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歐陽凌飛飛上假山,坐到她的身旁。
“處理好了?”景秋心淡淡的問。
“不要告訴我,阿雪坐在這裡發呆,是因爲在等我,做個望夫石?”歐陽凌飛嘴角勾起一抹妖孽的笑。
“不是”景秋心很是坦然的說道。
“你可以偶爾說一下謊,本宮給你這個權利。”歐陽凌飛眨着勾人的桃花眼,煽動着他那扇子般的睫毛,滿是如星辰般發亮的眼眸定睛的看着景秋心,you惑着她。
可這一次,景秋心顯然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也完全沒有被美瑟佑惑,只是移開了眸,低低的嘆了一聲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低氣壓,若是讓我知道是爲了別的男人,你知道本宮的手段。”歐陽凌飛顯然不想讓她用沉默混過去。
“你什麼時候派人去幫我查一下司徒宇的身世?”景秋心問。
“你跟他講了?他不接受?”景秋心這麼一說,歐陽凌飛就立馬猜到了景秋心變成這種模樣的原因。
“也不是不接受,只是有些沉默,不過感覺他並沒有欣喜?你說會不會是因爲我殺了司徒南,他對我有恨?”景秋心看着歐陽凌飛問。
“不是”歐陽凌飛很果斷的回答。
司徒宇不是很欣喜的接受,是因爲他有了不該有的感情,若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如何收拾他那荒唐的愛,他又豈能接受那般噁心的自己,愛上自己的親姐,這是亂/倫,世上皆不恥的事情,所以,此時換作是誰,都不會欣喜的去接受。
“你怎麼知道?”景秋心很是詫異。
“若是他真恨,當初的他豈會跟去雲雪峰裡那裡救你?”歐陽凌飛安慰道。
“可他的樣子似乎並不開心,也似乎並不想認我這個姐”景秋心想起那震驚中有些難過痛苦的樣,她的心裡就不好受起來。
“男人懂男人的心思,有個這麼能幹,這麼漂亮的的姐,怎會不高興?”
“若是你,你也如此想嗎?”景秋心問。
“不能拿我作比較,我註定是你的夫君,不會是弟弟”歐陽凌飛捏捏她高蜓小巧的鼻子,笑着說道。
歐陽凌飛看着景秋心緊皺的眉,嘆氣一聲說道:“他不過是有些震驚,再加上你也沒有證據,這是正常反應,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明天就派風他們立馬去查,放心吧,事實擺在眼前,他不會不認的”
“如果他不想認,即便認了也不會開心”景秋心低下頭淡淡的說道。
“那也都是以後的事了,說不定你確實是誤會了,他也許確實不是你的弟弟呢,所以,我該不該說娘子現在是在庸人自擾。”歐陽凌飛發現景秋心是越來越小女人了,以前她從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談談我們的事吧”歐陽凌飛說道。
“我們什麼事?”景秋心納悶。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娘子,你該搬房了”歐陽凌飛提醒道。
“我們拜天地了嗎?拜高堂了嗎?喝交杯酒了嗎?我衝其量不過是上了一個冒名頂替的花轎而以,怎能算是夫妻,不算,所以,我還是我”景秋心裝傻的笑道。
“可你已經上我的牀榻”歐陽凌飛反駁道。
哪能說不算就不算。
“那不是你的牀榻,那是酒樓的牀榻”
歐陽凌飛盯着景秋心,前一刻恨得牙癢癢,後一刻,勾脣笑了,且笑着越發的妖孽,盯着景秋心的瞳也越發的妖魅。
“娘子是在提醒爲夫做些什麼嗎?”
景秋心嘴角也勾起傾國傾城的笑,身子微微的站起,呈半蹲的狀態,然後臉微微的向歐陽凌飛的臉靠近,在接近不到幾公分的距離時,腳尖突然用力,一瞪,人已迅速利用輕功倒退飛出了十米外,然後轉身迅速消失在歐陽凌飛的視線。
空氣中只餘她淡淡的氣息的香味及話語。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不許打擾。”
其實以歐陽凌飛的速度及警覺,景秋心是未必能全身而退的,也不是他故意放手,但剛剛那一刻,他是真的被她的笑迷了心神,他以爲她是想準備討好他,但哪知?反而讓她溜了。
歐陽凌飛的心裡此時有說不出的鬱悶,但她此時心情不佳,給她一晚安靜的空間也好,明天誓必不能依她。
歐陽凌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往他的大殿飛去。
寶藏已經到手,歐陽凌飛便開始忙着起義,攻城的事了,當初醇親王如此親民,死前都能得到全城百姓的請命,如今當今的皇帝如此的昏庸,所以打着歐陽家族的旗號必定不會引起民憤。
所以歐陽凌飛自從回到冷月宮之後,就開始忙到不可開交,因爲整天都在忙着部署,景秋心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參與其中,歐陽凌飛也沒有特別的要求,反正只要陪在他身邊,幫不幫他並不要緊,況且如今她已經成爲了他的女人,所以出生入死的事,他也不希望她去做。
還有就是他在給她時間,雖然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喜歡,只是有些事情在她心裡仍舊有些排斥,他在等她的心甘情願,全身心的毫無芥蒂,毫無保留的把她自己的一切交給他。
而景秋心呢?全身心的在等着風他們的消息,他知道歐陽凌飛很忙,所以她很少會去打擾他,白天空餘的時間,她會去找上官浩聊一下天,也順帶的看一下司徒宇。
不過另景秋心欣慰的是,沒過幾天,司徒宇的態度轉變不少,她也就跟着放下了心。
“對不起,昨天只是太過突然,一下子有些難以接受,並不是因爲任何原因,現在想想,當初會不顧一切幫你擋了那一劍,也許那就是所謂的親情的呼喚吧。”司徒宇說道。
司徒宇的想開,一下子讓景秋心心裡沉重的石頭落了下來,她是多麼的希望他們姐弟能夠像向當初那樣,毫無間隙。
雖然她是在等風的消息,但是其實對於她來說,那不過就是實質的證據而已,對於她來說,她是完全認定了自己的猜測,司徒宇就是她的親弟弟,慕容青。
“其實是我太倉促了,我應該等風的消息。”景秋心說道,那天回去她也自我檢討了一下,不該如此倉促,換作是她,也不一定能接受。
“早點有個心理準備也不是壞事。”上官浩淡笑着插進了話。
景秋心轉頭看向上官浩問道:“病治好了,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要不要我做一回護花使者,帶你們姐弟倆周遊列國,遊山玩水呀?”上官浩打趣的對着景秋心說道。
“你連武功都沒有,還好意思做我姐弟的護花使者?”景秋心對着上官浩毫不客氣的說道。
“可是小雪忘了我家是做什麼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僱幾百個保鏢都不成問題”上官浩輕笑一聲。
景秋心這纔想起,上官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是他家族的生意可以說是遍佈各地,說謙虛一點的話就是有錢,不謙虛的話就是富可敵國。
只是上官家無論再怎麼有錢,上官宏拼盡所有一切辦法,也終究沒能救回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在生下上官浩便離世了,留下一個帶着病毒體的上官浩。
而上官宏爲了緬懷先妻,一生也從未再娶。
“難道你不想回去幫你爹的忙,你們若大的家業,需要人去繼承?”景秋心看着上官浩問。
上官浩眸底頓時閃過一抹痛色,近二十餘年,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幫過爹什麼忙,因爲自己的病幾乎操碎了他的心,後來,又果斷留下書信,只餘幾字便銷聲匿跡,想必當時爹定是痛心疾首吧。
當時離開,就是不想再拖累他了,自己已無多少時日可活,不想讓他親身面對失去他的絕望,孃的離開,已經讓爹痛苦了一輩子了,所以,自己纔會留下書信離開,沒有消息至少不代表死亡,至少還會留給爹存活在心底一絲希望。
出來之後,也曾想過帶小雪回去看看,只是命運最後卻把他帶到了冷月宮,病好了之後,第一站首當其衝就是回家看一下,當然他的打算是能把他們姐弟倆一塊帶回去,他的人生也就圓滿了。
可是他的病好了,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要挾她的資本,又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跟他回去呢?她對歐陽凌飛的感情似乎比以往更深了。
“如果我誠意邀請你們姐弟倆到我上官家做客,你們可願?”上官浩真摯的問道。
“她哪也不會去,只能跟在本宮身旁”歐陽凌飛的聲音突然在這時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