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南靈大陸一處峽谷之下已經站滿了來自各處的武者,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前來觀戰之人。
峽谷之上有兩座山峰,而這兩座山峰相隔數丈之寬,峽谷下面是全部都是凌亂的岩石堆。
觀戰之人人山人海,修爲高深之人距離峽谷比較近,而修爲淺薄之人則遠遠的在遠處觀戰,不敢靠近。
戰皇高手所溢出的戰氣餘波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擋的,沒人願意爲了觀戰而喪命。
不多時,整個峽谷下方的空地之上早已經人滿爲患,放眼望去人頭攢動,議論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你說這逆家的逆天麟爲什麼要挑戰公孫雄呢,公孫雄可是公孫家族的家主,戰皇境界的高手啊!”
一個看上去長的尖嘴猴腮的瘦子手持長劍,滿臉的疑問。
“是啊,逆天麟雖然是東靈大陸逆家的天才少年,但畢竟年少,修爲有限,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另一個人也附和道。
這時旁邊的一人嗤笑一聲,不屑道:“你懂什麼,聽說逆家一夜之間被人連根拔起,倖存下來的逆天麟誓要報仇雪恨,據說這公孫雄極有可能就是屠殺逆家的兇手。”
“我聽說還有唐家呢,而且還聽說逆天麟在三年以前殺了公孫雄的小兒子,最後和公孫雄雙方約定三年之期,所以這次逆天麟也是爲這個約定而來的。”
“是啊,不過這個小子有點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就要死在公孫雄手裡了,真是天妒英才啊!”
“可不是嘛,聽說這逆天麟是一個百年不遇的武道天才,而且還能夠越級戰鬥。唉,真是可惜了!”
衆人就這樣議論着這場決戰,一個個都搖着頭爲逆天麟嘆息着,幾乎沒人看好逆天麟會勝。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響起,一道黑影在衆人頭頂一閃而逝,轉瞬之間便出現在了峽谷左邊的山巔之上。
衆人一聲高呼,來人正是公孫雄!
只見公孫雄滿臉倨傲之色,負手
而立,無形之中一股壓力向四周擴散而去。距離峽谷山巔比較近的圍觀者立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向自己壓來,那種戰皇高手所特有的威嚴讓人寒蟬若噤。
“你們看,是公孫雄!真沒想到公孫雄竟然真的會接受逆天麟的約戰,真讓人難以置信啊!”
“看來公孫雄是真的將逆天麟當成自己的對手了,否則以他戰皇高手的地位是不會屈尊前來和一個晚輩交手的。”
“切,你們懂什麼,也有可能是公孫雄想趁此機會殺了逆天麟以除後患呢,畢竟現在很多人都在懷疑逆家滅門慘案和公孫家有關,誰知道公孫雄是不是想殺人滅口呢?”
公孫雄的到來無疑增加了這些圍觀之人議論的話題,很多人都遙指着峽谷山巔之上的公孫雄,口中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但公孫雄對於這一切充耳不聞,視若不見,只是一個人雙眼微閉,挺直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着逆天麟的到來。
距離決戰的時間越來越近,但逆天麟卻還是遲遲沒有出現,這讓很多人不禁有點不滿。
“這個逆天麟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嚇怕了不敢來了吧?”
“這個逆天麟肯定是在故意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公孫雄,一個前輩高手竟然要站在那裡等一個晚輩,逆天麟這架子可真是高啊。”
距離決戰的時間已經到了,但逆天麟還是沒有出現!
這下子那些圍觀之人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開始躁動起來,議論聲在一瞬間達到了**。
峽谷之下的空地之上不知有多少人都在觀戰,這麼多人的議論聲加起來就像在菜市場一樣嘈雜無比。
就在所有人都表現出不耐煩的情緒之時,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一道劍光一樣急速劃過天際,所有人只覺眼前一花,峽谷上的右邊山巔之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此人正是遲遲未曾現身的逆天麟!
剛纔逆天麟所展露出的那一手虛空
飛行看上去給人感覺快如匹練,而且又瀟灑俊逸,讓所有人都認爲逆天麟凌空飛行的技術比公孫雄還要稍高一籌。
左邊山巔之上的公孫雄這時才霍然睜開眼睛,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逝!
“哼,華而不實,虛張聲勢!”
公孫雄不屑的低語一句,眼神冷漠的掃向對面山巔之上的逆天麟,神色冰冷。
逆天麟也是負手而立,白衣勝雪,黑髮高束,英俊的臉龐之上還掛着一絲童稚,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一個少年。
雖然逆天麟就那麼定定的站在那裡,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逆天麟身上的氣勢正在悄然攀升中。
公孫雄眉頭一挑,眼睛一眯,渾身的氣勢猛然向對面的逆天麟擴散而去。
人羣之中,搖搖觀戰的冷月語蘭和君若塵等人滿臉的凝重之色,冷月語蘭美眸流轉,眼神複雜而柔和,逆芯兒更是翹首以盼,一雙小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不好,逆公子在和公孫雄比氣勢!”冷月語蘭秀眉一皺,雖然距離比較遠,但她還是感覺到了逆天麟和公孫雄這兩人氣勢在不斷的攀升之中。
修爲較低的歐陽無風一臉的鬱悶,他自己在這麼遠的距離之下目前連什麼都沒感覺到,心下不禁有點悲哀。
想當初他和逆天麟第一次見面之時,逆天麟的修爲比他還要低上一截,可如今逆天麟卻將自己遠遠的甩在了身後,這種苦澀的滋味可真讓歐陽無風很是無奈。
君若塵輕輕點頭,“天麟修爲不足,而公孫雄卻是戰皇高手,天麟竟然一上來就和公孫雄比拼氣勢,這恐怕有點不妥啊!”
逆天麟雖然戰鬥力強悍的驚人,但是他畢竟修爲有限,在氣勢之上根本不能和公孫雄相提並論,如今他這樣做對自己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冷月語蘭搖了搖頭,輕聲開口:“我看未必,以逆公子的聰慧才智他肯定能夠想到這一點,但他明知道這樣做對自己不利卻還是如此爲之就一定有着他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