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的晚飯索然無味。
面對那些虛僞的笑臉,沈澄卻又不能把心思白費,只能強作着歡笑,在沈子豐和顏同的主導下,和那些傢伙打成一片。
注意細節的沈澄很細心,成人之間的交往他可以沉默,但是柳成龍在一邊,他不想讓自己心情不佳纔沒興致的表現,落了對方的眼裡,變成倨傲。
年輕人的心都是敏感,和容易受到傷害的。
抱歉的和柳成龍直截了當的低語了下,很膚淺紈絝的,沈澄解釋道:“特麼的,心情不好,和個姑娘鬧翻了。”
於是一切就沒什麼大不了。
柳成龍卻哪裡能夠知道,身邊的沈澄複雜的命運,還有那副紈絝的表象下,一份貨真價實的黯然神傷。
好不容易敷衍完了。
沈澄和柳成龍約了下次再去喝酒玩樂,然後告罪了聲,先走了。
今天晚上他哪裡也不想去。
宅男是他唯一的選擇。
九七年才興起的互聯網,用戶還不是很多。相對於以後晚上**點開始的高峰期,這個時候的飯後時光,網速不可能比烏龜還烏龜。
端着茶杯。
和媽媽說了聲太疲倦先休息後。
沈澄把房門關上了。反鎖。
坐在了牀頭的電腦前。
他忽然發現這個時候烏龜一般的網速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能讓自己做出點什麼之前。更多了一些考慮地時間。
論壇轉進去了。
帖子已經沉到了第二頁。
不過回覆數卻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一百八十多,點擊達到了上千。
在這個年頭,半天就有這樣的數據,算紅了吧?
看着一個個網絡上的ID,那些掩藏了背後主人身份心情乃至一切信息的名稱,還有他們的嘲弄,辱罵,不屑,等等
世間百態啊!
笑罵由人吧。他們豈會知道我心中所想所求?
恩?難得,十五樓居然有個“高人”說,這份出線名單有很大可能。
沈澄搖搖頭,不知道笑自己還是笑他們,思索了下,另起了一個帖子——誰和我賭百萬之金融篇1。
沿着時間的長河逆流而上的沈澄,不會記得一滴滴的水珠,是什麼樣子,不會記得一道道浪花是什麼樣子,卻記得一些驚濤駭浪。
後世所知道地一些觀點。拿到當今足見睿智。
事後諸葛亮誰不會做?
帖子如下。
“十月中旬,恆生指數將有一個明顯的下跌,極有可能跌至1200。背後的原因是國際炒家移師香港。而臺灣當局會棄守新臺幣匯率加大香港壓力,但是特區政府力挽狂瀾。恆生指數將上揚至萬點大關。可是下月中旬,韓國將爆發金融危機,(對此,本人表示很爽。)雖然高麗棒子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申請援助。不過這已經是他們註定的命運。魔盒已經打開,在韓的日本企業將受到影響。日本的一些銀行和企業將會破產。東南亞金融危機將成爲整個亞洲的災難。而這一切,纔剛剛開始……”
回車!
沈澄又把之前的帖子頂了上來,並且把標題改爲——誰和我賭百萬之足球篇1。
囂張的標題之後,卻是斷然肯定的語氣所描述地內容。其實那是歷史。可是隻有沈澄知道。
帶着點壞壞的,惡趣味的笑容。沈澄把個性簽名改成了終結者的臺詞:“我,還會回來的。”
退出登錄。
沈澄點上了香菸。
牀頭的檯燈被調的暗淡。房內房外一片地寂靜。
綠茶,香菸,電腦,和男人投在了白牆上的影子。
這個晚上很平常。卻又不平常。
可是沈澄相信。不出意外的話,自己能做出點什麼來。
利益趨使着人心。真正關心的人會放了心底留意的,而人人有顯擺的心,網絡肆無忌憚,真的說對了,絕對會有好事的人出來呼天搶地。所以,這個帖子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來關注。當幾天後,香港的恆生指數得到了證明,辯論將會更加的激烈。
而當下月,韓國日本地消息再得到了證實。
擡頭看看日曆。沈澄微笑着,世界盃參賽球隊的一部分名單也該出現了。一個個預言成真,自己的ID不可能不引起轟動。
“不要急啊。”沈澄看看自己的手。
江城這點地方也許自己已經有了力量,可是曾經很熟悉的東南亞呢?想了想,沈澄打開了郵箱。敲打起了鍵盤來。這該死的古董輸入法,手指抽搐着。他低聲的咒罵着。
顯示屏上,收件欄裡,收信人是——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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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天再次的亮起。
劉良纔來到了江城。他直接打了電話給陳斌後。
來到了市局。
胡濤在作陪着,幾個人談笑風聲,今天劉良纔是親自來提審鄧建軍的。事情要收尾了,曾偉雖然逃脫了,但是方悅落網了。
女人很優秀,不優秀也不會被曾偉這樣地人看重。
劉良纔想到這個女人就覺得遺憾,年輕。漂亮,聰明,卻走錯了路。
國家機器毫不留情的碾過了失去了依靠後,軟弱的女子。
方悅沒有自己想象地那麼堅強。
在系統化的收拾後,她地恐懼被誘發了出來,並且無限擴大。所以,她地精神防線崩潰了。
這點上。
曾偉真的是非常非常地聰明。他相信方悅又不相信方悅。這個女人,他很在乎,但是他更在乎自己的命。
而方悅。完成了最後一點作用,那就是,她開始的沉默,總算幫他拖延了點出逃的時間。
當劉良才確定了一切後,卻已經得知,曾偉失蹤了。程序化地發出了“海捕”文書,其實劉良才都知道,這沒個屁用。
對付一般的人還好說,對付曾偉這樣的人?
“當晚啊。就失去了曾偉的影子。”
劉良才坐在那裡,和陳斌閒扯了起來。胡濤已經去市委開什麼會議了。他帶來的人又去忙具體的事情去了,沒了外人,兄弟兩個自然沒了顧及。
陳斌看着劉良才,劉良纔在繼續說着:“就這麼眼睜睜的沒了,可是曾大人還在,打人不打臉,不要做的太明顯啊。只好按着程序來。”
陳斌繼續聽着。然後拿起了電話示意劉良纔等下。他問道:“怎麼?哦,子豐啊,怎麼打我辦公室來了?恩,沈澄說的?哈哈。中午吃飯啊,恩。”
“是子豐,沈澄和他爸說的。這小子鬼精。”陳斌笑罵着:“你繼續。”
“等會說他地事情。這小子。”劉良才也罵了一句,和陳斌兩個人相視一笑,很顯然,他們對沈澄非常的喜愛。隨即劉良才說出了正題,丟出了炸彈:“曾偉家的別墅下。有地道。這傢伙是鬼啊。真是人才。說老實話我佩服這個傢伙的頭腦。厲害。”
“地道?他是早就準備這一天了?”陳斌顯然也意外了。
“我也覺得是。”劉良纔對陳斌的判斷,表示贊同,他也覺得,能設計的這樣,絕對是很早就開始準備這一天的,這種人可怕!居安思危,心思慎密,地確是人才。
喝了口茶潤了下嘴脣,劉良才接着對陳斌講道:“所以我暗中雖然派人查着,表面上也緊着。可是我心裡早就放棄了,這不瞞你說,曾這個人是要下了,曾偉這裡,你抓到他肯定處理。不抓他吧。也說不過去是吧。”
聽着劉良才這句外人聽不明白的話,陳斌樂了。
他是老公安了。自然知道劉良才這句話滑頭在哪裡。
真正的大事已經做了,關於這次事件的枝節,曾偉這部分,劉良纔是肯定不想再親自過問了。
雖然在外人看來,好像曾偉的經濟案件纔算是個大事。曾省長不過是病退了嘛。
可是
陳斌哈哈一笑:“那你準備丟給誰去抓曾偉?誰攤着這個事情誰倒黴。沒這麼好抓。可一天不歸案一天就是個事。哈哈。”
“是啊,我這不正愁着麼。不行我就推給領導再安排吧,我不發話就是,我一個辦公室主任,也不好多嘴嘛。”劉良才忽然的擺出了一副與世無爭的嘴臉出來了。
陳斌看着這個傢伙,忽然感慨起來了:“難怪你地位比我高。”
“你罵人呢?”劉良才哭笑不得的指着陳斌,一拍屁股:“你先忙工作吧,上午事情是不辦了,我找小沈澄去談談,中午我們吃個飯,下午去提審下鄧建
“你倒是悠閒,哎,我給你叫沈澄過來,你堂堂的省廳的辦公室主任,去他辦公室找他。這像個什麼樣子?”
“你忙啦,我帶他出去轉轉。怎麼,孩子叫我聲劉叔,我給他在市局撐腰咋滴了。”劉良才大笑着,挑釁地看着地位不如他的陳斌。
陳斌頓時無語了。
“反正他在這邊也沒幾天了。”劉良才擺擺手說出了挖牆腳的賊心。
聽了他這個話,陳斌卻來神了,張口就打擊道:“哎,我聽說沈澄不想去省廳。別看我,咱能給孩子前途上使壞麼?聽子豐說,是他自己的主意。這小子,你自己問他吧。”
“有這事?我去看看去。就樓下是吧?”劉良才狐疑的看了下陳斌,有點納悶的甩手出去了。
笑罵由人。
網絡上向來肆無忌憚,反正誰拿誰都沒什麼辦法。
再次廢話一次,日日更新的書,就和過去說書一樣,每次都是且聽下回分解,要我第五回的時候決第五十回的內容麼?
何況,我覺得生活裡,男人和女人有好感沒結果的很多很多,這本貼近了寫實地書,風格註定了,葉彤這樣身份的女人,沈澄就是想,她會甘心做人的情人麼?能躲得了同城那麼多目光的注視麼?
一個男人幾個女人未必是幸福,雖然開始很性福。
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