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歐陽凌飛又迎來了另一個消息,左天也來到了九重天,上了五樓吃飯。
他們的消息可來得真快,看來他們是迫不及待了,左天此時究竟抱了什麼想法,他此時暫不能妄加猜測。
“把這個紙條送到慕謹的手裡。”歐陽凌飛刷刷刷的寫完,遞給了掌櫃。
“是”掌櫃便退了出去。
景秋心接到了歐陽凌飛送過來的紙條,只有龍飛鳳舞的四個字“不做表態”
景秋心疑惑歐陽凌飛爲什麼派人送來這四個字,難道是?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裳,推門走了出去,卻在拐角處碰見了正上樓梯的左天。
兩人視線相撞,一高一低,景秋心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慢慢的走下了樓梯,而左天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一步一步走下樓梯的人。
步伐沉穩有力,顯然武功不低,眼眸明亮幽深,帶着一絲清冷與精明,顯然涉世已深,由其是那張毫無表情卻長相卓然,氣質冷傲的臉,想要人忘記確實很難,只是總覺得看到這張臉有一絲熟悉,嫣兒的那張畫相他不是沒有看過,當時就覺得有一絲熟悉,如今一看到真人,這種感覺就越發的強烈。
兩個人錯身擦肩的瞬間,彼此的視線再一次對上,這一次左天就越發的肯定,這種感覺絕對不是憑空而出。
景秋心在錯身走下沒幾個臺階,左天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位小兄弟,請留步。”
景秋心停下腳步,回過頭,不明的看着他。
“這位小兄弟,我們是不是見過?”左天問道
景秋心深深的看了一眼左天,然後淡淡的開口:“不曾”
非常肯定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
“這位小兄弟,爲何如此肯定?”左天對於他如此肯定的回答感到詫意。
“我是第一次來京城,而且今天才剛到,況且我的記憶從未出過錯”景秋心淡淡一笑,只是不達眼底。
“或許是老夫唐突了,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左天問。
“慕謹”
“不知來京城所謂何事?”左天問道。
景秋心這一次深深的看着他,挑眉問:“難道這是京城的習俗?”
“放肆,敢如此對左大人說話”左天旁邊的屬下嚇斥道。
這時景秋心才擡頭看向旁邊說話的男子,他的隨從,這不看還好,一看着實一愣,這不是在路途中遇到了左嫣姑娘的隨從嗎?
“你不是左嫣姑娘的隨從嗎?”景秋心驚訝的問道。
“哦,小兄弟,也認識我家小女?”左天也裝作很驚訝的問道。
演戲誰不會呀?景秋心笑笑說道:“確實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當時,慕謹有急事,不曾告別,便匆匆離去,有約定有空定會聚首,不如左嫣姑娘近日可好?”
“很好”左天如長輩般笑着回道。
“是嗎?那就好,改日得空慕謹定登門拜訪,不知可方便透露?”慕謹得知是友人的爹,聲音頓時也熱情了少許,不再像剛剛那樣冷冰。
“慕謹小兄弟打算在京城呆多久?”左天沒有回答景秋心的話而是問道另一個問題。
“辦完事便會離開,大約十天半個月吧”景秋心回道。
“即如此,得空我便叫小女來這找你聚首便可,府上不太方便。”左天答道。
“即如此,也無防,有空叫左嫣姑娘到九重天來尋我便是,這十天半個月,我會一直住在這裡,直至辦完事離開。”景秋心對於左天的回答,並未生氣,相反也很能理解。
“嗯”左天只是看着他淡淡的點了一下頭。
“慕謹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景秋心有些歉疚的說道。
“嗯”左天仍舊只是點了一下頭。
景秋心轉頭離開,走下樓梯,顯然這次走得有些急,似乎是談話而導致耽擱了一些時間,但步伐中雖急卻不慌亂,可見做事的沉着。
這一次,左天沒有再攔住他,這個人比他想象的要高深一些,而且還相當的神秘,此時不適合談些其它的,終究要靜觀其變,瞭解清楚他的爲人及家勢背景再作打算。
所以這一次左天與慕謹的相遇帶來的消息並沒有爲左嫣帶來喜悅,唯一一點的就是他並沒有忘記她,仍舊記得她,也記得聚首的約定。
“嫣兒,你瞭解他多少?”左天問。
“除了知道他的長相,及名字”左嫣也覺得也許自己可能是瘋了,纔會那樣固執的將未來的幸福交給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
“他這個人有些深藏不露,可能沒有想象的簡單,爹已叫人去調查他的背景,看能不能有些收穫。”左天開口說道。
左嫣沒有說話,她只知道只要不是利用她,無論他怎樣的不簡單,她都還是想要固執走下去,寧願飛蛾撲火。
其實所有的深藏不露還有神秘都是景秋心故意展露出來的,原因很簡單,如果家勢簡單,清清白白,如何鬥得過皇上,敢和他鬥,如何帶得走她的女兒,他又如何放心讓他帶走。
他所說的考查,不過是想查出他的背景,還有爲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