影響到公司產品的銷量。我昨天打電話請教了一下孫總。孫總覺得宋婷跟我合開公司這件事很蹊蹺，以前見我跟宋婷關係不錯，公司開得好好的，他就一直沒有說。現在聽我要澄清跟宋婷的關係，他就說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但他也不知道這個蹊蹺到底在哪裡。當然，我想請教你的不是讓你幫我分析這個蹊蹺指的是什麼。”
他頓了頓，雖然他知道陸雨梅聰明，但也不可能猜出宋家人的想法，他接着說：“孫總倒是不擔心澄清之後對公司的影響有多大，畢竟產品的功效是衆所周知的。他是怕澄清之後，宋家人會是什麼樣的態度？宋婷本人又不喜歡管理公司，緋聞澄清後她很可能不會呆在公司。現在公司只有兩個股東，我佔70%的股份，宋家佔30%，按理來說，應該是由大股東收購小股東的股份。這樣本來也沒什麼，孫總就怕等我收購過來後，如果宋家覺得自己女兒被人拋棄了臉面上過不去，到時候宋家會來報復我的公司。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當然，我承認自己有點把宋家人想得太壞了！”
陸雨梅問：“你那個公司值多少錢？”
凌寒愣了一下，說：“剛開始的時候，我是以代言費入股的。那時候整個公司的總將資產也就300萬，不過後來擴建生產線，買設備之類，兩家按股份比例共同又投了2000萬左右進去，當然，也不全是全新投入，有一部分是盈利之後沒分紅，直接又投進去了。”
陸雨梅沉默了幾分鐘後，說：“你應該換一種方式來考慮這個問題，無論宋家最後得到公司，還是你得到公司。先不說發展的問題，單說會不會報復的問題。無論你以後經營寒婷公司，還是另起爐竈開個公司，宋家人如果對你有敵意的話，不管你做什麼行業，他們都有足夠的人脈和金錢來擠垮你的公司。”
凌寒點了點頭，陸雨梅問：“難道你將來自己不做企業了嗎？當然，你也可以一開始就做高科技的尖端企業，連**都要扶植的那種，這樣宋家就拿你沒辦法了。但這樣的好事，沒點關係根本辦不到。”
見凌寒爲此事煩惱，陸雨梅提出今天坐飛機有點累，先不去逛了。凌寒清楚陸雨梅想多留些時間給自己考慮事情，心中感動。就說：“好，雖然不去逛了，但飯還是要吃的，要不，去家裡吃火鍋吧？”
陸雨梅欣然同意，兩人去超市買了點食材來到了凌寒家。陸雨梅邊吃邊指點了凌寒一番。
飯後，凌寒當着陸雨梅的面打了個電話給方茹，說：“方阿姨，有個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方茹說：“小寒，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不用客氣！”
凌寒說：“現在寒婷公司基本上已經步入正軌了，爲了不影響婷婷今後的生活，我覺得是時候澄清一下我跟婷婷之間的緋聞了。”
這突如其來的主題，讓方茹不知所措，沉默了下：“婷婷是什麼意見？畢竟公司的經營是你們倆做。”
凌寒說：“方阿姨，我相信趙總應該把婷婷在公司的表現都告訴了你，她沒什麼心思操心公司的事情。我並不是指責她這個合夥人，而是覺得她的表現跟你們想要培養她的目的相背。我一直把婷婷當妹妹看待，可網絡上則認爲我們是情侶，長此以往，婷婷經驗沒學到，還背個緋聞，這樣我心裡過意不去。”
方茹沉默了，當初出現緋聞的時候，她可是承諾過凌寒，說如果出事，也是宋婷自實苦果。她在心裡嘆了口氣，問：“那你想怎麼辦？”
凌寒想了想，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有些事情必須要說出來，他說：“方阿姨，有個事情我覺得應該說出來，如果說錯了，請原諒！”
方茹以爲凌寒發現了宋婷哥哥的事情，心裡驚了一跳，平復了一下，說：“小寒，我們這麼熟悉了，有什麼你就直說，不要憋在心裡。”
凌寒鼓起勇氣，說：“在來京都之前，我沒有想過宋婷的家世會好到如此程度，自從來過京都之後，我有一個擔心！或者說我杞人憂天也可以，說我小人也可以。如果公司做大，你們投得起錢，我投不起。而公司不做大，寒婷公司每年這點利潤根本入不了你們大集團的法眼。所以，我是這樣想，如果你們想做化妝品這一塊，我把我的股份賣給你。如果你們不打算做這一行，那麼我收購你們的股份。方阿姨，你看可以嗎？”
從商業的角度來說，凌寒這樣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宋氏集團龐大，投得起資。如果發展很好的話，明知道有利的情況下，肯定會加大投資。凌寒在資金不足時，只能減少股份，或者從銀行貸款。但萬一失敗，凌寒就會萬劫不復。減少股份的話，到時候他就可能從董事長變成總經理，到最後可能就是一個小小的股東。
方茹在思考了一番後，說：“我明白你的擔憂，換作我的話，也會這樣想。”
凌寒說：“謝謝！”
方茹接着說：“我們宋氏集團沒有做化妝品這一塊，如果你不怕風險的話，我願意把股份轉讓給你。”
凌寒說：“行，那請方阿姨派個會計師過來，我們共同覈算一下資產，爭取儘快完成，現在是新年開始，趙總應該也要回去幫你了，我需要一些時間去聘請員工。”
儘管事情走到這一步不是方茹願意看到的，但方茹還是想給凌寒留個好印象。其它的事情，以後再慢慢籌劃，她說：“不用這麼麻煩了，我開始就說過這個化妝品公司是買來給婷婷練手的，那麼，利潤部分不用算了，你把我投資進去的錢還給我，這樣可以嗎？”
儘管方茹這樣說，但凌寒還是打算請會計師來覈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