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赤龍等人心中一驚,本能的打起了小鼓,一次一次的失敗,讓他明白,這裡的任務變數太多,難度更加是深不見底!
“唔喔...”一聲猶如遠古的蠻獸嘶吼傳來,和金頂附近的血河發出了共鳴。那原本已經有些亮光的天空漸漸的變得黑暗無比。
“又一條血河!?”衆人驚駭不已的望着血穴的方向,只見,一條通天大河,從血穴之中不斷的衝到天空之中,與原本的血河合流在了一起。
“快點結陣!”尊勝大師急道,現在兩軍對壘,只有咬着牙硬抗,繼續凝聚炎陽大陣來對抗。
可是,血河也不是傻子,只見,他在天空中急速的旋轉,凝聚成了一團巨大的血團,然後千斤墜一般的重重落下。
尊勝大師眼見已經無法在這個時間內結成炎陽大陣,只能以平生最強功力應對,朝着天空那團血團大喝了一聲,“大天羅手!”
天空中驀地出現了一隻佛手,狠狠的拍向了那個血團。
‘轟隆...’一聲巨響,那血團雖然被拍散了少許,但是依舊勢不可擋的重重落下,頓時砸在了五臺山結陣的衆人身上。
‘噗哧...’尊勝大師直接一口鮮血噴出,神情萎蔫不振。而其他的結陣人員,除了少數幾個修爲略高的人之外,都直接被碾壓成了粉塵!
“什麼!?”赤龍等人大驚失色,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讓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反應。只是一個瞬間,五臺山的勢力幾乎就已經化爲零。
“哈哈,你們這些冥頑不靈的傢伙,這一次,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了。”幽泉血魔哈哈大笑着,就像是勝利已經拿到了手中。
“難道,真的是老天要亡了我們修道界嗎?”尊勝大師仰天長嘆,他在剛纔那一擊之中明顯發現,血河變得更強了,縱然是炎陽大陣未必都是其對手。現在更加不用說已經無法凝聚炎陽大陣了。
“還不到絕望的時候!”丹辰子在天空中大喝道。師尊前往第二空間尋找武器,自己就一定要支撐到師尊回來的時候,哪怕是粉身碎骨。
“說的沒錯!浩然天地,正氣長存!!”玄天宗同樣大喝道。手中日月金輪飛旋。不斷的劈開血河。
“邪不勝正!”李英琪猶如一隻蝴蝶飛旋在天空中。手中的天擊劍不斷的揮舞,一道道七彩的光芒射出,讓無數的血液蒸發。不過,這比起火球的蒸發效果來說,實在是太有限了。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修道界也有怕死的!
“還是命要緊啊!”有人打了退堂鼓,趕緊溜走。
“躲起來再看看。”有不少人躲在了隱蔽處,並且隨時準備撤退。
如此一來,此消彼長,讓戰鬥變得更加的艱難。吞天罐之中雖然有靈氣供應,但是血河也不是傻子,他也拼命的搶奪吞天罐之中的靈氣。
“哈哈,痛快,痛快啊!”幽泉血魔如今翻身,無比的痛快,有了血河源源不斷的支撐,他現在根本就不擔心了,悠閒的牽制着赤龍等人。
戰鬥,變成了完全的壓制!!
時光長廊之中,司馬朗緩緩前行,驚訝的望着那不斷飛舞而來的虛影,那些東西,不止是一種影子,更像是一種電影,因爲,裡面還有聲音,還有對話!
一男子,手持冷兵器長槍在宇宙中傲然而立,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驀地,一道金光閃過,一個穿着袈裟的身影出現。
“妙善!?”司馬朗大驚失色,“不對,和現在的那個妙善有所不同!!雖然說,長的完全一模一樣,但是,我可以肯定,並不是一個妙善!究竟,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究竟還是來了。”妙善低垂着眉毛。
“沒錯。”男子傲然,就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你已經偏離命運主軸了。”妙善皺眉,終於擡起了頭,望着那名男子。
“我早已經是命運之罪犯,偏離不是很正常嗎?哈哈...”男子像是根本毫不在乎。
“可是,你的軸和她的軸,正好在命運主軸的兩側,形成了一種曠古絕今的對稱,也形成了一種平衡,反而,形成了一種天幕,縱然是命運之書也無法揣度...”妙善繼續說道。
司馬朗奇怪的望着着一個一個的片段,讓他不解的是,妙善似乎和這名男子很熟,“妙善,不是命運的人嗎?”
他繼續的看着那一幅一幅的畫面,從最初的驚訝,到慢慢的變得沉思,到了最後,竟然變成了冷笑連連!
“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好一個千年不死的傢伙!好一個妙善!好一個命運之書!”司馬朗大聲的笑着,他想不到的是,這裡的記憶洗滌,竟然是這樣的!
忽然,命出現在了他的身旁,“司馬,快把記憶轉移給我!”
“爲什麼...”
“沒時間了,快!!”
司馬朗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將腦海中的記憶完全轉移給了命。
就在記憶完全轉嫁之後,整個時光長廊開始變幻,那些虛空飛行的影子不再是無形無質,而是變得猶如罡風一般,狠狠的刮向了司馬朗的腦海,將司馬朗腦海之中的所有記憶都完全清除,就像是大掃除一樣,無論是多麼犄角旮旯,都完全的掃蕩一空!!
很快,司馬朗的雙目開始變得毫無神采,就像是一個植物人一般,沒有任何的一絲波動,沒有任何的一絲感情,就這樣機械的、麻木的擡起腿,往前走着,雖然司馬朗的腦海之中已經空無一物,但是,那些罡風似乎根本不在乎,依舊不停的掃蕩,就連走路過程中產生的記憶一旦出現,就立刻被掃除!
終於,司馬朗走出了時光長廊。
“我是誰?”
“我在哪裡?”
“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
失去了所有記憶的司馬朗,除了智力比剛出生的兒童高,其他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區別。
命忽然出現在了司馬朗的身旁,用手一指司馬朗的眉心,無數的記憶像是潮水一般的涌入了司馬朗的腦海,他眼中的空明也慢慢消退,繼而,嘴角,一縷詭異的笑容浮上了面頰。
“嘿嘿,這個蜀山,來的太對了...”司馬朗哼哼笑着。