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麟這一式劍法就算是用劍高手陳萬峰也難免有點驚駭之色,因爲他從未見過此種劍法。
逆天麟似乎不想給陳萬峰任何思考的機會,長劍輕抖,萬道劍光鋪天蓋地而來,每一道劍影都有着令人難以捉摸的軌跡,讓人根本看不到下一劍將會刺向何處。
逆天麟傲然肅立,波瀾不驚的臉龐上無喜無悲,只是手中的長劍卻在毫不停歇的揮動着。
陳萬峰心頭大駭,眼看着自己的這招劍意被逆天麟盡數破去,陳萬峰也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因爲對於逆天麟這招劍法,他根本就無能爲力。
“此子資質,非常人所能理解!”
陳萬峰心中哀嘆一聲,渾身一震,一絲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一劍之威,已至於斯!
逆天麟見此眉頭一皺,本來斬向陳萬峰右肩的劍光突然一轉,然後整個人飛身後退落回了地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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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皆是一愣,冷月語蘭也被逆天麟這突然的轉變弄得有點摸不着頭腦。
明明逆天麟已經勝券在握,爲何要突然撤招遁走,這讓冷月語蘭非常不解。
但是逆天麟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冷月語蘭徹底明白了逆天麟的用意。
“崖主的飛瀑劍法果真是天下無雙,在下不是對手。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崖主見諒,在下就此告辭!”
逆天麟對着半空中的陳萬峰微微躬身,然後瀟灑轉身準備和冷月語蘭一同離去。
這時,本來也有點不知所云的陳萬峰忽然笑道:“哈哈哈,逆公子請留步,你的劍法也可謂是難得一見,今日一戰老夫是輸的心服口服啊。”
逆天麟聞言微微轉頭,正好迎上了冷月語蘭那醉人的笑意,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崖主過獎了,崖主的十二路飛瀑劍法並未使完,否則以在下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勝之,所以今日在下也是輸的心服口服。”
陳萬峰朗笑一聲,一拂袖袍,整個人瞬間便站在了地面之上。
看着面前的逆天麟
,陳萬峰滿意的點頭道:“好一個少年之王,無論是從你的劍法還是心性來說,你都有着少年之王的風範。有朝一日,在玄靈大陸之上肯定會多出一位絕世高手啊!”
陳萬峰的這句感嘆好像是在對逆天麟說,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此時的逆天麟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因爲他現在滿腦子裡都是六尾靈狐膽。
剛纔逆天麟之所以要突然撤招並不是打算放棄,而是以退爲進!
這裡是千尺崖,而且觀戰的人中又有千尺崖的弟子,如果在這麼多人面前將陳萬峰擊敗,那麼無疑比殺了陳萬峰還要讓他難受。
畢竟陳萬峰是千尺崖的崖主,如果就這樣擊敗陳萬峰,那麼以後在下屬面前陳萬峰肯定會覺得擡不起頭來。
畢竟一位戰皇高手敗在了一個只有戰師境界的少年手中並不是一件什麼光榮的事情。
正因如此,逆天麟纔會臨時撤招,因爲他知道,如若再不撤招,用不了一刻鐘,陳萬峰必敗在自己的劍下!
爲了保住陳萬峰的面子,逆天麟只能退而求之。
果然,逆天麟這一招以退爲進的確奏效,陳萬峰能夠坐上崖主之位也絕非泛泛之輩,逆天麟的做法他當然能夠明白。
隨意的揮了揮手,陳萬峰吩咐道:“將副崖主的屍體先擡下去,所有人全部先退下。”
“是!崖主!”
那些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千尺崖弟子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將黃煒的屍體擡了下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見所有人已經全部退下,這時陳萬峰纔打量着逆天麟道:“說句實話,你的實力的確讓人心驚,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你的實力已經足以與一般的戰皇一重高手相媲美了。”
“只是距離戰皇二重高手的實力還是略有遜色,不過你在劍法上卻剛好彌補了這個不足。”
說罷,陳萬峰又凝神望了一眼逆天麟,而後驚訝的問道:“逆公子,你的修爲到底到了什麼境界,爲什麼我看不透你的修爲境界?”
剛纔
陳萬峰用自己的神識去查探逆天麟的神識,沒想到一探之下竟然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透逆天麟的修爲境界,這讓陳萬峰震驚不已。
陳萬峰是戰皇二重境界的高手,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看不透逆天麟的修爲境界,這的確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之事。
逆天麟苦笑一聲,“崖主,實不相瞞,在下的神識修爲已經達到了戰皇三重境界!”
此言一出,陳萬峰先是一愣,緊接着滿臉震驚的看着逆天麟的眼睛道:“此話當真?”
“當真。”
再次得的逆天麟肯定回答的陳萬峰有點好奇的道:“據我所知,外界傳言你只是戰師八重境界的修爲,可你怎麼會有戰皇三重境界的神識呢?”
微微皺眉,陳萬峰接着問道:“難道說你根本就是戰皇三重境界的實力?”
逆天麟搖頭苦笑一聲,這件事情還真的不好跟別人解釋,但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如實回答道:“說出來也不怕崖主笑話,這件事情連我也不知怎麼回事。”
“自從幾年前我修爲恢復之後,這神識便開始瘋狂地增長,每次修爲突破一層,神識都會突破最少兩層以上,至於到底爲什麼會這樣我也不知道。”
陳萬峰雙眼放光的看着逆天麟,就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
“真是沒想到天下竟然還有這麼奇怪的事情,神識竟然可以高出修爲境界這麼多,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逆天麟微微一笑,正色道:“崖主,恕在下冒昧的說一句,那個黃煒的確不是做副崖主的料子,崖主若想真的放下心,應該找一個對權勢沒有野心的人,黃煒此人雖然看似忠心,但絕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否則今天他就不會對在下怒而出手了。”
陳萬峰笑着點頭道:“你所言不差,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失誤,之前我也是爲了不讓屬下的人寒心,所以也只能那樣說說罷了,還望逆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呵呵,崖主言重了,天麟只是一個後生晚輩,怎敢和崖主計較得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