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了公海一個小時後。
一艘快艇出現了。沈澄擡頭看了看牌一丟,把那張賭單扯了下來塞進衣服口袋,還拍了拍,帶頭跳了出去。海浪不起眼,卻很起伏。
皺着眉頭看了看距離,二百五大吼一聲玩命的竄了過去。回頭招呼。
其他人跟上。這混球突然向前,堵住了來路,嚇得大S那麼好的身手也白了小臉,後面的F4就別提了,玩命的扯着嗓子:“大S你把他拉進去,不然我們不去了。”
沈澄笑的前俯後仰的,手圈了個喇叭:“好,再見。”
說完要去收繩。氣的那邊沒轍,只好眼睛一閉,冒着被他整落大海的風險,一個個跳了過來。快艇上的船老大抽回了繩子。古銅色的臉上憨厚的笑着。
看看沈澄點點頭:“是雷哥吧?”
“大爺,你現在才問?萬一是海盜跳上來,不是晚了?你船上沒女人?海盜說不定對男人有興趣,斯里蘭卡那些土著很有性格的。”沈澄嘴裡碎碎着,滿口胡說八道着。被他叫大爺的船老大最多不過四十,過了這年歲。也不可能在風口浪尖討飯吃了。
被他說的一愣一楞地,只好乾笑。
“辛苦了。”嬉皮笑臉歸嬉皮笑臉,卻掏出了一把鈔票塞了對方兜裡,拍了拍,沈澄嘿嘿着:“外邊風大,先進去吧。”
後面那條船上招呼着一路順風,要掉頭了。
沈澄掏出硬幣砸了過去:“壓艙錢。兄弟們保重啊。海上浪那個浪…”聳聳肩他進去了。
組合看着那邊的哥倫布鐵青的臉。^^全偷笑起來。
出門的都有點忌諱,這混蛋故意說了一半堵人家的心呢。進了快艇,沈澄坐了下去,看着船老大:“你暈船麼?”
人家已經沒話和他說了。
乾脆他說他的,自己說自己的。
於是船老大對着雷哥說:“雷哥,我們現在到大馬地傑蘭丹換船上岸,然後有人接你們。轉緬甸去。”
“不一定去緬甸了。先到那邊再說吧。”路上接了幾個電話的沈澄說了一句,然後看看組合們,突然想起來了:“大馬有個拿督和阿飛是炮友。阿飛說辦完了事情。請我們在那邊舒服舒服。你們去不去?”
炮友?
大家齊齊的一笑:叔你也去啊,這次辛苦了,說不定在這邊還麻煩到你。上面還有和你說什麼沒有?”沈澄問道。
船老大看他說正經事情了,連忙答應着:“有,要我聽你的。有什麼變動以你的話爲準。”
“好,你手上兄弟不少吧。假如要在大馬這邊辦事利索點,因爲緬甸那邊麻煩多。”說着看着幾個兄弟沈澄也不瞞着了,換船之後這條船上的人散不了,一條路要一起走下去了。
所以沈澄開始丟底:“電話說,曾偉和他聯繫了。說自己現在在想辦法走人,很麻煩,澳門風聲太緊,到緬甸陸路是一點辦法沒有,海路想轉大馬。所以,阿飛已經上飛機了。爭取在大馬圈住那個傢伙。”
“我也說的嘛,當時一直奇怪,但是那邊船上不好講。”幾個常年在東南亞吃飯的兄弟都笑了。
之前覺得海路到仰光那邊。==要轉幾天才行,好像不對頭。
現在看看果然不對頭。
大小S對此沒什麼感覺,反正執行任務而已。隨便沈澄帶好了。他們就負責動手的。
把新地指令下達了。沈澄又沒事了。
船老大有事情忙,快艇空間狹小。折騰不開。外面風又大。無聊的很,沈澄趴了窗後,看着離窗口不遠的海面被劈開的浪頭滾滾向後。拽出了一裂白線。
雖然是初春了,可是還是冷的很。
水遠處藍的滲人,近處看,卻有着很多的雜質。於是沈澄感慨着:“環境污染啊,二十一世紀的大問題。實在破壞美感。”
大家全沉默着。
沈澄也鬧夠了。天色已經開始向着黑髮展。
想着沈澄閉起了眼睛。這邊的事情了結之後,澳門該麻煩事少多了吧。再這麼折騰下去。也太煩人了,那些***自己不煩啊?
曾偉交待地一些其他問題,有樑軍手下,還有另外幾個組的兄弟去出動了。
然後就是那件事了。
想着,沈澄閉起了眼睛。
“雷哥。”
恩?
猛的睜開眼睛,沈澄翻身坐了起來,耳邊在有人說着:“快到了。”
這麼快?
低頭看看錶,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了。沈澄把目光從手錶移向了窗外,一條黑沉沉的,卻點綴着點點燈光,彷彿碎鑽的海岸線,遙遙在望了。
真的到了。
低頭看看手機,還沒有其他的消息。他打出了電話試了下,阿飛的已經開機了。看來他也到了。
電話通了:“到哪裡了?”
“你打飛機多快,我可是坐船去地。馬上換船了,你等我消息。”沈澄道。
那邊答應了聲,說準備的差不多了,然後放了電話。沈澄立即聯繫了樑軍,同時看着船拉了一個弧度,轉向了南,和海岸線平行的繼續前開去。
“軍哥,我們快到換船了。現在正向着第一個預定地點開。有沒有變動?”
“現在還沒有,曾偉在等消息。你們就辛苦一點了,尤其是你,馬上換裝,等着吧。”
“我知道。我藏後面,頭陣這次由人家打。”沈澄笑了笑:“那我等消息。”
大馬,有自己人在,可是還不知道是誰,對方也在向着目標趕去,那幾個從來沒和阿全碰頭過的人這次出來打頭陣了。
他們要把阿全引到曾偉說地地方纔行。
他們此刻算是“曾偉的人”。
看看身邊全提起了精神的幾個漢子,沈澄心裡很有把握,這麼多人,這麼配合,加上阿飛在操作出境的事情,幾條完全沒有接觸的線,同時開展行動,阿全他能有警覺纔有鬼呢。
曾偉那傢伙忽悠人還是有套手段的。
想到那傢伙之前居然也懷疑到了阿全,然後報信說去緬甸卻不去。還撅了卡,讓阿全在那邊不得不等,沈澄想了就發笑。
一竄花招耍過了,藉口正好找,他無心卻成就了現在。
發動機慢慢的減速了。
前面有燈光在打着信號。
另外一艘快艇出現了。船老大走了進來:“雷哥,到站了,我們換船。”
“好。”
這條船,按規矩就漂了吧。反正也不知道哪裡偷來地。什麼痕跡也沒有,除了沈澄睡覺時流下地一點口水。
換了船。船老大從來人手上接過了一個電話,遞給了沈澄:“雷哥,給你在大馬用的。”
這個時候,沈澄自己地電話也再次響了起來。
“沈澄,對方已經到大馬了,現在在霹靂州。下一步,把你在大馬的號碼告訴他,手機拿到了吧?恩,然後短信聯繫就看你的了。隨時報告行蹤。”
“好。我知道了。我正在開機。”
“之前我電話裡告訴你的那個號碼,你和目標一旦確定詳細位置和見面方式之後,立即告訴他們。”
“我知道。”
“剛剛也把對方在器械倉庫的上線挖到了,不過他還有再上面的,還沒動。一切等着你這邊結果。不過要記得,這是在國外了,你千萬有注意動靜。悄悄的辦事。何先生說了,實在不行,辦了就是。不要勉強…”
“軍哥,我不會拿兄弟們的命開玩笑的。我不會逞這種強的。你放心,別嗦了行不?”
“最後需要通話的時候,轉過來。讓曾偉接。”
說完這一句之後,樑軍氣呼呼的電話重重的放下了。
沈澄無聲的一笑,回頭看着周圍:“年紀到了,就這樣,唧唧歪歪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